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庭宣判，尼克·弗瑞反人类罪名成立！”
    咚！
    落锤声响，弗瑞心如死灰。
    “你们会后悔今天的判决，人类会毁在你们的手上！”
    嘶吼不能改变判决。
    当天下午。
    弗瑞在监狱里背后中十三枪自杀身亡。
    不过他也不用担心一路上会十分孤单，因为同一时间与他一起赴死的还有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上千名斯库鲁人。
    班纳博士看到这些尸体后不禁发出惊呼：“材料太多了，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战争过去了，世界的运转一如既往。
    只是相较于以往，这一次的全世界媒体安静得有些过分。
    那些按部就班的报道让人忍不住开始怀疑那到底是外星人还是隔壁家的邻居，为什么大家一点儿也不震惊。
    消失的国度和上亿人口就像是邻居家被拔干净的萝卜和铲平的菜园子。
    当人人都觉得有问题的时候，问题反而不是问题。
    毕竟，大家都知道外星军队已经全灭，更知道背后的终究凶手是谁。
    洛基：邪神，谎言与诡计之神，恶作剧之神。
    “你再用这种幽怨的目光看着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听听这熟悉的语气。
    洛基的眼神瞬间清澈起来，随后端起酒杯，试图浇灭忧愁。
    洪尘切着水果，伽丽搅拌酸奶，娜塔莎在旁边洗着杯子。
    索尔在玩游戏，托尼在嘲讽索尔玩的不如他的脚。
    班纳在旁边傻乐。
    苏睿和佩珀在讨论首饰。
    世界如此美好。
    除了已经崩坏的剧情。
    不过，这跟洪尘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底，他也只是在完成右手给的任务罢了。
    片刻。
    一群人围坐，享用晚餐。
    餐后，苏睿就纳米材料的问题和托尼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班纳不时开口，三个天才碰撞出了非同寻常的火花，再加上莫斯的整理和推断，他们很快动身前往郊外，以实验来验证各自的猜想。
    索尔拍打着洛基的肩膀，满脸欣慰。
    “洛基，你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我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
    洛基幽幽地道：“如果没有你，过去阿斯加德的战役都会由我指挥；就算你一直挂着统帅的头衔，那些战役的安排布置也是由我来做的。而你，只是一个挥着锤子冲在最前面的炮灰。”
    “哈哈哈，洛基，你太小看你的哥哥了，我只是更喜欢用自己的实力作战，这不代表我不会指挥。”
    “你唯一一次指挥就是将我们带到冰霜巨人国度差点挑起两界战争。”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不是因为你的诡计吗？”
    “但是你中计了。”
    “我只是一直都十分信任你。”
    “……愚蠢。”
    望着两人逐渐兄弟情深的眼神，洪尘不禁为远在研究所中无法赶来的简捏了一把汗。
    这时，佩珀送来一杯热茶。
    “来自东方的茶叶，也许你会喜欢。”
    洪尘接过，轻轻一嗅：“不错，的确是好茶。”
    佩珀莞尔一笑。
    洪尘直言：“有人托你来找我？”
    “是的。”佩珀略显无奈，“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科尔森已经正式就任神盾局局长，他联系不上你，所以找我帮忙向你转达：他想和你谈谈。”
    洪尘轻笑。
    “所以我始终认为，真正的勇敢不在于你敢做多少人不敢做或不能做的事情，而在于你总是会有勇气去面对死亡的威胁。”
    佩珀赞同地点了点头，问：“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弗瑞不够勇敢？”
    “他那不叫勇敢，而是作死。”洪尘喝了口茶，“斯塔克工业曾经是全球产品力最强大的武器供应商，作为现任CEO，你觉得，作为一個普通的人类，他所能掌握的最为强大的武器是什么？”
    佩珀挑了挑眉，思索间不确定地道：“智慧？”
    “这不是客观题目，你不用这么谨慎。”洪尘笑了起来，随后说道：“我认为，是语言。”
    闻言，佩珀恍然，接着认同地连连点头。
    “的确，作为一个普通人，再没有比言语更加易用、简洁且高效的武器了。有的人，把这件武器变成了敌人手里的刺刀，有的人，却能够用它发挥出超越核弹的效果。”
    洪尘竖起大拇指：“聪明！”
    入夜。
    客人散去。
    娜塔莎一边清洗餐具，一边频繁地看向坐在窗边的洪尘。
    许久，她收拾好厨房，擦干净手，缓步上前。
    “先生。”
    “嗯？”
    娜塔莎吸了口气，认真道：“CIA的因为你的存在而地位攀升，但是它终究是一个国家的内部权力机构，你给CIA的东西也许在你看来不值一提，但是它确实已经影响了这个世界的格局平衡。”
    洪尘回头，眉间隆起：“我给CIA什么了？”
    娜塔莎一愣：“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
    “呃……物质上，齐塔瑞士兵和利维坦巨兽在CIA科技处的资料根本瞒不住政府的探查，当然这些只是提高了他们的战争实力，更加严重的，而且我认为你也不会愿意赋予他们的，就是……声望。”洪尘稍稍一想，心中顿时了然。
    这是有人在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战争刚刚结束不到一周而已。
    “我知道了，你来处理。”
    娜塔莎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下。
    随后她轻轻一笑：“那……我先走了。”
    “走？”
    “嗯，回家。”
    洪尘想了想，问：“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家？”
    娜塔莎白了她一眼。
    但双腿却老老实实地走了回来。
    第一次，洪尘没有完成娜塔莎的主线任务，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姿势是不是有问题。
    第二次，他看着晕过去的娜塔莎陷入沉思。
    第三次，他不禁怀疑娜塔莎是不是想潜伏在他身边暗杀他。
    第七次，他望着快速生长的金环满意地笑了。
    翌日。
    晴空万里。
    伽丽在卧室里照顾娜塔莎，洪尘只能一个人吃早餐。
    莫斯：“托尼、苏睿和班纳需要不同的材料和设备，他们对禁闭的纳米改造已经有了详细的方向。”
    “要多久？”
    “如果计划顺利，半年之内就可以完成。”
    “果然，天才的力量不可小觑。”
    十点整，门铃声响。
    科尔森准时来访。
    “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洪尘看着他一如既往未曾改变的笑容，非常直接地问道：“弗瑞死了，你不恨吗？”
    “一开始是有的。”
    科尔森竟然也十分坦率：“不过，当我在希尔的提醒下，抛开仇恨重新审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你的做法。当然，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莪可能……”略微一顿，他苦笑道：“是一定做不到你这么决绝和毫无犹豫，毕竟，其中有太多无辜的人。”
    听到他的话，洪尘也没有生气质问，反而轻轻点头。
    “我同样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并且我也认同你的说法，其中定然有很多的无辜之人。”
    科尔森不由一愣。
    洪尘笑了笑：“很奇怪吗？”
    “是的，毕竟……”
    “其实道理很简单。像我这种人，得罪我的人一定会遭殃，就连对我龇牙咧嘴的狗，我都要给它两巴掌。”
    闻言，科尔森怔怔无声，表情混乱。
    洪尘继续笑着说：“况且，用无辜来换无辜本就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数量上的差距……那么多年难道不该收点利息吗？”
    科尔森苦笑：“这么说……似乎也没有问题。可是，目前仍然有人不断死亡。”
    “你种过地吗？”
    “没有。”
    “种地要拔草，拔草，必须除根。”
    房间里温度不低，但是科尔森仍然感觉寒冷。
    提了口气，他道：“他们已经改籍了。”
    “事后可不算哦。”洪尘笑了笑，话题一转：“你说是希尔提醒你，那不如让她也进来坐坐。”
    科尔森点头。
    不多时，等候在门外的玛利亚·希尔坐到他身边。
    正题开始。
    科尔森：“我记得洪局长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成为神盾局的局长，那你会考虑跟神盾局合作？”
    “好像是说过。”
    “是这样的，神盾局在这次外星入侵事件中损失惨重，但话说回来，这样的损失反而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目前，神盾局正在重新梳理我们的组织架构和人员组成，我想邀请洪局长加入我们。”
    洪尘想也不想：“不行。”
    希尔：“合作可以吗？”
    洪尘看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视情况而定。”
    希尔松了口气，道：“我们可以一起提供资金、物资和人员，成立一个全新且独立的机构，专门应对来自于地球之外的威胁。您会成为这个机构的第一领导人。”
    洪尘眉头一动。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希尔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道：“如果合作成立，这个机构将会只针对来自于外太空的威胁，不插手地球内部的任何事务。”
    话落，希尔和科尔森都不由得暗自紧张起来，几乎屏住呼吸等待洪尘的答案。
    “伽丽！”洪尘呼唤。
    很快，卧室门推开，伽丽走了出来。
    “我会卸任，纽约分局的一切都会从CIA彻底剥离，伽丽会取代我的位置，所以你们提供的位置只能让她来做。”
    “可以！”
    “没问题！”
    科尔森和希尔不做任何犹豫地答应下来。
    洪尘笑容灿烂：“很好，但是我不会参与。”
    虽然略显失望，但科尔森和希尔还是满意地走了，伽丽的加入，远比任何人都更能代表洪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