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琳转过身，没好气说道：“你为什么对面这么执着？喝小白粥它不香吗？嫌弃我的小白粥就赶紧走！不送！在我的地盘上还挑三拣四的。什么毛病？”
    “小白粥也香。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吃。”钟延很识趣。
    “这还差不多。”
    钟延不死心：“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面？”
    “滚！”
    钟延像是个挨骂的小孩，屈服了：“我不说了。听你的，都听你的。”
    学琳稍微消了消怒气，转过身继续煮粥。
    不一会儿，学琳走进卫生间。
    见门没关，钟延也走了过去：“你在里面干什么？”
    学琳正在挤牙膏：“刷牙。”
    钟延从后面抱住学琳：“我也要刷。”
    “楼下超市，自己买。”
    “没有备用的吗？”
    “没有。”
    “哦。”钟延瞥了一角，说道，“要是有备用的就好了，不然买了浪费。”
    学琳一顿。
    这么一听，感觉好浪费啊。
    “等着。”
    然后从一旁拿出一只没拆过的牙刷给钟延：“给你。”
    钟延笑嘻嘻接过，拆开包装：“学琳真勤俭持家。”
    “这样啊。牙刷十块，牙膏....一次一块。”
    “怎么还要钱呢？”
    “勤俭如我，不收你钱都对不起我这个称号了。”学琳说道，“转账还是现金？”
    “你呀......牙膏拿来。”
    学琳给钟延的牙刷抹了牙膏，两人准备刷牙。
    学琳抬头看他：“我说，刷牙能不能一个一个来？”
    “为什么？”
    “地方小。”
    言外之意，请出去。
    “没事。你人小，不占地。”
    “可你占地啊老兄。”
    “那你出去吧。”
    钟延稍稍往后挪了挪让个道。
    “凭什么是我出去？”
    “你不是说地方小吗？”
    “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啊。”
    “我不嫌弃。不出去。”
    钟延往前靠近一点，开始刷牙。
    “我也不出！”
    学琳赌气，也刷起牙来。
    钟延看着面前镜子里学琳气呼呼的小脸，牙也刷得欢快了几分。
    两人刷完牙，学琳拿起小毛巾洗脸。钟延静静看着。
    见他不说话，学琳问道：“怎么了？洗得不干净？”
    学琳对着镜子照了照：“没有啊。挺干净的。”
    钟延看着学琳手里的毛巾说道：“我也要洗脸。”
    学琳赶紧把毛巾护起来：“牙刷和毛巾不共用！”
    “那怎么办呢？我干洗然后蹭蹭？”钟延用手指抵着额头，“哎呀，昨晚喝多了，头晕。要是不洗把脸清醒清醒，恐怕今天一整天都要晕乎乎的。”
    “男人真麻烦。”
    学琳从另一个角落翻出一条还带标签的崭新毛巾给钟延。
    “给。”
    然后在门口站着。
    钟延接过：“你东西备得挺齐全啊。是不是想这一天想很久了？没事，别害羞。”
    “害羞你个头！这些东西是我给自己预留的。谁知道让你给碰上了。”
    “就当是这样吧。”
    “本来就是这样。”学琳催促道，“快洗。”
    钟延洗完脸，再抬头，神清气爽许多。
    钟延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看了老半天。
    看他墨迹老半天，学琳忍不住了：“你在看什么？”
    钟延回道：“感觉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钟延看着镜子里的学琳，灿然一笑：“镜子里的人，比昨天更好看了。”
    学琳以为他在说他自己，轻哼一声：“自恋。一身酒气还好意思说。”
    “味道很大吗？”
    “大。熏死人那种。”
    钟延眼巴巴看着学琳。
    “你要干什么？”学琳警惕。
    “我要洗澡。”
    “唉。”学琳对钟延说道，“你不能回去再洗吗？”
    “味大，熏。一熏就头晕。”
    “你还真当这是你家啊？什么都有是吗？”
    “没有吗？”
    这句单纯是一句疑问句。
    “呃......”
    有是有的。前段时间她二哥来过这里留下来的。
    钟延一愣。
    还真有啊？怎么会有呢？
    钟延稍微一想，想起了前段时间她哥哥来过这里。有也是正常的。
    在这里洗个澡似乎也不错。
    然后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头好晕。”
    看钟延演技如此浮夸，学琳都懒得戳破。
    钟延见学琳不理自己，叫道：“晕。头疼。”
    “行了行了，别装了。我拿给你还不行吗？”
    学琳都没眼看了。
    “嗯嗯。”钟延点头。
    “男人真是麻烦。”
    说归说，学琳还是给钟延找了换洗的衣物。
    “给。”
    学琳把一身男士居家服和一双男士拖鞋给钟延。
    钟延接过：“你真好。”
    钟延翻了翻衣物，然后眼巴巴看着学琳。
    “干什么？”
    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没有内裤。”
    这下好了，学琳的脸不是脸了，变成西红柿了。
    学琳转身：“没有！”
    钟延幽幽说道：“那怎么办呢？洗澡不换衣服，会难受。”
    哎呦，不要再用这种语气说话了行不？受不了啊。
    学琳捂着小心脏，定了定神，直面钟延：“那就不洗了。”
    “不洗，更难受。”
    “那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要下去给你买啊？”
    “嗯呢。”钟延欢快点头。
    学琳头抵住墙。
    心理防线蹦得一塌糊涂。
    她哪有买过那种东西？男式的......
    钟延扯了扯学琳的袖子：“学琳......”
    学琳甩开：“别叫我。”
    “难受。”
    学琳捂住耳朵蹲下：“哎呀，别说了。”
    干嘛要说这种话？会想歪的！
    钟延看她的害羞样，也是忍笑忍得不行了。也蹲下去，把头靠在学琳颈窝里。
    “学琳呐.....”
    学琳把头埋得低低的，小手在地上画圈圈，嗫嚅道：“多、多大的？”
    钟延笑了，装作没听见：“嗯？”
    学琳的头都要长在地上了。
    这种话不想再问第二遍了，羞死人了。
    真想回一句，那就别穿！
    可是，会更羞......
    哎呀！男人真是麻烦！
    “我发给你。照买就好。”
    钟延不再逗学琳。再逗下去说不定适得其反。这样就不好玩了。
    学琳点头：“嗯。”
    然后逃似的跑开了。
    真的是落荒而逃。
    钟延在后边补充道：“尺码合适就好。其他的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