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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互不信任的几方

    哪知警方与FBI双双陷入沉默。
    你们耍诈?风见裕也很气愤,“我卖了我们同志!”
    卡迈尔一句话回应:“不是我让你卖的。”
    “那个,”目暮警官硬着头皮说话,“我们有苦衷……”
    跟FBI比起来他们当然更亲近公安,虽然表面不对付时常勾心斗角,好歹根上一样呢,但,他们确实对酒厂一问三不知,想提供情报也提供不了。
    别说情报了,他们也是刚刚才知道那叫黑衣组织。
    看到他们争吵的目暮警官非常惆怅,世界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跟洋葱似的,剥了一层还有一层,根本开不完,而他们是洋葱外的那层泥。
    “算了算了,再也没有爱了。”风见裕也作伤心欲绝状。
    然而在低头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扬,眼镜底下流出一缕精光。
    哼,刚才是骗他们的,骗FBI,也骗酒厂。
    他终于长了心眼,心想总算不费降谷先生平日的教导。
    虽然没换到情报,但可以让黑衣组织内斗,他们在这里坐看好戏。
    他确信基尔不是公安卧底。
    这样一来,凭空污敌人清白就毫无愧疚心了。
    “基尔是卧底?”兴奋的人只有伏特加与基安蒂。
    伏特加点头:“难怪她坐在公安那边。”
    基安蒂补刀:“难怪她毫无欲望,金钱名利都不感兴趣。”
    基尔尴尬极了,慌忙摆手:“我怎么可能是公安?”
    “我之所以跟他们坐在一起,”她看向身边的公安们,又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科恩,“是因为我刚好坐在组织边缘啊!我同样跟你们坐在一起!”
    “他们肯定是想挑拨离间,我们不能上当啊!”
    “……有道理。”伏特加有所动摇。
    基尔再接再厉:“你看我的眼睛,蓝色的,你看我的头发,折线的,你看我的脸,大眼睛高鼻梁,这说明什么?”
    伏特加看得脸红:“说明你很有异域风情?”
    “……说明我不是霓虹人啊!公安怎么可能让外国人加入他们?”
    伏特加彻底信了,毕竟公安出了名的排外。
    霓虹警察分为刑事警察和公安警察两大部分,前者就是普通警察,例如目暮警官、佐藤警官,负责各种犯罪案件,维持日常秩序,后者类似情报人员,例如安室透、风见裕也,对标的是CIA、MI6,负责国家安全与情报,维护内部秩序。
    公安与刑警关系差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业务重合多,免不了起冲突,其次两者解决案件的方式不一样,一般来说,公安的地位高于刑警,公安权利大,有时候甚至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刑警会心服口服听从安排……才怪。
    公安的前身是特别高等警察,即臭名昭著的特高科,从事谍报行动,历史遗留问题,注定他们不会信任除国民以外的外国人。
    当然,霓虹民众同样对他们怨声载道,因为特高科设立之初是管自己人,什么都管,类似明朝锦衣卫,实行白色恐怖,钳制民众思想,具体行动就是抓抓抓。
    甚至还有专门的审阅课与图书课,可想而知他们管的有多宽。
    而且疑罪从有,反正抓了就行,管什么证据。
    “原来不是啊。”
    基安蒂很失望,还以为大的要来了呢。
    见离间计出意外,风见裕也赶紧说,“基尔确实不是我们的卧底,我刚才是为她作掩护,其实她可能是FBI,也可能是MI6?DGSE?BfV?”
    “哈哈哈,总不可能是KGB。呃,我记起来了,她是CIA的人。”
    基尔:……住嘴吧,我压力很大啊。
    基德看得津津有味,点评说:“说到底还是利益问题。”
    “明知道情报总会暴露,也不会跟同盟分享,生怕自己失去先机。难怪半年了还没进展,如果早开一次茶话会互通有无,酒厂早就倒闭了。”
    怨不得他轻视黑衣组织,一眼望过去,酒厂成员已经淹没在了人群里。
    以琴酒为中心的寥寥黑衣人,怎么跟浩浩荡荡的柯南同盟比?
    数量上具有压倒性优势,组织雷达都检测不到恐惧了。
    灰原哀斜眼问:“那你呢,小偷先生?你会分享你的情报么?”
    “啊,我是独立的,不属于任何一方,纯看戏。”
    基德委婉表达了他的立场。
    他望着身边的空座,轻轻地笑了笑:“再说了,那小子也没信任我啊。”
    光幕上,趁琴酒与伏特加被警方包围的空隙,柯南找到了那辆……保时捷!
    保时捷356A,再也没有比这还让他铭记在心的车了。
    伏特加惊呼:“难道他想玩一出刹车失灵的把戏?好歹毒的计策!”
    之前他们组织也用过这种杀人手段,搞个交通事故消灭目标,既简单方便又不会引起警方怀疑,不过后来警方学聪明了,他们也就放弃了。
    琴酒无一丝惧意:“少担心,他不是我们。”
    “我们能杀人,他杀不得。”他倒是好奇那小子接下来的行动。
    看热闹是人类本性,游乐场里的人都被命案吸引过去了,柯南很容易就打开了保时捷的车门——动作异常熟练,跟他以往做的那样。
    “好厉害。”伏特加喃喃,“这么丝滑就进去了。”
    看到那孩子在里面东翻西找,琴酒皱眉,有种领地被侵犯的不爽。
    柯南躲进车里,寻找有没有可用的情报。
    他用衣袖包裹手掌,避免留下指纹,在手套箱里摸索。
    手套箱里杂物很多,几瓶饮料,几块口香糖,一包纸巾,一些零钱。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进车的目的,但有希子本能地为儿子自豪:“新酱不错嘛,很有你当年的风范哦。不,一定会超过你的啦。”
    “啊,……我很期待。”工藤优作微微笑着。
    柯南找到了一摞名片,看了几眼记住上面的名字,又小心放在原位。
    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名片的正反颠倒了。
    琴酒的眼神闪了闪。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虽然是小破绽,但是凭他对自己的了解,半年前的琴酒一定会注意到这个漏洞,然后推测出有人进了自己的爱车保时捷。
    驾驶座上摆了半瓶饮料,柯南小心地扭开瓶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胶囊。
    ?他要干什么?琴酒一眼认出来那是APTX4869。
    眼皮跳了跳,他看到柯南扭开胶囊,将药粉,倒进了饮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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