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接了东方唯的命令后立刻跟着洪松找到了那位给工部送货的小哥。
在具体询问以后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订货的人就是程哲颂！
毕竟在华夏能这么频繁换人接头，还能够避开其他人的耳目将大批量的原料送出去，除了他可能就是肖家和阿衡了。。。
于是裴澈只是思考了片刻，便跟那位送货人交代说回去先断掉他们的货。
可对方当下就为难道，
“裴大人，不是小的们不听您的！
可是您知道硫磺和硝石这东西，平日里本就没什么买主，也就是咱们工部要了之后我们那卖的才比较多了。
人家是当场结清的钱，我们那批货都已经给送出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肯定不好往回追啊。”
裴澈这才知道是上一批已经全部送出去了。
程哲颂行事隐秘周全，已经到手的东西定然是更加谨慎的运送，亦或者直接加工了？
西边地广人稀，倒不是没有可能。。。
“无碍，若是后面他们再订的话，你且记着先拖着。
对了，若是你知道有人找别家订了同样的东西，也烦请先给我们传个信。”
“那没问题！裴大人，我们这几户都熟着呢，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送货小哥信誓旦旦的答应道。
他们自然是想好好做买卖的，朝廷有吩咐，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照做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人家还讲理啊！没让他们将已经卖出去的东西往回追！
“对了，他们之前让你们把货送到哪里？”
那送货的人想了想才道，
“他每次说的地方都不一样。有时候是我们那边的一个巷子里，但只是临时卸到那边的，那人不住在那儿。
还有一次是让送到城门口，不过每回都是不同的人来接货，我们只看收货的凭证。”
两个地方都是临时地点，程哲颂确实藏得够深。
不过这也说明肯定有他的人长期待在西边替他进这些原料，那么他就很有必要去一趟了。
一是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出程哲颂的这一条暗线，能网到大鱼自然更好。
二是必须捣毁他这条暗线，不然轰天雷不停，这一仗可能不好打。
虽然他讨厌苍楚漓此人，但是目前看来华夏还需要他，所以他还不能死。
裴澈跟皇上请示得到允许后，带上专门拨给他的人，又加急办好了路引说走就走。
夏衡得知的时候人已经准备出发了，两人只能最后在城门以外告个别，
“你要离开京城怎么不早跟我说？我这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夏衡埋怨道，之后又拿着一个小包裹上前，
“这包银子你带上吧！路上应急！”
裴澈笑着将她给的包裹推回去，
“上次是你去北境，这回也轮到我出去看看了。
知道阿衡有钱，你自己的银子自己留着花吧！我有钱，而且皇上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吃皇粮的，轮不到我花钱。”
夏衡推不过他，见人死活不要只能瞪他一眼，将自己那一包裹的银子交给小五让收回车里，接着又在自己袖子里掏掏，
“那这个你必须得拿着！这个是我‘千金’旗下目前最高级的令牌！
凭这令牌随便你到我旗下的任何一家商铺，都能提现一千两银子！
有什么事儿你也可以找他们，我之前给他们传过信了，所有商家都知道的！就是你去的地方我的商铺开的还不多。。。”
那令牌做的是个玉佩样式，原本是给大奎新准备的，铺子还是要不时巡查，不然容易出乱子。
裴澈将她手中的那块玉接过仔细看了看就收了下来，
“嗯，那我就收下了，多谢郡主大人！”
夏衡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裴澈却不以为意的笑着，
“不过你那铺子也没必要在西边开太多了，那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连人都少的很。”
夏衡一听也嘱咐道，
“那你可得小心注意安全啊！没事可千万别离开他们。而且听说那边狼特别多，你随身带上些迷药！
哎呀，那东西我铺子里没有，你记得自己找地方买上些。。。”
裴澈温和地着看她叮嘱自己，
“知道了，哪有一朝郡主当街教别人买迷药的？还好突厥人走的早，要不然还不笑掉了大牙？快回去吧，天快下雨了！”
说完不等她回答便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夏衡也知道这是到了他们出发的时间，便退到一旁朝他的马车挥着手。
“一帆风顺啊！一定要注意安全！”
裴澈上了马车后撩起一旁的帘子，看着夏衡再次露出个让她安心的笑，随后便下令让所有人启程。
等实在看不到人了才放下帘子，将刚刚那个玉佩样式的令牌拿出来，
解下自己腰间原本系的玉佩将它串了上去之后重新系好摆弄了半天才终于满意。
夏衡看着一行人走远了才缓缓走回自己的马车前，
“西边啊。。。小五，你去过吗？”
小五扶着自家郡主上车，然后回答道，
“没有的郡主。不过西边如今倒是比其他地方安全不少，就是人少些。
裴大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夏衡听他跟赵伯说的差不多也放下了心，
“也是，现在人少一点的地方才安全呢。走吧，我们回府！”
“好嘞，郡主！”
小五嘴上虽然说着“裴大人一定会平安无事”心里则是想着，
谢天谢地这位裴大人终于走了！
其他人他都不觉得什么，就这位裴公子，稍微靠他们郡主近一点儿他都觉得危险！
而且这位也不知是怎么长得，年龄越大好像越长开了似的。
在朝堂上混了几年，越来越有“斯文败类”的样子了，那双眼睛好似能把人直接看透！
跟他们将军那种冷冽俊朗完全是两个类型，他真怕郡主一不小心被迷了眼。
不过也万幸，他们郡主在这方面还真是不开窍的要命！
硬把人家当朋友处着！
他还不敢告诉郡主，别本来没事让他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有事了。
现下人走了，他终于也能放心了！
将军！
您不知道小五在京城真是为您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