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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芳心暗许

    司音音躺在床上,渐入梦乡。
    冢英楼内,一男子跪在地上,对着桌上的灵位念叨着:“大人,夫人,属下终于找到了楼主啊!”
    男人叩地三拜,上香离开。
    月下 ,男人目光灼灼,看向远方。
    漫笙卧在榻上,对着那地上的人就是一通指责。
    白色的衣裙,衬的涂着的丹蔻更加猩红。
    站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怒道:“黎毓安真是废物,枉本殿下这么多年的栽培,如今竟连一个命如蝼蚁的下贱草民都抓不住,本殿下要他有何用?干脆将他丢进毒蛊牢中慢慢等死罢了?”
    跪着的女子抬首,神色骤然一变,道:“定是那贱人太狡猾,黎大少如今行动诸有不便 ,还望帝姬殿下三思而后行。”
    白衣女子闻言,勾起一抹笑,俯下身来,捏住冷曦的下巴,悠悠道:“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啊!”
    女子立马低垂眼眸,“属下只是觉得,殿下正在用人之际,如若处置了他,对殿下来说,总归是不利的。”
    冷笑一声,“哼,算你识相,明日,你前去协助他,早日抓获司音音那贱人!”
    “是,属下遵命!”
    静谧的夜晚,出没的野兽,哀戚的啼叫,月下景,谁人怜?
    次日一大早,司音音就起来离开客栈了,早上收到冢英楼的邀请,说是邀她一叙,她就是想看看,他们又想做甚!
    马车停在前面,她走过去。那些人看是她来了 ,很是客气恭敬。
    她瞅了瞅他们,心里惊诧道:“难道他们是吃错药了不成,看起来怎么有些奇怪!难道又是计谋?”
    片刻出神,那人为她掀开帘子,轻声喊道:“姑娘!”回过神来,她“哦”了一声,起身走进马车。
    今日不同往日,冢英楼的人对她都很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尊敬,她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马车刚停在冢英楼,她便听见一阵嘈杂声,掀起车帘一看,众人整齐的站在两边,定睛看去,有一人立在门前,她大惊。
    走下马车,只听见众人单膝下跪,异口同声恭敬的尊称道:“叩见楼主!”
    她懵了,立在原地,惊愕的看着众人,不知所措。男人前来,低首弯腰,恭敬一声“楼主!”
    忽而她立刻清醒,司音音看见面前的男人,在看一下其他人,原来,他们今日都取下了面具。只是,他们为何要叫她楼主?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道面前的男人,男人不慌不忙,语气恭敬,道:“外面天寒,请楼主先到里面稍作休息,待属下一一向您道来。”
    罢,只好跟着男人走到里面。男人将高坐一位让女子坐上,完全不知何事的她只好坐下,且听男人详细道来。
    看向男人,发现,他穿着一件灰色正服,这与她那日来冢英楼所见面具男子的衣服一样,突然间,她才明白,面前这人就是冢英楼的楼主,也是几次三番告诫她的男人。
    “你是,冢英楼楼主!”
    “以前,暂且是。不过今日楼主已经回来,属下便是您的下属了。”女子不可置信发生的这一幕。
    “楼主,属下便是西燃。”
    她惊讶,不承想,此人便是他千方百计要救的人,西燃!
    “你是西燃!你可知安泱与安禾他们有多担心你吗,你为何要欺骗他们?”女子的声音显然有些激动,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难言之隐。
    “属下,是有苦衷的。属下之所以隐藏身份,欺骗他们,只是属下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就是寻到楼主您。况且,将他们带在身边,对泱儿和禾儿来说,是危险的。属下命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如此便好。”
    “没有想到,你会是西燃。不过,楼主一事是何用意?”
    男人突然走上前来,屈膝跪地,“楼主您手中的令牌便是证明。几日前,属下不知您是楼主,邀您便是得知您手中有令牌,却误伤了您,如今玄令认主,楼主归位,实乃我冢英楼之幸!
    也就是说,那平安符之所以变成现在的令牌,就是她的血滴在了上面,开启了封印。但是,为何偏偏是她!
    抚摸着玄令,抬起眸子,扫过众人,心里汹涌彭拜,西燃站起身,面向其他人,“恭迎楼主归位!”
    只听那人一喊,众人也随着喊“恭迎楼主归位!”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一切太突然了,看着众人期待灼热的目光,她似是下定决心番,只好站起身来,举起了玄令。
    玄令一出,众人跪拜!
    安排过事后,司音音与西燃一起立在亭上,女子道“西燃,你去将安禾与安泱接回冢英楼吧。”
    “谨遵楼主之命。”西燃抱拳离开,女子的一袭红衣飘飘,独自徘徊在亭上,她低头看着其他人,目光如炬。
    离开冢英楼,漫步在街上,望向远方萧条凄清的秋景,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忽然间,一个人撞到了她,抬头一看,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顺着俊美的脸庞缓缓低落。心里大惊,是他!
    紫衣男子捂着胳膊,对着她一笑,虚弱的倒在了女子的肩上。
    缓缓睁开眼,将视线移向前方,一抹红映入他的眼帘。女子转过身,见他醒来,“你醒了!”
    “这,这是何处?”他环顾四周,问那女子,“冢英楼。”红衣女子语气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端起桌上的药,递来。
    “冢英楼。”他低声呢喃道。
    “喝了。”女子将他轻扶起来,男子接过汤药,道:“是你救了我?”女子低垂眼眸浅声一笑,“如你所见。”
    暮卿辞将手中的药汤端起来一饮而尽,苍白的脸上有了的淡淡红晕。凝视女子,道:“谢谢。”她摆摆手,顺势坐在凳子上,盯着床榻上的人。
    药效很是厉害,片刻,那人一脸媚笑,又恢复了往日般的风流倜傥。男子起身, 大步跨向女子,将脸凑到女子的面前,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盯着。
    她一把推开男子,猛地站起来,暮卿辞坏笑,拥她入怀,一双手揽着女子的腰肢,吞吐的气息扑面而来,男子对着女子的耳朵呼气,她敏感的闪躲了一下。
    一股莫名的怒气突然上来,她用力推开男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被女子推到在了床榻上,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轻摇折扇,淡然一笑。
    刚才那男子,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人,怎的,这两人一样都是怎么流氓?女子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西燃见此,问道:“楼主,您,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女子脸微微发红,却又青筋暴起,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好屋里的那人。”她冷声命令着。
    耳边的风呼呼刮过,女子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她抬起手来,对着双手呼气。
    深秋霜重露寒,呼啸而过的风撩起了女子束起的青丝,忽然,她感到了一袭温暖,转身,看向那人。
    “天寒,别着凉了。”他把一件披风盖在女子的身上,眉目温柔。
    “你怎来了?身有伤,还出来溜达?”此时,她的怒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他目视前方,“里面闷的慌,出来透透气,再者,美人在外,怎能不陪!”
    果然,这人就是欠揍,她欲抬起手要打他,一声稚嫩的童声将她喊住,“姐姐!”低头,看向地上的小不点。
    俯下身来,喜笑颜开,惊道:“安禾安泱,你们怎么来了!”忙拉住孩童,捏捏他们的脸蛋儿,软软的。
    “西叔叔说,姐姐不开心,让我们过来陪陪姐姐。”安泱扬起小手,勾住女子的脖子粘着她。
    安禾站在一旁,盯着那男子惊奇道:“姐姐,这位哥哥好漂亮啊!”她站起身来,拉住安禾的手,“是啊,好漂亮的,但他可是坏哥哥!”
    暮卿辞笑了笑,女子故作鬼脸吓唬安禾,小女孩儿哈哈大笑,他有一瞬间柔情的看着女子,问小女孩道:“这位姐姐漂亮吗?”
    安禾抬头看着司音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了!”他摸摸女孩儿的头,满意的笑道:“真聪明!”
    她望了一眼他,嫣然一笑。这一笑,让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望着女子有些出神。
    西燃远远的看见他们在嬉笑,摇摇头,笑着走过去,拉过安泱与安禾,“楼主,属下想带着泱儿禾儿去熟悉熟悉。”
    “去吧,注意安全啊!”西燃离去,女子向着出神的男子嬉笑着挥了挥手,“发呆了?”
    回神过来,他看向女子,道:“你是冢英楼楼主?”她笑着回答“是,刚上任不久。”男子闻言,眸子闪过一丝不为察觉的寒光。
    “对了,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暮卿辞。”
    天渐渐寒下来了,她同男子一起走进了院里,“你伤还未痊愈,刚才又吹了冷风,快进屋。”
    “嗯。”说着,他推门而入。
    坐在床边,他头脑里浮现的都是女子刚才的笑容,揉揉眉心,端起一杯温茶微抿一口,思量。
    想起她是冢英楼的人,桃花眼里划过一抹冰冷的目光。看向窗外,风声呼呼,他闭眼聆听。
    一间温暖的厢房内,男子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好似做到噩梦般,他忽然睁开眼,取下腰间的玉笛,触摸着那挂着的玉坠,俯下身轻声呢喃,“音儿,等我!”
    池易回想起那女子的一袭红衣,一抹明媚动人的笑容,发丝上的清香,还有让他留恋的温度,他笑了笑,握紧了那块玉坠。
    一曲肝肠断的哀曲再次响起,悲凉的调子让人不由得徒增伤感。
    风,吹散了这首空灵的笛声,飘向远方。寒鸦掠过,叶声飒飒,月下的人,眼里泛起哀伤地痛楚。
    “殿下,您回屋吧,外面天冷。”溯夜见他身着单薄的衣衫,疾步走向前对着男子道。曲毕,他抬头仰望着黑夜,乌云隐蔽了皓月,发出暗淡的幽光。
    “溯夜,此时是何时?”男子缓缓低下头,目视前方。“殿下,已经戍时了。”良久,男子感叹道:“时光荏苒,良人不复,今夕何夕,相思入骨!
    溯夜心里泛起一丝丝苦涩,抬头看了一眼男子,又低下头。只有他知道面前人的痛苦,如今,他心里一定是纠结挣扎的吧。
    与此同时,司音音独坐在窗前聆听着夜晚的静谧。她想起了那人,想起了他妖孽般的脸庞,想起了他对她的种种,想起了,梦中之景。
    她心里堵的慌,却又很难受,很着急,一想起那人,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样,仿佛马上就会窒息。她起身走向桌边,举起一小坛上好的酒,举头饮下。
    她皱了皱眉,将口中的一口酒吞下。酒的辛辣迅速漫延她的口腔,烈酒烧吼,愁思难消。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酒,却不知,这酒如此的辛辣。顿时,女子的脸上有了淡淡红晕,朦胧的月光照在女子的脸上,很美。
    都说借酒消愁,可是坛底见半,也不曾消一丝惆怅。“什么破酒,还消愁解闷,就是骗人!”女子摇晃着身子,步伐虚浮的左右摆动。
    “啪”的一声,坛子碎成了几片,里面还剩余的酒立刻溅向四处。她指着黑暗处大声道:“都,都说酒能解千愁,这,这分明就是,就是放屁!”
    女子摇晃着身体,突然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了碎片上,手掌划破,血立马留出来,她缓缓的抬起手,痴笑着,任由血流下来。
    突然,门被踹开,空气中弥漫着酒味,男子大步向前前,看见坐在地上的女子,立马将她抱起来。
    粘稠的血滴在了男子的衣服上,他瞥瞥眉,将她轻放在床边,找来布,要为女子包扎。
    忽然,她站了起来,指着男子破口大骂,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男子笑笑,拉过她的手,将布条缠了上去。女子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不停的闹腾,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他看着喝醉酒的女子,低下头默默一笑。将她扶上床,盖好被子,收拾了碎片,又将窗户关上,临走之时,又瞧了一眼女子,转身离开。
    忽然,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别走!”心里咯噔一下,侧过身,只见女子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许久,他才在女子翻身之际抽出那只已经麻木的胳膊。
    合门,他看了一眼熟睡的人,离去。
    男子立在门外,一抹暗淡的月光照在了他的紫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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