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璇能感觉到那道目光。
    不难想象现在的千惠多煎熬。
    之前如何与被选中的家长打包票，现在一个个被涮下去，她无法与那些家长交代。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就是喜欢看着千惠被折腾到没有办法只能崩溃的样子。
    考核算是结束了。
    郝天心对着在场的所有师生说：“今天的考核结束，我想诸位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怨言，说我说梧桐汇包庇或者偏心走后门吧。”
    大家没说话。
    郝天心冲着向璇一笑，不再逗留：“那就这样吧，被选中的学生们这段时间加强训练，今后看你们在台上的表现了。”
    说罢，她带着团队走了。
    这场考核进行到了下午一点。
    向璇放他们自由活动，抽身离开，看见霍衍舟果真在停车场那边候着。
    馥娅早就发信息告诉她，十二点不到，霍衍舟就开车到这里了，知道她在忙，所以没有打搅，坐在车里安静等着。
    她走近时，男人已经下车迎面接她，“结束了？”
    “嗯。”
    霍衍舟搂着她的腰，把她送上副驾驶座。
    然后自行开车带着向璇走了。
    “如何？”
    “都过了。”
    “恭喜。”在霍衍舟的意料之中，向璇是兰锡，是大家梦寐以求能遇见的大神，在她手中接受训练的，必然是好的。
    更何况那些学生都是比较有天赋型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向璇望着新路线，展开话题。
    “去我个人的产业。”
    闻言，向璇想起之前霍衍舟说过的话，没多大吃惊。
    开车将近一个小时，早就远离市中心了。
    车子很快开进一个创业园区。
    她记得这是帝都最大的创业园区。
    这时耳边传来霍衍舟沉磁的声音：“这个创业园区是我的。”
    向璇眼微敛。
    进入园区，几乎开到尽头，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排风格与别的建筑楼不一样的小排屋。
    霍衍舟牵着她的手进去，外面守着的人微鞠躬，礼貌称呼九少和九少奶奶。
    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但向璇能感觉出来这些都和跟在霍衍舟身边的陈晋他们差不多。
    进了屋，穿过玄关，入眼的是一排排叠着三四个显示屏的工位，上面出现的数据图基本都是金融股市方面的，不止这个，若仔细看，每个工位的领域都是不同的。
    再上楼，一样的格局。
    而这一排小排屋墙壁都是打通的。
    很快，向璇注意到了墙壁上的两个字，【玲珑】
    玲珑集团？！
    向璇的瞳孔骤然一缩。
    玲珑集团是在她去世之前的一年，在新国出现的。起初以为它是平平无奇的一家金融集团，到后面它发展惊人，短短半年时间直接进入福克斯全球榜十前。
    “九少，九少奶奶。”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毕恭毕敬地称呼。
    “他叫陈驰，目前是他在这里管辖。”霍衍舟为向璇介绍。
    陈晋、陈明、陈驰.......
    向璇心中有数了。
    她微微颔首。
    陈驰尊敬地退后到一旁，霍衍舟接着带她上三楼，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
    “新国的玲珑集团？”向璇问。
    “嗯。”
    “玲珑集团的创始人始终都没人查到过。”
    “不方便露面，一切陈驰来露脸就好。”霍衍舟边说，边温柔地带着她坐下。知道剩下的不需要解释，向璇都了解。
    玲珑集团的金钱还是权势，即使总基地在新国......
    向璇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霍衍舟看穿她的反应，点头说：“玲珑的总基地在这里。”
    她眼神微收，还真跟这男人的性格如初一撤啊。
    随即，霍衍舟从书桌后面打开一个保险箱，将一把钥匙递给她：“地下室有个保险室，里面的东西以后都你来做主。”
    向璇接过钥匙。“是什么？”
    “你们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
    说话间，霍衍舟又拉着她乘坐电梯下了地下室。
    看着格局，是把一排小排屋的地下室都给打通，走廊很长，墙壁上挂着壁灯，让通道明亮。
    走到尽头，就是一扇重金打造的密码门。
    霍衍舟当着向璇的面输入密码。
    向璇没有看，光听声音都能知道是哪几个数字。
    ......
    向璇内心一沉，他为什么会用这个密码。
    输入密码，再次输入指纹，最后才用钥匙打开。
    里面阴森森的，扑面而来的是寒气。
    不过里面摆放着的是置物架，一排接着一排。每一层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从大件到小件。连着那些价值连城的上千亿珠宝都被随意拜访在这里。
    “无聊的时候买的。”霍衍舟抓起她的手腕，在密码锁上操作一番后，就把她的指纹录进去了。“这些都是你的。”
    他豪爽的做派，就跟一个暴发户为爱冲昏头脑，拿钱死命砸的既视感。
    向璇笑他：“不怕我拿这些出去卖了？”
    “卖一件也足够你花销一段时间，你卖，我再买回来，并不耽误。”霍衍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在他眼中，钱好赚，也够赚。
    只要向璇喜欢钱，那他都能往死里掏。
    掏到不能掏，还有那几个人可以掏，无所谓。
    “怎么不想着放国际银行或者保险集团？”
    “再厉害不如我这里安全。”霍衍舟搂着她的腰，声音温柔如水，“况且这样方便你随时能来拿。”
    “我记得上次你已经给我一批了。”
    “嗯，那些都是很早之前就存放在保险集团里的，只是懒得去拿回来。也是上次给你的时候才想着拿回来。要不要把那些也存放在这里？”
    “可以。”
    霍衍舟明显看出向璇的心情好了不少，知道这趟没白来。
    这个创业园区还有很多地方都是他私人的，霍衍舟带着她逐一去观赏，无非也是要她和自己的人混个脸熟，今后方便她差遣。
    逛到下午四点多，霍衍舟才带着她回华壹号。
    还没停车，向璇的手机滴滴个不停，信息都没来得及看，电话先进来了。
    是卡莫老师打来的。
    “卡莫老师。”
    “兰锡，出了点事，我先提前跟你说一声。”卡莫老师声音严肃，那边也是闹哄哄的。
    向璇眼一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