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弟位之危

    田中秋雅是豆腐世家田中河野的唯一女儿,这是小镇上鲜为人知的事情,毕竟他们移民大陆多年早已成了旧闻,各方面早已被同化得差不多了,饮食起居也都入乡随俗了。
    看着泛黄的照片,柳玉想起了弟弟童年的往事。
    时光回到2018年。
    绿意盎然的槐树下,是避暑的好地方。
    柳玉:这是我奶奶。
    柳浪:也是我奶奶。
    庄秋燕:都是我孙子,我有个几儿子。都是种田的农民,勤劳又能干。
    柳玉:奶奶要去哪?
    庄秋燕:去找你妈,为什么总是给我吃萝卜干,一点肉也没有。
    柳玉:我妈的钱都给骗子骗走了。
    庄秋燕:这就叫孝敬吗?
    柳玉:你别生气啊。
    庄秋燕:不和她吵架,她不长记性。
    柳浪:走,到家里看热闹。
    许秋:你老人家不用为这点小事生气,家和万事兴。
    庄秋燕:我去问个原因,你莫拦我。
    许秋:这年头原因都差不多,不是省吃俭用就是银行没啥积蓄。有个单车已经很高级了。
    简陋的屋里,传来歌声。
    柳信:花蓝的花儿香,陕北好风光,好呀好风光。
    庄秋燕:你老婆在哪?叫她出来。
    柳信:妈,什么事,她去参加维多利亚的时装发布会了。
    庄秋燕:我都70几岁了,你们还想气死我吗?
    柳信:什么事?你说,回来我骂骂她。
    庄秋燕: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会站在我这边,要不是我还有几个好女儿说说话,早被你们搞死了。
    柳信:什么死不死,你不是身体好好的吗?
    柳云:奶奶,怎么了?
    柳信:你看孙子孙女们多好,成为有用的人没问题。
    庄秋燕:你能把他们教好吗?
    柳信:我不是老师,教的不多,留给学校去教吧。
    庄秋燕:以后我自己煮饭,不用你老婆操心给我吃什么。反正她煮得不好吃。
    柳信:煮得不好可以学呀。
    庄秋燕:这么八九年了,还没学会吗?说出去笑死人了。
    柳信:你有三个儿子,每人每个月十天,孝敬你也不难啊。炒菜不好,你可以教她啊,你有经验。
    庄秋燕:我才懒得教,晚上我再来。
    柳信:妈,有什么意见你提啊,错了就改,何必秋后算账。
    庄秋燕:算了,晚上不来了。
    说后便走了。
    露天的咖啡厅一开,便吸引了许多吃完晚饭的居民们。
    柳浪:别挤,这椅子有人了。
    柳玉:你没给姐姐占一个,今晚人真多啊,是不是明天有游神活动和长长的鞭炮。
    柳浪:每年都有的,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柳玉:《摔跤吧爸爸》,今晚放映的是外国电影。
    柳浪:天天都有电影看真好。
    柳玉:天天看就腻了。
    庄秋燕:我的天啊,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啊,几天不见又长高了。
    柳玉:奶奶,我是女的。
    庄秋燕:知道,我仔细看看,老了,我眼花了
    柳浪:喝咖啡的好处是什么?姐姐知道吗?
    柳玉:可以感受别人的快乐啊,分享自己的快乐。
    屋里,柳浪正一个人呆坐着,他的脚因为骑卡车出了意外,受伤了。
    庄秋燕:你没去看电影。
    柳浪:这儿断了。。
    庄秋燕:又得花钱了,你爸不是银行。替他想想。
    柳浪:我...
    庄秋燕:外面热闹,我背你去看看电影,拜拜神。
    柳浪:好呀
    说后便被背了出去。
    庆祝的鞭炮,喜庆的人们。
    柳浪:别人走过的路,我们也走一遍。
    陈彪:你能走得动吗,左腿都断了。
    柳浪:你在看什么书?
    陈彪:《孟子》
    柳浪:说的是什么故事?
    陈彪:还没看明白。
    吴纯彤:两位邻居怎么这么友好啊,不吵架,这日子太无趣了。
    陈彪:你想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个性吗?
    吴纯彤:我没个性啊,只是爱美,常在厕所里照镜子。
    柳浪:你看《西游记》了吗?
    吴纯彤:不看,里面都是在打打杀杀,现在的时代不会重复那个场景。
    陈彪: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吴纯彤:我缺少钱买零食,将来我要有很多人为我挣钱,当个大陶家。
    柳浪:我的梦想吗?还没想过。
    陈彪:我想当科学家,这也是很多人的梦想。
    吴纯彤:你这么没个性。
    陈彪:我们的人生可以比武侠小说精彩多了,强调什么个性只是想迅速引起关注而已。
    正沉思在回忆里时,窗外孩子们的嘻嘻哈哈声便打断了柳雪的思绪。
    大大的客厅里,许久没整理的沙发上堆满了各种脏衣服臭袜子,一团的乱七八糟。
    共享洗衣机已收到了指令,无人洗衣车正在按千度地图的指引赶来提供服务。
    柳初晴:太气人了,我小儿子的尸体不翼而飞了,108号冰柜里的人是个男婴的,根本不是我小女儿。
    王一发把怀里的小猪放下:柳叶,去外面玩。
    柳初晴喝了一口乌龙茶,心烦意乱的说:警方也确实找到了当时的视频监控,说有人抱走了。现在人已捉到了。是个流浪女,她自己都记不清我小女儿是第几个受害者,太寒心了,你在哪?
    王一发:冷静点,别哭,行吗?
    柳初晴:你去和你的小猪睡吧,不用打理我。
    王一发: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这时候我怎么睡得着。科学家们收了我们那么多管理费,有说什么吗?
    柳初晴:他们说他们也不是神仙,偶尔出错是难以避免的。换头术也确实很成功,她的头是一家挪威的医院提供的。
    王一发:我的天啊,我还有一个女儿居然没死。
    柳初晴:就等警方选个凌晨时份,疲劳审讯罪犯了,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三长两短都是有的。
    柳玉:在这件事上,我们一家人早已达成共识了,我不会有不同意见。
    说后,柳玉伸手把妈妈搂在怀里,试图让她感受一下温暖的守候,但被推开了。
    有歌声传来,是柳初晴的嗓音。
    拥抱今天的你
    期待相爱的消息
    你是那七彩雨花石
    我是那奔腾流水
    拥抱明天的你
    渴望不离不弃
    你是那翡翠琉璃
    我是那风中的刻刀
    拥抱你
    白首不相离
    拥抱你
    共赴远方和星辰大海
    音乐声中有个背影走到沙发坐下,喷了喷香水。
    柳初晴:又在偷听我的录音带,也不腻吗?
    王一发:这是你的处女作,我怀念我们年轻的日子。
    柳初晴:离婚吗?反正我们已没什么感情了,也缺少共同的话题了。我也不需要在经济上需要你的支持付出。
    王一发:除了离婚,没别的选择了吗?
    柳初晴:你给不了我快乐了。
    王一发:我可以去看医生啊,重整雄风不是问题。
    柳初晴:问题是我们已经缺少相互依赖的基础了,你还可以去找你的小猪玩。
    柳玉:你们又吵什么,警方刚刚传来消息,目标会很快锁定,叫我们耐心等待。
    柳初晴:这几天真有点疲惫,脑子里总是浮现他的的笑容。
    王一发:我们还是不要离婚吧,为了孩子做个榜样。
    柳初晴:不要摸我的手。
    王一发:我想和你相守一生啊。
    柳初晴:鬼话连篇。
    昏暗的看守所里。
    黄燕芬正傻傻的吃着发酸的鸡腿饭,她知道自己是不会做错事的,有人想找替罪羊尽快结束案件。
    警察甲: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拐卖儿童。承认了,我们也不用再为这事四处奔波了。
    黄燕芬:我若说有人给我钱,想让我给她帮个忙。你们是不是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警察甲:这给你钱的是谁?说啊。
    黄燕芬:我是不是该死的人啊,人生真苦短。为什么好人做到底这么难?是不是以后我不能再过流浪的日子了。
    警察甲:给你钞票的人,你兑现承诺了吗?
    黄燕芬:有人应该被诅咒得癌症而死,找个人继承她的别墅,这事我没遇见过
    警察:被你抱走的小孩在哪?
    黄燕芬:如果是谎话你也相信。
    警察:你必须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
    黄燕芬:我没做错事,我没想过我会有今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爱谈论关于音乐的那些事。
    警察:好好改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后把一发霉的面包扔了进来,里面还有干巴巴的葡萄粒。
    窗外的风景是什么
    没人有那闲情逸致去欣赏
    出租屋里,是暂时的落脚点和出发点。床上有人被铃声吵醒。
    田中秋雅:打我电话,有事吗?
    柳玉:我弟弟不是我爸亲生的,警察已经到我家调查了。这次真的会家破人亡。
    田中秋雅:你第一个妈妈不是去法国了吗?
    柳玉:骗你的,他在2020年死于肝癌。我一直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田中秋雅:好吧,接受残酷的现实,别伤心。
    柳玉:我该怎么办?
    田中秋雅:凉拌了。
    柳玉:我爷爷是个骗子。他不会说中文。
    田中秋雅:你家还真复杂。你是说你爷爷曾把你妈妈强奸了,才有了你。
    可乐的广告之后是连续剧播放时间。
    陶姬:这剧情好假啊,假到我不敢相信有爱情存在了。假到我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坏女人。报应吧。
    秋雅:该怎么让你相信这世间还有美好的事在发生?
    陶姬:难啊,世界那么大,看看需要钱。
    秋雅:你该去看望一下那个流浪女了,或许你会在雪中送炭中收获一个女人的心。
    陶姬:好注意。这么大的好处你为什么要让给我。
    秋雅:我想做个旁观者,看别人幸福的在一起。
    陶姬:停,停,田中小姐,我问你,我们组合的使命是什么。
    秋雅:给别人带去微笑。
    陶姬:出来工作这么几个月,一分钱都还没赚到啊。真的有前途吗?
    秋雅:目前是艰难的爬坡期,我们要顶住压力,克服困难,等待春天的到来。
    陶姬:我真的有点困难了,吃泡面只能选最便宜的。
    漫漫长夜,总有与孤单为伍的时候。
    黄燕芬:居然有人要陷害我,太可恶了。
    田中河野:我是来帮你的,这里有新鲜的豆腐花,你可要顶住。
    黄燕芬: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田中河野:被你的音乐吸引了,你像那露水,清清爽爽。
    黄燕芬:苹果,好美味的水果。放下吧。
    田中河野:明天我还会来看看你。
    铁窗外有烧饼的味道在夜色中飘荡,只听有说话声传来。
    罗羽: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会很快被释放的,你喜欢的煎饼果子在这。
    戴维斯:我真想自杀,可我又没那勇气说自己贪生怕死。
    罗羽:我们会相爱的,我忘了你给我的温柔,是你用丰满的身驱温暖了我寂寞的夜。
    戴维斯:我...我
    罗羽:你要挺住,你不适合当替罪羊的。
    戴维斯: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罗羽:吃吧,把手给我,让我帮帮你。
    黄燕芬:哎,没比较就没伤害啊,这世道,人心难测啊。
    罗羽:你是流浪女,肯定自己能想出对策的。我只能帮一个。
    黄燕芬:把锁头砸了,砸了..我想找个男人结婚了,不想再过这样寂寞的日子。
    罗羽:可以试试
    长长的桌子两端,坐着几个熟悉的背影。
    柳玉:放松点,晚餐马上开始,豆浆可以不喝,牛奶还是美味的,筷子可以放一边....
    田中秋雅:又开始啰嗦了,这情况能持续多久。和你吃个晚餐,我还是必需要严肃点了,你弟弟终于确定还活着了,该庆祝一下。
    柳玉:警方已跨越万里前往法国寻找最后一个给他糖果的人。很快就会回来。
    田中秋雅:风车牌棒棒糖,竟然靠此次事件销量大增了,这是个让人郁闷的消息啊。
    柳玉: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弟弟的消息?
    田中秋雅:我想看见你们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啊,夫妻和谐,家庭和睦。
    柳玉:谢谢你的祝福。
    柳初晴:先吃饭了,还是老味道,麻油鸡,酱香牛肉。
    田中秋雅:很荣幸到你家做客,谢谢你的热情款待。
    柳玉:我妈的牛肉做得比上次还香,不知下了什么神秘调料。
    柳初晴:我一点调料没下,只是熬的时间更长了,原汁原味。叫你爸也来吃,我想清楚了,我们还是不能离婚,才是上策。
    柳玉:爸已经睡着了,我会转告你的意见。
    田中秋雅:让人难以忘记的晚餐,有汤圆就更好了。
    柳初晴:冰箱里有,煮煮就端来。
    昏暗的看守所里
    黄燕芬只吃了两个馒头,便开始独自弹起琵琶了。
    陶姬拿着几个鸡腿进来看望她。
    陶姬:想认识我吗?亲爱的朋友。
    黄燕芬:我值得你认识吗?
    陶姬:你要挺住,你是可以熬过去的。
    黄燕芬: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
    陶姬: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黄燕芬:我已经承认向警方我做错事了,他们很快会把孩子从巴黎带回来。
    陶姬:不是去加拿大吗?
    黄燕芬:怎么可能,他们是说法语。
    陶姬:大风车棒棒糖还是小风车棒棒糖,这是两个不同的产品。
    田中秋雅:我的天,我带的最先进测谎仪把黄小姐的话都打上问...问号了。她一定是在说假话,只是想进来监狱吃一辈子免费午餐。
    黄燕芬:是你有毛病,还是我有病。我时间太宝贵了,不想再假装喜欢流浪了。
    陶姬:你也很关心柳云到底在哪?我们是不是都想着如何做好人啊。
    秋雅:你的鸡腿掉地上了。
    陶姬:我也有点紧张,你来得太突然了。
    黄燕芬:好吧,今天该结束了,我要睡觉了。
    陶姬:晚安,我还会来看你的。
    夜深人静的卧室里
    陶姬:什么动作描写,心理描写,表情描写,这作者的思维已经固定了,能编出什么慌话呢?
    田中秋雅:你是说这本《大唐帝国那些事儿》,还是...
    陶姬:2033年了,早该换个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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