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黄连的警告

    小儿子的一番话,说得华氏的脸色更加的羞愧难当。
    半夏听了弟弟的话,不禁十分的惊讶:“五弟啊,你长大了,大姐再也不用担心你了!”原本,她还很担心,五第在京城的学堂里,会被同窗排挤欺负。然而,听了他的一席话,她忽然就不担心了。
    弟弟黄连,终于长大了!
    此时此刻的她,心里不禁十分的欣慰。
    傍晚的时候,司徒长风带着好些礼物,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半夏和黄连听了门房的禀报,连忙亲自迎了出去。
    “司徒大哥,你来了,欢迎欢迎!”半夏热情的道。
    黄连扯着司徒长风的衣襟,跟在他的身边,高兴的道:“司徒大哥,再过两年,我就可以喊你姐夫了!”
    司徒长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现在就可以喊我姐夫了,我如今是你大姐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
    黄连摇摇头:“不行,你跟我大姐还没有成亲,喊姐夫的话,还为时过早!如今就喊姐夫,不妥当,实在不妥当!”
    司徒长风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哎呦,你个小不点,长大了哦,竟然跟我拽文了啊!”
    黄连摆摆手,认真的道:“不是拽文的问题,这可是个原则问题!司徒大哥啊,我跟约法三章,如果你不能做到,我是不会认你这个姐夫的!”
    司徒长风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哦,约法三章?说吧,我洗耳恭听!”
    黄连很认真的道:“一,不得纳妾收通房;二,不得打我大姐;三,我大姐不跟你那恶毒继母一起住!”
    啊?这小不点,竟然跟他提这个要求!
    司徒长风忍住笑,也很认真的道:“好的,我听到了,我保证做到!”
    黄连紧握小小的拳头,对着司徒长风举了起来:“若是你做不到的话,我不但不会叫你姐夫,还会狠狠的揍你一顿!不要以为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我就会怕你,邪不胜正你知道不?你可要记住了!”
    司徒长风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我记住了!”
    哈哈,这小不点,还真是可爱啊!
    得知黄连跟司徒长风的对话,麦香不禁十分的感动,心里有一股暖流在缓缓的流淌。
    在这个家里,除了便宜娘之外,家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非常好的,跟她上一世的亲人没有什么分别。如今的她,也真的把这家人当成了自己的挚爱亲人了。
    皇上给巾帼将军和荣亲王世子赐婚的事情,很快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每个一角落。茶馆、饭馆、街头巷尾,人们都在热烈的议论这件事情。
    好些打算去将军府为儿子求婚的夫人,都不禁叹息:“唉,迟了一步,实在是可惜啊!这么好的姑娘,如今竟然名花有主了!”
    巾帼将军梁墨菊,是许多许多夫人小姐心目中的偶像人物、英雄人物,是她们努力想要效仿的对象。好些的人,都打算为自己的儿子或者哥哥,求娶巾帼将军府媳妇或者嫂子。
    可惜的是,迟了一步,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了,也有不少的人,对麦香恨之入骨。
    左相的女儿卢飞燕气得咬牙切齿,跟她的母亲道:“娘,都怪你,我早就说过让你派人去荣亲王府求亲,或者让皇上给我和司徒长风赐婚。可是,你拖拖拉拉的,就是不去。这下好了,司徒长风都成了别人的未婚夫了,还是圣上赐婚,想要搞手脚都没有用了!”
    卢夫人就叹息道:“飞燕啊,这不怪娘啊,要怪就怪那个司徒长风,我让你爹跟他暗示了好几次,他就是装傻,不来我们家提亲!”
    卢飞燕气呼呼的嚷道:“他不来提亲,你不会让人去他家提亲啊?如果你让人去提亲的话,他说不定就会答应!女儿我貌美如花,家世又这么好,又有那么多的嫁妆,他说不定就会答应了!”
    父亲和母亲给她准备了价值十万的嫁妆,她早就让人扬言出去了,司徒长风肯定也是听说过的。十万的嫁妆啊,堪比公主呀出嫁了,有了这么多银钱,她的身价就高了许多了。
    卢夫人忍不住扶额:“飞燕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女方家去男方家提亲,那是很没有脸面的,是会被世人给笑话的!日后这种话,可不要再说了啊!”
    卢飞燕气恼的冲她的母亲吼道:“面子值几个银钱啊?日后我若是成了荣亲王妃,比什么都值,等到了那个时候,我看还有谁敢笑话?只要日后司徒长风很爱我,很宠我,对我很好,什么风言风语都是狗屁!”
    卢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好孩子,你就忘了司徒长风吧,如今圣上都给他赐婚了。而且,他自己又对梁墨菊一往情深,你跟他之间再没有可能了!除非,梁墨菊死了,不然的话,荣亲王世子妃,就一定是梁墨菊。飞燕啊,你就死心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听了她的话,卢飞燕猛然抬头:“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只要梁墨菊死了,即便是圣上赐婚,司徒长风也娶不成梁墨菊了!这样的话,我不就有机会嫁给司徒长风了么?娘啊,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离不开司徒长风。若是他当真娶别的女人为妻的话,我要活不下去了!”
    卢夫人大声喝道:“不行,收起你这个念头!这要人命的事情,不是随便可以干的,若是对方只是一个乡下丫头,那也罢了。但是,梁墨菊是谁?她可是正二品的巾帼将军,只比你爹低一级!那是在皇上跟前挂了号的,是为荣国立下过好多大功的人,若是她有过万一,皇上一定会让人彻查!
    不,就算皇上不管,司徒长风也会带着锦衣卫的暗探,亲自调查!无论是巾帼将军,还是司徒长风的未婚妻,都不是你可以招惹的!咱们卢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大族,若是你对梁墨菊下了杀招,让皇上和司徒长风知道的话,咱们整个卢家,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即便是给梁墨菊使绊子,也得偷偷的使,不然的话,司徒长风一定会对卢家下狠手。这样的代价,不是卢家可以承受的。再说了,这天下的好儿郎有的是,干嘛非得盯住司徒长风不放?
    对于女儿的固执,卢夫人表示不解,也没法谅解。
    卢飞燕大哭:“我不,我就要嫁给司徒长风!不然的话,我就跳河自杀,我活不下去了!”
    卢夫人无奈叹道:“还有一条路,不过就是要委屈你一下。”这一条路,她其实并不甘愿,可是看到女儿要死要活的样子,她也没有办法了。
    卢飞燕惊喜的问道:“娘,有什么路啊?”
    卢夫人:“就是,你给司徒长风做侧妃吧!如果你一定要嫁给他的话,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卢飞燕大惊失色:“娘,你这是什么办法啊?给人做侧妃?侧妃,还不就是小妾?不,我不答应!”
    卢夫人:“是啊,侧妃也是小妾,不答应就算了!明天,娘就去给你找一个好男儿,一个比司徒长风还要好的男人!”
    女儿不愿意做侧妃,正好如了她的意。有哪一个当娘的,真心愿意女儿给人做妾?自己的女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给人做小妾,实在太亏了。
    哪里想得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卢飞燕竟然又自言自语:“娘,其实做侧妃也没有什么,我如今都满了十六岁了,早就可以嫁人了。然而,那个梁墨菊不是扬言,要满了十八岁才成亲的么?这样的话,我这个月就嫁给司徒长风,等梁墨菊满了十八岁的时候,我的儿子都满了一岁了!
    长子,在任何时候,都是吃香的!而且,我可比梁墨菊要漂亮多了,我相信只要我跟司徒长风成亲了,生下孩子了,他没有理由不爱我!只要他爱上我了,日后即便梁墨菊跟他成亲了,我也有办法让她守活寡!并且,总有一天,我可以把王妃的位置从她的手里夺过来!”
    卢夫人听了女儿的话,不禁长叹了一声,无奈的道:“既然你这么执拗,那就这样吧,日后你自己不要后悔就是了!”
    女儿想的也太天真了,正妃的位置,是那么好夺的么?不过,她说的也有理,如果生下长子,又在司徒长风娶正妻之前跟他有了感情,对女儿肯定是会有很大的好处的。最起码,日后梁墨菊不敢对女儿下手,女儿在王府就有了一席之地。
    左相回来了,卢夫人跟他一说,他沉默了一阵,也就叹了口气:“唉,既然她那么执拗,就由着她吧!不过,我跟司徒长风的关系向来不太好,他应该不会答应让飞燕给他做侧妃!”
    卢家的人,跟司徒长风的继母,以及他的继母的娘家人是一派的,彼此之间走得很近。就这样一个原因,就注定司徒长风跟卢家不可能亲近,卢飞燕要嫁给司徒长风,除非皇上肯赐婚。
    侧妃,也是可以赐婚的。因为,侧妃也是要上皇家的玉蝶,也就跟上族谱差不多。换言之,侧妃也是被皇家承认的,是有名分的。
    卢夫人:“我去找荣亲王妃,由她给司徒长风施压,或许会是一个办法。”
    左相:“也好,作为父母,给司徒长风塞一个女人,他应该拒绝不了。长者赐不可辞,这是约定俗成的,即便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恐怕也不敢轻视孝道!不然的话,他的继母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去,他这个世子的位置,就要摇摇欲坠了!”
    这一天,司徒长风接到荣亲王的书信,信中让他即刻回王府去,说是有要事相商。措辞,十分的严厉,颇有种不可抗拒的意味。
    司徒长风无奈,只好回去了一趟。
    这次回王府,继母特别的热情,竟然笑脸相迎:“哎呦,长风回来了,快快进来,今天就在这里吃晚饭,我让人准备了好些你喜欢吃的菜!”
    司徒长风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对荣亲王道:“父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衙门还有急事要处理呢!”
    荣亲王道:“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衙门里的事情再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司徒长风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太情愿,还是在一边坐了下来:“父王,请说吧!”
    荣亲王就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娶妻生子了,可是巾帼将军得满了十八岁才会嫁给你。不如这样,你先纳一个侧妃,一个庶妃吧!侧妃的人选我已经有了,是左相家的小女儿卢飞燕,那孩子听说挺不错的!”
    司徒长风断然拒绝:“不行,我答应过麦香,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收通房。说过的事情,就要做到,男儿无信不立!”
    荣亲王听了儿子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荒唐!作为亲王府的世子,如何只能有一个女人?!”
    司徒长风站了起来,脸上布满了寒霜:“父王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我的事情,父王也不要插手,免得伤了父子之间的感情!”
    又目光凌厉的瞪了继母一眼:“我警告你,别妄想拿捏控制我,我不是当年幼小无力的孩子!若是你再起什么幺蛾子,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十分的冷冽,十分的骇人。
    荣亲王见了,心里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锦衣卫指挥使,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他这个儿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那么多年,气势那叫一个锐不可当。就是他这个堂堂的亲王,在这个儿子的面前,有时候也有一种压迫感。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名号还真不是虚的。如果他不是司徒长风的亲爹,估计见了司徒长风,心里应该会忍不住惊恐万分。
    要知道,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也好,皇亲贵族也好,被司徒长风“整”得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当然了,这些人家的家主,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有很多恶行的人家。
    樊氏头一回被他的眼神给吓得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临走前,司徒长风又冷冷的看了樊氏一眼:“你记住,你虽然是我的继母,你作为我的长辈,我确实不好对你怎么样。然而,我作为长兄,是有资格教训你那几个宝贝儿女的!若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断手断脚!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再给我和长信下一次毒药,或者给我的未婚妻使绊子!”
    撂下这句狠话,他就快步的走了。
    荣亲王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疑窦顿生。
    当初,有人给长风和长信下毒,被查到是樊氏身边的人作怪。那个时候,他没有怀疑樊氏,觉得以樊氏那温柔善良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
    然而,如今看长风对樊氏的态度,他不禁产生了怀疑。要知道,长风是个正义的人,而且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应该有能力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以他如今对樊氏的态度来说,这个樊氏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一念及此,荣亲王的头就不禁有点疼。
    比较,他跟樊氏恩爱了几十年,她又为他生下了几个儿女。如今的他,还真不好对她怎么样了。否则的话,几个小的儿女,这辈子就要被毁了。有个恶毒的母亲,如何有好人家的好姑娘愿意嫁给自己的儿子;又如何有好人家的好儿郎,愿意娶自己的女儿为妻?
    不过,就这样放过樊氏,似乎又太过分了。
    也罢,等他查清楚事实的真相再说吧!
    主意一定,他就把自己的侍卫首领叫进了书房,跟侍卫首领密谈了许久。
    侍卫首领点点头:“王爷请放心,小的一定尽快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其实,当初世子和康郡王被人下毒的事情,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只不过,王爷深信王妃,不愿意继续查下去。没有办法,他也只好作罢。不过,从此往后,他就对王妃的行为,暗暗的多了几分关注。如今,王爷终于对那个恶毒的女人有了怀疑,愿意彻查当初的事情了。
    因为之前早就留意过樊氏的言行举止,所以侍卫首领很快就查清楚了事实的真相,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把人证和物证都摆在了王爷的面前。
    在残酷的事实面前,荣亲王气得手脚发抖。
    樊氏,你这个贱女人!若不是你给我生下来几个儿女,今天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要如何收拾这个贱女人呢?
    荣亲王摆摆手,满脸疲惫的对侍卫首领道:“把人带下去,好好安顿,不要让那个女人发觉!”
    侍卫首领恭敬应下,领命而去。
    对这一切,樊氏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她正在左相府里,跟卢夫人相谈甚欢。
    卢夫人无奈的恳求:“王妃,我实在没有办法,飞燕对荣亲王世子死心塌地。还请王妃帮帮忙,设法给飞燕一个侧妃的名分!”
    樊氏就叹了口气:“好,我会跟太后说。不过,长风性子执拗,恐怕不会顺利,这一点你们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卢氏:“只要太后肯下懿旨,我就谢天谢地了!王妃的恩情,我一定不会忘记,日后王妃但凡有所求,我一定竭尽全力,报答王妃的大恩!”
    就等你这句话了,只要左相愿意给司徒长风使绊子,让司徒长风不断出错,甚至犯下大错,他的世子之位就会摇摇欲坠。不然的话,就凭她和樊家的能力,恐怕很难撼动司徒长风的世子之位。
    樊氏微微一笑,告辞离去。
    太后听了樊氏的请求,不禁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呵斥道:“你傻啊?卢飞燕是谁?那可是左相最疼爱的女儿,让她给司徒长风做侧妃,岂不是给司徒长风增添势力和帮手?要给司徒长风塞侧妃,也要从樊家的女儿之中挑选,不能便宜了外人!”
    樊氏不禁一惊:“姑姑,这荣亲王世子的位置,你不是答应要留给长歌的么?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把樊家的女儿嫁给司徒长风,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樊家的女儿白白浪费了?”
    太后白了她一眼:“司徒长风是个有本事的,就算他不是荣亲王世子,他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还是文武双举人!樊家的女儿能嫁给他,那是一种天大的福气!再说了,把樊家的女儿嫁给他,就等于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一个极好的钉子。日后,他有过风吹草动,你不是就都知道了?”
    樊氏想了想,不禁脸红了:“姑姑说的是,是我想差了。这样的话,那个侧妃的位置,就不能给卢飞燕了!如此,我这就去回绝左相夫人,跟她说我没有办法!”
    太后:“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你这样去说,不等于把左相一家给得罪了么?这样好了,你就说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刚刚把懿旨给发出去了。已经给司徒长风赐了两个侧妃,四个庶妃,如今已经没有合适的位置了。”
    樊氏惊讶的道:“可是,你明明没有啊?”
    太后冷笑一声,没好气的道:“我这就下懿旨,将兰儿和碧儿,赐给司徒长风做侧妃!再将芙蓉、寒梅、牡丹、芍药和冬儿赏赐给他做庶妃!”
    兰儿、碧儿,是樊家的女儿,芙蓉、寒梅、牡丹、芍药和冬儿,也是樊家的亲戚的女儿。
    樊氏的脸上就露出了喜色:“谢谢姑姑,还是姑姑有办法,那我就在宫里多呆一段时间,等姑姑把懿旨送出去再走!”
    荣亲王正在书房写折子,管家忽然来报:“启禀王爷,太后的懿旨到了,赏赐了两个侧妃四个庶妃给世子爷!”
    “什么?!都是谁家的人?!”荣亲王不禁皱了皱眉头。
    长风都还没有成亲,一下就有了两个侧妃,四个庶妃。这样的话,巾帼将军还愿意嫁给长风么?这明晃晃的打脸的事情,谁都无法容忍。若是长风接纳了这六个女人,他这辈子跟巾帼将军,就要离心离德了。若是不接纳,那就是抗旨,这如何得了啊?
    管家叹了口气:“启禀王爷,这六个人,有两个是樊家的女儿,其余四个是樊家亲戚的女儿。”
    “什么?!岂有此理,要翻天了!”荣亲王不禁勃然大怒,恨得咬牙切齿,“你亲自去找一下长风,告诉他不能抗旨,但是也不能老老实实的接纳了这六个女人!”
    管家连忙应下,找司徒长风去了。
    懿旨,除了下达给了荣亲王府和那六个女人的家里,还下达给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
    这一天,麦香刚好在家,隔壁府邸发生类似很忙事情,她一清二楚。听了下人的回报,她的心里不禁很是难过,堵得厉害。
    梁高山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就知道,富贵人家不是那么好嫁的。这不,都还没有成亲,这小妾一下就来了六个。而且,这六个人,都是太后赐婚的。日后,麦香即便成亲了,也不能对这六个人怎么样。就算这六个人做下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麦香也打不得赶不走。
    华氏的心里也很是难过。
    常氏泪水盈眶,满脸的悲伤难过。
    就连最不操心的梁满仓,也满脸的惊慌:“糟糕了,麦香这么多对头,日后的日子,还过得下去么?”
    甘草和茯苓吓得脸色苍白,手脚无措。
    麦香就叹了口气,勉强笑着安慰:“没有关系的,还有两年的时间,在这期间,我可以设法退婚!”
    华氏忍不住惊呼:“什么?这么好的婚事,你竟然想要退婚?退了婚,日后你哪里还能找得到这么好的男人?!”
    麦香忍不住皱眉:“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事到如今,除了退婚,还有什么路可走?!
    太后懿旨,司徒长风是万万不能违抗的。不然的话,等待他的,将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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