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唐九满腹狐疑。
    青冥不明所以：“怎么了？”
    唐九眨了眨眼，突然伸手去解青冥的衣襟，解开后又伸进去摸青冥的身体。
    “里面的身体也好冷，像冰块似的，你自己感觉冷吗？”
    唐九摸着青冥的胸膛问他，意外地发现这皮肤虽说冰凉，但摸起来手感还不错，于是禁不住多揉了几下。
    青冥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乱摸，因为唐九这看似随意的触碰却让他的身体有了些许反应。
    唐九的手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滚烫的，滚烫的触感像触电似的酥酥麻麻流遍了全身，又汇聚在小腹处，成了一股燥热的气团。
    青冥撒了个谎：“冷。”
    “你身上还有其他不一样的感觉吗？”唐九想挣开青冥的手，却被青冥反手重新握住。
    青冥说道：“没有其他感觉，你修改图纹是想检验我的模样会不会发生变化？”
    “嗯，你松手。”唐九压低声音道。
    青冥没有松，甚至抓着唐九的手揉着上面的厚茧，问道：“你难道不怕修改图纹过后我会变丑？”
    唐九挣扎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青冥紧紧攥着他的两只手腕，蹙眉道：“假如我的容貌真的发生了变化，你会如何？”
    唐九道：“那得看是变丑还是变美，若是变美了，就勉强先留在身边，若是变丑了就直接丢掉——啊！你干嘛。”
    青冥狠狠地掐了一下唐九的腰，眼神阴鸷道：“变丑就丢掉……主人可真干脆。”
    “那不然呢？留你在身边辟邪吗……对了，你如今体内的器魂应该是新生的，可原来的器魂碎片哪里去了？”
    唐九一边问，一边尝试去念咒控制青冥，他想让青冥松开自己。可也不知怎的，咒语念了又念，青冥依然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他无法挣脱。
    控制咒失效了。
    青冥这会儿的心情很糟糕，但他还算能控制情绪，耐着性子回答道：“灵体突破成器魂时，原本的器魂碎片融入进了新的器魂之中。”
    唐九：“原来如此，难怪你保留了不少前世的人形特征……你松开我！”
    青冥充耳不闻最后一句命令，又问道：“我的容貌没有发生影响，说明是前世复刻……你其实是想验证这个对不对？”
    唐九“嗯”了一声，接着提高了音量：“松开！”
    “那你动刀之前，有几成把握我的容貌不会发生改变？”青冥问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唐九奇怪地看着他。
    青冥抿了抿唇，“因为结果无非两个，容貌变，或者不变。这对你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无非是给你一个想要的答案罢了。可对我来说……”
    青冥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唐九的眼睛。
    唐九听明白了青冥的意思，而在明白的那一刹那，他也产生了惭愧之情。
    青冥说的没错，他修改青冥剑图纹的行为虽说打着“修改命格”的幌子，但其实是想要检验一个结果。此结果无论是什么，对于他自己而言没有什么影响，无非是调查青冥身份的难易程度不同罢了。
    可对于青冥来说，这是一场“容貌变与不变”的赌博。青冥像是个可有可无的抵押物，而他是那个不惜钱财的赌徒。
    青冥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再次开口：“我在你心中，真的只是个单纯的武器吗？随便动动刀子修改个图纹，就像是给你的坐骑换件鞍甲一样，若是鞍甲换的称你心意，你便留下，若是不称你心意，你就要丢弃？”
    唐九张口结舌，却不敢直视青冥的眼睛。
    “你为了寻找一个答案，不惜拿我的容貌做实验，似乎也心安理得。”青冥说着，自嘲地笑了笑：“也对……我本就是属于主人的物品，主人想怎么使用，何必事先跟我商量。”
    “我……不是，你不是物品。”唐九自觉考虑不周，惭愧道：“很抱歉，是我一时心急，考虑欠妥，我应该跟你商量的……但你现在先松开我，快点。”
    青冥沉默地望着他，没有选择服从命令，而是忤逆一般地抬手捏住了唐九的下巴。
    唐九的脸被青冥稍稍抬起，两人再次四目相对，可这一切让唐九怒火中烧，他简直不敢相信青冥竟然敢对他做出这番举动！
    “你这要趁人之危为所欲为吗？”唐九冷冷地瞪着青冥。
    青冥扬了扬嘴角，说道：“可我现在身上冷得受不住，这一切因你而起，主人不应该补偿我吗？”
    唐九正要说话，可腰间突然出现一股力道将他托起转了半周，眨眼间他就被青冥抵在了身旁的桌案上。
    他惊慌失措道：“你要做什么？”
    “主人身上很暖和，抱抱我可以吗？”青冥将唐九牢牢地钳制住，谨慎地避开唐九胸口的镇魔锥。
    唐九无处可躲，只能被困在狭小的空间内跟青冥面对面紧拥，他紧咬着牙低吼道：“够了青冥，你放开。”
    “放开？”
    青冥的眼里晦暗不明，还有些失焦的涣散感，他用冰丝术法将唐九的双手完全禁锢，（.......）。
    唐九浑身战栗、双腿发软，几次三番自控不住地要发出声来，却在破音欲出之时死咬着唇，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青冥凑近他的耳边低语：“现在主人还想让我放开吗？”
    唐九面容羞红，咬牙切齿道：“你，放开。”
    青冥微垂着眼睑，隔着睫羽的缝隙紧盯着唐九脸上快然又隐忍的表情，说道：“主人看着我的眼睛，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其实想要我继续……对不对？”
    唐九一时难以相信眼前的人是青冥，这人为何动作如此娴熟？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他清楚地记得之前在人间时，青冥表现得像是个生涩的初试者，甚至把自己完全交到他手里，任由他撩拨亵渎。
    难道青冥先前一直是装的？！他本质上是个道貌岸然的大尾巴狼？！
    “………这些，是谁教你的？”唐九问他，“难不成也是前世留下的？”
    “是吧……上辈子恐怕跟主人一样，是个留恋于烟花柳巷的浪荡子，只不过先前在七孚谷躺的太久了，忘得差不多了，可经由星朗兄一指点，全都记起来了。”
    “星朗？他指点你？”唐九误会了什么，忽然有些压不住火气道：“你跟他难道……不对，不可能……”
    他沉浸在欲海里，反应也迟钝了。
    青冥跟他结契情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别人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