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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事故多发的万圣节

    密室里全是维特用变形术和辉石魔法,创造出来的交界地“老乡”。
    不知道下一个能有幸体验它们的人,是谁呢?
    丽塔·斯基特毫无疑问地在走廊里被打倒,再次落入了他的掌心。
    可惜的是,因为不会夺魂咒,她只能被遗憾地暂时寄存在密室中,由小宠物蛇怪负责看守。
    维特再一次为没有让里德尔先教完他所有不可饶恕咒而扼腕叹息。
    索命咒倒不是很急迫,但如果有了夺魂咒,他就可以把丽塔放出去,化被动为主动地在魔法界安插一个自己人,替他监视和攻击那些来找麻烦的纯血家族。
    ——虽然魔咒水平很菜,但丽塔造谣的功夫一流。
    他对此深有体会。
    控制了她,就间接控制了魔法界的舆论。
    所以,为了达成这些目的,他把去禁书区偷书提上了日程。
    ……
    之后,维特又过了一段时间按时上课的日子,每天在各种教室之间奔波。太阳落山的时间和一天比一天早,很快,窗外就已经雪花纷飞。
    今天是万圣节前夜。
    “维特,你不去餐厅吃饭吗?今晚的万圣节晚宴很丰盛,有土豆牛腩和烤鸡。”走廊上路过的格兰芬多同学诧异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不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过几天要交的变形术论文有一个点写错了,可能要重写,我先去确认一下。”维特笑了笑。
    “噢,天啊!那确实太恐怖了,你快去吧。”那个学生一個激灵,心有余悸,“麦格教授的作业做错了,她真的会让你从头重写……那可是六页纸!”
    维特貌似非常赞同地深深点头。
    ......但他说的当然是假话。
    他是准备在今天顺道去一趟禁书区。
    霍格沃茨对节日庆祝相当重视,每次都会装点学校和组织聚餐,校长和各个教授都会出场。今年,邓布利多还预订了一只骷髅舞蹈团,成为晚宴期间的表演项目。
    但晚宴不强制学生参加。
    这就给予了维特一个机会——一个前往图书馆禁书区,还绝对不会被教授和邓布利多发现的机会。
    刚刚他也已经先去确认过了,邓布利多现在正忙着在礼堂里改变天空和参加晚宴呢。
    走到图书馆门口,他停住脚步,在角落抽出魔杖。
    【化为无形】
    【魔法镇瑟利亚的其中一种黑夜魔法,将难以辨识施法者的身形。】
    【瑟利亚的刺客们使用的一种魔法,他们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立刻,无形的波动从魔杖尖流出,覆盖了他的全身。
    维特的身影闪了闪,像从头开始浇了一盆透明的水,一点一点融入了周围的环境里。
    这是交界地最常用的法术之一,有时候,维特也会用它来偷袭,配合上冻雾,被偷袭的可怜人直到被法术冻死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维特悄无声息地穿过正门,没有让沉浸于书中的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顺利地潜入了禁书区。
    万圣节夜,图书馆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里面阴暗漆黑,只有中央的管理员桌子上还点着一盏魔法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而在他往前走的过程中,那一点光芒也很快被挡在了身后。
    他只能在一片黑暗之中,尝试看清周围书本的名字。
    禁书区是禁书区,果然是有原因的。
    往前,能看见的书上用的都是各种让人不适的封面,有人体被剖开的,有肠子和脑子扭成一团的,有些书的封面则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恶臭,在走过时就能闻到。
    而维特很快就看到了他想要的那一本:《尖端黑魔法解密》。
    只要把它拿走,今天的事情就顺利搞定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但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周围万籁俱寂,可背后的书架中,却依稀传来一阵阵极其轻微的摩擦声,以及木头被踩住的细响。
    “嘎吱......嘎吱......”
    图书馆的木地板历经百年,中间有着被虫子啃噬的痕迹,发出奇怪的响声。
    但这并不是维特踩踏造成的。
    有人?
    维特猛地皱起眉头,抽出腰间的魔杖。
    谁?!
    是邓布利多?还是巡逻的教授?
    但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万圣节的晚上不去参加晚宴,来禁书区巡逻?!
    他金色的眼睛一转,回头看去——
    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有人,没有阻碍,透过背后书架的缝隙,可以清晰看到更后面的另一个书架。
    周围只有烛火打下的阴影。
    没有人影。
    诡异又安静。
    仿佛一切都是他判断错了一样。
    然而,在密密麻麻的厚重书籍之中,却有一本黑色和银色相间的大书,在悄无声息地,一寸一寸往外移动着。
    下一秒,维特果断地抽出面前那本《尖端黑魔法解密》,单手把它塞进自己的斗篷内,毫不犹豫地迅速往外冲出几步!
    他完全没有继续翻看其他藏书的欲望,因为......
    “啊啊啊啊!!”
    紧接着,一阵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划破了寂静!
    另一本书上有魔咒!
    图书馆正中央坐着的平斯夫人猛然抬头,表情愤怒地站起身,抽出魔杖厉声高喝:“是谁?!给我出来!”
    她几乎不假思索,就知道那肯定是禁书区的动静。
    她的杖尖亮起一阵不详的光芒。
    维特已经跑了出来,从她高举魔杖的手臂下方一低头,挨身快速躲了过去。
    背后传来一阵叮铃桄榔,有魔咒发动的轻微嗡鸣,还有奇怪的书架碰撞的声音。平斯夫人愤怒的身影好似一只大鹰,往那边呼啸而过。
    但他并不担心她抓住自己。
    .......因为禁书区还有其他人。
    在维特转身的时候,他确实没有看见人,但他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好像空气在某处忽然扭曲了一样。
    ——那是和他一样,正在隐身的痕迹。
    魔法界的幻身咒?
    是谁?
    是谁在万圣节的晚上,没有去参加晚宴,却和他一样跑来禁书区?
    是谁会在霍格沃茨使用幻身咒?
    在走廊上,维特解除了化为无形,疑惑地回头,遥遥往图书馆内部望去,却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
    代表着平斯夫人的提灯灯光在里面转来转去,好像并没有抓到那个犯事的人。
    平斯夫人虽然不是教授,但是依然是一个魔法娴熟的成年巫师,精通于在图书馆用各种魔咒逮住干坏事的学生们。
    那个能够跑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维特靠在墙边,眉头紧锁。
    走廊尽头忽然晃过几个白影。
    “皮皮鬼,不要在那边晃悠!是不是你刚刚跑进了禁书区?”几分钟后,平斯夫人逛了一圈,一无所获地带着油灯气冲冲跑出来,“快把那三本书交出来!”
    一个奇怪的,长着尖细眯眯眼的幽灵是她的针对对象。
    它旁边还有两个同伴。
    “喔,抱歉,夫人。”旁边那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率先回答,“但是皮皮鬼刚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它没有机会到图书馆里面捣乱。”
    “是吗?”平斯夫人愣了一下,非常意外,“你们要去做什么?”
    “是真的,夫人。虽然皮皮鬼在这种方面很可疑,但它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都和我们呆在一起,不可能是它干的。”
    “我们正要结伴去尼克的忌辰晚会呢。今年就是他死掉的第五百个年头了,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会,邀请英格兰所有认识的鬼魂都来参加,连皮皮鬼也不例外。所以我们在带它过去,防止它在路上......捣乱。它刚刚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修士继续耐心地解释道,维特想起来,他好像是赫奇帕奇的幽灵。
    他旁边另外一个一起的幽灵脸色像又不小心活过来了一样难看,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瞪着皮皮鬼。显然,他对带皮皮鬼去忌辰晚会的差事非常生气。
    “看!你错怪我了!那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夫人?什么书丢了?”皮皮鬼则是笑嘻嘻地,尖细地高声反问道。
    平斯夫人深吸一口气,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三本禁书区的书不见了。”
    “《尖端黑魔法解密》,《诅咒与反诅咒》,还有《如何正确攻击你的敌人》。我要通知麦格教授,发布搜查公告。”
    正在施了一个窃听咒,在远处聆听这边对话的维特暗骂一声。
    他被连累了!
    平斯夫人每天都会检查一遍书架,一旦有失踪的书籍,就会被迅速发现。
    本来,他想的是在偷走书本之后,迅速找个空教室,靠速记羽毛笔把不可饶恕咒的内容抄下来,然后在晚宴结束之前就把书还回去。
    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把事情揭发了出来。
    好在,平斯夫人暂时把事情都怪到了那个人身上。
    他也可以试试把这件事情坐实。
    最方便的掩盖他偷书的办法是:找到那个人,然后把书塞过去,怪到他身上。如果他意识到不对,就再来一个遗忘咒。
    反正给一个人施展遗忘咒,总比给现在一走廊的人类和鬼魂施展要方便得多。
    但要怎么找人?
    维特皱眉瞥了禁书区一眼,轻轻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走廊的阴影里。
    ......
    七点多,哈利·波特终于精疲力竭地从格兰芬多的鬼魂,尼克的忌辰晚会里走了出来。
    他沮丧极了。
    他真的很后悔自己之前草率地答应了参加鬼魂的忌辰晚会。
    当学校里的其他同学都在开开心心地参加万圣节宴会的时候,他必须得在冰冷、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对鬼魂们发霉腐烂的食物。
    所以,他还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旁边的赫敏和罗恩也一样。
    罗恩有气无力地和他搭话:“如果我们走得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赶上回食堂吃晚饭。我真是受不了了。”
    他的牙齿冷得打颤,这是离鬼魂太近的负面影响。
    “你说的对。”哈利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
    “天哪,你们都还好了。我刚刚被哭泣的桃金娘缠着说了半天的话,快要疯了。”赫敏也开始抱怨,“桃金娘是那个呆在二楼女生盥洗室的幽灵,她住在其中的一个抽水马桶里。”
    “抽水马桶里?”
    “是的,那个抽水马桶一年到头出故障,因为她不停地发脾气,把水泼得到处都是。我不得不说,真的非常恶心!所以,只要能够避免,大部分女生都尽量不到那去的。你上厕所,她冲你尖叫,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我又不能拒绝和她说话,不然她会不停地朝我哭的,”赫敏痛苦地捂住了脸,“我听她说了整整十分钟,关于一个最近常在那边路过的男学生的事情——她说他长相很不错,如果死了她一定愿意和他共享抽水马桶——梅林啊!”
    哈利被赫敏的描述吓得一哆嗦。
    还好他没往桃金娘那边走。
    三个人精疲力竭地在通往礼堂的台阶那里走上去。
    但就在这时,哈利再次听见了那个他在魁地奇比赛前听到过的声音:
    “......撕你......撕裂伱......杀死你.......”
    “......不想看见......为什么不能去死.......”
    哈利踉跄地停下脚步,抓住石墙,一边全神贯注地听着,一边环顾四周,眯着眼睛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上上下下地寻找。
    “哈利,你怎么——?”
    “嘘!别说话!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有点饿......主人.......为什么不能让我吃......”
    “听见了吗!”哈利急迫地看向旁边的两个人。
    罗恩和赫敏呆住了,注视着他。
    声音越来越弱了。哈利可以肯定它在移动,向上移动。他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既恐惧又兴奋的感觉:它为什么能向上移动呢?难道它是恶灵,能穿过天花板?
    “......想杀人.......”
    “这里!”哈利带着罗恩和赫敏,跑了起来。他不顾罗恩和赫敏两人困惑的表情,在走廊里飞奔。
    “.......血腥味......我闻到了血腥味.......是谁......”
    三个人马不停蹄地飞奔,最后转过一个墙角。
    然后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呆呆地瞪着面前的画面。
    皮皮鬼僵硬地立在走廊里,或许是它活了几千年以来的第一次,但不是自愿的——因为它的身体就好像被扔进了洗衣机里搅合了三十分钟一样,生生扭成了麻花!
    那张一向在尖笑的脸上满是恐惧,长大的嘴巴随着脸庞一起歪曲了。
    在后面的灯上,还挂着一只和它状况一模一样的猫。
    “那是什么东西.....”罗恩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在面前的墙上,还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他们眯着眼睛在黑暗中仔细辨认。
    在两扇窗户之间,距离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用猩红的字迹写着:
    “密室已经被打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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