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番外帝后日常1

    自从两人一道种下那株梧桐,除了皇后,所有人都觉得陛下温和不少。
    虞听晚这段时日陪他在宣室殿批折子,裴执偶尔累了放下笔,抱着她在怀里揉,偶尔脸上敷层玉簪粉也被他摸没了。
    一身玄色龙袍的男人在御座上,窈窕娇媚的女子依偎在他怀里,看上去像在耳鬓厮磨。
    裴执早把其他人屏退,没有史官在侧,他说话时松泛随意。
    “晚晚,我前些时日召平阳侯入宫,提及那荷包本就是给我的,他看上去不大高兴。”
    虞听晚抬眼看他,有些恼怒:“你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我怕他不知道,总想着要回去。”裴执轻咳一声,“去年在上林苑,他就明里暗里想拿。”
    他垂下眼睫,把怀中人抱得更紧些,“晚晚,那个纸笺没了,我想要个新的。”
    “你先把榻边的东西都收回去。”
    “……好。”
    虞听晚想起榻边矮柜里的玩意,他怜惜她体弱需要休养,夜里一直没碰她,只用别的法子纾解。
    但三不五时拿回些册子和金玉宝石镶嵌的玩意,想等到以后试试。
    她一想到那些就耳根发烫,哪怕太医说可以行房,她也一直想办法拖着。
    一回椒房殿,她便打开矮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木匣子,看不出用途的都扔了。
    打开最后一个匣子,虞听晚瞧着里面的赤金足钏,坠着玛瑙流苏。
    难得一件正常东西,她抬眼望着身边的男人,等他解释。
    “送给你的,西域的样式。”裴执见她静静盯着自己,垂下眼眸道:“会响。”
    虞听晚把足钏拿到手里,不知流苏上一粒粒玛瑙珠子内里是什么,轻轻一晃,玉珠落盘声格外明显。
    她沉默半晌,“算了,这个可以留着。”
    裴执目光顿时灼热,盯得她心里发慌。
    当夜,虞听晚沐浴后,瞥见榻上的男人手中把玩一对足钏,见她进来,轻声道:“晚晚,过来。”
    她上榻后靠进他怀里,仰面看着那双凤眼,刚想开口和往常一样推辞,唇瓣就被含住轻咬了一下。
    攻城略地般的吻让她脑袋昏昏沉沉,手搭在他肩头,陡然听见寝衣碎裂的声音,男人的手顺着女子脖颈一路向下。
    榻上响起女子的嘤咛声,不到半刻钟声音便消失,衣衫整齐的男人垂眸看着榻上女子,将足钏套上她纤细雪白的脚踝,
    身下人动情后肌肤泛着粉意,如朝霞映雪,一双眼睛慢慢睁开,含着盈盈水色,眸中情丝缭绕,一圈圈缠上他。
    裴执喉咙发紧,柔嫩细腻的触感主动缠上他腰间,眼前女子脸上艳色压倒桃花。
    夹杂在铃铛声中的,还有熟悉的声音。
    “令卿,”她云娇雨怯,柔声细语,“你记得温柔些。”
    话音刚落,男人炙热的吻就密密落在她胸前,一路向下,像冬日簌簌雪花覆盖她。
    殿内明亮如昼,玉珠落盘声时大时小,时急时缓。
    虞听晚乌发散乱,双眼涣散,水雾蒙蒙,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他喃喃喊她名字的声音拂过,低哑缱绻,顺着耳畔钻进心口。
    她手臂紧抱着他,指尖在他后背划出狰狞血痕,两人都浑然不觉。
    晶莹泪珠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就像从云端反复坠落,即将落地时被一双臂膀稳稳接住,心跳剧烈到喘不上气。
    虞听晚记不清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他抽离后,手掌轻轻摁了下她微鼓小腹。
    男人温柔地吻她眼尾和脸颊,最后抵着她额头低声呢喃:“我的晚晚,永远和我在一起。”
    次日休沐,裴执不用上朝,抱着怀中睡熟的人,仗着她昨夜累坏了不会醒,手指顺着她眼尾唇角到颈侧,掌下细腻触感让人心情愉悦。
    “你怎么还没走?”
    虞听晚醒来便瞧见近在咫尺一张脸,开口时嗓子有些哑。
    “今日休沐,适宜赏雪。”
    闻言,她脑子钝住一瞬,快初秋的天,哪来的雪。
    察觉他的手放在哪里,她反应过来起身穿衣,坐在铜镜前,身后的男人拿起一支步摇簪在她发髻,眼底含笑。
    回忆起昨夜情形,她看着铜镜,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裴执原本没想那么多,被提醒后,俯首附在她耳畔:“晚晚昨夜在这里唤我夫君,我很喜欢。”
    他手指轻轻揉捏她肩头,“晚晚今夜还这样唤我。”
    虞听晚现在还小腹发酸,见他得寸进尺,看着铜镜中的男人道:“你这两日去宣室殿睡。”
    他白日里答应的痛快,用过晚膳后道:“晚晚,还有半个月秋猎,织室给你做了些胡服,你看一眼。”
    织室的人来得慢,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捧着衣裳到椒房殿,裴执不咸不淡说了句做事磨蹭,就让他们走了。
    虞听晚换上那件绯色织锦胡服,翻开的玄色领子用金线绣满并蒂莲。
    她走到镜前看了一眼,裴执站在她身后,给她系上革带,从背后抱着她道:“晚晚,已经亥时了,我想留在你这。”
    他等了半晌,终于等到怀中人勉强点头。
    裴执嘴角噙笑,上榻后搂紧虞听晚,盯着她粉润唇瓣道:“晚晚,我的纸笺呢?”
    “还没来得及写。”
    “我想先听上一遍。”
    虞听晚将脑中未付诸笔端的词句念了遍,声音比平素略低,钻进他耳朵时,像猫爪在轻挠心口。
    她见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语,抿唇道:“不喜欢?”
    轻柔的吻像春日潺潺清泉漫进唇舌间,她听见裴执有些含混的声音。
    “怎会不喜欢,你给的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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