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权臣夺她为妻 > 第192章 佳人不在身侧,只能忍受臣等这些糙人,自然不痛快

第192章 佳人不在身侧,只能忍受臣等这些糙人,自然不痛快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点马蹄声。
    唯有奔宵因空气中弥漫的血气,兴奋地原地踏步,踩着落叶的窸窣声。
    裴执沉默不语,面色如浸寒霜。
    “江都王,这是欺君。”
    裴景喉咙发紧,他长兄虽说寡言,但方才射中老虎后,那略漫长的沉默和僵硬也太诡异。
    裴执耳边的嗡鸣声渐渐消失,因一路疾驰烈马而上涌的血液亦缓慢平息。
    他方才踏入密林时,视线便开始模糊。
    第一箭射出后,心口的刺痛和鼓噪声越发不可忽略,眼前一片昏暗。
    待模糊光晕驱散黑暗,视线清晰后,他终于抬眸望向身边青年,凤眼含着怒意,显然对江都王肆意试探极为不满。
    “刚才根本不是意外,皇兄早知道可能出事,所以才破天荒没嫌弃我是累赘,允许我随同狩猎。”裴景紧抿着唇,“皇兄,你现在的身体,应该在未央宫或温泉行宫静养,而不是在上林苑,我们不能再等了,应该先下手——”
    江都王的话被远处马蹄声打断。
    “见过陛下,臣伏凛幸不辱没虎贲军威名,与几个校尉合围,猎了头虎。”
    神采飞扬的青年给裴执行了礼后,伸头看地上的虎尸,其上几支箭皆是天子所用。
    对比之下,他也没觉得尴尬。
    正常。
    伏凛笑声朗朗,不似寻常臣子面对裴执总有惶恐之态,作为当朝大将军伏巽之子,他和裴执一道长大,此刻双目灼灼望向天子的箭袋。
    “陛下,臣今日也算有功,不知有无赏赐。”伏凛叹口气,“父亲总觉得臣不争气,拿点赏赐也好堵他的嘴。”
    裴执闻言微微颔首,从自己的箭袋中抽出支白羽箭赏赐给他。
    伏凛双手接过箭,期待道:“终于盼到秋猎,今晚宴饮,陛下露面么?”
    今日将猎物清点后,会命随行御厨将猎物剥皮切肉,做成吃食赏赐下去。
    裴执默然,倘若今夜他不露面,的确不合理,于是淡声道:“自然。”
    一旁的裴景面色微变,回长杨宫的路上,伏凛肆无忌惮和江都王开玩笑:“殿下怎么了,就因为两手空空毫无收获,又要哭了?”
    伏凛印象里,江都王就是个跟在陛下身后,动不动流眼泪的少年。
    他说完后,发觉裴景居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诧异道:“殿下今日怎么了?”
    没心没肺的伏小将军拍拍裴景肩膀,恍然道:“臣知道了,佳人不在身侧,只能忍受臣等这些糙人,自然不痛快。”
    裴景眼皮一跳,阿越总觉得出身卑微,不好意思和其她官眷相交,此次也不肯来上林苑。
    他分明是忧心皇兄身体,伏凛怎么满脑子都是男女之事?
    见裴景面色憋得通红,也说不出别的理由,伏小将军笑得见牙不见眼:“熟识的武将里,除了臣都娶妻了,他们有夫人管着,今夜没法喝尽兴,幸好有殿下。”
    伏凛还在抱怨:“殿下跑的太快,都没瞧见张长云默不作声炫耀他夫人做的靴子,也不惦记陛下赏赐,净跑去抓兔子了,说什么给他儿子做兔毛帽。”
    奔宵忽然顿住,伏凛有些疑惑地望向前面的背影。
    裴执握紧缰绳,声音冷淡:“伏凛,你的话太多了。”
    听出天子不快,伏凛终于闭嘴。
    待回到长杨宫,裴执命人将射杀的猛虎做成虎皮毯,和长杨宫中几张白熊皮一道赏赐给平阳侯。
    夜色将至,天子宴请群臣,裴执坐在上首,割下几块炙鹿肉,象征性的尝了尝。
    裴姝身为长公主,座次离天子颇近,见上首的男人面色苍白,甚至有汗珠顺着鬓角滴落,唯独饮下几杯冷酒后神色舒畅些。
    眼瞧着不喜饮酒的长兄,一杯接一杯地喝,准备来说,是灌下去。
    修长手指握住酒樽,慢条斯理送到嘴边,瞧着很矜贵体面,可下一瞬手腕微抬,所有酒液尽数滑进喉中,裴姝怀疑皇兄压根没尝出什么味。
    她直觉这种反常的行为,与长兄的病有关。
    裴执察觉到了裴姝的眼神,也无暇在意,捱过开宴一刻钟,便起身离去。
    只留给群臣四个字,“诸位尽兴。”
    朝臣们也没多想,陛下一贯不喜热闹场合,碰到宴会提前离开是常有的事。
    裴执回到长杨宫的寝殿,屏退所有宫人,只留下一名足以信任的缁衣卫。
    他坐在榻边,和冷热交织的感觉一道袭来的,还有薄薄的醉意。
    琉璃窗外一道身影掠过,下一瞬便有血迹溅到窗上。
    躺在榻上的男人听见外头隐隐约约的刀剑声,照常闭上眼睛,柔软的薄纱覆在他脸上,像女人的手在慢慢抚摸。
    他攥着那件寝衣的力道比往常轻柔不少,虞听晚贴身的衣裙快被撕得差不多了,得省着些用。
    裴执虽不在乎平阳侯的看法,但也做不出让他帮忙索要晚晚贴身衣物这种事。
    次日一早,他刚踏出寝殿,便瞧见缁衣卫禀告昨夜死了两个刺客。
    “才两个么?”裴执平静道:“临淄王竟连死士都养不起。”
    一连七日,秋猎都如常进行,裴溯心头越来越慌张,试探的人有去无回,偏皇兄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听说要抓刺客。
    传到临淄的信里,明明写着天子身体抱恙,裴溯想起那头虎,眼皮一跳,深觉自己受骗。
    崔家人不是说陛下哀思过度言行无绪么,这几日天子没再下场,而是站在高台上,看着将士们操练。
    他皇兄还去了趟昆明池,听那几个擅水战的武将汇报军务,分明和先前那个眼里只有军政要务的长兄别无二致。
    秋猎第九日,终于有朝臣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们联系不上留在长安的家眷了。
    伏凛笑嘻嘻拍着那人的肩膀:“慌什么,知道上林苑有多大么,这儿离长安远着呢,指不定是送信的人迷了路,苑内野兽又多,被吃了也有可能。”
    又过三日,恰逢七月十九,正好是裴旭得封魏王的日子。
    正好百官皆在上林苑,天子宴饮群臣,待月上中天,御座上早就没了人影。
    朝臣们大多泛着醉意,伪装出的和气消失不见,觥筹交错间,不同派别泾渭分明。
    倘若以崔氏为首的几家子弟还清醒,便会瞧见陈渡、袁祈这些同为士族出身的官员,并未和以往一样,顾念着姻亲关系上前寒暄几句。
    颍川陈氏一贯擅长置身事外,瞥见高家人想来搭话,无论在朝为官的子弟还是女眷,皆退避三舍。
    陈渡瞥了一眼西侧,发觉武将堆里少了个人,趁着气氛还算平静,多塞了几块肉进嘴里。
    还没等嚼烂,不远处便传来奔跑时甲胄相击的声音,由轻至重。
    夜色中,白刃被篝火光亮映得血红,寒芒贴紧颈侧命门,甲胄和刀柄上的标志皆属于虎贲军。
    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崔氏的家主先开口,他当年冒着遗臭万年的险,早早把整个家族的命运押在裴旭身上,虽说如今老眼昏花,但还剩下些胆识。
    “我等皆是朝臣,伏凛,你这样与谋反何异?”老者声音缓慢低沉,“君要臣死,臣等毫无怨言,可陛下并未下旨,伏将军怎能——”
    “闭上嘴,有话留着和先王说。”伏凛一身的匪气,一脚踩在桌案上,居高临下看着被挟持的人,“崔氏、卢氏、高氏和杜氏与临淄王谋大逆,还敢狡辩?”
    裴溯被虎贲军死死摁住,闻言怒道:“你无凭无据,也敢指控宗亲和朝臣谋大逆?”
    “三日前,缁衣校尉在你的封地搜出逾制的印玺。”裴景终于站起身,神色晦暗,“那几个和你联络的宗室,已在押送进京的路上,临淄王,跟我走一趟吧。”
    “你我同为亲王,有什么资格审判我?”裴溯挣扎道:“皇兄呢?我要见皇兄!”
    裴景想起长兄寝殿外的刺客,对压着裴溯的人道:“还好意思提皇兄?先把他押进诏狱,等我回去和廷尉一起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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