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后，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帮忙吗，还不跟上。”
    低垂的脑袋瞬间抬起，女孩眼睛中泛着亮闪闪的星星，她不可置信拍拍耳朵。
    “叫我？”
    罗言从一扇玻璃门反射看到女孩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不然呢？再不走就别来了。”
    话说完男人就往前走去。
    孟清瞬间惊醒，转身就朝前冲去，“好嘞教练，等等我！”
    女孩当然没想到男人突然答应，心情格外愉悦，她乖巧跟在后面并没多话。
    罗言刚才锁住的眉心稍稍舒展，他本身就喜欢安静，更不喜欢特别吵闹的人。
    孟清的安静让他分外舒心。
    两人来到公交车站，孟清忍不住开口：“教练，我们为什么要坐公交车？”
    罗言没说话，走上刚到的公交车，孟清也赶紧跟上。
    车上人不多，两人找到最后排坐下。
    孟清瞅着周围和车行驶方向，瞬间明白男人在干什么。
    之前罗言因为队里反对他们去基地的事情难受很久，那段时间总见不到男人身影。
    原来如此。
    罗言独自思考的习惯竟是这样。
    坐上一辆公交车漫无目的的行驶，是对精神最大的放松。
    自己竟没有仔细的了解过。
    孟清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思绪逐渐放空，不由自主陷入思考。
    过了许久，阳光已经散落，夜幕逐渐降临。
    月亮悄悄爬上深蓝天空，就像两人不约而同回来的思绪。
    罗言看向托着下巴的女孩，指节攥紧。
    “抱歉。”
    “什么？”
    孟清惊讶转头，男人刚才在和她道歉？
    震惊不言而喻，女孩吓到嘴角抽搐。
    罗言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我说抱歉。”
    孟清这次彻彻底底听清，下意识回道：“你有病啊，突然道歉。”
    罗言眯起眼睛，语气不像刚才温和：“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
    孟清眨巴几下眼睛，她自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若是有人刚她能更狠，可若是软着说她就会更加温柔。
    罗言突然软下的态度把她搞得措手不及。
    孟清挥挥手：“害，我都忘了。”
    女孩嘴里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大概意思就是接受罗言的道歉。
    但在男人看来孟清是在逃避问题，他淡淡开口。
    “因为太了解你，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做选择，若我说你不可能在武术的道路上发展长久，你会怎么选？”
    怎么选？
    说到重点，孟清逐渐缓过神。
    罗言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那件事。
    今天的表现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孟清脑袋多出一丝疑惑，她明明成功突破那个难度！
    这证明什么？
    她可以更有能力突破极限，这不是选择题，而是早已决定。
    她绝不会放弃武术，武术都没放弃她自己又凭什么馅放手。
    孟清看着男人眼神坚定：“没有选择，我是不会放弃的。”
    罗言眯起眼睛：“就算受伤，甚至影响终身你也不后悔？”
    孟清笑笑：“专业运动员不怕痛不怕累。”
    罗言语气多了几分急躁：“可。。。”
    孟清打算男人的话：教练你是想告诉我，我的身体条件不适合继续了吧，先天跟腱短缺，就算现在一时风光，可以后结果未知。”
    罗言愣住，女孩是如何得知这些？
    他从未跟她提过，更没和别人说过他的想法。
    孟清的正是他担心之处，男人神情严肃。
    “你知道？”
    女孩笑笑：“其实那晚我没睡，知道原因后难受了好一阵，也明白你一直赶我走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