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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桶冷水浇下

    只消片刻,墨画麻利的提着大半桶凉水进来,盯着姬茹心,不知三小姐要凉水做何用;
    但听姬茹心下令:“浇下去。”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了如同一滩烂泥的姬温安;
    墨画一脸震惊的顺着姬茹心的手指,看向趴在桌上的自家少爷,犹豫着自己的胆子够不够大,敢不敢在这大冷天的往少爷身上浇凉水;
    姬茹心见墨画那犹犹豫豫、手足无措的模样,也不跟他废话,一把拿过水桶,毫不留情的将桶里浸人的凉水尽数倒在姬温安身上;
    被突如其来的一桶凉水浇下,姬温安猛得一个激灵,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意识还在混沌中,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少爷,您醒了,赶紧的,换身干净衣裳吧。”墨画关切的看着姬温安;
    他非常心疼自家少爷的,三小姐的吩咐,他遵命办差,是现从后院的井中打上来的水,可是要比小厨房水缸中的水冰冷得太多了;
    “你们都出去,立刻!”姬茹心缓缓坐于还在呆愣的姬温安对面,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可口中下令却是疾言厉色的;
    “三小姐,您看,是不是先让少爷换身干爽的衣裳,不然,怕是会着……。”
    “出去!”姬茹心的声音又高了一分,且更加冰寒,打断了墨画还没说出口的话;
    墨画看了姬温安一眼,嘴张开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兰和白梅一左一右给架了出去;
    姬温安被那桶冷水冻得哆嗦,不住的打着冷战,他往日精神饱满的双眼,在此时看来,深陷且空洞无神,眼下还吊着厚厚的乌青,多日未曾打理的下颌也长出了胡茬,面颊之上毫无血色,又因着寒冷,似乎变得更加惨白;
    “二哥,您可清醒了?”姬茹心的声音冷漠而逼人;
    姬温安忙垂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只弱弱的应道:“三妹怎的过来了?我,我很好的,你不必挂心,快些回去吧。”
    “终日酗酒,不省人事,这就是您口中的很好吗?”姬茹心嘲讽的笑了一下:
    “呵,二哥,您可知,还有多少事指望着您去张罗呢?可您现下这个窝囊的样子,又能做什么?您是不是已忘了二伯父的冤屈?也放弃了您身为姬家二房嫡子的责任?哼,亏我还以为您是个能成大器之人,为您成就前程,为您筹谋一切,没成想,仅这一次打击,就能让您一蹶不振,只知用酒来麻痹自己,逃避躲藏,如此的虚度光阴,太不成个样子了。”
    姬温安就那般垂着头,坐着,任由他的三妹姬茹心辱骂,也不还口,水珠顺着他凌乱的发丝哒哒的往下滴着,他被冷得瑟缩成一团;
    姬茹心眉心紧皱,见他那个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却不再言语,定定的瞪着他,等着他说话;
    良久,姬温安听不到姬茹心的声音,终于开了口:“茹心,我,我如今,我还能有何指望啊?我无法为爹脱罪,就算是,爹日后能沉冤得雪,可,可他也回不来了啊!”
    姬温安声音微颤,虽然垂着头,可眼泪已然滴落下来;
    姬茹心见他伤心难过,鼻子发酸,眼眶发涨,赶忙调整好情绪,声音平静的说道:“对,二伯回不来了,难道说,您只因着这个缘由就放弃了洗冤是吗?您是想让二伯此一世就这般背负着罪名,对吗?”
    姬茹心此番连连发问,令一直垂头的姬温安猛然抬头,与她相视;
    当四相对时,姬茹心看到了他眼中的愤怒与不甘,很好,还有恼恨,没有颓废的不可救药;
    “二哥,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这般模样相比之下,到让妹妹对大房之人生出了钦佩之感,他们好好的一家人,如今实打实的妻离女散,可您瞧瞧,丈夫也罢,儿子也罢,就连那世人常言的,最为贴心是女儿,皆是如常人一般的过活,可有一丝的伤怀之情,这般看来,冷情寡义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姬温安双眉紧拧,但听得姬茹心又道:
    “二伯操劳一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您作为他儿子,可忍心见他身后也不得安息吗?”她眯起双眼,言语中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您别忘了,那个罪魁祸首,如今正在深宅大院里高床软枕安逸享乐呢,若您再不重新振作,那他,永远不会为他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难不成,这是您想要得结局吗?”
    姬温安拳头在不经意之间悄悄的攥紧:“不,不是,我想要他死,我想他为我爹偿命;可是,我,我是真的不知要如何复仇啊?茹心,你不是说过嘛,他,他不是咱们能动得,你教教二哥,到底要如何才能为我爹报仇?”
    很好,这就是姬茹心想听到的,于是,她极为郑重的说道:
    “二哥听妹妹一言,坚定本心,在您还不够强大之时,必要隐其锋芒,躲于暗处,慢慢积蓄力量,待到时机成熟,您再亲手将仇敌送上断头台。”
    姬茹心朱唇轻启,声音里却透着异常的坚定:
    “在这个世上,弱者?绝不能成为弱者的;常言人命如草芥,此言不假,您还不懂吗?妹妹提醒您一句,如今的您可不仅是要为父报仇的,还要能保护自己,保护您想护的所有人。”
    “可,我与他的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了,我恐怕……”姬温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说不下去了;
    “悬殊吗?未可见,只要您筹谋得当,能稳得住内心,徐徐图之,以弱胜强未尝不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表面再过巍峨挺拔,内里却是根本不堪一击的。”姬茹心挑了挑眉,从容说道:“届时,蓄势以待,大事已然可成。”
    闻听姬茹心如此鼓舞人心之言,姬温安的双眸中终于重新燃起了火焰;
    “二哥,您现下首要便是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替二伯和您自己去向陛下请罪,畏罪自杀绝非是刑部所定,必是报过陛下的,既然陛下已过目,那么,二伯便是实打实的罪犯,您这般在家中虚度的姿态,无疑是在挑战陛下的皇权,哪怕已故之人是您的亲爹,可先有国才有家,先论君臣,再论父子的道理,想必不用妹妹再与您过多分说了吧,许是陛下体谅您丧父之痛,没有问责,倘若真要论罪,您,已然是犯下了大不敬之重罪了。”
    姬茹心此言令姬温安瞬间瞳孔放大,震惊得嘴巴微微张开;
    “看样子二哥似是才有所醒悟,所以呐,妹妹才劝您拿出诚恳之态去向陛下认错,动之以情的感激陛下,不曾因自己的父亲而问罪于姬家,从今往后,您会誓死为陛下、为国家效忠,哪怕声泪俱下,哪怕不顾颜面,也要挽回陛下对您的信任,可懂?”
    姬温安怎能听不懂,他心中是极为不甘的,却还是咬着牙点点头;
    以他刚正不阿的脾性,违心的去承认父亲的罪责,着实让他难以接受,可他三妹所言,甚是有理,唯今可行的法子,也只有行此一步了;
    “唉!二哥懂,妹妹所言极对,人啊,只有活下去,才能论日后,若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何来的复仇,惭愧,惭愧得很呢,想我这般自暴自弃,实属不孝,若是我就这般死去了,怕是也无颜面对我爹的。”姬温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姬茹心甚是满意的颔首,却又说起一事:“其次,二哥定要暗中留意打探一番,除夕那日大伯单独面圣,到底与陛下如何说的。”
    “你这是何意?”姬温安颇为吃惊的问道:“难不成,你疑大伯为了撇清干系,把所有事全部栽赃于我爹的头上了?”
    “不然呢?”姬茹心面色如常,可眸中带着鄙夷之色:“咱们那位好大伯可是个厉害的人物啊,外人不知,咱们自家人还不晓吗?刚刚我就已讲,大房之人皆是冷情寡义之辈,姬茹芬可是他寄于厚望的女儿,一旦出事,除族断亲,宋春莲是他的结发正妻,东窗事发,就差没裹张席子丢去乱葬岗了,还有那个古姨娘,众所周知,他甚是喜爱,可再得知一失两命,不也是没有任何伤怀之情嘛;那您说,亲兄弟在他心中又当如何呢?”
    姬茹心一语戳中了要害,令姬温安被姬玉福那伪善深深的刺痛了,他像是一只受了伤而发怒的狼一般,眸中透露着凶光;
    “哼,茹心所言不假,当初你便是百般阻挠我爹,已点破他在以我为饵来要挟我爹,眼下看来,他分明就是把我爹当作棋子了,成事,他居首功,事败,有我爹,他的亲二弟来垫背,简直可恶至极。”
    越说越气,姬温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姬茹心见火候差不多了,转移话题,淡道:“好了,最后,就是,您去看看祖母吧,祖母现下很是不好。”姬茹心叹了口气:“刑大夫已嘱咐下,怕是她老人家,撑不到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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