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她就到了公安局，刘队长带着二女儿刘香也到了局里。
    他把张瑞叫到一边，塞给她500块钱，这些是他们家全部的积蓄了。
    “张瑞，叔先给你这么多，剩下的800块钱，我每个月给你80，10个月给完你，你看可以吗？”
    “刘叔，家里不过日子了？你每个月给我50就行。”
    “叔……谢谢你！”刘队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还这么大的人情了。
    “刘叔，走吧，咱们抓紧去办手续吧！”
    张瑞跟父女俩去了人事办理了手续，又去后勤处交还了配枪，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京南市公安局。
    到邮局把给大伯、二哥、三哥的信都寄了出去。她没有回家，去交易点找周晨光告辞，买卖不成仁义在，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总要打个招呼。
    年后，王志明悠闲了不少，这会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看到张瑞，愣了好一会儿——“妹子，我还以为是哪个公安来搜查呢！头发咋剪了？我刚都没认出来你！”
    “周大哥呢？”
    “革委会呢！穷忙活！对了，得了一批好东西，周老大一件没落，都让我运来了！”
    “明天上午12点，让周老大在这里等我，有事找他。”
    “得嘞，那妹子我走了，你嫂子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回家招呼去了！”
    张瑞这才注意到，王志明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恭喜了，王大哥，也没空去看看嫂子跟小侄子，这20块钱你拿着，给嫂子买些补品……”
    “这可不行！妹子……”
    “哥，看不起我？”
    “啥也不说了，谢谢妹子，有心了！”
    王志明人不错，因为他自己才有了这条门路，在这个论毛随礼的年月，20块钱张瑞给得情愿。
    熟门熟路地到了地窖里，四五个大木箱子、瓶瓶罐罐放在帆布上，她打开清点了一下，这回的好东西还真的是不少。
    瓷器摆件、古籍、字画、十来个老砚台，看样子是抄了个书香门第。
    收了所有物件，又放了满满一地窖物资，张瑞转身离开了院子。
    回到家，她收拾了两箱子衣服、鞋子，两箱子书籍。里里外外显眼的物件都收进了空间里，转眼小楼里就剩下简单的几样家具。
    傍晚，郑忠毅带着几个人来到院子里搬行李，看着略显空荡的小楼也没过问，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都有自己的后路。
    他们把行李放在平板车上，用破布蒙上就离开了。
    “大叔，吃饭吧！”
    “今天没出去？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盖好的面包窑，还没用几次呢！今天算是物尽其用了，就烤鸡、烤鱼、烤羊排、烤蔬菜都做了一遍。”
    “嗯，四合院里也可以建个，徐嫂应该会喜欢。”
    “嗯……请您喝红酒！”
    “好，可以小酌！”
    “就这两三瓶，您啊，想多饮也是没有的！”
    “您第一次请我喝的红酒，连年份都是一样的！”郑忠毅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张瑞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杯身，诚恳地说道——
    “大叔……我敬您，感谢您护我周全！”
    说完，她一饮而尽，郑忠毅依旧是清风霁月的郑忠毅，他随着她饮酒……倒酒……再饮……
    “先生……我敬您，感谢您的倾囊相授！”
    “郑忠毅……我敬你，感谢你让我见到了爱情最美的样子！给了我美好的情爱体验！”
    “忠毅……我敬你，感谢你让我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你……”
    郑忠毅盯着她一杯一杯地喝着，指尖微微泛白。
    饭还没有吃完，张瑞已经醉了……郑忠毅抱着她走上了楼上卧室，轻轻放在了床上，脱了鞋子、外衣、外裤，端了一盆水给她擦洗干净。
    盖上被子，他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丫头，若有来生，让我们在彼此最好的年华相遇，我必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关了灯，他放轻脚步走下了楼梯，房间收拾干净后，他就离开了小楼，幽黑的深巷中背影苍凉。
    看遍了世间冷暖真情被辜负
    走遍了南北东西没停过脚步
    人间的情 人生的路
    迷迷糊糊像一场赌注
    两眼欲穿的思念腐蚀我的骨
    挣扎的明天还要走多少弯路
    停下脚步 就输了全部
    心里孤独 谁在乎
    多年以后 我还能不能活着
    会不会有人 为我唱首歌
    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人还记得我
    记得这个世界我来过
    多年以后如果我已经不在了
    请为我点亮心中的烛火
    多年以后如果你依然爱着我
    就请你为我唱起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