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璇冷漠地俯视她那副求人求到尘埃里的面孔，问：“你跟霍思雅合作那么多年，从她手里应该骗了不少钱。”
    南珠老实交代：“是，是拿到不少钱。但我把所有的钱都花在她手中那一半的专利权了。”
    “你把霍思雅当蠢子？”
    “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南珠现在完全摸不准霍九少奶奶到底几个意思，是替霍思雅出头，还是想要趁机打压她让她做事。
    向璇抬头望着已经坐在另一边悠哉吃东西的司徒无羲。
    “剩下的你来。”
    “哦好，慢走，回头联系。”司徒无羲手一抬，顺手把手中只吃了两口的蛋挞放下。
    南珠完全不知所以，见向璇拿着录音笔要走人的意思，她几乎没多想，上前抱住了向璇的大腿。
    “霍九少奶奶，求求您，别告发我。我真的愿意为您当牛做马，真的，誓死效命您。”
    说话间，司徒无羲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拽到自己这边了。
    “来，有什么问题，问我比较方便。”
    向璇没多看一眼，出去了。
    关上门的瞬间，馥娅望着里面，南珠已经改成跪在司徒无羲的面前，那张脸几乎是要崩溃了。
    馥娅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跟在向璇的身边，有些好奇地问：“九少奶奶，您是特地为霍五小姐出气吗？”
    “不是。”
    “那......”
    “不顺眼。”
    馥娅只迟钝了两秒，难不成这个南珠之前得罪过九少奶奶吗？
    两人离开了波斯湾。
    五楼的另一个包间。
    霍时谨正站在窗户的旁边，俯视下方，一言不发地看着向璇坐上车扬长而去。
    他咬着一根烟，准备自己点燃的时候，朋友出现，为他亲自点上。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看个人。”霍时谨吸了口烟，扭身坐回旁边的沙发椅上。
    “谁？”朋友还特地往外瞄了两眼。
    霍时谨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问：“你说两个完全没关系的人，为什么行为举止那么相似呢？”
    “是不是堂表关系？”朋友随口问。
    “没有。”
    “其实没必要意外吧，毕竟全世界很酷似的两个人都有啊。行为举止的话，或许那个人早就认识另一个人，所以一直都在关注然后模仿呢？”朋友自顾解释，“不过这种变态行为应该只有电影能演出来吧。不对，你为什么这样问？”
    霍时谨嘴角上扬，“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
    向璇把录音文件传送给了思文斯，顺便也给了霍思雅一份。
    不过片刻，霍思雅的电话率先进来了。
    “九弟妹，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有个熟人，恰好这段时间南珠想要找他投资，一时喝多才说漏嘴的。”向璇告诉她。
    “呵好啊，连我都敢骗，亏我还当她是姐妹。”霍思雅很生气，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品牌是五姐你做出来的，设计却不是她做的。换做我是你，这个品牌没必要丢掉。”
    “你说的有道理。”霍思雅还是很有头脑的。
    她挂掉电话后，第一时间就先找到那些被南珠给收买的设计实习生，开出丰厚条件让他们跳槽。然后把南珠盗用他人设计赚满盆的丑闻爆出去，很快霍思雅就把自己树立成受害者。
    接着舆论风波，又暗中打压南珠手中的品牌，最后再用最低价给给买回来。
    她做事雷厉风行，不给南珠任何喘息的机会。
    几天功夫，她不光让自己博得网友注意，还把南珠给踩进泥坑里永不能翻身。甚至品牌开启新篇章，简直一举三得。
    事情基本尘埃落定的时候，思文斯打电话想要约向璇。
    她答应得很爽快。
    来到约定的地方，是一处庭园，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她坐在庭院的凉亭里，思文斯正好做了炉上煮茶。
    思文斯给了她一杯果茶，“要吃点这些吗？”
    “有事说事。”向璇只是抿了一口，满嘴酸甜。
    “南珠的事情，是向小姐你解决的。”思文斯顿了顿，“我很好奇向小姐怎么会认识职业猎手司徒无羲呢？”
    “我连你们都能认识，为什么不能认识司徒无羲？”向璇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司徒无羲和千熙是什么关系，你清楚，我更清楚，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你为什么用我们会长的宝小姐的身份？”
    “不用千熙的身份怎么把司徒无羲给叫出来？况且用你们会长的名义，他可以给我打折。”
    只是为了打折.......
    向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把我叫过来就是想要问我是怎么跟司徒无羲认识的？”
    思文斯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跟我愧疚一下，为什么南珠的事情是我来处理，而不是你赶在我面前先解决掉的？”向璇看着他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思文斯，她就算是你第一个带出来的学生，那她也是个背叛者，你到底在心软什么？”
    “不是。”
    “你要是继续这样优柔寡断的话，那就滚去金沙训练三个月再回来。”
    思文斯猛然间望着她。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是。”他没有反抗的意思。
    向璇深呼吸口气，被他气得情绪都不能稳定了。她把果茶一饮而尽，茶杯咚地一声放在桌案上。“你好自为之，当然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今后还出现类似的事，你还是拖拖拉拉的话，我会替千熙教训你。”
    “把你赶出红叶盟，我也能做到。”
    撂下话后，向璇扭身走人。
    思文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
    向璇被思文斯恼得，心情极差，回到学院，顺手从办公室的小冰箱里拿出一只棒冰，降降火。
    卡莫老师后脚进来的。
    “这么冷的天，你吃冰棍？什么时候你在我冰箱里摆冰棍儿了？”
    “早摆了。”向璇一口接着一口咬下去，很快就只剩下一根木棍了，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这段时间他们训练得还好吗？”
    “你给的曲目有些难度。”卡莫老师放下教本，“不过没关系，等他们练熟悉了，对今后的比赛有很大的帮助。”
    顿了下，他也随手拿出一根冰棍儿吃。“今天郝天心还给我来电话，关于给开后门的几个学生，已经发出另一道比赛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