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锁上院门就返回了卧室，闪身进了空间，从宫院的库房里取了一粒补血的伤药吞下。
    身上实在是太埋汰了！她用保鲜膜缠绕着手臂的伤口冲了个澡，取出酒精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痂，重新包扎了一下，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双臂上是清晰可见的紫青踢痕，后背也是一片青紫，还是自己的身手差了点，没有躲开。
    用立式吹风机吹干头发后，她就出了空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郑安国他们连夜把民国老屋里里外外全部搜索了一遍，不光发现了地窖里的电台设备，还有成箱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根据情报，他们在老屋旁废弃的园子里挖出不少国宝级文物。
    整条巷子暂时被封锁了，革委会宣传组组长一家、接头人、巷子里另外三户全部被带走连夜审讯。
    “舅舅，人都抓住了，中间出了点儿差错，接头人差点溜了，我们不得已开枪追击，惊动了地方百姓……”
    “有人员伤亡吗？”
    “没有，多亏了一个身手很好的女同志出手，我们才能成功制服接头人，不过，她受了些轻伤。”
    “身手很好？调查过了吗？身份有问题吗？”
    “行动前，周围人员全部调查过：张瑞，烈士子女，大伯和三个哥哥都是军人，身份没有发现问题。”
    郑忠毅眉头一紧，语气却很平淡：“送到医院了吗？”
    “没有，她不愿意去医院，家里有药，我就帮她包扎了一下。”
    “这件事牵扯甚广，保密工作要完善，既然有功，可以私下酌情予以奖励。”
    “我明白，舅舅，还有一件事，我会留在京南市军区，调令已经下达了。”
    “你祖父自有他的考量，对了，有时间去看看天娇吧，她报名下乡了，就在宁江县红光生产大队。”
    “我知道了，舅舅。”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郑安国离开后，郑忠毅内心不安，行动前应该把她接过来的，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咚咚咚……张瑞同志！张瑞！”
    张瑞被敲门声吵得不耐烦，浑身的疼痛感让她根本不想动弹，她蒙着头装做听不到。
    郑安国站在门外久久等不到人开门，不由得担心起来，不会是受伤严重，昏迷了吧？巷子口有战士们把守，她肯定是没有出去。
    郑安国也顾不了太多，几步翻进了院子里，小院里凌乱不堪，一地玻璃碎片，躺椅已经损毁变形，被打碎的花盆散落一地……
    “张瑞，你没事吧？”他走进客厅里再次喊道。
    张瑞猛得掀开被子，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有人跳进来了？她是流年不利吗？一个两个的都能随便翻墙进来？
    她慢慢坐起身穿上鞋子，袖子里藏了一根电击棒慢慢走出房间，轻手轻脚朝楼下走去，郑安国没有听到应答，就准备上楼看看——
    “你……”张瑞看到楼梯上突然出现的郑安国，吓了一跳，一脚就踩空了，郑安国反应迅速，跨步上前一把接住了她。
    郑安国抱着怀里的张瑞不由得一愣，也忘记把人放下来了，张瑞反应迅速，立刻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她手里紧握着电击棒，随时准备攻击。
    “张同志，我叫郑安国，昨天晚上还帮你包扎过伤口。”
    昨天晚上？她都疼成那样了，哪有功夫管谁是谁啊！
    张瑞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身着军装的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冷峻，剑眉入鬓，眼睛深邃又明亮，一米八出头的身材，绝对算是美男子。
    “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那个……翻墙进来的，我以为你……晕过去了！”
    郑安国有些尴尬地说道，同时转过头不看她，张瑞低头一看，还能再丢点人吗？斜襟睡衣的两个盘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春光乍泻。
    她赶紧朝楼上跑，郑安国也几步走到院子里，打开院门走了出去。想想这么做也不对，他找到院子里的扫帚开始清理院子。
    张瑞换了一件白色衬衣，军绿色工装裤，梳了两条辫子走下了楼。
    郑安国看到走到院子里的张瑞，郑重地说道：“张同志，损坏了一个竹躺椅，两个竹椅子，两个花盆，一个杯子，你看我们给你补成钱票可以吗？”
    “嗯，可以。”
    张瑞干脆的回答，让他呆愣了一下，她不是应该连连推辞，说一堆为国为民的言论……
    “这是30块钱和三张工业票，你看够吗？”
    “够了。”张瑞坦然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钱票。
    “你手臂的伤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垃圾我现在就清理出去……”
    “好……”
    张瑞转身到洗手间里洗漱，然后端着一杯水站在院子里等他把垃圾都清理出去后，又关上了院门。
    郑安国低头看着怀里的竹筐，有些无语，门咋又被关上了？他有那么招人厌烦嘛？低头看了一眼手表，12点钟了，这不会是——起床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