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维拉利看着眼前的军雌还是感到不能相信:“……您真的结婚了?”
    法维斯用热水将茶叶浇开,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不希望我结婚?”
    维拉利当然不希望了。
    在他眼中法维斯是第一军的统帅,帝国战神,是被所有虫敬仰的存在,是万千军雌的精神寄托,而雄虫这些好吃懒做的渣虫们又怎么配的上他们战功赫赫的上将!
    维拉利看着法维斯的侧脸,想着曾经在报道和其他雌虫口中听到的关于雄虫的残暴事迹,禁不住唇线一抿,嘴角下垂,一副欲哭不哭生无可恋的样子:“…您、您怎么会这么早就被雄虫糟蹋了!”
    “……”
    法维斯放下手中的小茶碗,无奈的揉揉眉心:“没谁糟蹋我。”
    维拉利泪眼汪汪什么都听不进去:“那只雄虫对您一定很差吧!我这说的简直是废话,我们虫族哪里有什么好雄虫了…”
    法维斯试图跟他解释:“你误会了…雄主待我很好。”
    可维拉利对于雄虫的恶劣印象早已经深入骨髓,直到法维斯一再保证自己没说谎,确实很认真时,这才堪堪收住怜悯的眼泪,用很是怀疑的眼神直勾勾的打量:“真的吗…?不过该说不说您的精神力似乎比之前确实强韧了许多……”
    他依稀记得他走之前法维斯已经濒临僵化症边缘,这次回来时对方手腕处却意外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僵化时该有的虫纹,并且今天一打照面他就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久违的,浑厚又平稳的来自S3级军雌的精神力。
    看来那雄虫倒也不完全是除了一张脸以外一无是处,这方面倒是居然也派上了还不小的作用。
    法维斯将茶递给他一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维拉利伸手接过,一饮而尽,但显然喝不惯这个淡玩意,呸了两口这才回答起法维斯的问题:“差不多剿灭干净了,不过那颗星球环境真是差,基层设施也很是不行,主要被黑星那伙子恶虫们违法发动的大小战争给打垮了。”
    “还有您之前让我查到那只雄虫,确实是如您所说,太难查了,不过我机缘巧合之下倒是得到了些意外收获。”
    法维斯凝眉看向他:“什么?”
    维拉利打开光脑,将一张图片传给了法维斯,法维斯点开一看,竟然是一张看样式就知道是很多年前的寻虫启事。
    上面有一张很模糊的照片。
    虽然模糊但难能可贵的却是可以隐约能看清图上虫的长相。
    黑发黑眸,白皙肤色,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明媚,半丝忧愁。
    法维斯的视线落在上面的第一瞬,几乎在呼吸间他便知道这到底是谁了。
    林随,雄虫的雄父。
    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只不过他家那位眉眼间生的要更冷锐一些,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约莫是一只很冷酷无情的虫。
    法维斯:“哪里得来的?”
    “那个边缘星我去
    了,跟您说的一样,什么都查不到,但就在我们要离开时,一只年纪挺大的亚雌拦住了我们,问我们找这只雄虫做什么。”维拉利眯着眼睛回忆一瞬,接着道:“我说我是受虫所托来寻,那只亚雌就把这个发给我了。”
    “他之前曾经被委托发放这个启事,因为这只雄虫格外漂亮所以记了很多年。”
    法维斯反复查看着光脑上那张图片上的照片和字:“查到了是谁发放的这个启事吗?”
    维拉利摇摇头:“我回来的太急了,还没来得及,但这个登记的报社标志似乎有些眼熟,应该不难找。”
    法维斯拍拍他的肩膀,真心实意道:“谢了。”
    本来维拉利对这事也不是很在意,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顺手的事,但他哪里见过法维斯这副认真的样子,于是莫名多嘴问了一句:“这莫非是您雄主的雄父?那他雌父呢?”
    法维斯沉默片刻:“雄主…是孤儿。”
    这是维拉利完全没想到的答案,毕竟那只雄虫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惹的家伙,尤其一眼通身的气质,搞得他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家的少爷。
    “那还挺不容易的……”维拉利也察觉到这个话题的尴尬,连忙又换了个别的:“我刚才见到那只雄虫出去了,是做什么去了?”
    法维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刻,忽而意识到,雄虫似乎——去的有点久了。
    ……
    亚雌话音刚落,他身旁的雌虫们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侍从也很不解,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跟随着拜访红港了,自然是知道这里的情况,也很是纳闷:“这里怎么会有雄虫?”
    这里可是安塞伦斯最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的红港。
    “泽拉尔殿下,久等了!”
    就在他们疑惑之时,另一头传来一道明朗的声音,是接待他们的军雌来了。
    泽拉尔明显对这位接待官的迟到极为不满:“怎么现在才来?真是服了…”
    深栗色头发的亚雌名为泽拉尔.莱西,是邻国的一位皇雌,此次他们是被特邀来红港进行军事交流。
    但也并不是很正式的研讨会,否则也不会派他这个半吊子来,其实最主要任务就是盟国之间混个脸熟他们这边的声音已经引起了不少红港的工作虫员的视线,他身旁那位中年亚雌随侍劝道:“泽拉尔殿下,您小声一些,这毕竟不是在本国,这是在红港。”
    林屿此时也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视线在几虫身上一扫而过,随即走到旁边的专用梯旁,按下了按钮。
    泽拉尔对着旁边安塞伦斯的接待军雌道:“他要去坐电梯?那个不是专用梯吗?尤其之前不是说只有安塞伦斯的少将们才可以上楼入内吗?别是诓我的吧,那只是雄虫吧,不要告诉我他也是军部的职员!”
    哪个国家敢随便用雄虫当工作虫员?尤其是在军事领辖地,那就更不可能了。
    雄虫除了为雌虫做精神力抚慰还能干什么?不捣乱不发脾气就谢天谢地了。
    那只军雌接待官似乎也很疑惑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只雄虫。
    这里可是红港,怎么会平白出现一只雄虫呢?
    莫非是谁违规带进来的?
    若是哪个军官的家属要是只在一楼转转那倒也就算了,居然按下了四军上将专用的电梯?
    军雌脸色微沉,他抬手示意泽拉尔稍安勿躁,自己则抬步走了过去。
    电梯缓缓运行至一楼,军雌出声阻拦道:“阁下,请您站定。”
    触及对方那张面容时本应略带呵斥和冷意的声音在嗓子中戛然而止,雌虫对于雄虫保护的本能让他无法对眼前这只极为漂亮脸色又略带苍白的雄虫斥责出声。
    于是他将声音微微放轻,似是怕吓着雄虫,并没有呵斥,只是伸手虚虚的阻拦住对方,话也说的好听:“阁下,请您出示通行证。”
    说是出示通行证,但这可是连安塞伦斯的陛下进来也要预先打招呼的地方,一张通行证办下要层层审核,最难的就是需要一位上将的手书。
    ‘叮’的一声传来,久无虫坐的电梯自动上行了。
    林屿眉间染上一丝躁意。
    这是他计算好的时间,如果这班电梯没搭乘上,那么他定是无法在十分钟内回去。
    麻烦。
    军雌见他不应,只顾着盯着眼前已经关闭的电梯门,又提醒似的喊了一遍:“阁下…?”
    林屿抬眸,冷然的眸子落在了‘罪魁祸首’身上,正要出声说些什么时,口袋里的通讯器却像是疯了一般不断振动。
    林屿皱了皱眉头,拿出通讯器,果不其然是法维斯来讯,几乎是按下接通的一瞬间,法维斯略带急促的声音立刻从那边传来:“您在哪里?怎么不在茶水间?”
    林屿率先安抚他的情绪:“法维斯,我没事。”
    随后又报出自己的位置:“我在一楼,遇到查通行证的,你给的纸质那张我没带。”
    通行证要么是在数据库用机器查询的,要么就是早上法维斯递给他的那张纸卡。
    林屿说着眼神转到一旁神情疑惑的军雌身上,将通讯器递过去,侧身再次按下了电梯按键。
    也不知法维斯与他说了什么,很快便倾身对着林屿鞠了一躬:“抱歉阁下,耽误您的时间了。”
    “法维斯上将让您马上上去,需要护送吗?”
    林屿接过他递回来的通讯器,放在耳边,摇摇头。
    “雄主,现在立刻上来。”法维斯像是有些焦躁,说话时的语气透着一丝强制,像是下命令般冷硬,可随即他似乎又想起了对方是谁,于是慌张又生硬的转变语气再添了一句:“抱歉……我去接您,好么?”
    林屿当然不会在此时与他计较这种小事,况且若真算起来也是他先晚了。
    他轻轻应声,转身乘上电梯。
    泽拉尔见他们说了半天,也有好奇了走上来,却惊诧的见到那只雄虫完好无损的上了专用梯。
    而雄虫此时正在关门,抬眸间与
    外面那只亚雌对上了视线。
    电梯速度很快,反应也很灵敏,大概只过了十多秒,只听见“叮”的一声,门便打开了。
    光亮只是一瞬间,不待林屿看清眼前的情景,眼前再次一黑,黑色的军靴踏过电梯线,一道精壮身影就这么压了进来,同时也将林屿手中的杯子撞的掉落在地。
    这下真的白接了。
    林屿看着外面路过的众虫错愕又惊诧的视线,这才意识到电梯出口是公共办公区域,于是他反手拥住军雌的腰身,伸手将电梯门按下,隔断了众虫们好奇探寻的视线。
    隔着黑色的军服感受着身前这胸膛中不断跃动的心跳,是慌乱的味道。
    雄虫此时又显得格外淡定,他缓而又极为富有节奏的拍着军雌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般问道:“怎么了?”
    军雌的睫毛颤抖一瞬,他的眼神有些发虚,用力抱住雄虫,语速快到几乎有些语无伦次:“…雄主为什么乱跑?不是说十分钟后就会回来的?您为什么又这样…!带着伤您怎么也这么不安分…?!”
    通常情况下军雌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失态亦或者这样质问雄虫的,林屿自然也看出了法维斯的不对劲,他松开放在对方腰间的手想要看看军雌的表情,但这个动作却似乎让他误会了,一下子刺激到了法维斯,瞬息之间,林屿只感觉到了两边肩胛一阵生痛,是法维斯的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军雌的力气确实很大,林屿没有哪次比这次更直观的感受到了。
    伴随着肩胛处裂开般的疼痛,林屿却依旧神情镇定的仿佛那根本不是他的肩膀一般。
    雄虫白皙修长的食指微微撩开法维斯垂下的金发:“法维斯…低头。”
    军雌对于雄虫的话几乎是本能下的照做。
    雄虫随即仰头亲上了他的唇瓣。
    法维斯只微微愣了片刻,随即便像是疯了一般在雄虫口中攻城略地,‘砰’的一声将雄虫抵在了电梯里,很快狭隘的电梯中便响起一阵‘啧啧’的水声。
    军雌慢的时候连亲带舔,快的时候又恨不得将雄虫的唇瓣都一并撕下来。
    “总是…亲这么狠。”雄虫推开他,抹了抹唇上被亲出的粼粼水光,蹙着眉微微喘息,一身带着香气的信息素也被激了出来。
    无论几次,林屿依旧有些难以适应军雌接吻时偶尔显露出的疯狂与野性。
    不过好在或许是这个吻,又亦或者是他的安抚信息素起了作用,终于抚慰了军雌,对方逐渐安定下来,但因着刚才的吻军雌的胸膛仍旧起伏着,他按住雄虫眸色晦暗的呢喃:“……您不要乱跑了,真的很危险…”
    林屿知道现在不适宜与他对着干,于是垂眸应声:“嗯,不跑。”
    “现在我们回办公室去。”
    顶着一帮子军雌们极富深意和灼热的视线,雄虫依旧是百年不变的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将军雌弄回了办公室。
    桌子上放了两个杯子,林屿分不清哪个是维拉利用过的,于是只好拿了自己
    的杯子,倒了点茶递给法维斯:“喝水。()”
    林屿摸了摸他的脸,看着军雌眸中清澈的倒影着自己的影子。
    根本发不出任何脾气来。
    自从他受伤以后军雌就时不时会这样,一旦他随意消失在军雌视线中,军雌的情绪便会突然间变得极为难以控制,情绪也会变的很焦躁,那症状就类似于hellip;ptsd一样。
    晚上也总是如此,要么一会一醒,要么就彻夜盯着他不睡。
    法维斯此时才像是终于清醒过来,神情难看且极为忐忑的看向窝在床上的林屿:ldquo;雄主、我刚刚hellip;?()?[()]『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林屿盯着书眼都没:“挺凶的。”
    只是晚了几分钟而已,他倒是没想到军雌竟然能有这么多指责。
    “法维斯,凑过来。”雄虫对着军雌勾了勾手指,等法维斯靠过来时漫不经心且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告诉我,最近怎么了?”
    军雌们受精神力控制,一旦精神力在一瞬间波动过大就很容易失控,尤其等级越高的军雌,越难控制,越容易被自己的力量反噬。
    刚才法维斯的表现,就很像是精神力失控一般。
    可法维斯对精神力的控制多么强悍安塞伦斯可能没谁会不知道。
    法维斯握紧手中的杯子,喉结不安的上下滚动,最终垂下眸子:“我……我不知道。”
    “只是雄主…您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了好吗?”
    太危险了。
    倘若雄虫又遇到之前那样的事——他无法再承受一次了。
    他是帝国最强的军雌,谁的保护也不如他的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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