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怎么给这事忘了！”
    娄晓娥捏着一颗瓜子拍了拍自己的脑壳，随之岔开了话题。
    “大茂，你不知道，这姑娘厉害着呢！刚来，就刚才不仅挤兑了棒梗奶奶吃了个哑巴亏，现在三大妈和棒梗奶奶吵起来也是因为她。”
    “咋滴，你想打她转业名额的主意？怎么？厂里放映员的工作不打算干了？”
    娄晓娥磕着瓜子，看着那两只老母鸡，撒了一把小米在鸡笼。
    “呵呵，再厉害她也是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毕竟是乡下来的，没多少见识，又是咱们院里新来的。对了，她人呢？”
    “怎么？你对她真有想法？她刚才出去搬自己东西去了。”
    娄晓娥磕着瓜子，看着许大茂面色不善。
    许大茂呵呵一笑，说道：“啧！哪能啊！娥子，我，你还不知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她身上有个转业名额，这不是心想着看看是不是有办法把这个名额给你弄过来。”
    “大茂，你行啊！”
    捏着一颗瓜子，娄晓娥笑着给了许大茂一拳。
    她因为身份成分不好的原因，一直感觉自己低人一头，若是能进单位上班，她自然是高兴的。
    “娥子，你等着，我去二大爷那转转。”
    许大茂也不气恼，走进自家房内提了原本家里杀好的半只鸡，又拿了半瓶二锅头。
    “成！”
    娄晓娥没拦着，看着许大茂出去，盯着两只老母鸡调弄着。
    许大茂再次回到了中院，看到三大妈和贾张氏还在僵持，他也就是看一乐呵，然后直接扭头去了二大爷刘海中那。
    刘海中今天请病假，根本就没去上班，对于院内的动静，他当然知道，但他是个喜欢打官腔自持身份的人，自认不屑去看这种热闹。
    不过，他也从二大妈口中了解的差不多了。
    看到许大茂提着半瓶二锅头和半只鸡，刘海中眯了眯眼睛，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许大茂，你往我这儿跑什么？我今儿生病，可没什么心情听你絮叨。”
    “啧，二大爷！您可是院儿里的主事人，一大爷啊，可不如您！我这不是知道您生病来看看您嘛！你看，二锅头，鸡，咱爷们儿边吃边喝，聊聊？”
    许大茂提溜着两样东西晃了晃，刘海中吞了吞口水，却没有接话茬。
    他知道许大茂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还带着这两样东西过来，显然是打了什么主意来找他。
    他面上看似没什么表现，但是他有官瘾啊！听着许大茂这两句恭维的好话，再加上许大茂提溜来的东西，他心里头舒坦着呢！
    “孩他妈，把这半只鸡去炖了，我跟大茂聊会儿。”
    刘海中专门在“半只鸡”这三個字上停顿了一会儿，显然对于许大茂提了半只鸡过来心里头不怎么舒服。
    也就是看许大茂说的话他爱听，要不然他并不打算搭理许大茂。
    许大茂讪讪一笑，也知道刘海中的意思，但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二大妈则是不客气地接过了许大茂递过来的半只鸡转身就走了。
    他们家也有好些时间没见过荤腥了。
    捏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许大茂看刘海中神在在的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直接开门见山了。
    “二大爷，你知道这个黄秀珍家庭情况不？”
    “许大茂，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伱没憋什么好屁，黄秀珍可是刚被厂里表彰过，你敢打她的主意？”
    “嘿嘿，二大爷，咱爷们不就是聊聊天嘛！我这不是刚从厂里回来，听说厂里给了黄秀珍不少东西。还有一个进单位的转业名额……我琢磨着，能不能给我家娥子安排一下……”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还看着刘海中的神色。
    “呵！”刘海中冷笑一声，他就知道许大茂来找他没啥好事，但他想到厂里给黄秀珍的那些东西，也是眼热。
    “她家里没什么人了，就她一个。”
    刘海中作为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对这几天风头正盛的黄秀珍自然是了解了一番。
    听到刘海中的话，许大茂的眼睛亮了，他虽然大概猜到了，但是在刘海中这儿得到肯定，自然是心中大定。
    “二大爷，您要不给撮合撮合这件事？我愿意花五块钱买她这个转业名额！”
    刘海中眯着眼睛，端着身子，抿了一口二锅头。
    与此同时，另一头。
    黄秀珍在自己原本临时住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她刚来四九城没多长时间，东西倒是不多。
    只不过她整理完并没有打算直接回去，而是去买了其它东西和一只鸡。
    买鸡是需要名额的，而厂里给她的补贴就有一个这样的名额，不过只能买大公鸡，老母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因为老母鸡能下蛋。
    现在的鸡蛋可是定额给的，除非家里有孕妇，要不然想买到鸡蛋是非一般的难，更别说能下蛋的老母鸡了。
    这只大公鸡一身毛看着就光滑顺溜，可不是后世的饲料鸡能比的。
    买好后，黄秀珍就打算回四合院了，但是想到街道办说的她工作的事，她想了想，决定现在顺便过去问问。
    她现在可不想被调到一个不太方便她使用系统的单位去上班。
    街道办。
    “秀珍，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你一个姑娘家调到废品收购站……工作虽然不分好坏，但一个姑娘家整天跟废品、垃圾打交道，还可能要走街串巷的卖吆喝，多少会被人说闲话的。”
    “并且轧钢厂就算是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都比废品收购站的工作多上几块钱，你何必转业去废品收购站呢！”
    黄秀珍听着林主任的话，摇了摇头，她可是从几个调动关系中找到的废品收购站这个工作的，对她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
    但是从林主任的一番话中，她也听出来了。
    虽然林主任说着工作不分好坏，但是很明显还是打心底看不起这份工作的。
    现在的废品收购站，可不像是后世的废品收购站。
    “谢谢林主任，不过我也有我的考虑，就废品收购站吧，我明天就可以过去报道。”
    林主任看黄秀珍这般，还想再劝，但是对上黄秀珍的那个坚定的眼神，只好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讲。
    “行，那我现在给你写个介绍信。”
    “谢谢林主任。”
    一套流程下来，黄秀珍拿着林主任写好的介绍信离开了。
    等她再次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距离她离开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