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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多了一个人

    多了一个人
    啸天沉寂了一路,在山崖边的河谷中,又吠叫了起来。
    不过,这次是对着众人所在之处。
    它先是对着汪居士叫了几声,把这小老头吓得一溜烟乱窜,最后,竟找了个石头缝,生生把自己卡了进去。
    很快,它又开始对着罗保罗的方向吠叫。
    罗保罗吓得满脸煞白,紧张的四周环顾,腿一软,差点也要跑。
    汪老师赶忙一把将他拉住,安慰道:“不怕,若是有那东西,跑也无用。”
    那狗很快又转变了方向,开始对着胖子叫。
    胖子就没那么好脾气了,眉头一皱,嘴巴念着,‘这畜牲又不认人了’,抬手就要吓唬它。
    吴邪将他一拉,低声道:“你瞧它那样,跟之前在吴山居院子里像不像?”
    胖子一愣,再看了看,一点头:“像!你是说,咱们又撞鬼了?”
    又‘嘶’了一声,道:“天真,不会是上次那鬼,还搁你脖子上坐着吧?”
    吴邪一翻白眼,道了声‘滚’,说要坐也坐你脖子上,肉厚,不杠屁股。
    他又观察了一下啸天的状态,发现和上次又有些不同。
    吴山居那个晚上,它的状态明显比较紧张,龇牙咧嘴肌肉紧绷,充满攻击性,而现在明显没那么紧张。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河谷天然的声音放大作用,这吠叫声听着震耳欲聋,仿佛能传到方圆百里。
    一想到这深山老林,不知藏着多少神魔鬼怪,这嘹亮而单调的声响,总令所有人不安。
    连唯物主义者汪老师亦不耐烦起来,对吴邪道:
    “吴老师,能不能想想办法,再这么叫下去,就算不招来野兽,震动也容易引起山体滑坡。”
    他说的有道理,但这狗不同寻常,寻常狗只要主人拍拍脑袋便罢了。
    这啸天也不知对自己怎么个定位,你若去拍它脑袋,它还能怒,仿佛侮辱他似的。
    无奈,吴邪只能猜它的心思。
    他说:“别急,我看它神情并不紧张,并非是遇到危险的样子,倒是想跟我们表达什么。”
    胖子说:“它想说什么,您敢紧给翻译翻译。”
    吴邪思索了一下,与胖子道:“上次它是在对着你所谓的‘鬼’,其实我更愿意称之为‘看不见的人’吠叫,你说这次,是不是一样的?”
    胖子一愣,环顾四周,问:“你是说,咱们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吴邪微微点头:“一个看不见的人。”
    胖子思索:“而且,这个看不见的人,是自打咱们从西面走就跟上的?”
    汪居士已经把自己从石头缝里蹭出来了,此刻一跺脚:
    “什么看不见的人,那是山鬼,跟着咱们等着抓交替呢!”
    吴邪不理他,而是接着胖子的话又说道:“也有可能,不是他跟上了咱们,而是咱们在跟着他走。”
    胖子一皱眉头:“鬼带路啊,这可不是好兆头。”
    此时,那啸天又转变了方向,对着悬崖叫了起来。
    程伯一直沉默着,此刻道:“不管是什么带路,咱们一路跟着来的,便只能一条道走下去。”
    他一指那悬崖,道:“往上游走。”
    又回头环视了下众人:“有异议的,可以自行走下游。”
    他虽这样讲,众人却没有敢反对的。
    一行人逆着水流,往悬崖的方向去,啸天很快又停止了吠叫。
    “难不成真是在带路?” 胖子奇道:“它怎么知道该往哪去?”
    “刘丧?” 吴邪说。
    胖子点头:“有道理,说明丧背儿他们走的也是这条道,那咱们找对了。”
    吴邪不置可否,他也想到过这种情况,但啸天的状态,是有点奇怪的。
    胖子毕竟不了解狗,但他对狗的行为习性是很熟悉的,狗追踪东西靠的都是嗅觉。
    但这一路,啸天完全没有去嗅闻任何东西,就如同那晚在吴山居的院子里,它好像是能感知到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这个东西就在它眼前,不需要嗅闻。
    若说有什么不同,便是那晚的东西,是啸天不熟悉的,它很警觉,很防备。
    但现在这个东西,至少对于啸天来说,不是个威胁。
    吴邪又想起汪老师在与湖居那个晚上的理论,两个彼此不相通的世界,共用同一片时空。
    他忽然想,所谓的阴阳眼,见鬼之类的,是不是有些人或动物,能天然感知到另一个世界中存在的事物呢?
    几人顺着杂乱的河滩走了一阵子,才来到悬崖脚下。
    这悬崖远看不怎么高,近看却颇有耸入云天之势,崖壁上数条水流涓涓而下,乱水击石,颇有些攀登难度。
    此次几人出来,是做了准备的,不乏必要的绳索绳扣,但真要开始爬,又不免开始发怵。
    再加之山林的冬日,太阳落下的早,虽只约摸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天色已十分昏聩。
    怕是爬不到一半,天色便会全黑,到时候一边攀爬,一边还要举着照明设备,多有不便。
    再说行走大半日,人困马乏。
    众人一合计,干脆寻了一干燥的高地,搭了篝火,准备休息一晚,等日出再出发。
    结果没想到,这一晚,却出了事。
    另一边,张起灵、阿风和罗西回头再往悬崖上一看,那被刘丧称为‘不是人’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几个东西前一秒还在半山腰处,现下咻忽不见,众人俱是一惊。
    罗西脱口道:“这到底是人还是鬼魅?难不成会飞?”
    张起灵微微皱眉:“山崖上有问题。”
    刘丧已经整理好心情,再去看那崖壁,果真一片空荡荡,连带着声响也一应不闻,便好似之前那几人,真是鬼魅幻觉似的。
    “现在怎么办?” 阿风问刘丧。
    虽然是询问,但刘丧总觉得,其实没有什么选择,他的询问更像一种尊重。
    如今走到这,往后,亦没有归路,便只有继续走下去。
    一瞬间,他不明白,一个普通的学研课程,怎么向着诡异的方向去了。
    但又从心底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激动,好像这种充满了意外和冒险的生活,才是自己熟悉的。
    “只能爬上去看看了。” 他说。
    一听又要爬山,罗西立马摆出一张苦脸,阿风将登山扣往她的绳索上一扣,说,没事,我拉着你,掉不下去。
    张起灵看了看,也解下自己的登山扣,刚伸出去。
    “你干嘛?” 刘丧问。
    “拉你。”
    刘丧瘪了瘪嘴,很潇洒的一摆手,说:“不用,我是男孩子。”
    张起灵愣了愣,怏怏将手收回。
    这悬崖不算难爬,花岗岩粗糙,很好借力,石缝中也间或有一两颗斜插的松枝可以攀附。
    只是崖壁上水流涓涓,所行之处不免一片湿滑,须要小心避开。
    几人的目的也并非爬至崖顶,便攀爬一段,再就地观察。
    可这崖壁不过寻常崖壁,众人爬至半腰,仍摸不出门道。
    难不成那几个东西真的爬到顶上去了?
    刘丧试着听了听,发现不行,周围数条小瀑布,水流击石,震耳欲聋,根本无法再分辨细小的声音。
    张起灵和阿风身手很快,已经在周围探摸了一圈,又折返回来。
    “看来真的去顶上了。” 阿风道。
    张起灵微微点头,正要动身,刘丧赶忙将他一拉,说:
    “若它们正在顶上等着,你去岂不危险。”
    他想了想,又说,我看他们之前的速度,应不至于如此的快,不如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出入口的机关什么的。
    阿风和张起灵都摇头,说这片的岩石全是整块实心的,根本无处可藏。
    刘丧又思索了一阵,说,岩石没有问题,那水呢?
    阿风一挑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刘丧便又接着道:
    “你们看,我们一路过来,只有瀑布无法接近和探查,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入口在水下。”
    罗西说:“那偶像你赶紧听听,水下有没有什么空洞。”
    刘丧摇了摇头,说这里水声太大,干扰太多,即便有空洞,其中的气流太微弱,根本听不出来。
    “但是,可以排除这几个。”
    他用手往左边一指,说,这几条水流有坡度,如果下面有孔洞,一定会分流向下,那么声音必然是有杂质的。
    又一指右下方的水流,说这几条太细,不足以掩盖一个能通过一人的洞口。
    他最后一指右前方,说,那条瀑布接近垂直,宽度也够,应该先探查那个。
    几人往那边一挪,才发现,这瀑布水流较急,乱水击石,湿滑一片,只是接近便已十分困难。
    张起灵在瀑布斜上方,一个凸起岩石里打了个钉,将自己悬空吊下去,才能将手伸进水里,摸查一番。
    他翻跃下来,摇了摇头,显然什么都没摸到。
    “角度太偏了。” 他说:“得去正面。”
    这瀑布大约四五人宽,几近垂直,也就是说,想从瀑布的正上方打钉子是不可能的。
    张起灵之前找了瀑布边缘的岩石,垂直下来,也只能勉强探寻到边缘一人宽的范围。
    如果这个入口,隐藏在瀑布中间,那想找到是不可能的。
    如果冒险涉水,那无疑是在搏命,万一有入口也就罢了,万一没有,那真得不偿失。
    刘丧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道:“我有个办法。”
    他说,可以让两人分列瀑布两头,拉上绳索,让第三个人顺绳溜到瀑布中央。
    话刚落,张起灵便道:“我去。”
    刘丧听了,淡淡道:“我拉不动你。”
    罗西刚想英勇一把,一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他又一针见血道:
    “你比我重。”
    原来,他早已想到,用这方法,唯有让阿风和张起灵在两边拉绳,由自己顺绳去探路。
    探路的人当然是最危险的,且不说那些不人不鬼的玩意,即便有野兽,也躲避不及。
    张起灵皱着眉头,被几次催促,仍不动身。
    刘丧只得叹了口气,对他说:“老同学,虽然不记得以前和你是如何相处的,但你样样都优秀,想必,我是十分羡慕的吧。”
    他笑了笑,又说:“能有机会在你面前耍个帅,还挺高兴的。”
    张起灵心下一怔,五味杂陈起来,各种情绪一掠而过,最终,默默的点了点头。
    之后,他从河谷绕到瀑布的另一端,跟阿风拉了绳索。
    刘丧将登山扣扣上,四肢盘上绳子,横吊着,划到瀑布的中央。
    水流直落,果然很急,扬起的水雾贱在他的鼻间和眼镜片上,很快凝结成满面水珠。
    他取下眼镜,将脸在肩膀的衣服上狠狠擦了一把,然后提着胆子,将手伸进水里。
    伸了约摸半臂,仍没见底,看来这水流不小。
    刘丧又大着胆子往里面探,水流几近没过肩膀的时候,他感到指尖一空。
    他又摸了摸,确定手上没有水了,只是摸不到任何其他东西。
    “好像是空的。” 他对着一旁喊道。
    “确定吗?” 阿风问。
    他摇了摇头。
    不可否认,这水背后的确有一段空洞,但这空洞究竟是一个入口,还仅仅只是因为岩石在此处凹了一块,还未可知。
    “只能钻进去看看了。” 他说。
    阿风心中一紧,说:“不行,太危险了!”
    话音未落,就见刘丧一整个人没入水里。
    人突然消失在眼前,阿风和张起灵都是一惊。
    紧接着,手中的绳索骤然一紧,急速向瀑布深处坠去。
    两人立刻拽紧绳子,那绳索竟又忽然失力,再被从水中拽出来抻直,绳索绷弹了两下,甩出一连串水珠,上面,竟然空无一人。
    正当所有人心中一凛,以为大事不好,想着怎么下一步的时候,只见那瀑布的水流中,垂下一条红色的绳索,另一头,连着银闪闪的登山扣。
    阿风与张起灵一个对视,默契的用绳索将它捞过来,拉了拉。
    发现这绳索的另一端,正连着瀑布里面,而且还挺结实。
    几人便顺着这绳索,一个接一个爬进了瀑布,发现这水流背后,果然别有洞天。
    刘丧全须全尾的站在入口,叉着腰,笑得满脸臭屁,仿佛在说,‘怎么样,我帅不?’。
    阿风见他满头满脸的泥垢,像个刚在泥地里打完滚的小猫似的。
    又看了看这洞内的地形,入口处有一大段陡坡,不注意很容易摔跤。
    他又用手电照了照地上的痕迹,重构出刘丧刚进来的画面。
    一定是顺着这道,屁滚尿流的一路翻滚下去,这才有一开始绳索突然的下坠。
    他忍不住轻笑,刘丧忙一瞪眼,此地无银道:
    “你不要注意那么多细节嘛!”
    阿风点头,嘴上说‘好的好的’,眼角的笑意却更浓了。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将帽衫一脱,盖在他头上,在嘟哝着的抗议下,将那花猫似的小脸蛋一通揉搓。
    刘丧眼前一片黑暗,只能乱挠。
    他没有看见,那人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个轻轻的微笑。
    阿风敛了笑意,别过头来,探查这洞内深处。
    这与其说是一个山洞,不如说是一个甬道,在洞穴的底部,又有一半人来宽,极狭窄的入口。
    他将手电光打了进去,发现里面很深,看不见底。
    “是通的,听不出什么动静。” 刘丧凑过来说:
    “不过那几个东西,极有可能是从这里钻进去了。”
    “怎么办,领队。” 阿风问他。
    “当然是跟进去。” 刘丧哼了一声,一推眼镜道:“男子汉不打退堂鼓。”
    阿风见他脸又白净了,想想刚才的样子,竟还有些怀念,一挑眉道:
    “这次我来打头吧,必要的时候还能给你垫个脚。”
    他这打趣的话,听在刘丧耳朵里,就是阴阳怪气的讽刺。
    他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张家男人的嘴不知怎么长的,没一个好的。
    一个真、不说话,一个真、不会说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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