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权看着车上人数点头：“够了，咱们出发！”
    等等。
    孟清觉得不对劲，怎么少了个人，不是五人参赛吗？
    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啊。
    奇了个怪，这女孩从她来训练馆就没露过面，难道和自己一样是挂名？
    艾丽察觉到女孩的疑问，她拍拍孟清肩膀：“你是想问文佳佳吧。”
    孟清点头，“嗯。”
    艾丽：“她前段时间请假回自己队里集训了。”
    孟清点头没多问，她记得那个脖子上挂金牌最多的那个人，正是文佳佳。
    艾丽看女孩不再问便格外自觉，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她知道孟清不轻易打听别人隐私，艾丽喜欢孟清正是她这些优点，亲近温和还带着适宜距离。
    孟清也闭眼听着耳机舒缓音乐，心情逐渐平静。
    虽然比赛地点不远，但路程时间还是挺长的。
    几人颠簸四五个小时都有些饿，赵立权提议下车吃点东西。
    他们刚好来到个小县城，路上人不多走路速度都很慢，能感觉到这里的人生活宁静闲适。
    孟清格外喜欢这感觉，几个煎饼摊在旁外面冒着热气，老板热情招呼生意，没有外面的压力和纷扰。
    个老师和四个学生一起来到街上，想随便吃点。
    突然，一阵喧哗响起，几人被吸引注意。
    一群人将街道围的死死，总的来看分为两拨人，一边穿着红色短袖，另一边穿着黑色短袖。
    红色短袖上写着精武道馆，而黑色印着誉德道馆。
    赵立权皱眉领着学生绕开，她们要去参加世界赛，闲事还是少管的好。
    “走走走，都少说话！”
    赵立权一边招呼，一边盯着前面这群人，不想有谁注意他们。
    学生们拿着刀枪剑棍格外显眼。
    争吵的人很明显是习武圈子的，很难忽略孟清她们。
    孟清低着头往前走，争吵声音格外大，她边走边听。
    “你们誉德道馆仗势欺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哼，这里就是我们誉德道馆说的算，赶紧把费用交了，不然别想在这干！”
    孟清摇摇头，她知道道馆之间相争是常有的事。
    更严重的，有些道馆会垄断所有生意将生源抢光，再以保护其他道馆为名收取费用，这样下去其他道馆逐渐破产。
    请不到好教练招不到好学生，没有比赛渠道，自然慢慢衰落。
    这种问题太多，孟清就算想管也管不了这么多。
    她随队伍来到餐馆，几人心情沉重地坐在桌前。
    “真想不到，这么个小地方还有这种事。”付海双手抱臂义正严词。
    “哪个地方都会有，要记住我们来干嘛的，能别沾事就别沾。”赵立权说道。
    “赵老师，我就看不惯那些嚣张的！”
    孟清笑笑，他确实看不得人嚣张，这点自己深有体会。
    但孟清想的是对的，付海虽然争强好胜，内心总归商量，会为受欺负的人鸣不平，更不会隔岸观火袖手旁观。
    艾丽也开口：“老师，不如我们劝劝，毕竟是武术圈子的人，丢的是武术的脸。”
    赵立权沉默不说话。
    罗言和温老则一直低头玩手机，一声不吭，气氛降到冰点。
    这时，老板吆喝着上菜：“来来来！饭好了各位。”
    男人挽住袖子将饭菜放到桌上。
    老板身材壮硕，右手因为掂锅胳膊上全是饱满肌肉。
    付海阴沉着脸，“老板！”
    男人转身。
    “你知道外面这些人怎么回事吗？”
    老板一看就是地道的本地人，他一点都不奇怪，说着流利的本地化。
    “老事情喽，武馆欺负人收钱。”
    付海皱眉：“当地没人管吗？”
    “谁敢管，武馆女儿是警长的孩子，管个屁嘞。”
    付海：“呸，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
    老板笑着：“几位一看就是外地人吧，我劝你们别管，万一得罪馆长儿子，没好果子吃嘞。”
    孟清扭头看向外面，誉德道馆的人将精武道馆团团围住，剩下的人冲进套路管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什么桌子椅子凳子玻璃全成碎片，如此巨大声响竟一个帮的人都没。
    付海一拍桌子：“哼！我倒要看看这些是什么狗玩意！”
    赵立权大喝一声：“站住！”
    付海气哼哼转身：“赵老师！等下他们就要揍人了！真的就看着？”
    赵立权很是无奈，眼下身边的都是学生，万一出个意外怎么办，他要为学生人身安全负责。
    孟清一直看着罗言动静，她想知道男人此时想法。
    令女孩疑惑的是，罗言此刻脸色平静，甚至把外面吵闹声屏蔽，一会吃饭一会儿玩手机，好像事情不存在一样。
    按照罗言性格，他肯定觉得麻烦。
    孟清摇摇头，她赞同付海想法，但就凭几个人确实有心无力。
    很快外面回归平静，精武道馆人格外狼狈，好几个女孩身上全是泥巴，灰头土脸。
    誉德道馆也就此离开，朝着另外几家走去。
    孟清几人没再说话，吃饭的气压越来越低，心情逐渐沉重。
    吃完饭，赵立权带学生们回到车厢。
    可是，几人全傻了眼。
    他们的车被砸了个稀巴烂，车下围着一群人，这些人格外熟悉。
    付海冷哼一声：“哼，这么快就轮到我们。”
    孟清皱眉盯着前面精武道馆的人。
    一个领头的人上前，他长得肥头大耳，肚子上的油都能冒出来。
    赵立权将学生护在身后，他对着几个人冷冷说道：“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领头人冷哼一声：“你们的车，停到我们馆门前了！”
    赵立权往旁边瞅了瞅，精武道馆四个大字挂车后面的房子上。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走。”
    “想走？”
    领头人拦住几人：“车上写着体校名字。”说着他向后瞅瞅学生们背的器械。
    “套路专业的吧？”
    赵立权：“不是，学音乐的。”
    “哈哈哈哈音乐？当我傻？一堆体院出来的在我们道馆前面耀武扬威，不知道我们馆主是谁啊？”
    孟清看着前面的人，神情逐渐警惕，她悄悄移到罗言身边。
    “我们馆主可是文大警官，赶紧现在老老实实道歉，再留下精神损失费，我们几个哥们好心就放你们走。”
    领头人一脸鄙夷。
    孟清拉拉罗言袖子：“教练？”
    罗言：“嗯。”
    孟清：“还不管？”
    罗言：“急什么？”
    孟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