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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公主五十八

    谢嵘开始辅政了,她熟悉丰庆帝的脾气,都是小事大臣们商议定了她通过,大事让丰庆帝做主,只完美扮演一个上通下达的工具人角色。
    没人知道谢嵘吩咐凌锐做的一些事。
    野心是怎么来的?得有合适的土壤和种子。
    丰庆帝给了肥沃的土壤,谢嵘自己种下了种子。
    六部,内阁,边疆,谢嵘的种子一个又一个种了下去。
    来猜一猜,因为谢嵘得到官位的人会维护谁的统治?
    诚然,现在谢嵘能安排的官位都不是高位,都是中低位置,但是干活的也多是这一批人啊。
    而且谢嵘给边疆将士们拨去了钱粮盔甲,还有神药青霉素。
    边疆无战事,只有小摩擦,这就导致边疆很多年没换过武器甲胄,甚至军饷也一直被拖欠。
    谢嵘一点点补齐,还提高了将士们的生活水平,她推广种下了土豆和红薯,一并送去了边疆。
    这些,负责送粮饷的人一个劲说是公主给的。
    边疆将士自然要问,来的人就口沫横飞的说谢嵘如何替他们争取待遇。
    说的再好听,最重要的还是送来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
    于是人人感念福宁公主的好。
    朝臣们也觉得公主很好,不多事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地。
    至于公主提议要成立什么皇家商会,哦,女人么,就喜欢这些,弄吧。
    皇家商会成立,商户都可入会,可以从商会得到庇护以及各种消息。
    入会是要交入会费的。
    大臣们得知后都笑了笑,意味深长,看,福宁公主也喜欢银子。
    往日福宁公主的门谁都摸不进,现在福宁公主开了门,那自然要进啊,会费算什么,交!
    但进去后才发现,福宁公主并不是为了敛财,她是真的在经营这个商会。
    商会是什么,是平台啊,以往商人地位低下,只能抱团取暖,各地都有商会,只为了出门在外人多力量大,有个落脚点,不被欺负。
    而福宁公主这个商会会以朝廷的名义保护入会者的行商安全。
    当然,商会还有很多细则,只要触犯的人就会被开除商会。
    商人们拿着这些细则细看,越看越惊讶,倒不是不能接受,虽然商人逐利,但一个好的经商环境才是长久的利益来源。
    薅一波羊毛就跑,不管当地的死活,这是诈骗,不是经商。
    最重要的是信息,各地的信息,整合了这么多商家,就等于是整合了无数渠道和信息还有资源。
    简单点,谢嵘搞了个古代版的淘宝。
    不过这个不是面向小老百姓的,是面向商人的。
    而谢嵘也有自己的产品,她的药,她的玻璃等等都是暴利的货物,如今还有土豆番薯的加工产品,粉条之类。
    这个商会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覆盖大雍,但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商人的事,不上台面,有必要关注吗?
    福宁公主自己都说了,喜欢江南的精美之物,弄个商会的目的就在此。
    又是一年春闱,京城举子又多了起来。
    谢嵘硬把丰庆帝挖出来坐镇殿试,朝臣们顿时放心多了,福宁公主还是很懂事的。
    丰庆帝也非常满意。
    他们不知道,谢嵘不会染指这些榜上有名的天之骄子,她把目光看向了那些不入其他人眼的进士举人们。
    京城的人见惯了天才,只在意什么状元榜眼探花这些,二甲靠后的名次,甚至三甲的人就不在大家眼里了。
    但这些人其实都是有才学的。
    只是这些人若是没门路,想当官就不容易,名字挂在户部,得等待空缺才行,等不到,可能一辈子都当不了官。
    谢嵘要这些人。
    愿意投诚的,她就安排他们去外放做官。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只要能看上他们的才学,愿意给个机会,很少有人能拒绝,很多人反而感念福宁公主有一双慧眼。
    丰庆帝露面的日子越来越少,谢嵘参与的事越来越多,但是谁都不觉得福宁公主强势霸道。
    她在朝堂上就像个吉祥物。
    皇子们对她的警惕心也渐渐没了,一门心思想丰庆帝会立谁。
    更有奇葩的,觉得不管立谁,只要把不是自己的人搞趴下了,那最后肯定是自己,于是又在搞风搞雨。
    不过这一回朝臣们不参与了,这些都是人精,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站队,那是大忌,让皇子们自己玩去。
    谢嵘也不管,闹吧闹吧,不闹这件事你们也得闹别的事,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谢嵘只看着丰庆帝不要太过,炼丹嗑药谢嵘无法阻止,但她可以不让居心叵测的人接近丰庆帝。
    有个道士得知丰庆帝爱丹药,于是毛遂自荐,还弄了很多颇为奇幻的手段来吸引丰庆帝。
    谢嵘笑嘻嘻,随后让凌锐把这人灭了,这种人待在丰庆帝身边,怕是会勾引丰庆帝用人炼丹,这能忍?
    很快这些人就知道福宁公主的可怕,不敢凑过来了。
    能留在丰庆帝身边的人,都是谢嵘允许的。
    他们也不敢引导丰庆帝做伤天害理的事,反倒是认真教丰庆帝炼丹学道。
    谢嵘时常去看望丰庆帝,还真觉得他有了几分仙风道骨。
    可是待看到丰庆帝炼丹的费用账单,谢嵘嘴角直抽抽。
    哎,这掰装的,可都是钱啊。
    一转眼,谢嵘参政三年了,今年是第四年,她的种子都在静悄悄发芽成长。
    今天是丰庆帝寿诞,但是他已经不出自己的炼丹房,让谢嵘看着办。
    谢嵘交给了礼部办理。
    此刻,夜深人静,她正在看立储的圣旨。
    两份圣旨,一份丰庆帝自己管,也就是他的大内监冯荣管着,另一份是内阁统管,但其实也在皇宫里。
    就在金銮殿大梁上放着,那里日夜有人。
    但此刻,两份圣旨都在谢嵘面前。
    不出所料,圣旨上的名字是十七皇子,谢嵘笑了笑,丰庆帝其实还是很靠谱的。
    但他错在不应该给谢嵘机会。
    既然可以自己上,那又何必要个代言人?
    谢嵘把两份圣旨扔进了火盆,把另外两份圣旨放进了匣子里,她轻声道,“送回去吧。”
    有人无声地接过,消失。
    谢嵘站起来,走进内殿,四周的灯光映出了她的影子,越拉越长。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谢嵘一步步走的越来越稳,面色也越来越平静。
    十七皇子是谢嵘挑的,是不错,但再好,也不如自己亲自登上那个位置。
    到了这年年底,丰庆帝也挺不住了,哪怕丹方一再改动,丹毒还是有的,丰庆帝也确实老了。
    他拉着谢嵘的手,“宝珠……爹爹最信你,你要,你要守好这天下!”
    谢嵘看着丰庆帝,反握住他的手,“爹爹,宝珠在,江山就在!”
    丰庆帝含笑而逝。
    大太监嘶喊,“陛下驾崩了!”
    钟声响起,京城居民面向皇宫跪下,紧接着赶紧关门闭户,撤下家中所有鲜艳装饰。
    朝臣和皇子们蜂拥进宫,禁军各处戒严。
    大家的心思都被立储的圣旨牵挂,金銮殿跪了一群人。
    谢嵘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也跪了过去,但她没有跪在公主那一边,而是皇子那一边。
    和安王几乎齐头并进,安王没心思顾及这些,只急切地看着内阁从大梁上取下圣旨,还有丰庆帝的大内监捧出来的圣旨。
    宁安看了谢嵘一眼,嘴角撇了一下,心想,“父皇已经没了,你不再是最受宠的公主,以后等着瞧吧!”
    内阁先是验过存放圣旨的匣子,示于众人,确认无误,然后开启,再确认圣旨封口无误,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打开圣旨。
    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出热切的光,只有谢嵘目视前方,心神好似在游离。
    两份圣旨打开,两个人开始大声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三女谢嵘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摘自康熙遗诏)
    圣旨前半部分是丰庆帝总结自己的一生,最后才是储位落定。
    圣旨念完,满地不可置信。
    安王跳起来,“不可能!父皇怎么会写这样的圣旨?!一定是福宁改了圣旨!”
    一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谢嵘站起来,冷冷道,“三皇兄,说话要讲证据,怕是在你心里,只要不是你继承皇位,那就都是改了圣旨,是吧?”
    谢嵘直视内阁,“那么诸位大人,你们是和三皇兄一样的想法吗?准备违抗父皇的遗诏?”
    这时候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队队戴甲持刀的侍卫进来了,把大殿里的众人包围了起来。
    领头的冲着谢嵘跪下道,“殿下,京城防务以及宫防,尽皆部署完毕!禁军随时听令!”
    谢嵘微微点头,“你下去吧。”
    队长行礼后脚步铿锵地离开。
    但是周围的兵士一个没动,人人手握刀柄,冷冷地注视着大殿里的众人。
    安王双眼似要喷火,“好哇,谢嵘,你想要造反!”
    谢嵘笑了,“三皇兄实在可笑,我造谁的反,父皇属意我继承皇位,你不尊旨,是你要反,怎么,你已经在臆测中觉得自己当了皇帝?”
    谢嵘手一挥,四个兵士上前,把安王一把按跪下了。
    安王还想挣扎,谢嵘冷冷道,“三皇兄,你希望我拿你祭旗吗?”
    这时候十七皇子出列,“臣弟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陆续续有皇子出列承认谢嵘,紧接着是公主们,康平激灵一下,第一个出列。
    宁安差点咬碎自己的牙,也只能低头。
    皇子皇女们都认了,大臣们再是不服,也纷纷低头,不低头今天怕是要追随先帝而去。
    也有人心里咒骂,福宁公主真是和先帝一个德行,看着温文尔雅,老好人一般,但是一旦雷霆震怒,那就直接要人命!
    谢嵘顺利登基,第一件事,给丰庆帝置丧,丰庆帝谥号成文。
    今年还是丰庆的年号,明年是谢嵘的年号,谢嵘年号天凤。
    后宫也要大动。
    江皇后,现在是江太后,比皇子们还要迷惘,“那就是我的丈夫是皇帝,我的女儿也是皇帝?”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宫人们笑道,“对呀,娘娘是太欢喜了吧。”
    江太后,“……”
    宝珠曾经答应过我,等她开了公主府接我去过活,可后来我成了皇后,自然就不能去公主府了,所以宝珠为了我当了皇帝,这样我就又可以和宝珠生活在一起了!
    朝臣们认为谢嵘当皇帝也没关系,最多和以前一样。
    但是他们错了,谢嵘有了名分后开始大刀阔斧。
    宗室原本颇有意见,他们担心的是谢嵘选谁当太子,要知道谢嵘虽然成亲了,但是多年无子,将来这皇位到底姓谢还是姓凌?
    谢嵘给宗室一个定心丸,“我选的太子将来必定姓谢,我不生子!”
    好吧,这样一来宗室放心了。
    还有一个,凌锐作为谢嵘的丈夫,不能在担任禁军统领了吧?
    谢嵘立马撤下了凌锐禁军统领的职务,让他领了新成立的锦衣卫,还道,“他不是我的夫君,他是我的皇后,帝王无夫君。”
    凌锐跪谢嵘跪的利索,原本公主也是君,他也要跪的,“臣妾见过陛下!”
    朝臣们,“……”这对夫妻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话?
    没话了?那接下来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了!
    谢嵘上台后把所有意图反对她的人全都撸了,你都反我了,我要你干嘛?
    安王的王爵也没了,成了个普通宗室,还被软禁了起来,谢嵘不杀他,但也不会允许他搞风搞雨。
    其余皇子们就藩去了,同去的还有凌锐的探子。
    同时,谢嵘开始增设工部太学,只收一技之长的匠人,可以脱离匠籍当官拿俸禄。
    朝臣们集体反对,户部尚书反对的异常激烈。
    谢嵘就把工学独立出来,她用自己的钱养工学。
    朝臣们傻眼了,他们不过是要和新帝掰腕子,怎么新帝不按套路出牌?
    靠海的港口,谢嵘开始造船组建船队,何大海成了船队总负责人。
    女帝登基,外邦来犯,觉得大雍现在是个软柿子,可以捏一捏,大臣们建议求和,大雍多年没有战事,这要是败了怎么办?
    谢嵘力排众议,要打!
    她给边疆换了装备补足了军饷,这都不能打,她要这些兵将干嘛?
    于是就打,出乎大臣们的意料,大雍赢了,赢得十分漂亮,打到了蛮人王庭,蛮王送来质子求和,还有无数牛羊马匹和财宝。
    这场战争,青霉素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商业在大雍兴起,各行各业都在兴盛。
    但是地方豪强还有世家大族手里的隐田隐户不知道有多少。
    谢嵘也没强要,她让地方官整理田亩农户,隐藏的不管,整理出来后给这些农户减税,发放改良的农具种子,不在册的没有。
    你都不在册,怎么享受这些待遇?
    原本隐田隐户们躲的就是朝廷的苛捐杂税,现在一看,不对啊,我们躲在大户手里反倒是被剥削的厉害,而朝廷在册的良民却生活的越来越滋润起来!
    他们有良种工具,还有水车引水,农忙时朝廷还会租赁耕牛,他们还有那什么土豆番薯种子,这些东西一亩地可以种出来好多。
    他们的税交的也不高,而且那些什么杂税都没了!
    隐户们自己就不愿意了,他们偷偷跑去衙门,询问如何恢复良民的身份,得到的答案是只要登记就行。
    于是这些人就自动冒了出来,地主乡绅自然不愿意,于是就抓拿拷打都来了。
    谢嵘早就在等着这一天,锦衣卫收集证据,各地卫所出兵镇压锁拿这些地主乡绅,一串串往京里送。
    谢嵘也不杀头,抄家就行了,这些都是硕鼠,一抄一窝。
    警醒的人家赶紧把手里的隐田隐户脱手,便宜点无所谓,总比家没了要好。
    做这些事,谢嵘根本就没经过朝堂大臣们的手,她之前外放的官派什么用,就在此刻啊。
    大臣们终于感受到了女帝的狠辣,她完全不需要他们!
    这就糟了,这些人也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于是纷纷低下了头颅,终于愿意替女帝分忧了。
    谢嵘登基第二年,就有人提议要谢嵘扩充后宫,凌锐管锦衣卫,就是女帝一条贼好用的狗,指哪打哪,被他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些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让这对夫妻一心,也有人是想从女帝的后宫里捞一些肉吃。
    权利集中地,什么算计都不稀奇。
    谢嵘欣然应允,还道,“这挑选妃子的事是皇后的职责,那朕就交给皇后。”
    还对凌锐道,“皇后啊,你是知道朕喜欢什么样的美人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你可要办好了,不要让朕失望。”
    凌锐笑了,这个笑容说不出的杀气腾腾,“臣妾遵旨,一定给陛下挑最好的美人!”
    来吧,让老子看看谁想挖我的墙角,不是,是进献美人。
    第一群试探的名单上来了,凌锐一一认真看过去,还把这些人叫进了宫,不过这些人是竖着进宫横着出来的。
    倒也没死,人差不多被打烂了。
    凌锐怒气冲天,“你们都挑了些什么不能入眼的腌臜东西进宫?服侍陛下的美人首先得清白干净,这一个个都是下流种子,你们是看不起陛下吗?!藐视主君,侮辱陛下,你们都该死!”
    谢嵘也生气了,这些人家都倒了大霉,抄家下狱是基本操作。
    大臣们,“……”
    倒也无法反驳,换个男帝,进宫的美人哪个不是检查了又检查,最起码身家清白。
    所以女帝发怒也正常。
    不掺和的大臣们老神在在,这些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陛下的性格脾气,好好干活就行了,非得走歪门邪道,咱们就静静地看你们作妖倒霉吧。
    凌锐问提议的人继续要美人,“我得给陛下挑好了服侍她,快点送人进来!”
    这下不敢给不入流的人了,肯定身家清白,以前没有过女人。
    凌锐检查了一下,通过了,挑了几个留下。
    那些人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留下的人出宫了,凌锐还很遗憾,“都是主动要求出宫的,我禀了陛下,陛下长叹,说是不愿留就让回,我看你们都不是诚心给陛下献人,都找的什么货,陛下好说话,我可不高兴。”
    “下回再来的人,就没这么好的事了,进了宫就是陛下的人,死也给我死在宫里!”
    又咋了?
    出来的人痛哭流涕,直言不是人过得日子。
    凌锐对他们道,“你们都是勉强合格的,但是想要服侍陛下,得经过调/教,我知道陛下的喜好,一定要把你们教成陛下喜欢的样子!”
    什么样子啊?
    首先是身子,软弱无力的不行,所以从今天开始要特训,早上三点起床,跑步,俯卧撑,举重等等。
    全套做下来后吃饭,吃过饭继续,偷懒的,一边看着的人就是一鞭子。
    下午,体态训练,跳舞,顶盘了解一下,身体晃一下挨一下打。
    晚上还得长跑,跑完才能休息,好了,睡觉了,敢打呼噜就是一嘴巴。
    以后服侍陛下你也打呼噜?
    哦,还有梳头穿衣做饭等等,这些不是下人的活吗?
    奇了怪了,你们进来服侍陛下,这些也得会的,你去问问那些太妃们,哪个不会给先帝穿衣整理,她们还会炖汤品呢。
    哦,对了,陛下喜欢勇武的男儿,不要你们上阵杀敌,杀头猪总行吧?
    请问,谁受得了?
    美人们纷纷落荒而逃。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傻眼了,这可怎么找?
    也有人看出了真相,送再多再完美的人进去都没用,皇后凌锐一个都不会让通过的,他手段多着呢,总能把人折腾地半死,再不退就是真死。
    而女帝明显是纵容凌锐这么干的,这些人的计策折戬沉沙。
    谢嵘才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凌锐都会给她处理好的,她开始兴修水利和道路,她不是分派给各地官衙,而是交给了商人。
    只要各地官衙配合就好,不配合也没关系,锦衣卫神出鬼没,只要不被锦衣卫抓到,算你厉害,一旦被锦衣卫盯上,你的官途也就到头了。
    有人等着看好戏,商人能派什么用?
    却没想到,凡是商人接手的工程,做的又快又好,价钱还低!
    现在的商人说实话,还是讲良心为主的,既然接了活就不会偷工减料。
    要知道商会是陛下成立的,这要是做不好,那就是给陛下脸上抹黑,自己还能在商会里立足?
    陛下可是给我们提高了地位和待遇!
    商人之子现在可以读书考功名了啊。
    谢嵘登基第十年,户部尚书绞尽脑汁要把商会归入户部,工部尚书脑袋想秃了要把工学纳入工部。
    这两样每年产出的巨额利润都是皇帝的,不是朝廷的,这不行啊!
    谢嵘终于‘拗不过’大臣们,这两样并入了户部和工部,但同时严格的监管也是必须的。
    工学里的技术一直在更新,武器也是,谢嵘把武器发给边疆,鼓励将士们去打仗立功,周边小国叫苦不迭,纷纷称臣。
    何大海的船队越来越大,利润也是惊人,户部尚书又瞄上了,这回谢嵘坚决不同意,只肯给一部分利润。
    谢嵘登基第十五年,朝臣们问谢嵘要继承人,谢嵘开始考察兄弟们的孩子,于是宫里小孩顿时多了起来。
    谢嵘登基第二十年,她把十七皇子年方五岁的孙子立为了太子,朝臣们和宗室顿时安心了。
    谢嵘开始带着太子上朝,太子十岁,谢嵘让凌锐派人护着他去游历大雍。
    太子十五岁回到京城,继续跟随谢嵘上朝。
    太子十七岁成婚,十九岁太子妃生下嫡子。
    谢嵘登基第四十年,她把皇位禅让给了太子,此时太子二十五岁,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谢嵘和凌锐坐船出海了,新帝极为不舍,但是没办法,谢嵘道,“行了,生产队的驴都得歇歇,我做到了我能做的,剩下的靠你了。”
    大雍在谢嵘手里四海靖平,繁荣昌盛,史称天凤盛世。
    从海外回来直到去世,谢嵘和凌锐就住在别宫,凌锐早就是国公了,夫妻俩晚年生活很简单。
    新帝待谢嵘一直很亲热。
    谢嵘走在凌锐之前,凌锐在谢嵘走后第二天也闭了眼,两人葬入皇陵,谢嵘谥号是成康,史称成康女帝。,谢嵘开始辅政了,她熟悉丰庆帝的脾气,都是小事大臣们商议定了她通过,大事让丰庆帝做主,只完美扮演一个上通下达的工具人角色。
    没人知道谢嵘吩咐凌锐做的一些事。
    野心是怎么来的?得有合适的土壤和种子。
    丰庆帝给了肥沃的土壤,谢嵘自己种下了种子。
    六部,内阁,边疆,谢嵘的种子一个又一个种了下去。
    来猜一猜,因为谢嵘得到官位的人会维护谁的统治?
    诚然,现在谢嵘能安排的官位都不是高位,都是中低位置,但是干活的也多是这一批人啊。
    而且谢嵘给边疆将士们拨去了钱粮盔甲,还有神药青霉素。
    边疆无战事,只有小摩擦,这就导致边疆很多年没换过武器甲胄,甚至军饷也一直被拖欠。
    谢嵘一点点补齐,还提高了将士们的生活水平,她推广种下了土豆和红薯,一并送去了边疆。
    这些,负责送粮饷的人一个劲说是公主给的。
    边疆将士自然要问,来的人就口沫横飞的说谢嵘如何替他们争取待遇。
    说的再好听,最重要的还是送来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
    于是人人感念福宁公主的好。
    朝臣们也觉得公主很好,不多事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地。
    至于公主提议要成立什么皇家商会,哦,女人么,就喜欢这些,弄吧。
    皇家商会成立,商户都可入会,可以从商会得到庇护以及各种消息。
    入会是要交入会费的。
    大臣们得知后都笑了笑,意味深长,看,福宁公主也喜欢银子。
    往日福宁公主的门谁都摸不进,现在福宁公主开了门,那自然要进啊,会费算什么,交!
    但进去后才发现,福宁公主并不是为了敛财,她是真的在经营这个商会。
    商会是什么,是平台啊,以往商人地位低下,只能抱团取暖,各地都有商会,只为了出门在外人多力量大,有个落脚点,不被欺负。
    而福宁公主这个商会会以朝廷的名义保护入会者的行商安全。
    当然,商会还有很多细则,只要触犯的人就会被开除商会。
    商人们拿着这些细则细看,越看越惊讶,倒不是不能接受,虽然商人逐利,但一个好的经商环境才是长久的利益来源。
    薅一波羊毛就跑,不管当地的死活,这是诈骗,不是经商。
    最重要的是信息,各地的信息,整合了这么多商家,就等于是整合了无数渠道和信息还有资源。
    简单点,谢嵘搞了个古代版的淘宝。
    不过这个不是面向小老百姓的,是面向商人的。
    而谢嵘也有自己的产品,她的药,她的玻璃等等都是暴利的货物,如今还有土豆番薯的加工产品,粉条之类。
    这个商会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覆盖大雍,但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商人的事,不上台面,有必要关注吗?
    福宁公主自己都说了,喜欢江南的精美之物,弄个商会的目的就在此。
    又是一年春闱,京城举子又多了起来。
    谢嵘硬把丰庆帝挖出来坐镇殿试,朝臣们顿时放心多了,福宁公主还是很懂事的。
    丰庆帝也非常满意。
    他们不知道,谢嵘不会染指这些榜上有名的天之骄子,她把目光看向了那些不入其他人眼的进士举人们。
    京城的人见惯了天才,只在意什么状元榜眼探花这些,二甲靠后的名次,甚至三甲的人就不在大家眼里了。
    但这些人其实都是有才学的。
    只是这些人若是没门路,想当官就不容易,名字挂在户部,得等待空缺才行,等不到,可能一辈子都当不了官。
    谢嵘要这些人。
    愿意投诚的,她就安排他们去外放做官。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只要能看上他们的才学,愿意给个机会,很少有人能拒绝,很多人反而感念福宁公主有一双慧眼。
    丰庆帝露面的日子越来越少,谢嵘参与的事越来越多,但是谁都不觉得福宁公主强势霸道。
    她在朝堂上就像个吉祥物。
    皇子们对她的警惕心也渐渐没了,一门心思想丰庆帝会立谁。
    更有奇葩的,觉得不管立谁,只要把不是自己的人搞趴下了,那最后肯定是自己,于是又在搞风搞雨。
    不过这一回朝臣们不参与了,这些都是人精,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站队,那是大忌,让皇子们自己玩去。
    谢嵘也不管,闹吧闹吧,不闹这件事你们也得闹别的事,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谢嵘只看着丰庆帝不要太过,炼丹嗑药谢嵘无法阻止,但她可以不让居心叵测的人接近丰庆帝。
    有个道士得知丰庆帝爱丹药,于是毛遂自荐,还弄了很多颇为奇幻的手段来吸引丰庆帝。
    谢嵘笑嘻嘻,随后让凌锐把这人灭了,这种人待在丰庆帝身边,怕是会勾引丰庆帝用人炼丹,这能忍?
    很快这些人就知道福宁公主的可怕,不敢凑过来了。
    能留在丰庆帝身边的人,都是谢嵘允许的。
    他们也不敢引导丰庆帝做伤天害理的事,反倒是认真教丰庆帝炼丹学道。
    谢嵘时常去看望丰庆帝,还真觉得他有了几分仙风道骨。
    可是待看到丰庆帝炼丹的费用账单,谢嵘嘴角直抽抽。
    哎,这掰装的,可都是钱啊。
    一转眼,谢嵘参政三年了,今年是第四年,她的种子都在静悄悄发芽成长。
    今天是丰庆帝寿诞,但是他已经不出自己的炼丹房,让谢嵘看着办。
    谢嵘交给了礼部办理。
    此刻,夜深人静,她正在看立储的圣旨。
    两份圣旨,一份丰庆帝自己管,也就是他的大内监冯荣管着,另一份是内阁统管,但其实也在皇宫里。
    就在金銮殿大梁上放着,那里日夜有人。
    但此刻,两份圣旨都在谢嵘面前。
    不出所料,圣旨上的名字是十七皇子,谢嵘笑了笑,丰庆帝其实还是很靠谱的。
    但他错在不应该给谢嵘机会。
    既然可以自己上,那又何必要个代言人?
    谢嵘把两份圣旨扔进了火盆,把另外两份圣旨放进了匣子里,她轻声道,“送回去吧。”
    有人无声地接过,消失。
    谢嵘站起来,走进内殿,四周的灯光映出了她的影子,越拉越长。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谢嵘一步步走的越来越稳,面色也越来越平静。
    十七皇子是谢嵘挑的,是不错,但再好,也不如自己亲自登上那个位置。
    到了这年年底,丰庆帝也挺不住了,哪怕丹方一再改动,丹毒还是有的,丰庆帝也确实老了。
    他拉着谢嵘的手,“宝珠……爹爹最信你,你要,你要守好这天下!”
    谢嵘看着丰庆帝,反握住他的手,“爹爹,宝珠在,江山就在!”
    丰庆帝含笑而逝。
    大太监嘶喊,“陛下驾崩了!”
    钟声响起,京城居民面向皇宫跪下,紧接着赶紧关门闭户,撤下家中所有鲜艳装饰。
    朝臣和皇子们蜂拥进宫,禁军各处戒严。
    大家的心思都被立储的圣旨牵挂,金銮殿跪了一群人。
    谢嵘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也跪了过去,但她没有跪在公主那一边,而是皇子那一边。
    和安王几乎齐头并进,安王没心思顾及这些,只急切地看着内阁从大梁上取下圣旨,还有丰庆帝的大内监捧出来的圣旨。
    宁安看了谢嵘一眼,嘴角撇了一下,心想,“父皇已经没了,你不再是最受宠的公主,以后等着瞧吧!”
    内阁先是验过存放圣旨的匣子,示于众人,确认无误,然后开启,再确认圣旨封口无误,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打开圣旨。
    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出热切的光,只有谢嵘目视前方,心神好似在游离。
    两份圣旨打开,两个人开始大声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三女谢嵘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摘自康熙遗诏)
    圣旨前半部分是丰庆帝总结自己的一生,最后才是储位落定。
    圣旨念完,满地不可置信。
    安王跳起来,“不可能!父皇怎么会写这样的圣旨?!一定是福宁改了圣旨!”
    一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谢嵘站起来,冷冷道,“三皇兄,说话要讲证据,怕是在你心里,只要不是你继承皇位,那就都是改了圣旨,是吧?”
    谢嵘直视内阁,“那么诸位大人,你们是和三皇兄一样的想法吗?准备违抗父皇的遗诏?”
    这时候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队队戴甲持刀的侍卫进来了,把大殿里的众人包围了起来。
    领头的冲着谢嵘跪下道,“殿下,京城防务以及宫防,尽皆部署完毕!禁军随时听令!”
    谢嵘微微点头,“你下去吧。”
    队长行礼后脚步铿锵地离开。
    但是周围的兵士一个没动,人人手握刀柄,冷冷地注视着大殿里的众人。
    安王双眼似要喷火,“好哇,谢嵘,你想要造反!”
    谢嵘笑了,“三皇兄实在可笑,我造谁的反,父皇属意我继承皇位,你不尊旨,是你要反,怎么,你已经在臆测中觉得自己当了皇帝?”
    谢嵘手一挥,四个兵士上前,把安王一把按跪下了。
    安王还想挣扎,谢嵘冷冷道,“三皇兄,你希望我拿你祭旗吗?”
    这时候十七皇子出列,“臣弟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陆续续有皇子出列承认谢嵘,紧接着是公主们,康平激灵一下,第一个出列。
    宁安差点咬碎自己的牙,也只能低头。
    皇子皇女们都认了,大臣们再是不服,也纷纷低头,不低头今天怕是要追随先帝而去。
    也有人心里咒骂,福宁公主真是和先帝一个德行,看着温文尔雅,老好人一般,但是一旦雷霆震怒,那就直接要人命!
    谢嵘顺利登基,第一件事,给丰庆帝置丧,丰庆帝谥号成文。
    今年还是丰庆的年号,明年是谢嵘的年号,谢嵘年号天凤。
    后宫也要大动。
    江皇后,现在是江太后,比皇子们还要迷惘,“那就是我的丈夫是皇帝,我的女儿也是皇帝?”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宫人们笑道,“对呀,娘娘是太欢喜了吧。”
    江太后,“……”
    宝珠曾经答应过我,等她开了公主府接我去过活,可后来我成了皇后,自然就不能去公主府了,所以宝珠为了我当了皇帝,这样我就又可以和宝珠生活在一起了!
    朝臣们认为谢嵘当皇帝也没关系,最多和以前一样。
    但是他们错了,谢嵘有了名分后开始大刀阔斧。
    宗室原本颇有意见,他们担心的是谢嵘选谁当太子,要知道谢嵘虽然成亲了,但是多年无子,将来这皇位到底姓谢还是姓凌?
    谢嵘给宗室一个定心丸,“我选的太子将来必定姓谢,我不生子!”
    好吧,这样一来宗室放心了。
    还有一个,凌锐作为谢嵘的丈夫,不能在担任禁军统领了吧?
    谢嵘立马撤下了凌锐禁军统领的职务,让他领了新成立的锦衣卫,还道,“他不是我的夫君,他是我的皇后,帝王无夫君。”
    凌锐跪谢嵘跪的利索,原本公主也是君,他也要跪的,“臣妾见过陛下!”
    朝臣们,“……”这对夫妻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话?
    没话了?那接下来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了!
    谢嵘上台后把所有意图反对她的人全都撸了,你都反我了,我要你干嘛?
    安王的王爵也没了,成了个普通宗室,还被软禁了起来,谢嵘不杀他,但也不会允许他搞风搞雨。
    其余皇子们就藩去了,同去的还有凌锐的探子。
    同时,谢嵘开始增设工部太学,只收一技之长的匠人,可以脱离匠籍当官拿俸禄。
    朝臣们集体反对,户部尚书反对的异常激烈。
    谢嵘就把工学独立出来,她用自己的钱养工学。
    朝臣们傻眼了,他们不过是要和新帝掰腕子,怎么新帝不按套路出牌?
    靠海的港口,谢嵘开始造船组建船队,何大海成了船队总负责人。
    女帝登基,外邦来犯,觉得大雍现在是个软柿子,可以捏一捏,大臣们建议求和,大雍多年没有战事,这要是败了怎么办?
    谢嵘力排众议,要打!
    她给边疆换了装备补足了军饷,这都不能打,她要这些兵将干嘛?
    于是就打,出乎大臣们的意料,大雍赢了,赢得十分漂亮,打到了蛮人王庭,蛮王送来质子求和,还有无数牛羊马匹和财宝。
    这场战争,青霉素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商业在大雍兴起,各行各业都在兴盛。
    但是地方豪强还有世家大族手里的隐田隐户不知道有多少。
    谢嵘也没强要,她让地方官整理田亩农户,隐藏的不管,整理出来后给这些农户减税,发放改良的农具种子,不在册的没有。
    你都不在册,怎么享受这些待遇?
    原本隐田隐户们躲的就是朝廷的苛捐杂税,现在一看,不对啊,我们躲在大户手里反倒是被剥削的厉害,而朝廷在册的良民却生活的越来越滋润起来!
    他们有良种工具,还有水车引水,农忙时朝廷还会租赁耕牛,他们还有那什么土豆番薯种子,这些东西一亩地可以种出来好多。
    他们的税交的也不高,而且那些什么杂税都没了!
    隐户们自己就不愿意了,他们偷偷跑去衙门,询问如何恢复良民的身份,得到的答案是只要登记就行。
    于是这些人就自动冒了出来,地主乡绅自然不愿意,于是就抓拿拷打都来了。
    谢嵘早就在等着这一天,锦衣卫收集证据,各地卫所出兵镇压锁拿这些地主乡绅,一串串往京里送。
    谢嵘也不杀头,抄家就行了,这些都是硕鼠,一抄一窝。
    警醒的人家赶紧把手里的隐田隐户脱手,便宜点无所谓,总比家没了要好。
    做这些事,谢嵘根本就没经过朝堂大臣们的手,她之前外放的官派什么用,就在此刻啊。
    大臣们终于感受到了女帝的狠辣,她完全不需要他们!
    这就糟了,这些人也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于是纷纷低下了头颅,终于愿意替女帝分忧了。
    谢嵘登基第二年,就有人提议要谢嵘扩充后宫,凌锐管锦衣卫,就是女帝一条贼好用的狗,指哪打哪,被他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些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让这对夫妻一心,也有人是想从女帝的后宫里捞一些肉吃。
    权利集中地,什么算计都不稀奇。
    谢嵘欣然应允,还道,“这挑选妃子的事是皇后的职责,那朕就交给皇后。”
    还对凌锐道,“皇后啊,你是知道朕喜欢什么样的美人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你可要办好了,不要让朕失望。”
    凌锐笑了,这个笑容说不出的杀气腾腾,“臣妾遵旨,一定给陛下挑最好的美人!”
    来吧,让老子看看谁想挖我的墙角,不是,是进献美人。
    第一群试探的名单上来了,凌锐一一认真看过去,还把这些人叫进了宫,不过这些人是竖着进宫横着出来的。
    倒也没死,人差不多被打烂了。
    凌锐怒气冲天,“你们都挑了些什么不能入眼的腌臜东西进宫?服侍陛下的美人首先得清白干净,这一个个都是下流种子,你们是看不起陛下吗?!藐视主君,侮辱陛下,你们都该死!”
    谢嵘也生气了,这些人家都倒了大霉,抄家下狱是基本操作。
    大臣们,“……”
    倒也无法反驳,换个男帝,进宫的美人哪个不是检查了又检查,最起码身家清白。
    所以女帝发怒也正常。
    不掺和的大臣们老神在在,这些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陛下的性格脾气,好好干活就行了,非得走歪门邪道,咱们就静静地看你们作妖倒霉吧。
    凌锐问提议的人继续要美人,“我得给陛下挑好了服侍她,快点送人进来!”
    这下不敢给不入流的人了,肯定身家清白,以前没有过女人。
    凌锐检查了一下,通过了,挑了几个留下。
    那些人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留下的人出宫了,凌锐还很遗憾,“都是主动要求出宫的,我禀了陛下,陛下长叹,说是不愿留就让回,我看你们都不是诚心给陛下献人,都找的什么货,陛下好说话,我可不高兴。”
    “下回再来的人,就没这么好的事了,进了宫就是陛下的人,死也给我死在宫里!”
    又咋了?
    出来的人痛哭流涕,直言不是人过得日子。
    凌锐对他们道,“你们都是勉强合格的,但是想要服侍陛下,得经过调/教,我知道陛下的喜好,一定要把你们教成陛下喜欢的样子!”
    什么样子啊?
    首先是身子,软弱无力的不行,所以从今天开始要特训,早上三点起床,跑步,俯卧撑,举重等等。
    全套做下来后吃饭,吃过饭继续,偷懒的,一边看着的人就是一鞭子。
    下午,体态训练,跳舞,顶盘了解一下,身体晃一下挨一下打。
    晚上还得长跑,跑完才能休息,好了,睡觉了,敢打呼噜就是一嘴巴。
    以后服侍陛下你也打呼噜?
    哦,还有梳头穿衣做饭等等,这些不是下人的活吗?
    奇了怪了,你们进来服侍陛下,这些也得会的,你去问问那些太妃们,哪个不会给先帝穿衣整理,她们还会炖汤品呢。
    哦,对了,陛下喜欢勇武的男儿,不要你们上阵杀敌,杀头猪总行吧?
    请问,谁受得了?
    美人们纷纷落荒而逃。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傻眼了,这可怎么找?
    也有人看出了真相,送再多再完美的人进去都没用,皇后凌锐一个都不会让通过的,他手段多着呢,总能把人折腾地半死,再不退就是真死。
    而女帝明显是纵容凌锐这么干的,这些人的计策折戬沉沙。
    谢嵘才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凌锐都会给她处理好的,她开始兴修水利和道路,她不是分派给各地官衙,而是交给了商人。
    只要各地官衙配合就好,不配合也没关系,锦衣卫神出鬼没,只要不被锦衣卫抓到,算你厉害,一旦被锦衣卫盯上,你的官途也就到头了。
    有人等着看好戏,商人能派什么用?
    却没想到,凡是商人接手的工程,做的又快又好,价钱还低!
    现在的商人说实话,还是讲良心为主的,既然接了活就不会偷工减料。
    要知道商会是陛下成立的,这要是做不好,那就是给陛下脸上抹黑,自己还能在商会里立足?
    陛下可是给我们提高了地位和待遇!
    商人之子现在可以读书考功名了啊。
    谢嵘登基第十年,户部尚书绞尽脑汁要把商会归入户部,工部尚书脑袋想秃了要把工学纳入工部。
    这两样每年产出的巨额利润都是皇帝的,不是朝廷的,这不行啊!
    谢嵘终于‘拗不过’大臣们,这两样并入了户部和工部,但同时严格的监管也是必须的。
    工学里的技术一直在更新,武器也是,谢嵘把武器发给边疆,鼓励将士们去打仗立功,周边小国叫苦不迭,纷纷称臣。
    何大海的船队越来越大,利润也是惊人,户部尚书又瞄上了,这回谢嵘坚决不同意,只肯给一部分利润。
    谢嵘登基第十五年,朝臣们问谢嵘要继承人,谢嵘开始考察兄弟们的孩子,于是宫里小孩顿时多了起来。
    谢嵘登基第二十年,她把十七皇子年方五岁的孙子立为了太子,朝臣们和宗室顿时安心了。
    谢嵘开始带着太子上朝,太子十岁,谢嵘让凌锐派人护着他去游历大雍。
    太子十五岁回到京城,继续跟随谢嵘上朝。
    太子十七岁成婚,十九岁太子妃生下嫡子。
    谢嵘登基第四十年,她把皇位禅让给了太子,此时太子二十五岁,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谢嵘和凌锐坐船出海了,新帝极为不舍,但是没办法,谢嵘道,“行了,生产队的驴都得歇歇,我做到了我能做的,剩下的靠你了。”
    大雍在谢嵘手里四海靖平,繁荣昌盛,史称天凤盛世。
    从海外回来直到去世,谢嵘和凌锐就住在别宫,凌锐早就是国公了,夫妻俩晚年生活很简单。
    新帝待谢嵘一直很亲热。
    谢嵘走在凌锐之前,凌锐在谢嵘走后第二天也闭了眼,两人葬入皇陵,谢嵘谥号是成康,史称成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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