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阎临渊利落地单膝跪地。
秦染只是不想仰头跟阎临渊说话,对于阎临渊是单膝还是双膝跪地并不在意,只觉得这样说话舒服很多了,眉宇间也少了几分不悦。
仙踪门门人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都十分默契地没有作声,担心他们这些旁观者被秋后算账,更甚者杀人灭口,仙踪门门人在默默退场。
“你叫我什么来着?”
“染染。”
秦染眯起了双眸努力看清阎临渊:“你打算大逆不道到底了?”
阎临渊抬眸凝视秦染,看她醉意朦胧,就问道:“你喜欢听什么?”
秦染凝起了眉心。
“什么叫我喜欢听什么,不管以前如何,你现在是我的徒儿,难道不该叫师父吗?”
“好,师父。”阎临渊应下后就喊了一声。
秦染这才稍微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就是继续喝酒。
“你不能再喝了。”
阎临渊微蹙了一下剑眉,想起身去拿秦染手上的酒壶。
秦染虽醉得两眼朦胧,但避开阎临渊的手很敏捷,顺带一脚轻踢在阎临渊的膝盖上,让他重新跪了回去。
“为师允许你起来了?”
阎临渊:“没有。”
秦染轻哼了一声,“没有就继续跪着。”
“好。”
阎临渊答应地很利落。
看到秦染要继续喝酒时,阎临渊眉心逐渐蹙紧,在他想再次开口提醒时,秦染勾起一侧唇角,叛逆中带着桀骜道:“还想管为师我喝酒,你可管得真宽。”
不让她喝,她偏偏就要喝。
“我并不是要管你,只是酒喝多了会不舒服,你要是心里有任何不痛快,可以直接冲我来。”
“大徒儿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秦染低睨着阎临渊,唇角的弧度逐渐上扬。
阎临渊如一头极度危险的凶兽,即便是跪着,也跪得腰板挺直,一身上位者的凛然威势。
抬眸看着她时,目光深沉,还带着一种教导主任的眼神。
这怎么能忍?
越看阎临渊这样,秦染内心深处的驯服欲开始发酵。
于是,她就这么伸出了手,捏住了阎临渊的下巴。
阎临渊黑沉的双眸中闪过诧异。
秦染对于阎临渊这个眼神很满意,就笑着道:
“既然大徒儿说冲你来,那好,大徒儿也喝点吧。”
话落,秦染就直接捏住阎临渊的下颚让他张嘴,将酒壶里的酒倒给阎临渊喝。
阎临渊来不及咽下,一些酒水从嘴里溢了出来,溅湿了衣领。
随着酒香之气挥发,秦染笑得更醉了,阎临渊非但没有因此动怒,望着秦染眼神中也染上了醉意。
“好喝吗?”
秦染倒不出酒来后就随手将白瓷酒壶给丢了,然后唇角勾着一抹坏笑,俯身笑盈盈地问阎临渊。
阎临渊整个过程注意力都在眼前这个人儿身上,并没有尝出酒的味道,被秦染这么一问就“嗯”应了一声。
对上阎临渊专注的眼神凝视,秦染心头莫名酥麻了一下,视线转移时瞟到了阎临渊被酒水沾湿的唇瓣。
觉得阎临渊的唇色很好看,似乎很好摸,秦染抬手用手指摩挲了上去。
阎临渊因秦染的动作一下就凝滞了呼吸,感受着唇瓣上的触摸,望着极近的容颜,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