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番外帝后日常5

    裴执淡淡看着她,“说完了?”
    虞听晚察觉他怒火中烧,连忙坐在他身边,指尖覆上他手背。
    “这些之后再谈。”裴执被气得头疼,但面上不显,“朕今日问你,为何在每个师傅面前都不一样。”
    “我和父皇母后是家人,舅舅是亲人,自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扶光看着父亲,“但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是臣。”
    裴执有些诧异,随即问道,“你何时学会这些的?”
    “父皇在母后面前,就和在大臣面前不一样。”扶光低声道:“我和父皇学的。”
    裴执微微颔首,总算露出些赞许,“袁祈和江玄眼里的明君的确不一样,你是从何看出的?”
    “第一天见到他们,能感觉到。”扶光受到鼓励,继续道:“师傅们第一天总会提及父皇或母后,多少会夸赞几句,我便多学着父皇和母后的模样。”
    “陈大人说父皇沉稳缄默,李大人说父皇不徇私情,江大人说母后仁慈,两位袁大人,一个夸父皇英明决断,一个夸母后是贤后。”
    虞听晚轻咳一声道:“扶光,哪里有两位袁大人。”
    裴执脸色发青,喝了口茶后道:“往后朕会教你御下之术,别再自己琢磨了。”
    扶光又惊又喜,打算离开时,又听见父皇道:“你身为储君,往后是天子,看不惯什么书,大可以光明正大反对,下面自然会附和你,何须如此鬼鬼祟祟。”
    扶光低头应声,裴执摁了下额角,连询问今日课业都忘了,抬手让她离开。
    待殿内只剩两人,虞听晚坐在他怀里,轻声道:“这两日,袁子瑜给他们讲《逍遥游》。”
    “我昨日答应扶光去接她,去的路上才知道他要在成均殿讲学三日。”她嘴唇动了动,“他和我行了个礼,也没说别的。”
    “我不会因此生你的气。”裴执垂眸看着她,“你我夫妻数载,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人。”
    虞听晚眼皮一跳,他自然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夜里总问,得了想要的回答后,才心满意足不折腾她。
    “你总问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裴执凤眼立马漫上笑意,“我喜欢听。”
    见他这副模样,虞听晚手指碰了下他嘴角,“你方才怎么不这样笑,你那样凶,都把扶光吓着了。”
    “晚晚真是冤枉我,我又没有责罚她。”裴执语气平静,“我实在温和不起来,她上回仗着记性好,读一遍背下文章就囫囵了事,不求甚解,我问她,她便支支吾吾。”
    “我在宣室殿逐字逐句给她解释了,她说我讲的太晦涩,没有袁祈讲的好。”
    虞听晚沉默片刻,觉得不能只听眼前男人一面之词,疑惑道:“你怎么解释的?我听一遍。”
    听完后,她了然点头,“的确晦涩,不是扶光的问题。”
    裴执哽住一瞬,听见怀中人轻声道:“扶光上回还问我,父皇是不是对她不满意,怎么总显得冷淡疏远。”
    “我们的孩子,我自然满意”
    虞听晚蹙眉道:“那你怎么忽然对她严苛许多。”
    扶光除了那双凤眼像父亲,其余都和虞听晚长得一模一样。
    她声音甜甜喊父皇时,裴执总是心软,故而扶光先前无论怎么皮,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江都王知道后感叹简直稀奇。
    “她半年前,说希望你再生一个孩子,陪着她玩。”裴执嗤笑一声,“我倘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就变成傻子了,意识不到自己生在帝王家。”
    “她要么还没意识到储君意味着什么,要么就是觉得你我宠爱她,无论如何她都是储君。”他语气平淡,“她就没想过,倘若宫中多个皇子,会有多少人要求改立皇储。”
    虞听晚哑然,解释道:“许是扶光还小呢。”
    “我像她这么大时,早就惦记那把龙椅了。”裴执抱紧了怀中女子,“好在今日一问,多少长进了些。”
    “你生于乱世,自然和她不同。”虞听晚声音柔缓,手指抚上他额角揉了揉。
    一身玄衣的男人目光柔和,注视着她道:“晚晚,我气得心口疼,能不能再靠近些。”
    “你哪里生气,你今日听见她学你,不知道多满意,非要冷着脸。”虞听晚手指摁了下他胸口,“至于她做的其它事,除了烧书一桩被你斥责,其它两样你也不觉什么。”
    “她摔碎了我最喜欢的茶壶。”
    见他提这个,虞听晚道:“你撕碎了我最喜欢的衣裳,还嫁祸给小白,可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裴执轻咳一声,连忙道:“是我的错,晚晚。”
    “扶光从小手就爱乱碰东西,不是摔碎个瓷瓶,就是破了条裙子。”虞听晚看着他,“就是随了你。”
    见他觉得冤枉,她低声道:“我这个月已经被你撕碎五件寝衣,你的手就不能安分些?”
    “我一直如此。”裴执垂下眼睫,轻叹口气,“可能是过去这些年,晚晚开始嫌弃我了,先前从来不会抱怨这些。”
    他说完,指尖滑进她衣襟,掌下触感丰盈柔软,滑腻如脂,修长手指像陷在握不住的云里。
    眼前的男人说这种话时,手上动作却半点不含糊,虞听晚都习惯了这副场景。
    裴执娴熟地褪去她衣衫,手指在她腰带轻轻一拽,上衣便松散,露出肩头胸前大片莹白肌肤,亵裤碎裂声格外刺耳。
    被吻到脸泛潮红的女子勾着他脖颈,低声道:“去榻上。”
    将人抱到软榻上,刚摘下腰带的男人将床幔垂下,金丝帐隔绝出一方天地。
    外头天还亮着,虞听晚在他肩上咬出牙印,朦胧间耳边传来裴执的声音。
    “晚晚怎么不喊我名字?”
    她闭着眼睛,心道她才不要出声,否则会被诱哄着说别的,夜里就算了,现在是白日。
    察觉下颌被轻轻捏着抬起,唇缝溢出呜咽声,她下意识咬住什么东西,待尝到股铁锈味时,发觉自己把裴执的嘴唇咬破了。
    她一下子浑身紧绷,云收雨歇后抱着他仰面仔细瞧,想起什么后有些生气道:“你是故意的。”
    裴执对她的身体和反应极其熟悉,落下那一吻时,一直在刺激着她。
    “晚晚,我嘴唇好像流血了。”他嘴角带着笑,语气柔软,“我很喜欢。”
    这几年习惯了他在榻上吃饱后说疯话,虞听晚淡然道:“这么喜欢?我多给你留些印子。”
    “当真?”
    刚披上中衣的男人凤眼微亮,手指刚抬起,思索片刻后抱起她往汤池走,站在水中看着怀中人在他身上留下几点咬痕。
    裴执捧着她的脸,正要说话,听见她幽幽道:“一共六道痕迹,加上你唇上的,你最近七日都不许碰我。”
    他喉咙一哽,想起今日应当不算,抱紧了怀中云鬓散乱的女子,低头吻她脸颊。
    亥时,扶光站在内殿外,问自己能否进去,她话音刚落,便瞥见一道高大身影转过屏风。
    眼前的男人一身玄色寝衣,长发随意披散,凤眼微垂,看不出喜怒。
    “什么事?”
    “父皇,我想问母后,明日还去成均殿接我么?”
    “你母后睡着了。”裴执露出丝微笑,“明日朕去接你,顺便问一下几位先生,你近来可有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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