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哭哭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在我看来我和许芸诺不可能再有交集。她现在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彭夫人,完成了阶级跨越,我们早就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了。
    况且我并不想和她相认,即使她是我的母亲。我总是害怕,害怕她在得知我的身份后会对我更加残忍。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业绩不断攀升,阎三最初还对我心存芥蒂,现在倒是真的有些欣赏我了,他甚至还会把手头上的一些工作和任务分给我一些。
    因为忙于工作,我还忽略了舒华宜,为此他发了好大一场脾气,不过仍旧很好哄就是了。
    本来生活即将再次归为平静,我却在这时候接到了白敬皓从国外打来的电话。我以为他可能只是找我聊聊天,抱怨几句。
    然而一接起电话就听见他焦急祈求的声音:“方淮,你可不可以替我去看看哥哥,哥哥他病倒了。”
    听了这个请求,我犹豫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看望白和豫,我到现在都对他有些怨恨。
    白敬皓显然是感受到了我的犹豫,他再次卑微请求道:“方淮,哥哥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一个人承担了许多,他从来没有因为工作的事情病倒过,这次直接住院了,我......”
    “好。”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应承了下来,白敬皓又惊又喜,他连忙和我道谢:“谢谢你方淮,真的谢谢你......我知道你可能对哥哥还是心存芥蒂,但是哥哥他一直都很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电话挂断后便继续上班,等下班后我给舒华宜发了个短信,直接坦言我要去医院看看白和豫,舒华宜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多说什么。
    去到医院后,我循着小少爷给的地址,很顺利地就找到了白和豫所在的病房,门口守着的保镖并没有拦着我,许是白敬皓提前打过招呼。
    我站在病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推门进去,反正只是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又不能代表什么。
    进去之后我就看见白和豫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尽管还打着点滴,但他仍旧在坚持工作。他在病床上架了个小书桌,桌子上摆着电脑和一沓文件。
    他明显清瘦了许多,五官更显凌厉刻薄,他的脸色也很不好,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都这样了还在工作,真是不要命了。
    大概以为我是医院的护工,白和豫并没有抬起头看我,直到我走近了一些,他才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瞟见了我。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猛地转过头,表情有些震惊,可能是没想到我真的会来看他,我从未在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震惊,期待,而后又茫然无错不知该如何是好,像个小孩子。
    我俩就这样对视了很久,互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头来还是我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我摸了摸后脖颈,也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装作不在乎地说:“小少爷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白和豫仍旧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就好像怕我消失一样。
    我踌躇片刻,还是朝他走近了一些:“生病就好好休息,不要工作了。”
    白和豫这才把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他低垂着眼眸,指尖摩挲着手里的文件,沉声道:“你不用管我。”
    听了这话我是有些无奈且生气的,本来我就不想管他,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曾经的老板外加床伴的份上,我才不管他的死活。
    “我只不过是希望你珍惜自己的身体。”
    白和豫闻言皱起了眉头,他闭气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睁开,恢复了往日那般冷淡薄情的模样。
    “你可以走了。”
    这是在赶我走呢,然而我此刻反骨上来了,就是不想如他的愿,我几步走到他的床边,一把就夺过他手里的文件,强硬地说道:“现在,躺下。”
    白和豫不解地看向我,仍旧嘴硬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还管我干什么?”
    如果要说白和豫全身上下哪里最硬,估计就是他这张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真的被他气到了,直接脱口而出:“你真讨厌。”
    说完这话我就愣住了,因为我发现白和豫全身的防御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好像慢慢碎裂而后破开了。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茫然无错,有些诧异,有些悲伤,随后我又看见他的眼里慢慢积攒了一些水雾,而后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白和豫他竟然哭了!这副画面对于我来说犹如看见火山喷发,地震海啸一样,我没想到我的一句话竟然让白和豫瞬间破防。
    他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但他仍旧面无表情。
    怎么能有人面无表情地哭得这么可怜啊?我真的是被搞得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白和豫忽然开口,他虽然掉了眼泪,但声音依旧沉稳,“父亲突然去世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如果我松懈下来,让那些人找到可乘之机,那白家......”
    说到这他停下了没再继续,然而我却从他刚刚讲的那些话中听出了他这段时间独自承受一切的委屈孤独和害怕。
    父亲刚刚去世,他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就必须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把周围一切亲密的人都送去安全的地方,这样他才能心无旁骛的处理一切。而这些被他送走的人中,也包括我。其实我早就猜测到了,白和豫忽然把我推给乔瑞,无外乎是希望乔瑞能够庇护我。
    他把所有压力和恐惧都留给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我真的心软了,暂时忽略了他以往干过的混蛋事,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而后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和豫没有再反驳,他低垂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已经没有再哭了,只是眼角还红着,浓密的睫羽上仍旧沾着水珠,微微颤抖着,脆弱可怜却又十分漂亮,好像随时都会碎掉一样。
    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睑,他趁势将头埋在了我的怀里,抱住了我的腰,我明显地感受到他浑身肌肉放松了下来。
    可能也就在此刻他才真正地暂时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寻求片刻的温存。
    白和豫终于对我卸下了防线,他一直靠在我的肚子上,我抱着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有暗中关注我,只是不敢打扰我罢了。
    我又安抚了他好一阵子他的情绪才安稳下来,他原本是想让我留在医院陪他一晚的,但是想到那只还在等我回家的恐龙,我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白和豫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目送我离开病房。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精神有些恍惚。说实话,对于今天白和豫这样的表现,我还是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像做梦一样,他落泪的模样一直盘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有问题,我莫名地很喜欢他哭起来的样子,看起来脆弱又柔软。
    我赶紧将头脑里这些奇怪的想法抹去,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但是当我经过一条无人的街道时,我觉察出了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我猛地回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黑色的布袋。
    紧接着我的头就被套了起来,对方从身后勒住了我的脖子,要把我放倒。我稳住下盘,迅速用胳膊肘击打了回去,打中了对方的肚子,那人闷哼一声但仍旧没有松开桎梏我脖子的手。
    忽然我感觉腹部一阵刺痛,紧接着酥麻感遍布全身,我当及头晕目眩,浑身脱力。
    他们竟然用电击棒,真是阴险。不过我怎么总是被绑架......还来不及多想我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待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头上仍旧套着那个黑袋子,什么都看不见。
    正当我困惑之际,我头上的黑色布袋被拿开了,刺眼的光亮让我的眼睛缓了好久才能看清东西。
    “你就是方淮?”
    一道苍老但是威严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一个长得很凶的小老头正端坐在我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穿着唐装,手上杵着一个拐杖,看着我的表情十分不悦。
    这熟悉的一幕,这同样的绑架方式,还有这个老头的长相......我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绑过来是要做什么,但我还是小心谨慎地问道:“您是......舒华宜的爷爷吗?”
    舒老爷并没有因为被我识破身份而有任何反应,他把拐杖往地下用力一杵,厉声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请你离开我孙子。”
    我看着他沉默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像是您孙子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吧?要离开也是他离开我好吧?
    大概是我的沉默让舒老爷误会了,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我明确告诉你,我们舒家的继承人是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刚落,门啪地一下被人踹开了,舒华宜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当他看到我被绑在椅子上的时候一下子就暴走了,朝我身旁守着的保镖怒吼道:“你们他妈的竟然敢这样绑他!”
    说着他便想冲上来给我松绑,但很快便被在一旁守着的保镖给拦了下来。那两个壮硕的保镖抓着舒华宜的手臂一左一右将他用力按在地上跪着。
    他也没有刻意反抗,只是任由对方掣肘,“你们先放开他!”
    舒老爷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一个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舒华宜连头都不偏一下,盯着自己的爷爷说道:“你为什么要抓方淮?我离家出走和他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老爷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舒华宜另一半脸上,这下力道不清,舒华宜的嘴皮都被打破皮了,有丝丝血渗了出来。
    “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舒老爷俯视着舒华宜,压迫感十足,“你就为了一个男人,离家几个月,我看你真是出息了!”
    舒华宜不甘示弱,他立马怼了回去:“我说过,你不答应我们,我就不回来。”
    舒老爷被气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舒华宜,道:“行,你有种!”
    说罢他就扔下手中的拐杖,从旁边的侍从手上拿来一根又粗又重的铁棒,严肃地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和不和他断绝关系?”
    “不!”舒华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看这老爷子是要动真格的,刚想开口劝解,就见舒老爷挥起手中的铁棒,一下子就打在了舒华宜的背上。
    舒华宜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他显然是疼极了,眼眶都有些泛红,额头青筋暴起,但仍旧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眼见着舒老爷下一棒就要挥下来,我着实是着急了,拼命地想挣脱身上的绳索,但这玩意儿绑得结实,怎么都挣脱不开。
    第二棒也狠狠地打了下去,舒华宜的脊背呈现出了一个扭曲的形态,但很快便又倔强的挺起。
    紧接着第三棒,第四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打了多少下,舒华宜终于有点撑不住了,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额头布满了汗珠,嘴巴也被咬破了皮。
    我见这疯老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赶忙跟守在身旁的侍从说道:“你再不松开我,你们家少爷就要被打死了!”
    那侍从表情有些动容,但仍旧没什么反应。我实在没办法,只得朝那老爷子大声吼道:“你打我吧,你打我吧!不要打他!”
    舒老爷闻言一下子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瞪了我一眼,一把将那大铁棍扔在了地上,而后愤恨离去。
    那两个一直桎梏舒华宜的保镖见老爷走了,便松开了手,舒华宜应声倒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又急又气,也顾不得什么了,朝旁边的人大声道:“松开我!”
    那侍从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绑在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一脱身就跑到了舒华宜身边,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我真的十分心疼,想要把他抱起来却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舒华宜慢悠悠地睁开眼,他看着我扯起嘴角虚弱地笑了笑,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绝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再没有任何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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