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
    不要脸…?()”夏予川惊呆了,像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是林屿会说出来的话。
    “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林哥,你把林哥还给我。”
    林屿扔掉擦药的棉签,眼都不抬:“说完废话了就挂掉通讯,我还有事。”
    夏予川一脸心知肚明的揶揄神情。
    ……
    浴室中雾气蒸腾,耳边是隐隐的水流声。
    军雌缓缓睁开眼,然后神情紧张的坐起身子,直到察觉身上雄虫的手,确认林屿就在自己身边时才松懈下来。
    他看着蹲在浴缸旁边低头给自己挤着沐浴乳看不清神情的雄虫,犹豫又试探着喊了一句:“…雄主。”
    雄虫垂着眸轻轻应声:“嗯。”
    雌虫闻言视线猛然间一亮,放在浴缸边上的手指赫然收紧,语气忐忑道:“您…原谅我了吗?”
    “什么?”林屿继续着动作,抬手将打好泡沫的沐浴乳抹在军雌身上,嘴中却明知故问道。
    法维斯身上还有些残余的药效,被雄虫这么一触碰,又是禁不住的缩了一下:“您知道的…”
    “这样不好吗?我不管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雄虫的动作缓了下来,他抬起脸,神色是刻意的冷淡,“你不用再跟我交待,也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不会阻拦你,更不会骂你和你置气。”
    “这样不好吗?”林屿将这句话问了两遍,似乎想要就此窥探他的真心。
    法维斯伸出手拽住雄虫的衣角,声音还算冷静,却听出一丝隐藏的颤抖:“不好,我不要……”
    “本来之前也是我擅自管你,我从没说过你需要,不然怎么明知我会生气也不反抗?”
    “难道我的存在影响你们‘父慈子孝’了吗?”一瞬间,雄虫的瞳孔变的极为深邃可怖,像是一个蛰伏着的黑洞,即将要将眼前的虫吸入深渊。
    林屿也没想到自己越说情绪越是翻涌,他本来以为自己早都冷静下来了,却没想到刚才在为军雌洗澡时看见那依旧残留的鞭痕印子而感到的怒火中烧依旧还压在心底作祟。
    身上本来还算温和的信息素也因为主虫的情绪变化,顷刻间变得极为危险和不安定。
    而这种信息素对于目前几乎已经完全对雄虫开放自己精神海的法维斯来说,自然是极为刺激与难受。
    他可以从中解读出此时雄虫的所有情绪感触。
    林屿静默一瞬,看着手中正好已经空了的沐浴露,起身想要再拿另外一瓶,却不料被法维斯误以为他要离开,一瞬慌了神,本来带着哀求意味拉着他的手骤然收紧,而同时站起的雄虫受到拉力,身体瞬间失衡,栽进了浴缸中军雌的怀抱里。
    法维斯稳稳的将他接住,林屿与他皮肉相撞,却根本没感到什么疼痛,搂在身上的双臂下一瞬间收紧,雌虫低头将脑袋压向雄虫颈窝,耳侧传来对方干涩至极的声音:“不是的,雄主,是我…是我想要您管我,是我求着您管
    ()我。”
    他知道的,他和雄虫之间,从来都是他在渴求雄虫。
    雄虫有没有他根本无所谓,他完全可以再找任何一只比他做的更好的雌虫来继任雌君。
    毕竟他除了惹得雄虫伤心,似乎就……什么也没做好。
    可他不能放手也不想想松手了,他承认他真的很卑劣。他知道雄虫的心很软,尤其在面对他时。
    “我已经向您许诺过了,听您的,听心的。”
    “没虫教过我,您教我好吗?所以您…还喜欢我吗?”
    被军雌抱着这么撒娇一般的说情话,就算是林屿也会觉得有些顶不住,他微微低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扯开话题:“伤口还疼吗?”
    “早就好了。”
    “我刚才看还有印子。”
    法维斯还以为他是说会不会留疤的事,极为诚恳的解释道:“不会留疤的,军雌的体质很强,这种程度很快就会彻底消失的,您相信我。”
    林屿:“……”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我是担心留疤吗?”雄虫指尖垂落在军雌肩上,已经失去温度的水滴带着些微的凉意,“我问你,如果别的虫想抢走或者弄坏我的东西,你会怎么样?”
    军雌神情严肃的像是在宣誓,连多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流利畅通的仿佛早已经默念思考过几百遍了:“自然不会放过他,您的东西一定是属于您的,不会被别的虫抢走或者破坏分毫,如果有虫胆敢那样做,代价一定不会是他能够承受的起的。”
    从他法维斯的雄主手上抢东西?除非他死,否则绝不会让任何虫得手。
    林屿神情微松,眉眼间也不再那么紧绷,显露出了一分温柔,很明显对军雌的回答很满意。
    “那好,那你还记得结婚手册上写了什么吗?”他的食指落
    在军雌脖颈的脉搏处,痒意促使雌虫下意识的仰头,似乎是想要避躲,却又更像是将主动权送进雄虫手中。
    “记得…婚后雌君的身体乃至灵魂都只属于其雄主…”
    “你都记得啊。”林屿将他的肌肤向下按出一个浅浅弧度,法维斯只觉得那处泛起的酥麻感直接痒进了心底:“既然如此,那么不论是内还是外,你要像保护我的东西一样保护自己身体的每一寸。”
    雄虫漆黑锐利的眸子隔着水汽直直撞进他的眼中:“能做到吗?”
    “能。”法维斯无法犹豫,他全身上下都只能睡出这一个字了。
    他摸过雄虫的手,缓缓拉向了自己的脸颊,感受着对方手心传来的灼灼热意,心中沉沉喟叹。
    恍惚间法维斯终于想起了今天维拉利传给他的调查:“雄主,维拉利在之前那个边缘星上找到了您雄父的一张照片。”
    雄虫果然立刻变了神情:“在哪?”
    “稍后我拿给您看。”
    林屿从浴池中站了起来,抿了抿唇道:“现在就去。”
    军雌看着雄虫清瘦的腰身与形状漂亮的脊背,只觉腹
    下一阵痉挛,有什么软成一团,眼神暗了下来:“等等雄主……”()
    雄虫回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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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维斯将他重新拽回怀里,暗暗刺激他后颈处的腺囊,信息素很快浓郁到满室。
    “我药效还没消呢。”
    ………
    法维斯久违抱着雄虫坐在床上,暖气开的让虫昏昏欲睡,拿着终端:“您看看能否想起一星半点?”
    上面的雄虫与他生的同样的黑发黑眸,长相也是能够一眼看出的相似。
    上面的雄虫原本长相生的并不算和气,但却自带一股温润之感,唇角带着微微的笑,目光温柔的仿佛眼前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这种眼神……
    心头若有若无的涌出一阵怪异的感触,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但那却仅仅因为那黑发黑眸的特征,其余的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
    “没有任何印象。”林屿端详半天后摇摇头,视线又挪到照片外围的字上:“这似乎是个寻虫启事?”
    “是的,有虫曾经寻找过您的雄父。”法维斯又调出另外一个图片,一个黑白色的标志:“跟着这张启事我们逐渐查出了些东西,这个报社,是当年这个边缘星最大的光明报社,而这个报社当年是与军部对接的,不过却查不到发布虫。”
    查不到也很正常,许多高级军官会隐匿自己真实的信息。
    “这张启事是当年印刷量第一,其悬赏也极高,所以大概率推测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虫。甚至极有可能是军部的军官,最差也是军属家族。”
    法维斯又将这张图片缩小给雄虫看,肖像的头微微偏了些,并且也不是正装:“而且这张照片似乎是从一张半身生活照中裁剪的,毕竟我没找到任何有关您雄父的电子资料。”
    报社启事使用照片是有要求的,通常为身份证证件照,一般是不允许使用这种私虫照片的,但这个不仅是私照,甚至还很模糊,这很不利于寻找。
    林屿看着那照片上雄虫的眼神,忽然问道:“这只发布启事的虫会不会是我的雌父?”
    毕竟一般雄主和雄子丢了,只要还活着,都是雌君最为着急吧。
    尤其这张照片,这个眼神…他曾在法维斯眼中看到过无数次,那种珍视的神情他不会认错,拍摄者一定是与他很亲密的关系。
    法维斯听后也有些认同:“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我看您的眼神真的这么明显吗?”
    林屿偏头,不与他继续说这个:“说正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
    倘若雄虫的雌父是军部的高级军官,那等级大概都在S级左右,雄虫是B3级,想来那位的等级也不该低于C。
    C级虽然不算特别高,但放在一些小地方也是很不错的了,毕竟是珍贵雄虫,怎么会没有任何注册信息呢。
    “或许要再去一趟边缘星,但不能带着您,毕竟那里现在已经不归安塞伦斯统辖,属于自由管理,还是有些动荡的。”
    听到‘
    ()动荡’这一词,雄虫立刻眉头紧促:“去可以,但不许涉险,查不到就查不到了,你更重要。”
    他查原主雄父只是想搞清楚系统在隐瞒什么,系统不解决,永远都会是悬在他们穹顶的刀锋。
    他已经没有了回去地球的想法,唯一所希望的就是确保自己能够与军雌一直相守,他根本不在乎那什么所谓的身世,雌父是谁,雄父是谁都无所谓,他就要法维斯。
    他要找出能够对抗系统的蛛丝马迹。
    系统所不希望他知道的,一定是对
    它不利的。
    但倘若法维斯因为调查这个而有什么一二,对他来说完全是本末倒置。
    法维斯拥住雄虫:“雄主怎么可以每一句话都说的让我这么高兴?”
    林屿按着他的肩膀:“别太高兴,我还不知道那天你和兰斯特温到底说了什么。”
    法维斯的神情一瞬间僵住。
    “…无非是一些训斥的话,雄主您没必要听,脏耳朵。”
    雄虫很明显不想让他就这样打马虎眼过去,追问他道:“训斥你什么?”
    法维斯:“……”
    能是什么,无非是说之前雄虫的被绑架的时候他因情乱阵,以及不够听话,没有为家族尽力之类的。
    这些话法维斯从小听到大,他早就习惯了,兰斯特温要打要训本也无所谓,谁知雄虫竟然会如此心疼。
    兰斯特温那样,军雌不说雄虫也能猜到一二,见雌虫沉默到底也没再继续追问了。
    问到了又怎么样,法维斯身上的那些伤也不会因此而少任何一道,逼着军雌再说一遍也不过是加深一遍印刻。
    法维斯见他终于不再追究了,抬头看了看时间,突然看向林屿:“雄主,我该要走了。”
    “去哪?”
    “军部。”
    林屿半靠在他身上,停顿片刻道:“今天你休假,而且我还没问你被下.药是怎么回事。”
    “您居然记得。”军雌眉眼间一柔,“晚间要与盟国使团开个会,恐怕要晚点回来了。”
    “下.药的事已经吩咐德尔文去处理,只是个小事,您不要担心。”
    他不想要雄虫多接触这件事,毕竟那药怎么下到他身体里的他心里清楚,虽然他可以保证雄虫这辈子是没机会知道内情了,但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当光彩的事,还是彻底隔绝隐患吧。
    林屿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那天一楼看见的雌虫们:“之前我去军部时,似乎见到了别的国家的虫?”
    “是的,盟国二皇雌来了。”
    “他们的国家有极为丰富的核能原矿,想要与军部谈合作。”
    “我知道了。”林屿拿起床上的军装递给法维斯,“记得,你走之前把家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都撤掉。”
    法维斯出去参加个宴会,调了半个队过来,他这里都快变成军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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