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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情愿心甘 唯你一人

    对面的少女一身绯色衣衫,端坐在土炕之上,似是第一次见到土炕,坐着有些硬,她不安的挪了挪。
    沈倾寒坐的倒是稳当,一双凤眸只是毫无笑意的盯着她,无声的压力慢慢释放开来。
    倾妤这才有些惊觉,时光岁语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公主,而沈倾寒也从翩翩公子走到了拥有武林半壁江山的霸主。
    他们都不是曾经的他们了。
    现在端坐在对面,散着威压与冷意的,才是真正的沈倾寒。
    以往幕幕的呓语斑斓早已成梦,只剩下无声的疏离与防备,还有时光蹉跎后带来的陌生。
    [你当真...与我疏远至此吗?]他的声音极低,微弱的阳光透过万里风雪温柔的洒在他的眉眼。
    见她并不说话,沈倾寒的眼眸漫上一丝暗流。他起身,将狐裘垫在她身下。又慢慢掀开她的袖口,温热的掌心抚摸着她伤口附近的肌肤,若有所思。
    她瑟缩了一下,想要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回。
    他反手抓住她的,再看他,他的面色冷峻难辨。
    [伤口如何来的?]
    她像是铁了心,不想回答于他,狠狠撇过头,全身写满了抗拒。
    [倾倾!]他用力一拽,将她圈在怀中,那双历来深沉的眼夹着情愫与不解,他似是极力压住自己的激动,额头青筋都有些凸起,眼尾都带着些妖冶的红。
    [半年而已,你我为何要如此?你别跟我说是因为迦澜。迦澜并非是我所杀,他生死未定,也并非我所造成!你难道要因为一个迦澜,变成自己不熟悉的模样?假装坚强,再也不想依靠于我?倾倾,你可是想与我,划清界限?]
    [我...]她微微张口,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我很感谢当年你带我逃离于那深宫牢笼,也感谢于你找回我大哥。可我身负血海深仇,我有愧于列祖列宗!于迦澜!我更是歉疚万分!自古皇室与江湖和平共处,从不越界半分。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要做那自由自在的顾倾妤,还是大景的公主...李时婉。我应该以什么身份活着!]
    她软倒在他怀中,目色疲惫:[迦澜临别那一眼,是我午夜梦回心痛难忍的梦。若不是我...若不是...他怎会生死未明。羲和宫的大祭司,是多么崇高的地位。我凭什么让他为了我如此这般?]
    她眼里渐渐氤氲,半年来的铮铮傲骨在顷刻崩塌:[大景因我江山易主,父皇母后兄弟姊妹因我横死,迦澜因我生死不明。你还不懂吗?我就是个灾星!你让我如何再有脸活在这人世间?待我大仇得报,我便自刎于我祖坟,以死谢罪。]
    [谁准许你死了?]他激动地抱住她的肩膀, 极力掩下眼睛里的不悦之色,生怕吓到她:[迦澜想让你活着!你父皇也想让你活着!我亦想!你如何死得?]
    [李时婉。你的命是多少人用鲜血换来。你怎可有这般灰败的想法?你才刚刚十九岁。你的路还很漫长...]
    [我就是个灾星!我会害死所有人的!]她拂开禁锢他的手:[沈倾寒。复州城之事解决之后,你便放我走吧。复州城灭门,乃是伏殊所做。据我所知,浮屠宴与听雨阁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从未有冲突!是因为我...对不对?一个女子,拥有好看的容颜,在这乱世就是不幸的开端和催命的符咒...你放过我吧...]
    [放我离去吧...沈倾寒...我不想再看到有无辜之人因我而死了。]
    她像是失了力气,跌坐在土炕的边沿,一双桃花美目蓄满了泪,像是透明的串珠,滚滚而下。
    [你是觉得我没有护你周全的能力是吗?我们相识四年,你可曾真心信任于我?]
    [未曾!]她倔强答道,声音带着哭腔。
    [李!时!婉!]他当真是怒极,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
    [阁主!属下有事要报!]
    [滚出去!!!]他怒吼一声,用力一甩,门在内力的推动下狠狠关上。
    [李时婉...你说不曾信任于我。那你胳膊的伤痕如何来的?我猜猜,当时去灵蛇谷,割了心头之血作为药引为我制药,后期的药材隐隐都有血腥之气,可都是割血为引,搅入其中对吗?]他压下怒意,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擦去她面上泪痕。
    [傻姑娘。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在你眼中可是那不靠谱之人?为何不愿多依赖我几分?你是我听雨阁之人,我听雨阁两万兄弟都会在你身后。]
    [我...我是不祥之人。]
    [胡说。大景公主李时婉,乃是天生凤体。听雨阁的玉书先生,英勇果敢,谋略过人。怎会是不祥之人?]他温柔的望着她,轻声哄道:[莫要再说些伤人的话。你我二人当是无话不说。乖,告诉我,寒冰蛊为何需要你的血为药引?]
    顾倾妤抬眸回望着他,那双凤眸温润柔和,映着她清澈的倒影,仿若天地之间,那双晶亮的眼里,唯她一人。
    [嗯?告诉我...]他声音低沉动人,看着她的眼眸专注温柔。
    [是因为,寒冰蛊的药引是火灵兽的脊骨。而世间唯一的一只火灵兽的脊骨,便是我大景的圣物龙脉。当年迦澜离开大景,世人皆说是他拿走了龙脉。其实不然。是李时禹将龙脉偷走,掺于热粥与药物之中,让我服下。]
    [竟是如此...迦澜作为羲和宫历年来最强的大祭司,又如何会盗走这等俗物。]
    [倾寒,谢谢你信任我小师父。我母后身份应是不简单,据羌族圣女所言,李时禹之所以让我服用龙脉,是因为我体内有沉睡的寒冰蛊子蛊。而母蛊来源于我母后。而我不知道李时禹为何知道我体内有蛊。]
    [所以,你就割血为引?而你自己的体内亦有寒冰蛊?]
    倾妤点了点头。
    他心痛万分,眉头紧锁,低声与她说道:[莫要再为我割血了。我这三分内力也不碍事。你的蛊毒怎么办?]
    [不可。你这一年之后就可以没有顾忌的运用内力了。你已服用了大半年,怎可说断就断。]
    [倾倾。]
    [此事莫要再说。我执意如此。就算你阻止我,我也会如现在一般,偷偷去做的。况且,我并无内力。阿丽亚也说了,只要我不用内力,寒冰蛊是不会苏醒的。]
    沈倾寒深深叹了口气,疲惫之色漫上他的眼眸,他将面前绝色的少女揽入怀中,缓缓抚摸她的发。
    [我该拿你如何啊。]
    这般善良聪慧之人,让他如何放得下?又如何,有朝一日,心甘情愿放手,将她送回迦澜的身边?
    [莫要再哭,也不要一人逞强。你这半年的改变我均看在眼里。我们倾倾现在很是优秀了。但在我这里,你只需做那个骄纵的小姑娘就好。]
    他俯下身子,贴向她的额头,长睫与之纠缠,眸间温润,他带着丝暧昧缱绻,又有些小心翼翼:[李时婉。若从未有迦澜此人,大仇得报。我以武林江山为聘,你可愿嫁予我?做这听雨阁真正的主人,与我共分这千里江山?]
    [或许会吧...]就在她在许久静默之后,以为不会回答之时,绵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迦澜在我这里,来的太早。若是遇见你比遇见他早些,或许,便是我们的故事了。]
    他垂眸浅笑,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印下一吻:[如此便够。]
    [莫要再说离开的话。我要的并不多。倾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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