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没错，小鸢你和父亲我一样，都是有着成大事者的气魄。”
    “这点小场面算得了什么。要是连这点小场面我都把持不住，当初也不能从神魔大战战场上下来了。”
    为了不在程十鸢面前显得很没有城府，沈确强压下兴奋，故作淡然地接话。
    可他这一番操作，放在白昊天的眼中，则是让他世界观炸裂。
    肿么回事？！
    沈确成为龙族首领那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了。
    怎么在自己的儿媳妇面前，反而给人一种沉不住气的错觉，到底谁才是长辈啊？
    察觉到白昊天略带探究诡异的目光。
    沈确眼眸微眯。
    随意递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顿时使得白昊天心中警铃大作，之前龙族首领争夺战上沈确也是这样对他笑，随后就把他揍得一年没能下得来床。
    下意识他倒退一步，干笑道：“首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派人送货上门了。”
    话音才落下，白昊天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鸢啊，现在五千份【手枪】已经提前售罄了。”
    “你看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加大供应需求啊？！”
    沈确嘴上询问着。
    但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想在了解一下那个没怎么听懂的饥饿营销手段。
    “过犹而不及，第一阶段的售卖就到此为止吧！先让那些购买过【手枪】的修士试用一段时间，然后再给一个评论返灵石的活动刷一波良好的口碑。”
    “一定要控制好数量，实行饥饿营销，制造供不应求的【假象】。”
    “只有这样……我们的法器，才会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毕竟啊烂大街或者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不会得到更多的重视。”
    “……”
    听完程十鸢的建议，沈确连连点头，欣慰不已。
    对方的看法简单粗暴，简直和他大战当统率的时候一样明智。
    看来不论是生意场还是战场都是要将利益最大化。
    看来以后龙族也不会被自己肌肉脑儿子败光了，有程十鸢在后面掌舵，她能做到的远比他这把老骨头要好。
    沈确开怀大笑，又询问了几句沈明非寒暄了几句，这就挂断了传音。
    另一边。
    程十鸢顺势就看了一眼传讯玉简。
    现在龙族的手枪的热度已经盖过了【储灵器】的热度。
    而排名第二的便是水浒传恢复更新，而引起的巨大轰动。
    可谓是……全修仙界都在沸腾。
    不过这一切都是程十鸢预料之中，所以她本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种盛况在之前无数个世界，无数次上演……
    可在世界法则的限制下，男女主出现她这个反派的一切都会一夜倾倒就连她都会万劫不复。
    现在的最关键的还是要抱紧男主的金大腿，这才可以在穿越世界里面安然养老。
    念及此处。
    程十鸢低头牵起沈明非的手，柔声调侃道。
    “明非，你听到了吗？”
    “新法器第一阶段已经完美收官，龙族的崛起指日可待。”
    “我可是大功臣啊！等你醒来之后……”
    “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不如和画本子里一样以身相许，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再不济你给我能多的保护和花不完的灵石也不是不行……”
    手掌处传来的温暖，耳边还时不时感受到程十鸢呼出的温热鼻息。
    听着那认真诚恳的建议。
    仅仅是一刹那，想到程十鸢会成为他名正言顺十六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沈明非就不受控住的面颊发烫心跳都跟着加快。
    身体更是从耳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上一层薄红。
    我们都还没有正式交往过吧？
    程十鸢就这样要求他以身相许哪里是讨要报答啊，简直就是在奖励他吧……
    不过程十鸢说得没错！她是龙族的恩人，最大的功臣。
    可……这段时间他都在沉睡，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况且这种事……难道不是该他这个男人提出来吗？那些事，难道不是深爱的两个人才可以做的吗？
    这这这……
    沈明非此刻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
    又激动又感觉亏待了程十鸢。
    ……
    传音的内容都被他听在心中，这段时间程十鸢的所作所为，她的为人毋庸置疑。
    所以他知道【手枪】第一阶段成功，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打心底感激程十鸢。
    假如程十鸢提出其他任何要求……
    沈明非醒来后都会全力达成。
    可谁承想程十鸢的愿望竟然只是想他以身相许？！
    虽然沈明非已经非常确定程十鸢深爱他，可是他不想要敷衍程十鸢感情。
    每段感情都需要认证对待，特别是程十鸢的。
    他对程十鸢是有很多好感，但是他不能确定这是出于感激还是喜爱。
    都怪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她喜欢的到底是不会动不能说话的沈明非，还是那个只知道战斗的一根筋的沈明非，他无从得知也没有办法通过询问得到答案。
    谁也不知道等他醒过来之后，两人的性格，生活习惯方方面面还能和现在一样愉快吗？
    ……
    此刻。
    若是程十鸢知道沈明非想的，一定会吓一大跳，这是选择性失聪？！
    后面那句给保护给灵石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是吧。
    她只是看着沈明非那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如同煮熟虾子，饶有兴致地调笑。
    “怎么样？明非，你要是同意就打个√，要是不同意的话就画个x吧。”
    “没事的，你拒绝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像你这样的天子之骄，瞧不上我这样的废物也是情理之中。”
    “我最多就是去悬崖旁边多走走，吹吹风，听说堕魔渊旁边的风可大可冷了。”
    说完。
    程十鸢就将沈明非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一脸玩味地等待着对方的选择。
    黑暗意识牢笼中。
    沈明非一下子就懵逼了，他没想到程十鸢会这样说。
    不是？
    为什么要去堕魔渊那么危险的地方吹风？
    我也没打算拒绝啊，但是为什么要去悬崖边上走走？！她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很危险吗？
    你听着你尽管自信大方，你已经很厉害了！如果你都算是废物的话，那全修仙界岂不是废物满天飞了吗？
    还有，悬崖真的很危险，特别是堕魔渊，别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要好好爱你自己。
    女人也不是一定要依附男人才能活，凭你的本事自己也可以活得精彩自由的！
    ……
    想到这里。
    沈明非十分纠结。
    怎么总感觉这样说，自己对程十鸢的用处真的好少。
    就算想当一个程十鸢的专属打手，都可能比不过大舅哥……
    额……
    兜兜转转，废物竟然是他自己！！！
    旋即他不再犹豫，先是缓缓地在程十鸢的手心缓缓地打出了一个“x”。
    看到这个结果，程十鸢嘴角抽搐。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
    只是那只手画完“x”之后并没有停止，而是紧接着写出一段坚定宛如承诺般的话语。
    【你值得更好的。】
    【我会努力，给我时间。】
    这些话很简单，但却结结实实的程十鸢的鼻尖微微发酸。
    她身为未来世界制造出来的失败品，从出生就是顶着废物的头衔，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她值得更好的。
    只可惜，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
    旋即程十鸢想起之前就看透的一些事情。
    小说世界中男女主的爱情多为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但听闻真正的爱情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仅仅是亏欠二字。
    亏欠自己不能给爱人更好的……
    想到这里程十鸢有些哑然失笑，至少真正的爱情她没有见到过。
    更多的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妥协。
    现在沈明非这般对自己不过是自己对龙族的巨大贡献和能治好他，就足够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硬要说感情的话，估计是感激居多。
    但她也不是为了得到沈明非的爱而来的，有感激也足够了。
    如此想着。
    程十鸢轻轻握住沈明非的手，接着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你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对吗？”
    “你会对我好一辈子，还会把你的灵石都给我用，对吗？”
    连续三个问题下来，程十鸢都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单纯冲着男主未来数不尽的灵石来的。
    怎么感觉自己的要求好低的样子，实在是太没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