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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12)他的原野

    亲完了之后呢?
    说几句轻飘飘无落处的话,然后剩下那些沉默的抵抗和尖锐?
    袁望觉得自己还是有些高看自己了。他或许连虚无缥缈的话都不会说。
    程锁锁发现袁望有一项技能,那就是他接吻的时候总是会热切的恨不能把你吞入腹中。
    抽身时又总能一身清明。
    这就是他每次走的干脆又没有声息的原因吗?
    或许只有她,可能要在床上废上那么小半天。
    好在她不觉得这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反正她就算再忙,周末也是要休息的,她从来不觉得努力工作的人就应该把全部生活都让给公司。
    而袁望的存在让她休息的质量大大提高,工作的时候更有干劲,这是程锁锁列出来的关于袁望的另一项好处。
    程锁锁还是去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喝得沉默,意料之中。
    大概是西北人的特性,他不仅节省油,还节约水,他们一起吃过几顿潦草的饭,就在路边的小馆子,他吃饭从来不会拿茶水烫碗筷,也不会给她烫碗筷。
    他再也没有做出给她捂化爽肤水这类的事情了,当然,对她说话也没有那么不客气的时候了。
    他现在看起来似乎比她还要纯粹,所以程锁锁其实常在心里骂他。
    比如现在,她看着他把这杯水,喝个底朝天,最后拿着杯子自己去了厨房。
    程锁锁追上去,“我来就行。”
    他没说话,宽阔的身形往岛台一站,能够挡住整个水槽盆。
    洗完放置在柜子里,又拿了一个杯子,给她泡了一杯润喉的水。
    “喝,甜的。”
    对,她不喜欢吃药,不喜欢打针,不喜欢一切苦的,疼的,让人不开心的人或物。
    袁望是在她少有经历里面,比较能满足她需求的人,特别是他们建立了这样一种隐秘的关系之后。
    他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表现的淡漠,让她几乎不会产生什么负担。
    他们好像平等。
    但他知道她不喜欢吃药。
    她觉得自己也该贴心一点的同等对待,才叫哪怕一点微弱的亏欠不落地。
    “不是累了?今晚就先在这里睡,反正是明早的航班。”
    她知道他不会当天往返。
    袁望沉默两秒,也不客气,冷峻地点点头,“那我今晚睡沙发。”
    他也知道,他们今晚不会睡在一起。
    程锁锁还是给他准备了客房,11点不到,他们各自回房。
    他觉得自己需要去洗个澡,哪怕只是让身体过一遍凉水。
    袁望没仔细看过她的公寓,更没进过她的房间,不知道他留给她的酒瓶兰放在她房间的阳台,更不知道客房的小浴室和她的床就隔了一堵墙。
    西北男人没皮没脸,他可不觉得难堪,只觉得客房门口那笑得狡黠,笑得像人行四月蓬勃那样好看的女人被她同化了。
    她的眼神分明在说,早知现在,何必嘴硬。
    “所以你大晚上来敲一个正常且空窗这么久的男人的房门,想好后果的没有?”
    这是袁望惯用的句式,程锁锁听过几回就觉得习惯了。
    大概也是在沈戾身边太久的原因,她总觉得这里面有几分沈戾的霸道,却比他更贱,特别是此刻的神态,像一张早就织好的大网,只等着他的猎物出现,再一网套牢。
    “哦,那没事了。”
    想走,是不可能的。
    袁望轻轻一拉,人就进了房门。
    程锁锁觉得脖颈痒,咯咯笑着。
    她很爱笑,袁望也很爱听,只是会想,这么爱笑的女孩子,怎么要冷起来会那么冷,学得谁啊?
    程锁锁若有似无的回应,还是生涩,但没有那么扭捏了,“你慢慢的?我叫了跑腿,应该还要一会儿。”
    袁望应着,却不照做,过了一会儿问了一句,“跑腿要多久?”
    “半个小时吧。”
    “你要我忍半个小时?”
    没进到那一步,程锁锁也可以很快抽身,“那我走吧。”
    当然不让。
    半个小时后,袁望衣衫整洁得去开门。
    程锁锁瑟瑟缩在被子里,她错了,她觉得受罪的是自己。
    袁望从只留着餐边柜灯带的昏暗客厅走回来,走进黑暗旖旎的客房,慢慢把门关上,把唯一的光亮阻绝在外。
    程锁锁听到衣料窸窸窣窣的声响后,被子一角被撕开,她被一双大手抱着往床边一带。
    毫无征兆的,动作上,语言上,没打一声招呼,就这样来了。
    她紧绷得让他闷哼一声。
    她惊慌失措的同时,觉得有了异样的感觉,她很生气,觉得他得说点什么,给点解释或安慰。
    但他除了起初那一声闷哼,什么都没有,。
    后来慢慢的,程锁锁也不太执意要他的安抚了。
    她差点要忘了,他们除了身体上的抚慰,不需要去照顾彼此的心灵。
    这一闹,到了凌晨2点。
    程锁锁原本干的嗓子变得更加嘶哑。
    袁望要去给她倒水。
    她也起了身,“不用,辛苦了,你早点休息。”
    她要回自己房间去睡。
    可,辛苦了......早点休息。
    这样的句式和语气态度,跟她扔一张卡给他没什么区别。
    这令人心烦的感觉。
    他动了动腕子想去拉她,黑暗里,她像长了双透视眼,躲过了。
    袁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骤然问了一句,“我留给你的酒瓶兰呢?”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答他:“哦,放在员工宿舍了,没带来。”
    你看,他们脱离了性,就好像再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袁望忍住了问她,那你为什么说开花了让我来看?
    他本来就话少,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两人一人一间房,这一夜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
    第二天,他不打招呼的走了。
    程锁锁特意起了早,去敲客房的门,没得到回应才推门进去,被褥整齐,浴室干爽,只有空气里还留着微微潮湿到了感觉没散去。
    而她没收到任何通知。
    程锁锁甩上门,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去客房把床单被套换了下来。
    袁望落地之后想着她应该已经起床了,发了条消息告诉她,已经在南城落地了。
    她看到了,但没回,把刚洗完晾晒好的床品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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