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055:晚安

    松田阵平都快忘记自己妈妈穿剑道袴是什么样子了。
    在记忆当中,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放弃了自己是职业剑道选手的工作,然后在家里照顾自己和操持各种家务。
    这些衣服也只在照片上、以及偶尔妈妈整理衣物的时候拿出来晒过。
    云居久理穿着很好看。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穿衬裙的样子。
    平日里见多了简约干练的职业装,这种赋有英气的袴裙能够激发女性的某种飒爽气质。
    她素白的双脚套着二趾袜,踩在木屐鞋上走在外面的走廊。
    云居久理用两只手捧着毛巾的一端,包裹着自己的湿发擦拭着,然后用鲨鱼夹挽起耳鬓两侧的头发别在脑后。
    灯笼红的上衣衬得她肌肤如雪。
    发梢一缕缕散乱着,弥漫着淡雅的温香。
    第一次穿到这样的衣服,云居久理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喜欢。
    这种棉麻的布料要比市面上的很多材质都舒服的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
    这种衣服能够极大的给予四肢活动的空间,让人在行走的时候不受到衣物的限制。
    被松田阵平这样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这件衣服真好看,但我穿着会不会……有点奇怪。”云居久理问。
    松田阵平摇头:“不,很好看。”
    他这说得很真说得很真诚。
    “……”云居久理。
    那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但是这句话云居久理没有问出口。
    想起刚才在洗漱间里,他说的那句话,云居久理脸颊微热。
    他很想和她拥抱吗?
    云居久理抿抿唇,低着头没敢接这个话茬。
    木屐鞋行走的时候发出嘀嗒嘀嗒的木头撞地声。
    云居久理从楼梯间走下去,刚好看到门口院子里摆着一把割竹刀,好奇地走过去停住了脚步。
    松田阵平走过去,捡起那把刀对云居久理说:“你要试一下吗?”
    云居久理点点头。
    他走到院子里,把割竹刀扔给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拿起刀在手里垫了两下。
    这把刀握着手感很舒服。
    她在空中转了几下,听着空气被竹刀切割开的声音,感觉自己对这个东西似乎很熟悉。
    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血脉扩张。
    松田阵平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来一把竹刀,在院子正中央用脚在雪地里画出一条中线。然后站在院子的另一角,双手握住剑柄大声说:“我可是七段,小心点,别被我打哭了。”
    云居久理握住刀柄迎战。
    刀柄虽然是竹子做的,但是握在手里还是很有质感,沉甸甸的感觉真的像是握着一把太刀。
    他们以院子内中线为界,试探为博弈,剑尖互碰的时候,脚尖的挪动谁慢了一点就是假动作的
    试探。
    云居久理眼角微眯,瞳孔一凌。
    看到破绽了!
    她撩剑直攻对方面部,速度很快!
    松田阵平竖剑挡住,用力道弹开云居久理的攻击,笑道:“哎?被骗了。”
    随后,他下扫想要攻击云居久理露出来的左腰漏洞。
    云居久理速度也很快,后撤一步躲开他的攻击。
    二人持刀抵住,呈一个十字。
    哒。
    两把竹刀相撞。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没有拦住的竹刀必然会落在人的身上,造成痛击。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打我的脸。”他立剑埋怨。
    “你还不是想要打我的腹部。”云居久理回怼。
    他嬉皮笑脸:“认真的态度是对每一位对手的尊重。”
    云居久理笑道:“呵呵,那你等死吧。”
    十字拉开,继续僵持。
    云居久理决定占据主导先机,眼睛虽然在看着他的手部但实际上眼角的微光在看着他的脚尖。
    脚尖的位置才是真正的代表着是要进攻还是防守。
    云居久理握住割竹刀的那一瞬间,热血沸腾,好像把对面的那个人打趴下。
    四周的积雪好像也被这种声音震慑,扑扑散落。
    二楼的窗边站着松田家的两位长辈。
    他们被院子里的声音吸引过来,依靠在二楼向下低头看着院子里握刀对峙得两个人。
    然后,松田丈太郎挥臂兴奋:“小丫头!打他的头!打他的手臂!打他的肚子!”
    “……”云居久理。
    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被松田阵平钻了空子。
    他没有虚晃一招,假装要攻击云居久理的肩膀但实际上是想要挑开云居久理手里握着的竹刀。
    云居久理上前一步,侧开攻击横扫打算朝松田阵平的膝盖攻击。
    但彼此都没有落得好,割竹刀都落空了。
    松田丈太郎更兴奋了:“打!打他的头!臭小子受死吧!”
    这种割竹刀握得时间久了,真的会让手臂和肩膀发酸。
    云居久理越打越兴奋,刀子落空的时候扫到旁边的积雪。
    院子里的积雪扬起。
    溅在云居久理的木屐和裙摆上,踩雪的声音和竹刀碰撞的声音,还有呼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放开心绪,在松田丈太郎和松田爷爷的吆喝声中,放声大笑。
    *
    云居久理玩得很开心。
    接过松田丈太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然后微微鞠躬说了声“谢谢”。
    松田阵平肩膀扛着竹刀,气喘吁吁地拨开门进来之后就躺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啊~活动一下真舒服。”
    云居久理擦了擦汗水,感受着浑身上下的腰酸背痛,也觉得很畅快。
    “很厉害嘛。”松田丈太郎的酒气好
    像散掉了不少,看着云居久理乐。“师承哪里?”
    云居久理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松田丈太郎的这个问题。
    松田阵平坐正,盘腿靠着沙发:“老头子,你是年纪大了吗?都跟你说了她之前得了完全性失忆症,可能是以前参与过什么社团或者活动课吧。”
    松田丈太郎嚷了回来:“当初老子也是认真地教过你,你看你刚才那个反应那个状态,被自己女朋友打得嗷嗷叫,不觉得害臊吗?就这,还调到搜查一课呢,不会被犯人满大街的溜吧?”
    “我什么时候嗷嗷叫了?你喝多了吧你?”
    “那再来一场,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来啊!”松田阵平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其实松田丈太郎绝对是夸张了,说这些可能就是单纯故意想要呲一下自己儿子。
    云居久理绝对没有把松田阵平打得什么嗷嗷叫,反而是她因为体力不支提前结束了这场比赛。
    她能感觉到松田阵平对她留了一点手力,好像觉得云居久理很喜欢剑道,所以陪她“玩”了一会儿。
    因为情侣赛结束后的父子赛,明显要比云居久理刚才的那一场剑拔弩张。
    云居久理也不知道这父子两人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连竹刀碰撞的声音,也比刚才响个两三倍,明显是认真且一定要把对方打趴下绝不罢休的意思。
    院子里的积雪全部都布满脚印。
    甚至有一些都开始融化了,这场父子赛才在第二场雪飘落的时候结束。
    松田阵平揉着酸痛的小腹,回头看着满脑袋青肿的爸爸,看着云居久理洋洋自得:“看到没有,我还是很行的。”
    “……”云居久理。
    就还挺……父慈子孝。
    *
    第二场雪飘落的时候。
    云居久理站在窗边的时候看着远处怒放的银白,
    外面的灯火通明映衬着素雪寒霜,让视觉上的冰意稍稍褪去。
    松田阵平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开始在床边铺地铺。
    他卧室的空间不小,但很多地方都被各种家具堆满导致了地板面积不够,所以晚上睡得地方只有很小的一块地。
    云居久理躺在床边,看着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缩在角落,轻声笑道:“怪可怜的。”
    松田阵平本来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听到声音之后挪过视线看着云居久理:“怎么了?觉得我睡在这里很可怜吧?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施舍给我一点床上的位置?”
    云居久理把脸往被褥里藏了藏,开玩笑道:“可以啊。”
    松田阵平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云居久理一眼“切”道:“得了吧,想给我设什么陷阱吗?我才不上当呢。”
    云居久理笑声更响,然后拉着被褥侧过身去:“那晚安吧。”
    松田阵平也不说话了。
    他睡得很快,但云居久理睡不着。
    那种心潮澎湃的愉悦
    感经久不散,让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回想着那种握住割竹刀,踩在雪地上的感觉。()
    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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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有趣的,不是对战时的愉悦,而是那种身前身后都是家人的温馨感。
    她,好像被某种爱意包围。
    *
    在午夜的时候,松田阵平起夜出去了一趟,大概率是去上卫生间。
    云居久理睡得很浅,听到声音就醒了过来,然后看到外面有灯光的亮度。
    在门外的脚步靠近的时候,云居久理借着光看到松田阵平抓着头发朝着床走。
    然后往床边一坐,床侧一沉。
    他非常顺势且熟练地躺在了上面。
    “……”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
    这、这是……
    他倒是没有反应旁边有个人,而是非常熟稔地撩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再然后,就呼吸声变重,进入梦乡。
    “……”云居久理。
    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把床让给了她?
    云居久理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在枕头上微散的卷发,散发着薄荷味的清香以及须后水的味道。
    云居久理沉默了。
    在把他踹开和任由他睡在床上之间,选择了后者。
    然后,她微微朝他的位置挪了挪,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手,伸手握住。
    星河坠入了美梦中。
    而她钻进了松田阵平的怀里。
    聆听着他的心跳,觉得这是最美妙的乐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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