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女士的作品实在……”主持人找不到词形容，“太特别了。当然，朴先生的也是精品。请各位评委上台，站到你喜欢的绣品后面。”
    各位绣师上台，几乎不用细看，就往张绣后面站，包括国际绣师协会的几位评委。
    小泽龟太郎没来参加。
    主持人问他们，为什么喜欢张绣的作品，他们说，两幅绣品不是一个档次，谁更完美，一眼就看得出来。
    最后，张绣获得一百二十票。
    朴先生七票。
    胜负不用多说，主持人请国际绣师协会的一位女评委，为张绣颁奖。
    张绣靠近话筒说：“请我们华夏绣师协会都来领奖。”
    大家激动地鼓掌，郑老师笑了笑，招呼大家，“走，领奖。”
    徐阳扶着她起来，和华夏绣师协会的会员们一起上台。
    小程希也坐不住了，抬头看程超，“爹，领奖。”
    “去吧。”程超把她放到地上，跟在后面。
    程希跑到张绣跟前，开心得往上跳。
    张绣抱起她，奖杯就递了过来，程希小手一搂，就搂进了怀里。
    各国记者围过来，照相机，摄像机，冲着张绣不停地闪。
    系统：宿主万众瞩目，触发额外奖励。
    如意扣，一枚。
    形态：暂无。
    如意值等级：零。
    提示：如意值达到十级，如意扣形态化完成，可助宿主完成心愿。
    补充：仅限一次，请宿主慎重使用。
    闪光灯还在继续，张绣顾不得琢磨这个，让程希把奖杯给郑老师。
    郑老师拉拉她小手，连她一起抱过来，抱了一会儿，又把她传给徐阳。
    镜头跟着奖杯拍，小程希搂着不撒手，也不怯场，小模样淡定得很。
    张绣退后两步，撞到程超身上，回头相视一笑，她正要说话，忽然被程超抱起来。
    他眼里全是自豪。
    比赛落下帷幕，大家却舍不得走，都留在张绣的作品前仔细地看，里面房屋，人物，袅袅炊烟，都像有生命似的。
    摄像师也扛着机器，一点一点，把万里江山一隅，录给全世界观摩。
    朴先生拿出放大镜，盯着绣品，一边看，一边嘟囔，“不可能，刺绣是我们的，你们华夏，凭什么超越我们。“
    这话被徐阳听见，拍拍他肩膀，“朴先生，你输了。”
    输了，就要履行诺言，磕三个响头，再大喊三声祖师爷。
    朴先生脸上那股高傲已经没有了，走到张绣面前，就要跪。
    “不用。”张绣抱着孩子，拦住他。
    她了解绣师这一行，能把绣品绣出意境，除了天分，更多的是努力，不容易。
    要不是朴先生非说刺绣是他们的，她也不会出手，张绣不在乎这一跪，更没想羞辱他。
    “娘，我饿。”程希拍拍小肚子。
    时间确实不早了，张绣留下句，“朴先生随意。”
    就抱着孩子离开了。
    中午，和郑老师，徐阳，一起吃了个饭，张绣就打算回去了，虽说出来没几天，但是程超的公司离不开他。
    昨天晚上，还见他开电话会议，开到半夜。
    临走，郑老师说，等大家研究完绣品，会带回京都。到时候她拿回家也行，不拿，绣师协会就替她保存着，并在展览时用。
    还特别叮嘱她，有时间一定要来绣师协会，看看那件千年前的绣品碎片。
    张绣答应下来。
    刚比赛完，太累，张绣肚子又不舒服，程超不着急往回赶，休息好了，又玩儿了两天才回家。
    到京都别墅，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程希在飞机上就睡了。
    张绣抱着她进屋，程妈妈在沙发上坐看电视。
    张绣喊了声娘，让她回房睡。
    程妈妈说，他们不回来，睡不着，站起来问，“吃饭了？”
    “吃过了。”程超扶着她上楼。
    回到卧室，张绣把程希放进被窝，去洗了个澡，想起系统奖励的如意扣。
    询问系统怎么提升如意值，系统没回话。
    她心愿太多，单凭一个如意扣，没办法全部完成，就没再问了。
    从空间里拿出图册，靠在床头，翻开。
    这些日子，张小勇每个星期六，都会打电话汇报绣厂情况。
    韩氏.张绣系列首秀以后，又接了两件订做的礼服订单，奢侈品利润高，每年绣个三五件，厂子就能正常运转。
    张.绣专卖店也开业了，虽说有琼斯帮忙，但后期装修，宣传，和外国人打交道，还要靠自己。
    张小勇的两个同学不怕苦，不怕累，干得不错。
    借着韩氏.张绣系列的东风，生意还算可以，两位同学说，一开业，就有客人来收藏绣品了。
    只是外国人的审美，和华夏不大一样，完全打开市场，需要过程。
    张绣计划再挑几个新鲜的花样子，送到国外，看看反应。
    正看着，浴室门响了一声，程超从里面出来，披着件浴袍，连带子都没系，露出的肌肉线条特别漂亮。
    他走过来，坐下，伸手想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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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的工夫，灯光一晃，瞥见他耳后一根白头发，“别关，”
    跪坐起来，扒拉他利落的寸发。
    “怎么了？”程超靠在床头，任她拨拉。
    “有根白头发。”张绣找了半天，没找到，大概看错了，不禁感叹日子过得太快，转眼和他结婚都五年了，心里想着，顺口就问，“程哥，你过完年，三十五了吧。”
    “嗯。”程超说：“嫌你男人老了？”
    “哪老了？我看看……”张绣抬起他下巴，左瞧瞧，右看看。
    看着看着，就想起第一回见面。他穿着身中山装，不算新，但是很干净，还推着辆二八自行车，后面一群孩子跟着喊，程老师。
    他抓出把糖，发给孩子们，摸摸孩子们的小脑袋。
    那么温和的一个人，谁能想到居然是个混混头子。
    模样和以前一样俊，唯一不同的是，生意越做越大，势力越来越大，越发矜贵了。
    这么要是扔到外头，肯定被那些千金小姐，当红明星，吃得连渣都不剩。
    怎么会老？
    “是老了。”张绣手指摸摸他嘴唇，亲一口，“老了也是我男人。”
    程超笑出声，把她压在下面，问，“能不能？”
    他问的是，那个有没有干净。
    张绣点头。
    他从枕头下摸出洋茄子。
    这东西经常备着，但是没用过几次，大多时候，是他最后抽身，把种子撒到外面。
    张绣感觉得出来，他不喜欢用。
    隔着一层，到底不如肉贴着肉，她也不喜欢，就夺过洋茄子，放到一边，“不使了。”
    “不怕疼？”程超很认真，“体外不能百分百避孕，万一怀孕，必须生下来，明白吗？”
    孩子有他爹护着，受不了苦，张绣不怕怀孕，也不怕疼，只怕没时间生下孩子。
    冰魄玉镯灵力已经到达九十多级，算算日子，她只剩不到三个月了。实在没时间考虑太多，只想放纵一回，好好陪他过完剩下的日子。
    搂住他脖颈，亲上去，说：“别弄到外面，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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