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学琳幽幽醒来。
头好晕。
这是学琳的第一感觉。
手动了动，碰到什么东西。
抓了抓，偏头一看。
天啦噜！好大的脸！
吓得她猛地一震，瞳孔大张。
瞳孔一张，看清躺着的是谁后，猛地往后退。
退得太猛了，直接掉到了地上。
卧！槽！
怎么回事？
怎么跟老板躺一个被窝了？
学琳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不会……睡了吧？
学琳看自己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检查了一下。
除了头有点晕，其他的没啥。还好还好。
这时候，钟延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学琳瘫坐在地上捂着嘴巴的样子，很是惶恐。
学琳见钟延醒了，气都不敢喘了。
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这是哪？我怎么在这？我们怎么在一块了？.......
学琳脑子一团浆。
两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良久，钟延先开口说话了。
“醒了？”
学琳点头。
“昨晚睡得可好？”钟延继续问道。
学琳点头，又摇头，又点头，最后又摇头。
钟延见她点头又摇头的，懒得猜，直接说道：“说话。”
“还、还好。”学琳结巴了。
钟延坐起来，被子盖住下半截，说道：“昨晚你是睡好了，我可不好。你一整晚对我又是摸又是抱的。你说，怎么办？”
“老、老板，对、对不起。”学琳说道，“要、要不，给你摸回来？”
“好啊。”钟延笑了，说道，“过来。”
“老板呐，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算了吧。饶我一回。”学琳缩在角落里，把自己防卫得稳稳的，“而且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昨天的事，就忘了吧。”
“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么确定？”
“真的，不骗您。”学琳见他不信自己的话，解释道，“您想想，一般来说，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空气里应该会有那种气味。您闻闻，是不是什么都没闻到？要是真那啥了，女方的身体跟平时的感觉不一样。作为女方，我除了头有点晕，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不适，我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不是很好的证明吗？”
“你这番说辞立不住脚。”
“怎么立不住脚了？”
“空气没有那种味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在其他地方？身体是你的，有没有不适全凭你一张嘴。衣服难道不能是事后再穿上去吗？”
“不可能！绝对没有！”学琳斩钉截铁。
“哦？这么笃定？昨晚的事可都记得？”
“记不得。但是！”学琳站起来，“我也是成年人了，生理课还是上过的。有没有发生，怎样才算发生我心里有数。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医院证明，不讹你。再说了，我一朵小黄花，真发生了什么，会不留痕迹？床单没换吧？不信，大可以看床单。”
学琳走到床边，不等钟延反应，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掀了，学琳蒙了，脸红得透透的。
“对不起，打扰了。”
学琳帮钟延把被子盖好，退回角落，背过身。
空气突然静止。
“好看吗？”钟延问道。
“你怎么不穿衣服！”学琳忍不住吼道。
刚刚看到了什么？眼睛要瞎了！
“怎么不穿了？”钟延捞起落在地上的睡袍，边穿边说，“昨晚是谁在我身上乱摸，把我的睡袍扒拉下来的？”
“那你也不能任由我扒拉啊！”学琳急了。
“你以为我愿意？你力气大得很啊，止都止不住。睡得跟个熊一样，把我当什么了？”
“我为什么在这？这是哪？怎么会这样？”学琳不由说道。
“这会儿才想起来问这个了？”钟延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看她，“这是我家。昨晚你喝醉了，还发酒疯。你那两个朋友不知道你住址，就把你丢给我跑了。我人好，没办法，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老金这个不靠谱的。”学琳挨着墙画圈圈，一脸生无可恋，“可是，带去哪不好啊，为什么要带回家？随便一个酒店不好吗？”
“这位小妹妹，搞清楚，是我收留的你。去哪我说了算。”
“真希望只是梦一场。”学琳叹道，然后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嗯？不痛！
再掐，还是不痛。
学琳转过身兴奋道：“老板，是梦！我们在做梦！”
“做梦？你脑袋睡迷糊了？青天白日的，你管这叫梦？”
不带这么推卸的。
“是真的。在梦里，是不会有痛感的。”学琳又使劲掐了一下自己，“你看，我并没有感觉到痛。真的是梦！”
“你，是不是有病？”
没事自己掐自己干什么？
而且，要是没有痛感，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身体出毛病了。
“我身体好着呢。只有在梦里才不会痛。”学琳笑盈盈走到钟延面前说道，“不信，我掐给你看。”
说着学琳冷不丁掐了钟延胳膊一把。
“你干嘛！”
好痛！
钟延揉着胳膊。
“你看，你都没说痛。是不是做梦？”学琳把钟延推倒在床上，盖好被子，“老板，既然是做梦，那就继续睡。”
“怎么？还没睡够？”
“当然了，保持充足的睡眠很有必要的。”
“你也要躺下来？”钟延问道。
“不了，既然你说这是你家，我也不好留下。”
“不是说是梦吗？有什么关系？”钟延笑道。
“那不行。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不能因为是梦就没了分寸。”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怎么对我又摸又抱的？”
学琳一巴掌拍了他的头：“md，还敢提这事！”
“你打我？”钟延怎么也没想到他有生之年会挨揍。
“打你怎的？平时不敢对你怎样，在梦里还不行？再敢多说一句，把你小弟弟割下来！”学琳狠狠说道。
“真看不出来。”钟延算是见识到了她的脾气，“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我什么样的就不用你费心了。”见钟延还盯着她看，学琳捂住了他的眼，“快睡。”
“你这样，我睡不着。”
钟延拉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
“要怎样才睡得着？”
“怎样都睡不着。”钟延说道，“平时这个时候，已经睡醒了。”
“叫你睡你就睡，哪来这么多废话。”说着学琳把被子往上一提，盖住了钟延的脸，“走了。”
钟延把被子扯下：“这就走了？”
“不走留着干什么？吃饭吗？”
“你想吃饭？”
“吃你个头。睡你的觉，闭眼。再瞎叨叨别怪我不客气。”
在学琳的威视下，钟延闭上了眼。
见他闭眼，学琳出房间。
经过客厅，看到她的包包手机鞋子，拿好自己的东西，左右环顾。
这布置，一时间竟不知哪处是大门。
回去问钟延？
都出来了，算了。
看到客厅有一扇落地窗，学琳打开。
二楼，还好。
既然是梦，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事吧？
说不定这么一跳，还能提前醒过来呢。
真是好主意！
学琳想得很美，也跳得很快活。
在落地的刹那，学琳一个没注意，扭到了脚。
钻心疼痛，随着杀猪般的“啊”声，宣告学琳刚才经历的一切，不是梦。
钟延听到叫声，起身走到窗边，正好看到学琳趴在地上，样子十分滑稽。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学琳听到笑声，抬头一看，正好和钟延视线相撞。
学琳赶紧偏过头，手脚并用爬起来，顾不上脚上伤势，急忙往外跑。
这回，丢脸丢大发了！
饭碗，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