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继子

    杏寿郎给伊之助大概解释了一下继子的定义。
    得到伊之助同意成为继子的答复后,他又转头看向了善逸。
    “黄色少年,要当我的继子吗?”
    柱在鬼杀队中是人人向往的存在,能够成为柱的继子,放在平常,那是想都不敢想、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然而,面对这样的一个机会,善逸却显得犹豫不决。
    “谢谢炼狱先生,但是…我真的可以吗……”
    善逸低下头,不安地掰弄着手指,他很确信,如果自己成为杏寿郎的继子,一定能得到杏寿郎的倾囊相授。
    毕竟从杏寿郎说话的声音就能够判断出,他是一个热情大方,同时又兼具责任感的正义之士。
    可善逸却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
    雷之呼吸总共六个剑型,而他只学会了最基础的壹之型,其它五个剑型无论怎么样都学不会。
    虽然作为前任鸣柱的桑岛爷爷,从未放弃过自己,可善逸心里非常清楚,像他这样的半吊子,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鬼的手里。
    即便能够得到像炼狱先生这样强大剑士的指导,恐怕也是在浪费对方的一片心意。
    因为师兄曾经说过,像他这种哭哭啼啼、只会壹之型的废物,注定无法在斩鬼的道路中畅通无阻。
    说不定哪天运气不好,遇见稍微强一点的鬼,就会被杀死吃掉……
    “我妻少年。”杏寿郎忽然出声,成熟响亮的声音,将善逸从不安的自卑情绪中带了出来。
    “倘若因为担忧而畏首畏尾,那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招式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炼成的。我妻少年和嘴平少年,都是很优秀的鬼杀队成员,正因如此,我才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我的继子。”
    杏寿郎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宽厚的掌心传来的热力让善逸好一阵愣神。
    “现在的我妻少年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比现在更强。”
    “所以,我妻少年也要相信自己啊!”
    “炼狱先生……”善逸不可置信地回过神,却发觉自己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打湿。
    他胡乱从脸上抹了一把,手上立刻沾染些许水渍,明明没有哭,却在止不住地流泪。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师父以外的人那里得到如此认真的肯定。
    「呜呜……我怎么又哭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丢人,要社死了……」善逸捂着自己的脸不敢抬头。
    “纹逸的眼睛像没关好的水龙头!”
    伊之助指着善逸,当场拆穿了他想要掩盖的小动作。
    “我妻少年……”
    杏寿郎还想说什么,就被玉霄打断了:“炼狱先生还真是糟糕呢,欺负小朋友。”
    莫名其妙背负上欺负小朋友的罪名,杏寿郎哑然失笑:“哈哈,这还真是牙白一(糟糕)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玉霄记仇,确实很不妙。
    玉霄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谴责杏寿郎,她拉着善逸往自己这边靠了靠,轻轻揉着他的头,小声说道:“听说,祢豆子很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男孩子哦~”
    “如果善逸变得足够强,能够保护祢豆子的话……”
    玉霄无声地笑了笑,言语中满是诱惑:“说不定,炭治郎就同意把祢豆子嫁给你了呢……”
    善逸的脊背一下绷得笔直,眼泪瞬间止住。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弹射站起,紧接着一个滑跪,以土下座的姿态跪伏在杏寿郎脚边,声音大到几乎用喊:“请您务必将我收为继子!!!”
    “噗…”玉霄默默捂着脸别过头,身体却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她快憋不住了!
    救命,为什么可以这么好笑啊!
    她只是想推波助澜一下,好让善逸成为杏寿郎的继子,却没想到祢豆子对善逸的杀伤力这么高,居然能让善逸瞬间变脸!
    “唔姆!好!既然我妻少年都这么诚恳了,哈哈哈……”
    杏寿郎本来还不是很想笑的,但是善逸前后反差太大了,导致他说到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漏了几声笑。
    伊之助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善逸这大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习惯了。
    于是杏寿郎顺理成章地多了两名继子。
    原本杏寿郎也有收炭治郎为继子的打算,不过鉴于炭治郎不在场,所以暂时搁置,等他完成任务回到蝶屋后,再向他提出。
    玉霄顺便把自己开茶会打算告诉了他。
    “一周后的柱合会议,炼狱先生应该没问题吧?”
    “嗯。”杏寿郎点点头:“交流情报的确很重要,不过和我相比,明明是八坂少女伤的更重,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玉霄淡然道。
    要不是考虑到杏寿郎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玉霄甚至想把时间改的更早。
    但一想到富冈义勇冷着脸,浑身散发寒气盯着自己的模样,玉霄就是一阵心虚。
    「唉,不就是一周的时间嘛,义勇先生怎么这么难说话呢?真是个小气鬼!」
    该说的也说完了,玉霄准备离开,杏寿郎忽然叫住了她:“八坂少女,等等。”
    门开到一半停住,玉霄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那件事情……结果怎么样?”杏寿郎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一旁的伊之助和善逸听得迷糊,不知道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迷。
    玉霄当下了然,那件事情,无非就是指她和猗窝座战斗的事,结果自然就是在问猗窝座的下落,只是此前玉霄不太想提,杏寿郎只好换了套说辞。
    玉霄看了一眼还在懵的两人,轻笑一声,回道:“结果和你猜想的一样。”
    话落,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杏寿郎一时无话,面色如常,心却在一寸一寸地凝固。
    「果然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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