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筹谋!

    那些学生来习武,肯定是要带小厮的。安全起见,也是为了不操心,就在那新买的宅子里习武,免得生出什么祸端来。
    几天后,半夏就召集到了六个志趣相投的同窗,打算在明年开春一起去游学。这六个人听说可以免费习武,都十分的高兴,纷纷提出请求,要跟着半夏的师傅一起习武。
    刚好,梁掌柜把梁运一家调查清楚了,这家人家世清白,勤快忠厚。麦香就把这家人收归门下,签了十年的契约,把这家人派去了位于甜水巷的宅子。这座宅子,是在半夏的名下。
    梁运为门房,他的妻子作为厨娘和杂工,杂工的任务是打扫卫生,收拾花园。他十岁的女儿,就作为他妻子的小帮手。他十八九岁的次子,就作为车夫。十五六岁的长子,被麦香选为了半夏的长随,也跟着一起习武,日后要跟在半夏的身边。
    所有来习武的人,梁家都提供免费的午餐。
    当然了,这几人既然跟半夏情投意合,自然也是忠厚善良之人。吃白食的,根本就没有,家里条件好一点的都会带上粮食肉蔬。唯一的那个家境不太好的,也搬了一袋大米来,隔三差五的,也会带些蔬菜过来。
    听说大家这么懂事,麦香的心里很是欣慰,就吩咐梁运的妻子,把伙食水平提高一点。每天中午,都无比保证有四菜一汤,两个肉菜,两个蔬菜,而且量要多一点。毕竟,都是半大的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得很。
    这一天,麦香来到甜水巷,看看大家的进度和状态。
    “巾帼将军好!”看到麦香,众人不禁十分的激动,吩咐恭敬的跟她行礼问安。
    在这几个少年的心目中,巾帼将军梁墨菊,可是他们非常崇拜和景仰的。今日有幸一见,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激动。
    麦香很和气的笑着道:“大家好,好好习武,即便成不了高手,也可以防身用,还可以锻炼身体!”
    众人齐声道:“谢谢将军!”
    大家都知道,自己有机会来这里习武,那是巾帼将军的功劳。半夏说,是他的大姐提议的,就连每天的午餐,他大姐也很是关心,一再交代要吃好一点。
    麦香又提议:“我建议你们身边的书童和小厮,也一起习武,要去游学的话,身边得至少带两个人。最好是去选两个有习武天赋的人,这两人也要够可靠够忠实,一年的时间,应该可以足以学到保护你们的本领。”
    众少年纷纷应是,都觉得她这个提议好,回去之后,都跟家里人商议,找好了合适的人手。
    甘草和茯苓在家里,除了做女红学刺绣之外,也没有放松习武。就连梁高山,也每天跟着女儿一起晨跑,并学习几招防身的功夫。
    甘草和茯苓对大姐很是信服,大姐说的话,她们都无不遵从。而且,自打每天锻炼和习武之后,她们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好了很多。自己有了武功,也自信多了,坚强多了。对自己的人生不再惧怕,不再茫然,不再无措。
    大姐说的很对,自己有武功,有自保的能力。女红又学得很好,日后无论发生什么变故,依靠自己的一双手,总能养活自己,不至于会觉得天塌地陷。
    华氏也在梁高山的督促下,跟着学了几招。
    日子,在忙碌和愉快之中,一天天的过去。
    就在麦香和师徒长风大婚之前的几天,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彻底颠覆了麦香的生活。
    这一天,麦香正在军事学院给学生上课,半夏忽然惊慌找来。
    麦香连忙对学员道:“我有急事,余下的半节课你们自习好了,明天我会好好检查你的学习效果!”
    说完这句话,她连忙匆匆离开。
    走在学院的门口,半夏就忍不住开口了:“大姐,出大事了!娘收取了五万多两银子的贿赂,如今被人检举,娘已经被押送去大牢里了!”
    听了弟弟的话,麦香不禁双腿发软:“什么?五万两银子的贿赂?!”
    我老天爷啊,这个数目是要被杀头的!
    荣国的律法,贿赂超过了一万两,就要被抄家流放的!而且,目前来说,还不知道便宜娘收取了什么人的贿赂。若是被人成心陷害,便宜娘这下就死定了!不但如此,就连她也要被连累!
    半夏悲伤的点头:“大姐,是的,整整五万两!娘自己已经承认了,说是她自己收取的,跟大姐没有关系。”
    麦香忍不住咬牙切齿:“幸好,她没有昏了头,还知道这么说!不然的话,不管是她还是我,都逃不过杀头之罪!”
    半夏也知道深浅,满脸的惊恐不安:“大姐,这下如何是好?我觉得,一定会牵连到大姐,因为那个送银钱给娘的人,是想要借助大姐的权力地位,在兵部谋取一个职位。又或者,是想要进入军事学。”
    无论是兵部,还是军事学院,都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这两个地方,可都是跟军队休戚相关的,在某方面来说,是一种禁地。不是说,都可以进去的,能够进去的人,哪一个不是连祖宗十八代都被调查过的。
    麦香也满脸的焦虑不安:“事已至此,着急也没有用,就走一步看一步!你放心好了,我会竭尽全力,保住娘的性命!”
    当务之急,就是要求老天爷,那个贿赂的人不是敌国的细作。不然的话,梁家的每个一人,都逃不过被流放的下场。
    走到半路上,司徒长风迎面而来。
    麦香和半夏下了马车,三人就在路边的树林里商谈。
    司徒长风眉头紧皱:“麦香啊,这次的情况很不容乐观,都惊动皇上了。太后已经下令,废除我和你之间的赐婚,皇上也默许了。我已经去找过皇上了,皇上避而不见,太后把我叫了过去,训斥了一番。”
    麦香听了他的话,不禁大惊失色:竟然,竟然这么快,就到了这一步!就还有五天,她和他就要成亲了,请帖也都发出去了!不对,发生了贿赂的事情,哪怕是她和他已经成亲了,这门婚事恐怕也会被废除!
    麦香艰难的开口道:“我知道了,如今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做你的世子妃了!”
    见她这个样子,司徒长风心疼的道:“我告诉你,是希望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你放心好了,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会娶!当务之急,咱们是要想方设法,把岳母给救出来!不过,估计很难,这件事情实在闹得太大了!而且,猛然就冒了出来,一下子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以我之见,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在后面推动这件事情,恐怕来者不善!”
    半夏说:“大姐,首先咱们要把罚金交上去,听说一共要二十万两银子呢!”
    司徒长风连忙道:“罚金的事情,你们不要着急,我给就是了!对于我来说,二十万两银子不算什么。”
    麦香连忙摇头:“不用了,这银子我来给,我把迎客来的股份卖掉,这笔银钱就有了!”
    司徒长风急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帮你出这笔银钱,还不是应该的?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迎客来做的好好的,把股份卖了多可惜啊!你听我的,不要多想,你我之间,不必这么见外!”
    麦香凄然一笑:“如今,我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了!说不定圣旨马上就要下来,禁止你跟我来往了!再说了,你虽然你虽然有钱,但是二十万两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相信你置办聘礼的时候,就花了不小的一笔积蓄。
    你也不要跟我争,如今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了,而且说不定还要抄家流放呢!迎客来不卖掉,也极有可能会被抄家抄掉,还不如赶紧给卖了!还有收到的那些聘礼,我也赶紧给回你,免得被抄家给抄了!”
    又对半夏道:“回到家里,你就立刻带人把聘礼整理出来,送去隔壁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动作要快,记住没有?”
    半夏含泪点头:“大姐,我知道了。”
    好好的一门婚事,就这么没了。大姐还真是可怜啊,希望事态不会太严重,不至于到抄家流放的地步。
    司徒长风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干什么?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人去将军府抄家!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压,聘礼不用退,听我的就是了!”
    “长风,你听我说!”麦香的眼泪不禁掉了下来:“既然太后都下旨意了,皇上也默许了,这门婚事暂时就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聘礼先送回你自己的宅子里,你不要跟我争,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些聘礼,按照保守的估计,至少也值十万两银子。还有五万两的聘金,这也得还回去。据麦香的了解,司徒长风其实也不是特有钱,所有的产业和银钱价钱来,折合成银钱,大概也就五十万两的银子。而且,还包括了他母妃留给他的嫁妆。
    麦香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绝对不会让银钱白白的便宜了那些来抄家的人,是司徒长风的聘礼和聘金,就应该尽早的还给他。
    几番争执,麦香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司徒长风最后十分无奈的让步了:“唉,也好,就听你的!”暂时听她的,等风头过去,他再跟皇上请求赐婚。到时候,把聘礼和聘金加厚三成,再送去将军府。如今,时间宝贵,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争论这些事情。
    果然,事态的发展,十分的严重。
    太后主张对麦香一家抄家流放,支持的大臣不少。
    麦香痛定思痛,没有告诉任何的人,直接去了皇宫,请求觐见皇上。
    太后听说了,坚决制止:“皇上,你可不能见那女人,如今没有把她关起来,已经对她网开一面了!一个罪臣,哪里有资格面见皇上!”
    皇上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原本也没有打算见麦香,不过太后如此的反对,他反而起了要见麦香的心思:“什么罪臣啊?梁将军的母亲不是承认了,那贿赂是她自己收的,梁将军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梁将军也没有答应她的请求,没有给那些送贿赂的人走后门!”
    说着,扬声大喊:“去一个人,把梁将军给请进来!”
    皇上在养心殿接见麦香。
    麦香见到皇上,就下跪磕头:“皇上,微臣有罪,没有约束好自己的母亲,让她收取了巨额的贿赂。虽然微臣不知情,然而微臣也责无旁贷,无法推卸罪责。微臣为了赎罪,愿意缴纳二十万两的罚金,并且辞去一切官职,也包括巾帼将军的封号。跟荣亲王世子的婚事,微臣也不敢奢望,不敢有怨言。还请陛下饶过微臣和微臣的母亲,微臣日后无论去了哪里,都依然会竭尽所能的为陛下效劳!”
    皇上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好,就看在你立下过许多赫赫大功的份上,看在你一心为国为民的份上,这一次朕就放过你和你的母亲。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的母亲得杖责五十大板,你的弟弟五年之内不得参加科考,如此你可有怨言?”
    麦香连忙磕头谢恩:“写陛下隆恩,微臣没有怨言,只是微臣的母亲年纪大了,微臣愿意代母亲受三十杖责,还请陛下恩准!”
    皇上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准了!”
    唉,是个好姑娘啊!可惜的是,太后和樊家一派以及御史台的几个老顽固逼得太紧了。这些人一心想要对梁将军家抄家流放,如果他硬是要护住梁将军的话,恐怕这后宫和前朝都会没有宁日。
    其实,太后和樊家一派,他早就想要对他们下狠手了。只是,如今时机还没有到,还得再等一等。少不得,梁将军的事情,只好这样了。
    麦香又跟皇上恳求:“陛下,杖责的事情,能否延缓五天?”
    皇上有些奇怪:“为啥要延缓?”这杖责了,她的母亲不就可以放出去。早点杖责,不好么?
    麦香就苦笑了一下:“陛下有所不知,微臣的娘这几年有点不像话,微臣想要借这个机会,给她一点教训,让她日后不敢再起幺蛾子。而且,微臣要变卖产业筹集罚金,如果杖责了话,微臣就不方便走动了。”
    皇上一愣,继而点头:“也好,就这样吧,朕答应你了!”就这么点小要求,就成全她吧!唉,她也是个可怜人,这些年也被她母亲折腾够了。
    对于麦香一家的事情,他自然是派人去仔细调查过的,每一个朝廷重臣,在他重用之前,都会做一番很仔细的调查。麦香家过往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才对麦香格外的宽容,不然的话,这一次麦香肯定不能这么轻易过关。
    麦香走出皇宫,只觉得心力交瘁。
    虽然,这个结果比她预计的还要好,毕竟一家人的性命都保住了,甚至不用抄家流放了。然而,这也算天降横祸,好端端的,她丢了婚事,丢了将军的封号,丢了差事,也丢了巨额的银钱。
    二十万两的银子啊,不卖了迎客来的股份,她哪里去筹集?不但如此,就连刚置办的五个宅子,也最多只能保住两个。
    司徒长风听到风声,速速赶了过来。
    此时此刻,麦香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司徒长风连忙跳下骏马,飞奔过来,伸手把摇摇欲坠的她抱在了怀里,心里无比的心疼和难过。
    老天爷不长眼啊,让麦香遇上那么一个娘亲。好好人日子,竟然过成这样。但愿她可以承受得住,不至于一蹶不振。
    她是多么骄傲的人,是多么优秀的人,虽然身为,却巾帼不让须眉。她这么好的女子,应该过上富贵尊荣的日子,应该受世人景仰爱戴。
    然而,现实是如此的残酷。转眼之间,这个无比尊荣的女子,就从云端跌落了下来。但愿她可以承受得住这些困苦,这些磨难。
    司徒长风抱着麦香,心疼难忍,他在她的耳边深情低语:“不要害怕,有我在呢!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人欺负你,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你想要的好日子!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对你初衷不改,依然如故,你等着我用八抬大轿去迎娶你!”
    麦香放心的晕了过去。
    他的怀抱,好温暖啊。
    司徒长风把她抱回了王府,安置在了新房里。
    这个新房,原本就是为他和她准备的。如今,婚结不成了,然而在他的心里,这个新房的女主人,唯一有资格的,也就是她而已!
    这辈子,这个新房,他也就愿意给她住,也只会给她住。无论世事如何变幻,他都不会改变心意,都不会辜负她,不会背叛她!
    两个时辰之后,麦香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王府的新房里。这个新房,她曾经来看过,对新房里的摆设很是熟悉。
    怎么会在这里?不,这个地方,她如今如何可以来?一个搞不好,就会连累荣亲王府,连累司徒长风。如今,太后和樊家一派的人,就跟疯狗一样,很不对把天都给捅破了。
    她连忙翻身下床,对着穿衣镜整理好衣服和头发。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徒长风就守在门口的亭子里,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快步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现在好点了么?大夫说你劳累过度,必须好好休养,你放心住在这里,这里就我一个主人,东府的人不会过来!”
    麦香疲惫的摇摇头:“不了,如今我这个样子,住在这里多有不便,会连累你的!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之前就是有点头晕,太阳快要落山了,我还是回家去的好!”
    她的态度很是坚决,司徒长风没有办法,只好让步:“那这样吧,你一定饿了吧?吃过饭再走,好不好?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食材,就等着你醒来,很快就可以做好!”
    麦香还真的饿了,饿得双腿都有点发软,就点头道:“也好,谢谢你了!”
    司徒长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连忙吩咐婆子:“赶紧去告诉厨房,立刻做饭菜,要清淡一点!”
    婆子听了,连忙恭敬应下,飞奔而去。
    这个婆子,正是西府的管事嬷嬷。在西府,没有年轻的小丫头,司徒长风是打算让麦香自己带人过来。在成亲之前,这个宅子一律没有年轻姑娘,免得被人算计。
    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只好来个釜底抽薪。
    没有年轻姑娘,就可以安心多了。
    晚饭很丰盛,一共有八菜一汤,全都是麦香喜欢吃的菜。六个肉菜,两个素菜。另外,还有几爹开胃小菜。
    麦香放下心事,吃得很香。
    司徒长风看在眼里,总算有点安慰。
    如此甚好,能吃能喝,那就好!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太担心了,只要能吃能喝,身体就保持健康,不至于生病。
    吃饱喝足,麦香就站了起来:“我该走了,我还得去一趟迎客来,找一下梁掌柜。”
    司徒长风:“也好,我送你过去吧!”
    麦香没有推辞,跟他一起上了王府世子专属的马车。马车很宽阔,也很舒坦,麦香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来,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这辆马车就是她的专车了。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来到迎客来总店,梁掌柜果然还在。
    他对迎客来非常的上心,基本上每天都会在店里呆到很晚,总店也经常会来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甚至有一天,皇上竟然微服私访,来到迎客来总店吃饺子。
    自从那一天之后,梁掌柜就每天晚上都在迎客来总店吃晚饭,跟家人团聚的时间,反而是每天的午餐。这也是麦香的提点,提醒他要对妻子儿女好一点,多陪一陪家人,不能因为要做生意,就把家人给冷落了。
    事实上,麦香也不同意他每天晚上都呆在店里。不过,他本人倔强得很,麦香也说不动他,就只好作罢。不过,麦香也有自己的坚持,坚持给他加了两百两的月钱。
    作为迎客来的总掌柜,梁掌柜除了有分红之外,每个月还有月钱。原本一个月三百两银子,如今加了二百两,就是五百两了。也就是说,就算迎客来不赚钱,他一年的月钱也够养家了。当然了,迎客来也不可能不赚钱,单单总店的净利润,一个月就有三万两以上。
    只是,这几年忙于开分店,到麦香手中的分红,并没有多少。不然的话,二十万两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怎么都不至于要卖股份。
    听了麦香的来意,梁掌柜不禁呆住了,好半天这才难过的道:“将军,我可以凑三万两银子,股份你还是自己留着。”
    麦香摇摇头:“不了,如今这种情况,一定是有人盯上我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这股份留在我的手里,也许不是什么好事。当年,我和三个股东曾经有过协议,这股份可以卖,但是另外的股东有优先权。
    如今,我小舅舅远在芍药城,你手头又没有那么多的银钱。这股份,就只好另找买家了。我手头所有的股份,作价十五万两,你觉得如何?”
    梁掌柜就有点为难:“这个价位,恐怕很难卖得出去。虽然将军手头的股份,远远不止十五万两这个价值,然而世人都是这样,看将军卖得急,一定会拼命压价的!”
    司徒长风想了想,就插嘴道:“这股份我买下吧,二十万两银子,我买下好了!”
    麦香不禁又惊又喜,连忙摆手:“二十万两?这怎么行,你要的话,也是十五万两银子。不然的话,我就卖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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