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沐浴。”
叶梦心瞧着灯下的美人，心里热得恍恍惚惚，怕酒气熏着她，堪堪忍住了想要立即吻她的冲动。
慕芷则不断地深呼吸，吸一口呼一口，努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儿。
嗐——她什么场面没见过！
“小场面！习惯就好！” 兀自自言自语，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却是呛得直咳嗽。
寝衣都没穿好的叶梦心从隔间听到了，连忙奔了过来，拍着她的背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慕芷抬起湿漉漉的颠倒众生的眼，一下就瞧见了叶梦心敞露的白皙而健壮的胸膛。再往上瞧，他今日真的好好看！春山画眉，寒江凝眸，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披散于肩，没了平日里的端方雅正，只觉清雅俊逸。
脸皮一热，迷糊道：“我又喝了酒了，我要再去漱口。”
叶梦心被她的眼神激得腹下一紧。哑声道：“我抱你去。”
慕芷顺势把柔韧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状似撒娇。
叶梦心喉结滚了下，抄起她的背和膝弯便再次回到了净室。
慕芷背着他磨磨蹭蹭半晌。叶梦心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怯，以拳掩口，无声地笑了笑。
直到再也磨蹭不下去了。美人眼一闭，又任由她的郎君将她轻轻抱到了那雕花描彩的千工床上。
“呵……” 耳尖传来极其撩人的一声笑。慕芷忽地睁开眼，便见叶梦心两臂撑在她的颈侧，正专注而温柔地瞧着她。那眼神明亮而深邃，令人心醉。
“看，看什么？”慕芷有点臊。
“看你。”叶梦心薄唇轻启，又低声唤道：“夫人——”
他将这个称呼亲昵地辗转于唇齿，叫人听出别样的多情动人。
一只手却不甚规矩地蜿蜒而下，抚上了她的腰际。
慕芷察觉到他的动作，面上浮上桃花般的薄红，娇声回道：“大哥。”
“叫错了。”叶梦心俯身，蹭着她莹润剔透的小耳，深吸了一口她仿若幽昙的体香。
“今天我们成亲，我不想做你的义兄了，只做你夫君、好不好？”
“嗯。”慕芷迷迷糊糊，“嗯？”
“乖，叫一声。”他晃了晃她。
“夫……夫君？” 慕芷忍不住想捂脸。总觉得莫名羞耻。手却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背。
叶梦心的眸光更深了，静静的，沉沉的，哄道：“再唤一声。”
“夫君……” 第二次叫就比第一次顺畅多了。
“乖……”
某人一边哄着身下的小姑娘，一边将人家的衣物麻溜解下。
早知她肤色白皙，身段精妙，没想到真到此刻，叶梦心也淡定不了。明明是刚长成的少女，偏偏有着极为傲人的本钱。仿佛是那月下的神女，引诱人心甘情愿地沉迷。
他就着满屋子的烛火光亮朝下方看了一眼，叹道：“媆媆好漂亮，也好香。”
慕芷被他赤裸的充斥着强烈欲望的眼神惊着了，有一些瑟缩。
“别怕。”叶梦心表现得像个斯文败类，慢而温柔地，在她身上亲了个遍。
只是这句“别怕”激起了沈大胆的好胜心。她仰起头，镇定道：“我才不怕。”
叶梦心笑着又去吻她的鼻尖，“真的？”
沈大胆此时还不知将要面对什么，煞有介事地振振有词：“娘说过，两情相悦，鱼水之欢，是最快乐的事……”
“岳母说得对。” 叶梦心由衷地感激他这位开明的岳母所做的婚前教育。
然而下一秒，慕芷就痛得一哆嗦。
这跟想象的确然有些不同。
叶梦心忍得辛苦，俊脸亦是沁出薄汗。眼睛却紧盯着慕芷，生怕错漏了她的任何细微反应。
哑声问道：“疼吗……”
慕芷的小手楷过他额上的薄汗。心软乎乎地，倔强摇头，“我不疼。”
可她的表情分明在忍耐着。
叶梦心亲过她潮热的鬓角，心疼道：“你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缓了缓，直到沈大胆自己觉得难耐极了，用那脚背轻轻勾他的腿。
叶梦心闷笑一声，于是如她所愿。
云朝雨暮，柔情若许。龙凤烛噼里啪啦地燃着，映照在合欢锦帐上。轻轻晃悠、飘荡……
一个时辰后，枕上云收，骤雨初歇。
叶梦心将慕芷圈进自己的怀里。她的眸子是湿的，嘴唇是湿的，脸颊却红红的，透着情事后的娇憨和妩媚。
默默撇过脸去，他只怕再看一眼又要忍不住。
然而沈大胆自以为体贴地问道：“你累吗？”
叶梦心：“……”
本来体谅她初承人事，只想浅尝辄止。然而他这小妻子的话怎么透着一股不满足的意味？
那他就太失职了！
于是，引着她再度共赴巫山。
叶梦心突然觉得小看了他的新娘子，不愧是自小习武的，体力惊人，且身子又软又韧，无论如何都能配合，实是妙不可言。
一时没了自制力，竟是挥汗如雨到天明。
慕芷早就累得困得耐不住了，起初还存了不服输的心思，到后面只剩下不由自主的娇声哭啼。
随着一次次白光炸开，身体里的幽香越发浓郁，透出红罗昏纱帐，又穿过双喜纸窗，传出甚远。
在清晨的第一道光照来的时候，竟引来了她出生时方有的奇景——百鸟朝凤。
三个黑着眼圈短暂友好的男人齐刷刷寻了过来，见证了这一美轮美奂的时刻。只是那紧闭的房门却仿佛烫着了眼眸，心跟着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