第214章 你命大

    有人进去踢了他一脚,大声呵斥,“老东西别叫了,爷要问话!”
    慕轻晚早已看清地上的躺着的人,不是老淫贼还是谁?
    她冷哼一声,骂道,“祸害特么的就是命大!”
    老淫贼本来已经停住了哼唧,听到慕轻晚的声音后缓慢地转过身子,大叫了一声,回骂道,“臭婊子,老夫就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在他的狗窝里,慕轻晚已经被他用这种污言秽语骂过好多次,听着虽然刺耳,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喂狗,确是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
    但其他人哪会料到,他都成这副狗模样了,当着这么多的人还敢骂人,皆是露出了丰富的表情。
    此时不比当日,慕轻晚又岂会任他骂她?
    她淡淡地瞅了眼萧衍,问道,“要问什么赶紧问,问完,我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萧衍看了她一眼,也淡淡地回道,“有我在,还用得着你招待他?你想怎么招待,和我说,我招待的一定比你好。”
    听着两人的对话,地上的人瑟缩着身体颤抖得厉害,嘴却硬得很,恨恨地骂道,“有本事你们痛快地杀了我,不然也会不得好死。”
    萧衍没出声,只是又不屑地哼了一下,他最讨厌即将法。慕轻晚也没吱声,而是眯着眼寻思一会儿用什么方法整治他。
    沈泽冷然地看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安乐的脸则有些发白,昨夜的事她还是多少记得一些的,尤其是差点就被眼前这恶心的人占了便宜的那一幕,迷迷糊糊中出现在脑中好几次,一口气憋在她的心口,她恨不得马上剐了他。
    沈泽回头看了她一眼,讥讽道,“这能也不是非逞不可,公主没必要硬撑着。”
    安乐狠狠地回回瞪他,仿佛他比牢笼中的老淫贼更可怕。
    老淫贼听到公主俩字时,颤颤巍巍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安乐看去,露出一个淫邪的笑来,“公主?你是公主,哈哈哈,老夫真是幸运啊,竟然弄到了公主!”
    牢房里空空荡荡的,只住着两三个犯人,闻言都往这边看过来,倒不是看什么公主的,而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狂妄,敢当着衍王的面说这样放肆话。
    心里暗道估摸着这人最后连个全尸都不会有。
    安乐的脸由白转红,她慢慢地攥紧拳头,眯起半只眼。
    每当她眯起半只眼的时候,都是她要杀人的时候。
    在场的几位要弄死老淫贼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大概是十分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才频繁地激怒他们,是以好能得到一个痛快。
    但在场的人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岂能让他占那么个大便宜?
    尤其是萧衍。
    “沈大夫,看好安乐。”
    萧衍嘱咐了一声,随后让人搬了几把椅子过来。
    四个人皆在椅子上坐下。
    萧衍问看守,“大夫给他看过了?”
    看守嗯了一声,回道,“禀王爷,看过了,也给处理了伤口,大夫说一会儿半会儿死不了。”
    萧衍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道,“把烙铁烧上。”
    地牢里最不缺的就是刑具,看守屁颠屁颠地跑走,不一会就把烙铁找来插在火炉上。
    “再去烧上一桶油!”
    看守又去找油,不一会去而复返。
    反反复复十余次,牢房的走廊上已经摆满了各式样的刑具。
    萧衍幽幽地对老淫贼说道,“想快点死?本王偏不让你如愿,你能怎么办?”
    老淫贼昨夜受伤不轻,尤其是最后那一处,要是遇到寻常大夫不会处理,他可能疼都疼死了,怎奈给他瞧伤的大夫出自宫中,每年不知要给多少刚成太监的人处理那样的伤口,经验可谓丰富十足。
    老淫贼捡回条命后,才知道昨日得罪的人是谁,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但他心知岂是想死就能得逞的?
    听着刑具一件一件往他身旁搬,他吓得尿了裤子,那尿顺着还没结疤的伤口往外流,疼得他龇牙咧嘴,简直是一刻都不想活了。
    有时死并不可怕,而是想死却死不了,还得非同一般的罪。
    “求求您了,让我去死吧,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公主,要是知道,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碰她一根毫毛啊,求求王爷,让我痛快点死吧。”
    刚才还嘴硬的不行的人,连一个刑具都捱不过就开始求饶。
    有个屁用?刑具一个接着一个的上,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慕轻晚适时地接话,“我可是提醒过你她是什么人,你说什么来着?这会儿求饶,岂不是有点晚了?”
    老淫贼艰难地屈膝跪着向慕轻晚的方向爬,被油烫过的脸上起满了水泡,红肿一片,手指被夹的都成了扁片儿,他苦苦哀求慕轻晚,“是我鬼迷心窍了,姑奶奶求你了,给个痛快吧!”
    慕轻晚别过头去,倒不是于心不忍,而是看到他就觉得的异常恶心,尤其他的眼。
    沈泽按不住安乐,也不是那么尽责,所以这会儿她已经提着刀进了牢房。
    安乐在老淫贼的裆部踢了一脚,虽然东西是没了,但是伤可是新的,还在往外淌血,安乐这一踢差点没让他直接过去,但又把握着力道,所以除了疼,他连晕都无法晕过去。
    “啊!”
    杀猪般的嚎叫回响在空旷的牢房中,显得十分毛骨悚然。
    鬼哭狼嚎般的叫唤声持续了良久,将将要回归平静的时候,接着又传出一声更大 的。
    安乐拿起刀狠狠地往他胳膊上一钉,顿时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牢外的人皆是往后一躲。
    萧衍问慕轻晚,“你想去吗,想去也一起去吧!”
    本来慕轻晚是想好好收拾老淫贼一通的,但是现在安乐去了,她也就不凑热闹了,让她出气出个够好了。
    安乐拿刀扎老淫贼,并不是完全为自己出出气。
    “听说,你迫害的很多女子?”刀扎在了地上,安乐也不拔,顺手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往老淫贼的脖子上招呼,嗞啦一声后,便传来烧焦的气味。
    胳膊上的疼痛还没过去,脖子又被烫了好大一片,老淫贼只想赶紧死,答道,“是,我害死了好多女子,要不是你命大,现在也被我喂狗了,所以你赶紧了结我,为那些受害的女子报仇吧!
    安乐蹲下去,突然温柔地望着老淫贼,“你想早点解脱?很简单,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真的?”
    老淫贼眼中冒出希翼的光。
    求生不易,但谁也能想到,求死有时候会比求生难上不知多少倍。
    老淫贼的胳膊还在地上钉着,血汩汩地往外流,地下已经殷红一片,这会儿他已经顾不得叫了,哀求着安乐,“女菩萨,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个字不落的告诉你。”
    安乐弯了弯眼角,笑着道,“那样最好不过了。”
    说完又对着门外的看守喊了一声,“给我拿纸砚来。”
    外边的几个人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那姿势闲适的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
    不一会儿,有人拿来纸笔。
    慕轻晚本来想问萧衍他不是要审审这人吗,这下不用问了,安乐那架势不是正是要审人吗?
    安乐把纸笔扔给老淫贼,老淫贼不解地望着她。
    “写!”
    “写,写什么?”老淫贼用那只仿佛如树皮一样的手,颤颤悠悠的拿起笔。
    安乐站起身,踢了一脚出插在他胳膊上的刀,刀柄晃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老淫贼忍着疼,眼巴巴地盯着安乐的鞋尖。
    “被你祸害的姑娘,一共有几个,分别多少岁,叫什么,哪天被你抓走的,哪天被你糟蹋的,怎么死的,一个一个写出来,一个也不许遗漏。”
    老淫贼愣怔了片刻,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这个.......”
    “不想写?”安乐拧了一下刀柄,岑岑冷汗冒出,顺着他那张满是水泡的脸上往下流。
    “把那些水泡挑开!”伴随着哀哀嚎叫声,萧衍凉凉的声音响起。
    沈泽闲适地玩着手指,对这一切仿佛根本没什么感觉。
    慕轻晚扫了一眼萧衍,这人对这样的场景也如司空见惯,也是个知道怎么折磨人的。
    安乐依言,一个个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泡挑开,那些汗和泪,流着流着就流到的那些挑开的泡坑中。
    哀嚎声渐渐变大又渐渐变小,安乐耐心地等着。
    “慢慢叫,慢慢想,本公主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老淫贼疼得忍不住用手去擦脸上的汗和泪,不擦还好,越擦越疼。
    怕他昏死过去,安乐又找人拿了水来,要是冰水撒上些还舒服些,但她让人拿的是热水,烫不坏皮肤,淋上却疼得要死。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就好好想想!”
    咔嚓一下,手起刀落,一小节手指应声而下。
    安乐捡起顶点大的断指放到老淫贼跟前,让他好好看看,并轻飘飘地说道,“想不起来是吧,没关系,反正你手指脚趾挺多的,我慢慢剁好了,一点一点的剁,疼痛会让你渐渐全部都记起来的。”
    慕轻晚扶额,这个安乐年纪虽然不大,但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手段也可以说是狠辣而又成熟,相比之下她想的那些法子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遇到安乐,老淫贼这辈子都值了。
    最终,没有禁得住折磨,老淫贼还是晕死过去。
    沈泽冷冷地扔给安乐一条手绢,嫌弃地说了一声,“擦擦,脏死了。”
    说完,沈泽抬腿就往外走。
    安乐踢了一眼躺在地上跟个死猪一样的人,面无表情地擦手,而后追着沈泽而去,“你才脏呢,你等等我!”
    慕轻晚和萧衍对视一眼,一同看向走廊尽头的两个人。
    “啥情况?”慕轻晚问。
    “谁知道!”萧衍答。
    接着两人的视线又回到老淫贼身上。
    突然,萧衍冷不丁地问,“你砍他那儿的时候,是睁着眼的还是闭着眼的?”
    马德,这狗男人问的是人话吗?都命悬一线了,他竟然在乎这个?
    慕轻晚气得抄起炉中烧的正红的烙铁就往萧衍身上招呼。
    萧衍边躲边大声嚷嚷,“夫人,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的剑法真好,那切口简直神了,那么难割的部位竟然能切成一条直线!”
    慕轻晚气的更厉害了,特么的这关注点也忒绝了点。
    放下烙铁,抽出靴中的匕首,又冲着他的胯下挥去,“既然你觉得切的好,那也给你切一刀。”
    萧衍连连喊饶命,边喊边往牢外跑,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让看守给找个大夫看看,别让老淫贼就这么的便宜死了。
    沈泽在地牢门口等着慕轻晚,见她出来,插着袖口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说道,“小晚,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去找我玩儿。”
    慕轻晚点点头,也没挽留。
    萧衍气得冒烟,脸色臭臭地拽住沈泽的袖子,“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要玩找别人去,总缠着我家阿晚干什么?昨晚还没被打够?”
    沈泽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哼都没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掰开他的手指,转身就往府门的方向走。
    萧衍气得指着他的背影直骂,问安乐,“就这货色,你瞅上他啥了,他哪里好?”
    安乐委屈巴巴地看了眼萧衍,说了一声:鬼才知道!
    说完对着慕轻晚行了一礼,“三嫂,昨晚谢谢你!”
    慕轻晚挥挥手,又冲着疾步离开的背影努努嘴,示意她还不赶紧追。
    安乐心领神会,跟萧衍说了一声她也走了,就飞也似的跑了。
    萧衍怒其不争地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背影,最后喊了一句,“那谁,老住妓院也不是那么回事,要是没屋钱买宅子,我送你一处闲置的宅院,总不能那种地方跟我妹拜堂成亲!”
    沈泽身形稍稍一顿,却并没有回头,脚尖轻轻一抬,一颗石子飞速地冲着萧衍的额头射去。
    萧衍抬起衣袍一挡,石头铛的一声落了子,却震的他的胳膊生疼。
    不由得脸色又黑了几分,准头问慕轻晚,“媳妇儿,你说,这人哪里好,动不动还打人,好赖话也不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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