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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随着琴声响起,元初一也沉浸在乐声中,就像回到了前世练琴时一般,直到一曲终台下响起潮水般的掌声她才回过神来。她正要起身行礼下台,拓跋殷已开口说道:“安王妃,能否再弹奏一曲?若不然小王输得可不甘心!”
    他已确定这神秘和天外来物并非什么神物,就是一个乐器,和安王妃的这场赌局自己是输定了!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台下不仅使臣众人高喊着,他们朝中也有不少高喊道,喊声最高的当属南宫豫。
    “安王妃,大家如此盛情,那就有劳你再多弹几首吧!”皇上听着这琴声也觉得十分悦耻。
    元初一见皇上都下令了,她还能说不吗,只好又坐正身子又弹了首秋日私语。
    这次所弹奏出来的琴声不如上一曲那般欢快,倒是有些宁静缠绵,如潺潺的溪流,轻柔地流淌在人们的心间,又如秋风中飘舞的落叶,带着淡淡的哀愁。
    随着她的指尖继续在琴键上跳跃,那琴声又渐渐变得悠扬起来,人们的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台下众人静静聆听着,沉醉在琴声中。
    萧靖撑着腮帮看着台上的元初一,眼里尽是迷离,这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她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台下几位老臣看着元初一,眼里皆是震惊之色,没有了怒意,而是满意得直频频点头。几个贵女看着元初一的眼神里也尽是震惊,丝毫没有了以前看她的鄙夷之色。
    元初一应皇上和拓跋殷的要求,又一连弹了三首不同曲风的曲子,见大家意犹未尽她也不弹了,再弹下去今晚就要成为她的演奏会了。
    她一下台就收到萧靖隔空投来欣喜的目光,她亦对着他灿烂一笑。
    皇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向拓跋殷道:“桓王爷,你与安王妃的这个赌约,是否可以有个结果了?”
    拓跋殷起身,无奈道:“小王承认,这场赌局,安王妃赢了!小王这就依照约定,把凤凰血藤献上!”
    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只小锦盒奉上,萧靖当即上前接过,“多谢桓王殿下!”
    他一接过盒子,就将盒子交给身后的方无言,方无言打开一验,点点头,“真品!”
    “小王再次谢过桓王殿下!”萧靖再次给拓跋殷深深行了一礼。
    “安王客气了!”拓跋殷无奈笑道,“安王妃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她帮我朝解开了这天外神物之谜!这是她应得的!”
    “恒王殿下,您别忘了,我还有银子要收哦!不知您这次带了多少银子来,够不够付呀!”元初一起身笑道。
    拓跋殷哈哈笑,“一点小钱,不在话下。”
    萧靖也看着元初一,这家伙,就是个财迷,得了凤凰血藤还不算,还要讹人家一笔钱。
    “夫人,要不这点小钱,就算了吧!”他觉得现在当众跟人家堂堂王爷收一点小钱,掉价。
    “小钱也是钱嘛!”元初一小声道。小钱,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这小钱到底是多少钱!
    皇上见元初一如此,当即哈哈笑,“对,安王妃说的是,小钱也是钱,既然安王妃在赌约中胜出,那还请桓王殿下履约吧!来呀,上盘子,二十五个!”
    内侍和宫女立即摆上桌子,又在桌上摆上二十五个金盘子。拓跋殷笑着上台。
    “区区二十五个盘子而已嘛!小王付得起!”
    他当即按照约定,在第一个盘子里放入一两银子,第二个盘子放入二两银子,第三个盘子放入四两银子,第四个盘子放入八两银子,第五个盘子放入十六两银子……直到放完第十个盘子,要放第十一个盘子的时候,他惊呆了,再放下去,可就得放一千零二十四两了。
    “……”
    他看看手里今天在钱庄兑换好的银票,还有不少,第十一个盘子还有的放,但在放完第十三个盘子,要放第十四个盘子的时候,他手上的银票已经不够了。
    他面红耳赤,额上淌下豆大的汗珠子。
    “桓王殿下这是怎么了,莫非带的钱不够?”高台上,一位贵妃忍不住笑着问出声来。
    拓跋殷擦擦额上的汗水,向皇上拱手,“陛下,小王所带的银子,确实不够赔付安王妃所需要的银两!”
    “哦?那可还有其他东西可抵?”皇上一脸笑意,“贵国乃泱泱大国,地大物博,有的是珍奇异宝。朕做主了,若是王爷有其他珍宝来抵,也是可以的。”
    “这……”
    拓跋殷列尴尬了,他们这次来夏阳王朝志在拿那三座城池回去,所带之物除了地个神秘物件,就是那凤凰血藤,别的奇珍异宝可没带。
    他就是笃定没有人能认那那物件是什么,所以才敢和元初一赌。
    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却想不到元初一如此见多识广,不仅知道那物件是什么,还能毫无障碍地用起来,演奏的手法,娴熟得如行云流水。
    他们真是太小看夏阳王朝了!失算!
    “小王和使团来得匆忙,并未带其他珍宝跟随。能否算算,小王总共该付安王妃多少银子,小王让人从国内拿来!”
    “不多,三千三百五十五万四千四百三拾一两而已!”元初一含笑说道。
    “多、多少?”
    元初一报出总数量时,众人皆惊,北狄使团的几位大人惊得手中的杯子都当啷掉地上。
    萧靖亦惊得瞪大了眼,三千多万两!他刚才可还说是小钱来着。
    “也就三千三百五十五万四千四百三十一两而已啦!”元初一巧笑倩兮,“桓王殿下已经付了一万两,还差三千三百五十四万四千四百三十一两。抹个零头吧,就付三千三百五十四万四千四百两整就行了!”
    “……”拓跋殷倒吸一口冷气,当场就昏过去。这么多银子,他得几辈子才赚到!
    一见他晕了,众人忙叫御医的叫御医,掐人中的掐人中,舞台上忙成一团。元初一一脸无辜看着皇上。
    皇上让她那可怜无辜的眼神给逗笑了,当即让人抬拓跋殷回去好好安置休息,宫宴结束,让大家各自离去,只把萧靖和元初一留了下来,招到御书房谈话。
    一到御书房,皇上自是先对元初一夸赞一番,夸她为国增光,为国长脸,然后赏了她许多东西。元初一高兴地照单全收。
    “夫人怎的像个财迷呀!”萧靖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元初一笑,“有钱在手,天下随便走!”她傲娇道,“哪天王爷若是变心了,想娶个侧妃或小妾回家,那我就可拿着这些钱,带着孩子云游天下去啦,让你找都找不到!”
    “你呀,想得美!”萧靖握住她的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皇上看着他们夫妻俩,给萧靖赐婚娶个侧妃的念头当场烟消云散。
    “你们俩别在我面前腻歪了!”皇上咳了一声提醒他们自己还在这呢,“弟妹呀,你当初和桓王立赌约时,是不是就已经算好了那二十五盘子能得到三千多万两的银子?”
    “我当时还真没算出可以拿那么多,刚好看到桌上有二十五个盘子,就直接以二十五个盘子为约了,想着北狄富饶,有的是钱,能从桓王那赚到一点是一点。昨晚回去算了一下,才知道竟然可以得到这么多!早知道这样,昨晚就该多赌几个盘子才是!”
    “你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撞大运了,知足吧!”萧靖在一旁说道。
    元初一乖巧点头。
    皇上笑,“你就别怪她了!我知道弟妹不会做一些没把握的事,若不然当时我也不会同意她定下这赌约。”
    元初一咧嘴一笑,“多谢皇上信任!”
    “是你值得信任!”皇上笑道,看着元初一,“那三千多万两银子,你打算如何讨要?”
    元初一略略一想,“这么大一笔银子,我觉得北狄是一时拿不出来的,怕也是不肯给。听说这桓王深得北狄帝君喜爱,不如,我们就换个方式跟他讨要这银子吧!”
    “何种方式?”皇上和萧靖异口同声问道。
    元初一看看他们,说道:“都说父债子偿,那子债亦当父偿。北狄国力强盛,我们夏阳国力尚不如他们,不如我们就趁机以这三千多万两银子为条件,让他们北狄签下百年互不侵犯条约,让两国百姓都能休养生息,陛下以为如何?”
    皇上和萧靖皆震惊看着元初一,想不到她提出的方式竟然是这个,她果真心怀天下,一心为民谋福祉。
    “若是北狄肯就此签下停战协议,百年互不侵犯,那自是极好的!”皇上说道,看着萧靖,“明日早朝,将此提案与众臣商议!想办法让他们就此签下盟约!”
    “是!”萧靖恭敬应道。
    皇上看着元初一,“难得弟妹如此深明大义,心怀天下,若是此盟约谈成,你将是我朝大功臣!”
    元初一笑,“谢皇上夸奖,这多亏了您和王爷的平日教导,臣妾这才有这番醒悟!”
    她其实是不想自己和孩子以后生活在战火纷飞的朝代里,不想萧靖与自己总是过着聚少离多的生活。
    “你这小嘴可真甜!”皇上哈哈笑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且先回去,路上怕是不安全,多加小心!我派一队羽林卫护送你们!”
    “谢皇上,但皇宫护卫不可有丝毫疏忽大意,臣有备而来,定能平安回家,请皇上放心!”萧靖说道。
    “如此,甚好!”皇上点头道,让内侍护送他们出宫。
    宫门外,楼行云等着人已在马车旁等候多时,等他们一出来,立即上了马车,驾车回王府。马车离开皇城不远,立即就一批黑衣杀手从天而降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住,提刀就展开厮杀。
    楼行云他们早就想到会如此,一边提刀对敌,一边长啸一声,路两旁的民房上立即有黑影窜出,整条街瞬间一片厮杀声,小孩哭声和狗叫声都听不到了。
    元初一被萧靖抱在怀里,但心跳还是如擂鼓声般怦怦作响。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萧靖拍拍她的背安抚着。
    “嗯!”元初一将头埋在他颈间,抱着他,依在他怀里,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感到安心。
    近一刻钟后,外面的厮杀声停了,大街上恢复宁静。
    “如何?”萧靖微掀起车帘朝外面看了看,问道。
    “回爷,所有杀手尽数伏诛,我们五死十伤!”楼行云的声音传来。
    “把死去的弟兄们带回去厚葬,伤的兄弟,好生医治。”萧靖说道。
    “是!”
    马车缓缓启程朝王府回去,等他们回到王府时已是亥时了。府中静悄悄的,但闻到一股血腥味。
    “孩子!”元初一惊骇叫道,立即朝孩子的院子飞奔而去,一路上,看到有不少侍卫的尸体和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夫人慢些!”萧靖追上她,见她见次要被裙罢绊倒,他忙上去抱住她,“别着急,孩子应该没事的,没事的!”
    出门前他已做了安排,料想孩子和家人应该都能平安无事。
    “啊……”元初一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放声大哭。
    “没事的,没事的!”萧靖安抚着她,抱着她飘身来到孩子的院子。看到云朵张秀娟他们等人都聚齐在这里,且都平安无事,但院子外还是躺有几具尸体,她抱着俩孩子哭个不停。
    萧靖看着院中一众侍卫和管家与江雪,“你们都还好吗?”
    “回爷,世子郡主和其他人皆平安无事,只是弟兄们,死了十人,其余皆受伤了!”玄月回道。
    “带人去把各院都收拾了,把血迹都清洗干净!”萧靖吩咐道。
    “是!”管家应着立即带人出去连夜掌灯打扫庭院,他知道只要萧靖他们回来了,家里就平安无事了。
    元初一确定孩子平安无事,哭了一阵子才慢慢停下来。
    “娘亲!”俩孩子抱着她,“娘亲,乖乖,不哭。”
    大宝二宝一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还爬上她的脸给她抹去眼泪。
    元初一渐渐停了哭泣,看向一旁的云朵他们,“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都没事,阿姐不用担心!”元诗语说道,“世子和郡主可真有胆识,方才那些刺客来的时候 ,他们不哭也不闹的!”
    “多亏有你们在!”元初一说道,抱着俩孩子,亲了又亲他们,若是他们俩出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萧靖见大家都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让元初一陪着孩子,他则去找方无言,开始配制黄泉幽梦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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