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志,你不方便出去买菜,我们把菜给你送来了啊!”
趴在床上睡觉的张瑞……愤怒值是一路飙升!她又一次用被子蒙住了头!
“团长,这张同志是不是压根就不能做饭啊?手臂受伤了怎么做饭?”刘涛盯着篮子里的鱼肉菜,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她昨天吃什么?”
“我怎么知道?要么就是随便做点吃吃呗!”
“那怎么办?”
“团长,要不咱们……把饭菜做好了?”
“也对……”
“那你再翻个墙?”
郑安国……又一次翻过墙,打开了院门,两个人在厨房一阵忙活——
“团长,熟了没?”
“快熟了……”
“会不会咸了?”
“加点水不就行了?”
等到张瑞起床洗漱的时候,八仙桌上已经放了四菜一汤,院门已经锁好了。
她彻底无语了!这就是军民鱼水情?这是红烧鱼吗?这是豆腐?这些碎得看不清形状的东西是饭菜吗?
她有些想要抚额长叹——她是不是应该在院子里养一只狗?绝对不是傻乎乎的二哈!而是凶猛的军犬!
下午,感觉好一点儿的张瑞坐在院子里休息。没想到这个竹躺椅还挺舒服的!比她过去的躺椅安逸!
两盆绣球花被移栽进两个陶罐里,虽然有些蔫头耷脑的,总算是保住了命。
“张同志,我们给你买了点东西,我给你送进来了!”
张瑞直起身,交叉着双臂盯着墙头,果然——郑安国再一次跳进了院子里,他刚要去打开院门,就感觉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向他投射过来。
“张同志,你在院子里啊?我……我习惯了……”
郑安国一脸无辜的看着张瑞,用手指了指院门,“我帮你打开院门?”
他极其不自然地退到院门口打开了门,刘涛和祝峰拎着东西刚要走进院子,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张瑞,刘涛脱口而出——
“我勒个去!”
“那个张同志,我们现在要撤走了,这是给你准备的一些营养品,刘涛、祝峰放到桌子上。”
“张同志,你枪法真好!”刘涛把网兜放在竹桌子上,忍不住夸赞道。
“你的身手也好……”祝峰把抱着的两瓶麦乳精也放在了桌子上。
“那个,张同志,再见!”三个人敬了个军礼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郑安国还没有忘记把门关上——“郑团长,麻烦下次走正门!”
刚要伸手去拉另一扇门的郑安国差点绷不住,“下次一定走正门,张同志,再见!”
“团长,你说张同志这么好的身手咋不当兵呢?”
“你个憨憨,女同志能当啥兵?进了部队不是话务员就是医护兵,要么文艺兵,人家那么好的身手不还是浪费了?”
“少操心!我们再去附近排查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是!”
躺椅上铺了条垫子,张瑞拿着蒲扇躺在上面,扇是扇不成了,心静自然凉吧!
门外响起了自行车的声音,不多会儿门从外面推开了,“怎么没有锁门?”
“行动不便!”
郑忠毅推着自行车走进来,随后关上了院门。
“受伤了?”
“嗯,被特务一脚踹飞了!”
“怎么不去医院?”
“懒得去,家里有药,到了医院也是一样的包扎。”
“你也不怕踢出内伤,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大叔,真没事,就是有些疼,休息两天就好了!”
“药箱在哪里?我看看伤口。”
“在高低柜里。”
“你躺那里别动,我去拿药箱。”
“大叔,我要当公安了!”
“你喜欢当公安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我需要一份工作,公安局人员简单,福利也不错,应该是适合我的。”
他安排时就考虑到这点了,她的身份、性子实在不适合到工厂、学校、供销社这些地方上班,公安局是最合适的地方。
“伤口很深,应该会留下伤疤。”
“幸好不是伤在脸上!”
郑忠毅上好伤药,用纱布帮她包扎好。又翻过她的手臂查看,力道不小,她倒是能忍。
“后背着地?”
“嗯,还好没有落在玻璃碴子上。”
“你倒是想得开,别的女同志都怕身上留疤了不好看,你不怕?”
“怕有用?人们往往怕的只是一个怕字!怕死就不会死了?怕受伤就不会受伤了?怕离婚就不结婚了?怕是最没用的思想。”
“哈哈哈……你的谬论倒是真实。这是给你提供情报的奖励!”
郑忠毅从随身的黑色提包里取出一个木盒子放在她的手边。
“不是给我工作了,还有奖励?”
“工作是对你辅助抓捕特务的奖励,这是提供情报的奖励,记得收好。”
张瑞好奇地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套顶级红珊瑚首饰:项链、戒指、耳环。
红珊瑚光泽艳丽、质地细腻,做成的首饰温润可人、高贵典雅。
“好漂亮啊!”张瑞喜不自胜地戴上了戒指,很是兴奋。
“你很喜欢珠宝首饰?”
“莎士比亚说,美丽的女人,戴合适的珠宝是相得益彰;戴不合适的珠宝是锦上添花。反正只要是珠宝,没有不让女人发光的!大叔,没有女人不喜欢珠宝首饰!”
郑忠毅看着她满眼闪烁的光芒,不由得哑然失笑,回去就多挑些珠宝首饰存着,她倒是不会装矜持,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郑忠毅没有久待,简单做了两碗面当做晚餐,在餐桌上两个人全程用法语交谈。他收拾过碗筷,就让张瑞回房间休息,离开的时候,他带走了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