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学琳手机响了，是微信视频。
    “我老妈给我打电话了，等一下啊。”学琳说完走到安静的角落接通，“妈。”
    “姑姑姑姑。”视频里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欢快叫着。
    “哎，哎。”
    视频里的小女孩是大哥旭林的女儿，跟她很亲近。
    学琳看到小侄女，喜笑颜开。
    “姑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小侄女说道。
    “快了。回去带你玩，啊。”学琳说道，“姑姑也好想你啊。”
    “想我了就快回来。我要你给我洗澡澡。”
    “回去给你洗澡澡哈。”
    “不嘛，现在就要你洗。”小侄女说道，“看，水都准备好了。”
    “好啊，让奶奶给你脱衣服。”
    “嗯。”小侄女对陈妈说道，“奶奶，帮我脱衣服，姑姑帮我洗。”
    “真是小孩子。”陈妈脱了小孩的衣服。
    “姑姑，脱好了。”小侄女拍着肚子说道。
    “真嫩。好想抱抱。”学琳看着小侄女娇嫩的肌肤，不由感慨道。
    “不给你抱。”小女孩笑嘻嘻的，“姑姑，洗澡澡。我要洗澡澡。”
    “要不要先洗头？”学琳问道。
    “奶奶，要洗头吗？”小女孩问陈妈。
    “今天不洗。昨天洗过了。”陈妈说道。
    “不洗。昨天洗过了。”小女孩重复道。
    “那我们开始了。”学琳说道，“先洗脸脸。”
    “嗯。”小女孩闭上眼，陈妈为她洗脸。
    洗完之后，小女孩说道，“洗好了。”
    “真可爱。”学琳看着小女孩刚洗过的脸，红红的，肉肉的，很是可爱。
    “你可爱。”小女孩说道。
    “你最可爱。”学琳说道。
    “你最可爱。”小女孩说道。
    “快洗吧，待会儿水都凉了。”陈妈说道。
    再这么说下去，还要不要洗了？要感冒了。
    “洗白白，全身上下都要哦。”学琳说道，“抹香香。”
    其实就是婴儿沐浴露。
    “嗯。”小女孩应道。
    “脖子，胸膛，手手，咯吱窝也要哦。转个身，擦背背，到脚脚，小脚丫也要洗干净呀。”
    “嗯。都洗了。”小孩很听话。
    学琳说，陈妈洗。
    但在小孩看来，仿佛就是学琳给她洗澡一样，该抬手抬手，还自己搓了一会儿小脚丫。别提多可爱了。
    “都洗干净了？”学琳说道。
    “洗好了。”小孩闻了一下自己，伸手给学琳看，“香香。你闻闻。”
    “嗯，香香。”学琳闻了一下，好像真闻到了一样。
    “洗好了穿衣服啊，不要感冒了。”学琳说道。
    “要姑姑穿。”小女孩撒娇道。
    “好好好，我给你穿。”学琳乐呵呵的，“先穿小衣服。”
    陈妈拿了一件小衣服给小女孩穿上，小女孩很乖。
    “再穿小裤裤。”
    陈妈又给小女孩穿上小短裤衩和小裤子。
    小女孩还是很乖。
    “穿好啦。”小女孩说道。
    “穿好啦。我看看。哟，可爱着呢。”学琳说道。
    “我不可爱，你可爱。”小女孩说道。
    “我不可爱，你可爱。”学琳学她，“你最可爱。”
    “你最可爱。”小女孩说道。
    “你可爱。”
    “你可爱。”
    ……
    “让着点，奶奶要倒水了。”陈妈说道。
    小女孩拿着手机，走出卫生间。
    “脸不用靠手机这么近，我都看不到你啦。”
    学琳见小女孩把脸凑到手机上，近得有时候只看到一只眼睛或一条眉毛。
    小孩子的劲没有大人大，拿手机的时候还晃，几乎看不清。
    “不靠近我都看不到你啦。”
    小孩子以为只要靠得够近，就能和里面的人近一些。
    “我在这呢。喏。”
    学琳也学着小孩子，把脸靠得近近的，一张脸把屏幕塞得满满的。
    “呵呵呵。”小孩笑了，“姑姑，么么。”
    说着小孩亲了手机一口，就好像真的亲到了真人。
    “么么。”
    学琳也作亲亲的动作，但是是隔着空气亲，没有直接亲屏幕，毕竟是大人了。
    “姑姑，我有苹果。”小女孩屁颠屁颠跑去拿了一个苹果给学琳看，“看。”
    “哇，苹果呢。”学琳故作惊讶道，“我也想吃。给我咬一口好不好？”
    “嗯。只一口。”小女孩把苹果放得更近手机一些。
    学琳作势咬了一口，装作很好吃的样子：“嗯，真甜。”
    “你那有什么好吃的吗？”小女孩问道。
    “有啊，好多呢。”
    “在哪？我看不到。”小女孩说道。
    “等一下啊。”学琳屁颠屁颠跑回刚刚的位置，对老金说道，“借一用。”
    不等他们的反应，学琳哗啦一扫，把桌子上大半的吃食扫到自己面前，打开后置镜头，照了照满满的零食，炫耀道：“看。好多好多呢。”
    “哇。好多啊。”小女孩羡慕了。
    “想吃吗？”学琳问道。
    “嗯。”小女孩点点头。
    学琳拿起一块，说道：“啊，张嘴。”
    小女孩张嘴。
    “好吃吗？”学琳说道。
    “没吃到。骗小孩。”小女孩嘟嘴道。
    “现在的小孩这么不好哄了吗？”学琳笑了，“这个很好吃的。脆脆的，甜甜的。来，再吃一下。啊。”
    说“啊”的同时，学琳也跟着“啊”。
    老陈还有这副面孔？
    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啊。”小女孩跟着学，嘴巴还砸吧几下。
    “好吃吗？”学琳问道。
    “好吃。”小孩说道。
    那认真的模样，就好像真的吃到了。
    “乖啊，去找奶奶。”
    学琳逗完了小孩，继续回到安静的角落。
    小孩跑去找奶奶去了。
    一跑，画面更晃了。
    “奶奶，姑姑找。”小孩子把手机给了陈妈。
    陈妈拿起手机：“二丫。”
    “妈，打给我什么事啊？”学琳担心陈妈有什么事找她。
    “能有什么事？就是小孩想你了。”
    “这样啊。那行。”学琳说道，“家里一切还好吗？”
    “都好，不用担心。”陈妈说道，“你呢？”
    “我也好着呢。”
    “对了。”陈妈说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回来的时候要不要看一下？”
    “好啊。麻烦妈了。”学琳不拒绝。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图子女过得好就好。”
    “妈妈真好。”
    “呵呵。”陈妈笑了，“那我给你安排上了啊。是国庆回来吧？”
    “嗯。”
    “那好。”陈妈说道，“我这边还有点事。不说了，下次聊。”
    “好。”学琳应道。
    “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陈妈说道。
    “你也是。”
    “和姑姑说再见。”陈妈对小孩说道。
    “姑姑再见。”小孩看着镜头，挥挥小手。
    “再见。”学琳也挥挥她的“大”手。
    等陈妈挂断后，学琳才回到座位上。
    “你妈？”路璐问道。
    “嗯。”学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