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打工人生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在不同的年龄阶段有不同的觉悟吧。
    来人间走一趟,有甜也有苦,其实大多都是苦的,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更何况拜金主义横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依赖也降低了。
    因为关美没发工资,可是交房租的日子又到了,这些天也变得有点忧愁。感觉自己这么年轻,就要承受工作的压力和生存的压力,不免心情复杂。
    这些天虽然天气阳光灿烂,可是因为全球经济萎缩危险信号还没了结,灭绝之路上的人类生存还得保持着最后的狂欢,正确的打开消耗模式后依然要得到数钱的快乐。
    黄燕芬这天在犹豫要不要送关美一双丝袜,有了袜子,今年的冬天你会知道我存在的好处。
    哪知关美和自己想到一起了
    她主动表示:“你即然穿了新裙子,这鞋你也是需要的”
    “我确实也需要一双新鞋,不然夜里走路觉得特别的疲惫。”
    “我送你鞋子,你可得帮我想想今晚住哪?工资没发,房租都交不上了。”
    “今晚...”黄燕芬也有点慌,自己每天晚上都是睡在车里,哪有房子住?
    “你不是说你有房子住吗?地方大不大。”
    “你是说....”
    “我是说,我们一起住,也可省点钱,你觉得呢?”
    听关美这么一说,黄燕芬也觉得这同性恋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已到了日夜相守的阶段了,是不是明天闪电结婚,相拥卧看风花雪月,日出日落,不管那人间是非名利。
    “你的鞋子我穿了,晚上我住哪?你不嫌弃地方小就行了。”
    “这我就放心些了,那些说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个冬天,我们需要共同面对。”
    “尽力互相帮助了。”黄燕芬觉得咬咬牙,没什么过不去的。身无分文的日子对她是家常便饭,今天的身无分文也只是暂时的困难,可以克服的。联想到有一天自己去捡剩菜剩饭吃,也不要放弃自己。活着就有希望。
    这时只听秦老板在呼唤关美去擦擦桌子,下一波客人来了。看来整天忙于吃吃喝喝的闲人还真多。这时间都已经下午14:12。
    “我去忙了,晚上见。”
    “晚上见。”
    看着关美火急火燎的去干活,黄燕芬对这个冬天该如何维持下去没太多的担心,人间太苦,悲惨的世界,不要去逃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今天是8月5日了,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如果内心不够坚强,这时候可能就被压垮了。
    “人还在,就有机会。”黄燕芬默念着暂时离开了关美工作的店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感觉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过上快乐的生活了。
    这时王一发从背后赶了上来,拍着肩膀说:“今天是星期天,晚上去吃个蚝烙。老乡们聚聚。”
    “猪肉我都好久没吃了,那儿吃得起生蚝。”
    “这么垂头丧气干吗?又不用你出钱,晓月,梅姬都要去的,我们这的老乡真不少,应该加强联系,保持团结。”
    “我衰呀!”
    “即使衰,也要先吃饭呀。就这么定了,晚上八点不见不散,说不定你今晚走桃花运呢!遇上了那个帅哥一见钟情了。”
    “这可能吗?”
    “连想法都没有,当然不可能了,要心想事成。”
    黄燕芬很少参加饭局,对各种应酬感觉有点费劲,看不好意思拒绝,只得说:“好吧,就是我酒不喝。特别是白酒。”
    “可以少喝点。”
    这个下午,黄燕芬主要练练口才,进行系统的练习。
    敢说,会说,巧说,各阶段有不同的技巧,都得知道个一二。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我们自己。而好的口才,也在于平时我们自己的积累和锻炼,所谓“厚积薄发”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言语是以生活为内容的,有生活,有实践经验,才有谈话的内容;有丰富的生活内容,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谈话的内容才能丰富起来。因此,对于家事、国事,都要经常关注,以吸取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对于所见所闻,都要加以思考、研究一番,尽量去了解其发生的过程、意义,从中悟出一些道理。
    这些都是学习和积累知识的机会。在日常生活中,要随时计划、安排、改进生活,不能随意性太强,让机会白白溜掉。
    你若不安于做一个井底之蛙,就应静下心来努力地学习,拓展自己的视野。你若不想说话空洞无物,就应下决心积累大批的、雄厚的、扎实的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让自己说话的内容丰富起来。
    转眼关美也下班了,黄燕芬也吃饱喝足离开了海鲜大排档。
    两人又见面了,感觉不再有陌生之感,多了一份互相取暖的需要。
    “你送的高跟鞋子,我穿了挺舒的。好多人都夸我今天变漂亮了。就是离强大有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你是不是吃酒了。怎么一股烟酒味。”
    “朋友请我吃海鲜火锅,我去了,吃得挺开心的。对了,这有些鱼肉丸她们吃不完,我打包了,你要不要尝尝”
    关美没有犹豫的吃了几个后赞道:“好吃,是正宗的,你说的她们是谁?”
    “你以后会认识她们的,都可以在异地说说家乡话,吃吃茶,磕磕豆方瓜册。”
    “好困,该回家了,哦,我的临时的家得向房东送点钱啊,悲哀啊!家在哪?我同学知道我过得这么惨,一定是幸灾乐祸的。”
    “今晚我们一起睡了,挤挤就过。”
    “是啊,认识不久,我们已经形影不离了,真快。”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关美有点心急,归心似箭:“你的房子呢?”
    “跟我来,在前面。”
    穿着荷叶短袖的关美放心的跟着过来,看房子有几个平方,是不是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此时已经路上行人很少了,所有的店铺也都关门歇业了。四处静静的不见了白天的繁忙。
    “就是这了。”黄燕芬指着一辆似乎被人遗忘了很久很久的汽车,大概能坐七八个人的体积。看牌子和救护车很像。
    关美不敢相信:“你说的房子是这啊!骗我。”
    黄燕芬急忙打开车门:“有话到车里面再说,今晚你的安全交给我了。”
    关美还没看清楚,已被拉上了车里。大概是车门坏了,很容易就打开。
    车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可还是挺干净温暖的。两人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只感觉这车能挡挡今夜的狂风暴雨,还是有点防盗效果的,附近像这样的二手车有几十辆,大概是经济不好,前任司机遇到了什么变故都卖了。
    “说小声点。”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面吗?”
    “是的。”
    “这也太可怜了吧,冬天的雪花呀,没有一个家。”
    “今晚先挨过去再做打算吧,天气也冷,昼夜温差大。”
    “太不容易了。”
    “我都两个月没洗澡了。我太脏了。”
    “你还有脸说出来,不觉得人生很失败吗?”
    “是挺失败的,不过我也在努力变好的。”
    “相信你了。”
    这一夜,她们总算在一起了。只是住的地方是需要偷偷摸摸的,怕被人发现的。
    保持冷静,继续前行。
    就算你的所有财产只有1.8元了,也别害怕。
    这个星期二的凌晨三点,去做临时工的黄燕芬下班了。
    凌晨三点,夜色黑暗,清风阵阵,这样的夏天,这样的时候,想悲从心生都是奢侈。
    从一个小镇回另一个镇,真远,必须坐汽车。
    黄燕芬和一起来干活的工友在讨论回去的办法,毕竟都是靠力气吃饭的,有共同话题。
    工友语气不紧不慢说:“坐公交车要转两趟,或者先坐去中山路,再乘地铁到终点。”
    黄燕芬:“公交车要等早上六点以后才有,这儿我们不熟悉。现在坐公交还得扫码,没零钱要准备零钱。”
    工友:“真要等三个小时,都麻木了了。”
    黄燕芬:“大力镇是很偏僻的地方,很多来打工的,都从没听说过有个地方叫大力镇。”
    她所说的大力镇位于城市西南角,原本是一片汪洋,经过长年累月的冲积,在江水和海洋交汇处逐步形成滩涂和沙洲。至清代中有一贫苦农民在沙洲上聚集立村,散居在各堤岸上,从此沙田才有人居住生活的历史。
    工友想来想去,坐公交车麻烦,还是等吧,赶紧和人力公司负责人联系叫个司机。
    一会工友又说了自己的困难:“我的支付宝都被查封冻结了,不能使用花呗,借呗。欠了不少钱没还,不知要等什么时候还上。”
    “要上征信的,欠很多吗?几千块。”
    “一万多块。”
    黄燕芬帮着出主意,避免更大的危险:“现在管得严,不还会被当失信人,虽然利息不高,没什么风险,还是得还的。很多借高利贷,被追债的都跳楼了。”
    这位工友看着是90后,人挺高的,也算是有主见的吧。欠那么多钱,也看不出他的慌张,大概年轻是他的资本吧。为什么花了那么多?他说打牌打光了。
    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小时,要再熬一两个小时,真不容易,这里只有一些黑漆漆的树林,找不到可以避风的地方,身体的抗寒能力也下降了很多,一阵冷风刮来,让人颤抖,怨由心生。
    黄燕芬也埋怨这些仓库的耗子,就为了省两三个小时的工钱,让他们凌晨三点下班了。
    黄燕芬:“真后悔来了,要受折磨,钱也没赚多少。下次打死不能来了。”
    “已经和老板娘联系上了,她通宵的打麻将,说有个顺风车要去西樵山,途径陈村镇。”
    “那就再等等吧,确实太饿了,不饿死多等等也没关系,那边坐坐,保持下体力。”
    工友也只是沉默了,并没有看出他的抱怨或恼火,他还算理智成熟的人,处理事情很冷静悠闲。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很多凌晨四点下班的也陆陆续续出来了。下班了都归心似箭,看不见有几个在门口停留的。
    早些日子,这儿还可以摆摆地摊,同事下班可以在路边摊吃个炒河粉或炒饭。聚聚聊聊,比较热闹,有烟火气。现在都被取缔,有些的让人气愤不满。汽车可以占道,小贩不行。更何况他们都没占道呀,只是在道路旁的草地上摆摆,还是被一刀切的禁止了。
    人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够宽容了。这些年小贩与城管的激烈矛盾也是有增无减的。一个别无选择,一个严格执法。都不容易。
    那些被禁止摆摊的大多也不会再好好工作上班了,因为心有怨气,无处发泄。
    有报纸上这么说过:卖烧烤、卖水果、卖杂货……盛夏的夜晚,路边的小摊成了一道夺人眼球的风景线。之所以成为风景线,还有另外一层含义经常可见城管与小摊贩之间的冲突。就在几天前,石家庄市桥东区的一位城管就被烧烤摊主刺了一刀。
    自从有了城管这支队伍,他们和小摊贩的纠葛就没有中止过,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一对“天敌”,要么是“你来了我就跑、你走了我再回来”式的“躲猫猫”,要么是“你打我、我砍你”的正面冲突。
    城管和小摊贩真的水火不容吗?
    作为小摊贩,为了避免支付门市出租费用,减少经营成本,他们推车挑担,走街串巷。如果他们还有更好的营生,谁还愿意东奔西跑、东躲西藏?作为城管,维护城市秩序是职责所在,如果每个摊位都能按照要求摆放,城市管理何须如此费神?
    其实,城管和小摊贩都是城市一线工作者,都是为了各自所需,只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只要互相多一点换位思考、理解包容,城管和小摊贩的双赢局面并非不可能出现。
    这样的道理大家都明白,这样的呼吁也已经很多,但在现实生活中,道理显得苍白无力,呼吁总是无济于事。为什么会这样?原因不仅在于城管、小摊贩的个人问题,也在于复杂的城市管理环境。城管被刺,刺伤了城管的身体,刺激了百姓的眼球,刺痛了城市管理的神经。
    曾有人指出,城管问题体现了城市化进程中复杂的利益关系:一是地方政府需要维护城市公共秩序;二是城管需要履行自身职责;三是小摊贩需要谋取生计;四是群众便捷生活、优美环境的双重需要。多方利益相互纠缠,最终通过城管与小摊贩的“接触”爆发出来.....
    显然,满足多方的利益诉求,仅靠城管自身的执法改善难以实现
    再等等,晨风刮来天已亮,太阳的热真真让人无处躲避。顺风车终于来了,时间已是7点30分了,但愿这会是最后一次吧,从此忘了这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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