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跟你爹一个德行！”渊祭无奈，拿出药丸塞在司恒衍嘴中，“吃了它能止些疼。”
见司恒衍咽下丹药，渊祭拿出一个香炉，口中振振有词。
在司恒衍和江清远周围瞬间撑起法阵，将两人笼罩。
“小子，开弓没有回头箭，疼死也得忍着！”渊祭说道，双手结印，催动阵法运转。
他今天上午刚从南疆回来，就见司恒衍火急火燎地问中了魔族的七星锁魂钉怎么解除。
害他以为是这小子中了咒，担心的不行。
后来才知道是这小子情敌中的，结果他竟然还要救情敌？！
软磨硬泡地让他将江清远身上的七星锁魂钉转移到他自己身上，还解释说，自己可以修魔，不影响修为提升。
但是受的折磨是一点都不会少啊！
况且心脏被七颗钉子扎着多难受啊！！！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比他爹当年为知许那小丫头试药有过之而无不及！
罢罢，毕竟江清远这小子是知许唯一的亲传徒弟，救了也不算白瞎。
锁魂钉从江清远的身体一颗一颗地射向司恒衍，每一次司恒衍的身体都仿佛被巨大的力量击中一样。
渊祭皱着眉看着司恒衍咬紧的牙冠，微微有些血迹流出，浑身被汗水浸湿。
这俩小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刚强。
知许那丫头要是还在的话，看着这俩小子现在都这么优秀，应该会很欣慰吧。
额，欣慰的同时，或许会揍死这俩小子，怎么会这么蠢！
抓到夜鹞不就解决的事？
至于俩人都得尝一遍这七星锁魂钉蚀骨钻心的酸爽吗？
这还有比着吃苦的？！！！
终于最后一颗锁魂钉打入司恒衍胸膛，阵法消失。
司恒衍施了个净身咒，将鲜血淋漓的胸膛和衣襟收拾干净。
打坐恢复了半刻钟，睁开眼，站起身，看向江清远。
“仙尊身体已无大碍。”司恒衍道。
“你？”江清远恍惚中感觉身上疼痛消失，急忙看向心脏。
只见哪里还有七星锁魂钉的影子，运转周身灵力虽然虚弱，但已如往常。
“你给我解的咒？”江清远看向司恒衍，又怀疑地看向他身后戴面具的人。
“这人情我可要不起，要谢谢他。”渊祭微微歪头耸了耸肩。
“你怎么解开的咒？”江清远犹疑地看向司恒衍。
师伯都说无解的七星锁魂钉···
“我自有办法，仙尊不必知晓。”司恒衍不想回答江清远。
“好，大恩不言谢，司恒衍，如有需要我江清远的地方，请直说。”江清远见司恒衍不想回答，也不再勉强。
“有，”司恒衍说道。
“什么？”
“请仙尊不要告知他人是我帮你解的咒。”
“这是为何？”
“希望仙尊答应我的请求。”司恒衍重复道。
“好，我答应你，若有人问，我只说救我之人不愿透露姓名可否？”
“仙尊随意。”
“凌月知道吗？”江清远知道司恒衍已经叛师，但是还是犹疑的问道。
“不知。”
“你救我是因为凌月。”江清远说的很笃定。
“是。我不想她欠你的。”
“我是自愿的。”
“但她一样会内疚。”
“···”江清远默然，他知道司恒衍说的对。凌月虽然表面上没心没肺，即使发了誓也会因为自己的伤而自责，顿了顿，道，“我会告诉她是你救了我。”
“不，请仙尊不要告诉她。”司恒衍回道。
咦？江清远和渊祭同时看向司恒衍，这种助人为乐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凌月？
“为什么？”
“跟仙尊一样，对感情有洁癖。”
“你···”江清远愣住，司恒衍果然对凌月不只是师徒的情谊！
“恩情换来的喜欢，不纯。仙尊不是也这样想的，才拒绝了弘扬天尊的指示？”
“哈哈，”江清远笑了笑，“若你对凌月如此，为何要叛师？”
“仙尊从不是八卦之人，怎么如此问？”
“和她有关的，从不是八卦。”
“哈哈，”司恒衍笑了笑，与江清远清绝的眸子对视，“仙尊执意要问，那我只能说，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相聚？江清远皱眉，凝神看向司恒衍，片刻后，问道，“以莫问的身份相聚？”
水镜时，他就怀疑莫问，如今感受司恒衍身上的气息，再加上莫问看凌月的眼神与司恒衍一模一样，更加怀疑。
司恒衍眸色一滞，笑了笑，不置可否。
眼神看向桌子上凌月留给江清远止痛的药，“仙尊的伤已痊愈，这药也就用不上了。”
手一挥，瓷瓶飞入手中。
“仙尊，告辞。”一个纵身和渊祭消失不见。
————
“咳！”司恒衍刚飞出祁云轩，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装逼装够了？！”渊祭恨铁不成钢地又塞了颗丹药给司恒衍，“都示意你好几次该走了，你刚被转移诅咒，需好好打坐凝神，还有闲心在那唠嗑？！”
“···”
“一不开心就不说话，真不知道谁教给你的，疼吧，难受吧，以后有你受的，初一十五来一遍，那是浑身酸爽！”渊祭继续道，跟一个情敌聊的那么投机干啥呢？
只要凌月心里不难受，他怎么做都值得！司恒衍知道渊祭是刀子嘴豆腐心，虚弱地笑了笑道，“渊祭，我可能要闭关一阵子。”
“闭关一阵子？我看闭关个几十年吧！好好的修为上升期，非得给自己增加挑战！”渊祭扶着司恒衍道，“还有，你那莫问的身份，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江清远知道，听纪云说凌月也知道了，我玩你猜？”
“她们一下子就猜到了。”
“呸！魔族最擅长就是掩饰身份，你不让，他们能猜到？”
司恒衍未作答，江清远观察如此之细，能立即猜到自己，他确实是没有预料到的。
只有凌月，他不想骗，一点都不想骗。
“大祭司，拜托了···”司恒衍控制着最后一丝神志说完，便晕了过去。
————
石崖。
苍炎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和纪云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