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只觉得来了这里一趟……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
    黎明在东曜还有一个对立组织叫做寂夜……虽然干的事情比较极端，但也只是针对联盟极端一点……
    什么……
    比特美那里有人联合着英格力的地下组织创办了一个什么“诸神黄昏”……打出来的口号就是“撕开伪善的联盟的的面具和外衣”……
    什么……
    铭先·付蔚，退下冠军职位，其实就是加入了一个什么反联盟组织。
    这些东西，毫无疑问，都是指向了那个庞然大物——联盟。
    就以现在沈煜能接触到的联盟的程度……果然还是碰不到这些东西的。
    但是一旦知道……
    ‘那敏哥……到底是在服务于谁呢。’
    沈煜知道自己不能只听程开元一个人的话，也是得听一听联盟这边的人的看法……
    他们会告诉自己？
    这是沈煜不得不去思考的问题，毕竟自己是谁啊……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虽然看起来那些天王什么的跟自己关系好……
    诶？天王？
    沈煜甚至现在就有了想要在水友群里直接问一嘴的想法……
    诶？水友群？
    沈煜尘封的记忆再次苏醒。
    原来我之前还是一个发视频的博主来着……
    那个群……之前一直设置的是免打扰，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怎么看过呢……待会儿在里面找个人问一下？
    沈煜也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和自己说，但总比只听程开元一个人讲更能考证……
    “沈先生？”
    “啊，抱歉……”
    “沈先生，既然……我要说的已经差不多了，我就差人送您回去了？”
    “嗯？现在就可以回去吗？”
    沈煜似乎是真的有些意外……毕竟在自己的想法里面，自己还要在这儿待上好一段时间。
    “当然……这次让小曦带您过来我知道很唐突，但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只有先见到您我才有把握实行我接下来的研究……”
    沈煜算是明白了……自己差不多就是一个定心丸的作用，按照刚刚程开元和自己讲的，要是没有自己，接下来的步骤程开元自己还真不是很敢下手。
    “程先生注意安全，至少……等到我真的能拿到那几只精灵的消息。”
    程开元点了点头——虽然已经出了那个房间，但是他的脸依旧是苍白的颜色。
    “我刚刚已经通知过小曦了……现在她应该就在门外等着。”
    “再会，沈先生。”
    “再会……希望下次见到您的时候您的身体可以好一些。”
    程开元笑得看不见眼睛。
    “会的……谢谢您。”
    沈煜转身。
    “啊……沈先生，可能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您。”
    “嗯？您说。”
    沈煜半回过身，看到程开元又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曦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一生到现在也没有婚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现在的小曦……好像缺失了什么一样，总感觉作为一个人并不完整。”
    “我……大概是没有时间了，能请您……”
    “这一点我也不擅长……但我会尽力。”
    程开元的表情呆滞了一瞬，便是释然。
    “谢谢您了。”
    “真的。”
    …………
    “0001号。”
    “在，首领。”
    “准备开始下一步的研究吧……”
    程开元脱下外面的西装，换上实验室的大褂。
    虽然换了一副更不正式的服装……但是从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气势，却是大不相同。
    “现在……我们不会失败了。”
    “是，首领。”
    黑影耸动。
    …………
    “走吧。”
    果然，沈煜一出门就看到程曦靠在墙边。
    不过这次，是沈煜先开的口。
    反而是程曦……现在倒是一句话不说了，只是在前面带着路。
    “回去之后……你还会在那里吗？”
    “嗯？”
    沈煜走上前两步，和程曦并肩。
    程曦扭过头，却看到沈煜并没有将目光转向自己，而是向前看着。
    “会的。”
    程曦也把头偏过去。
    “还有之前那个废弃的工厂……我在那里可能会更多一些，毕竟那才是我在热带四岛地区住的地方。”
    程曦拍打两下船舱，舱门打开。
    “进去吧。”
    沈煜看了一眼她的侧脸……
    程曦扭头，和沈煜对视……
    偏头。
    ？害羞什么？之前看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啊。
    耸耸肩，沈煜走进船舱。
    回去的路上——船舱里面的氛围就显得更加安逸了，毕竟程开元估计也和这丫头说了些什么。
    不过程曦提到了一些沈煜还算在意的事情……
    “你那个账号，什么时候更新。”
    “嗯？你是说小破站啊？你也是粉丝？”
    “嗯……”
    “嘛……最近也不一定有空就是了，但是我会看时间在最近更新一期的。”
    沈煜靠着椅子后背，咬了一口压缩饼干。
    然后看看程曦……
    “你好像还有什么想说的？”
    “嗯……你，知道现在你的视频下面是怎么说你的吗？”
    “我的视频下面？”
    沈煜一歪脑袋，刚想打开小破站看看评论……
    “他们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只用不到十个视频就能有这么多粉丝……意思大概是这样，但是语气很不对。”
    “说——明明就只是做饭而已，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还有说——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啊，为什么网上都说你的视频里面真的能感觉到幸福什么的……”
    沈煜大概听了一点……
    自己的视频？幸福？
    不能吧？自己做个视频都会被羊驼祝福的吗？
    那合着……自己身上的这个会给人幸福感的buff……不只是给精灵的，还有给人的呗？
    呀呀……不对啊，那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就真的都说的通了啊。
    沈煜好像发现了羊驼的破绽……他竟然还在其他地方给自己多加了能力！
    我说怎么一个个人吃了我做的饭之后对我态度都这么好……合着这又是羊驼的不可抗力啊？
    什么……兰雯沁，聂舒灵……张柚希，刘翔他们……都是吗？
    你说……就连发出去的视频都能让人感觉到幸福感……那吃个什么，岂不是要上天？！
    沈煜一下子就感觉以后都不想做饭了。
    等等……沈雅茗……
    嗯，这位应该是原来就那样。
    沈煜彻底理清了思路，心里的无奈又多三分。
    羊驼啊……
    你真是。
    让我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