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会,贺言庭无奈一笑:“我知道了,等我回来。”
围观众人:“……”
知道啥了?
真想和你们这些能开队内语音的拼了!
贺言庭开门走出去,少年趴在窗边:“队长,咱们是走还是不走啊?”
“走什么,”队长轻声道:“稚鱼不会走的。”
少年又看了一眼看着景教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稚鱼,长叹了一声。
“我算知道稚鱼前几天为什么要查丧尸王了,原来是未雨绸缪啊,不过为什么他两一副认识了很久的模样啊?咱之前也没见过丧尸王啊。”
他这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不过……
众人齐齐沉默,他们也不知道啊。
尽管出来的只有贺言庭一人,但对对面的人而言,无异于是面对着千军万马。
气氛肃穆,惟余风声。
沉默了好半晌,车内的人才开口:“只要你把景教授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
敢这么说话,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贺言庭的外貌,给了他们错觉。
贺言庭低笑起来:“我若说不,你当如何?”
没想到他回的话会这般强硬,空气仿佛都凝结住了,好一会后,才有人开口:“不过是一具丧尸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不交也罢,我们亲自来取!”
说话的是两个雷系异能者,雷系在异能中代表着破坏,高级的雷系异能者,往往代表的是惊天动地的破坏力。
这两个,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两人的身形快如闪电,一左一右瞬间爆发,出现在贺言庭身侧,看得趴窗的少年都不禁:“嗷呦”了一声。
“我记得这俩,他俩是第一波建立基地的人,当年的尸潮,这两人愣是拿雷整整劈了一周,把围在基地周围的丧尸全劈死了!”
“不过那之后他们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这丧尸王打不打得过啊。”
眩目的雷光呼啸而来,闪得人睁不开眼,周围轰隆声不断,几乎只一眨眼的功夫,电光已然逼近在贺言庭面前!
还没等两个雷系异能者勾起嘴角,紧接着只听一声:“噗嗤”,两人动作十分同步地低头看去,只见他们的胸膛赫然被贯穿!
贺言庭手上甚至还包着布,一滴血也没沾到身上。
贺言庭抽回手,两人齐齐栽倒,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死不瞑目的表情。
不远处众人纷纷愕然抬头,面色苍白。
那是什么速度!
比到了眼前的电光的速度还快!
几乎连一眨眼的时间都不到,他甚至还能轻而易举将两人反杀!
这就是丧尸王吗?
他们,真的能抗衡得了吗?
恐惧漫上心间,众人早已没了方才的轻视,紧张地看着贺言庭。
屋内的人也不遑多让,少年手抓着窗框,青筋清晰可见,他结结巴巴:“看、你们看到了没?那速度、那是人能做到的速度吗?!”
这几乎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贺言庭慢条斯理地走过地上两具尸体,声音平和冷淡:“给你们三息,退出此地。”
“三、二、一。”
一字落下,以贺言庭为中心的冲击波呈环形,向四周扫荡,来不及跑的人登时被拦腰截断,血迹顿时染红了地面。
幸存下来的人看到此惨状,庆幸的同时又不免后怕。
差一点,他们也要像这些人一样交代在这了!
……
涂抹过后,江稚鱼手上的青紫确实是变淡了些,众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有白衍依旧面色凝重。
他比谁都清楚,那是阿依朵的障眼法,也清晰地看见,障眼法下,江稚鱼身上的青紫已然加重。
可,究竟是为什么?
他知道这不是阿依朵动的手脚,她不能,也做不到。
只是,究竟是什么梦,竟还能显示在身体上?
好想……
好想剖开来看看!
比起其他人,阿依朵一直在默默观察着白衍,毕竟在场所有人中,唯一能看懂的也就白衍一人了。
他都已说出了一笔勾销四字,阿依朵自然要紧盯着他,以防他出卖自己。
相识多年,阿依朵对白衍还是了解的,见他如此,阿依朵长呼了一口气。
她已经不求白衍再归顺于她,只求他不要碍自己的事就行。
其他人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许府,因此屋内如今只剩江素兰、福平、阿依朵和白衍四人。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暗处还有多少,阿依朵不用想也知道,这屋内好对付的,怕是只有江素兰一个。
阿依朵正这般想着,便听她心中好对付的江素兰轻声道:“你这药膏是如何做的,写下来。”
阿依朵心中咯噔一声,尽量平静道:“问这些做什么?”
“我对药理不通,你若是在药膏中动什么手脚,我发现不了,所以我要你写下来,让太医院的人来做,”江素兰看着她,黑漆漆的瞳孔让阿依朵头皮发麻。
“没有必要,”她竭力镇定道:“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我又不是活腻了。”
江素兰声音冷淡,却隐隐有着强烈的压迫感:“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的,照我说的做。”
阿依朵:“……”
她微垂下头,眼中掠过一丝阴狠。
……
回了屋,景教授已然昏迷,江稚鱼半蹲在他面前,左瞧瞧右看看。
“有何不妥?”贺言庭柔声道。
见过方才他在外面的凛然,再看到如今他春风拂面的柔和面孔,其余几人不禁咂舌。
江稚鱼这次就不是嗷呜一声了,而是一直在嗷呜,听得旁边听着的少年都想应和着她嗷呜几声。
他往周围看了看,很高兴地发现除了他,别人好像也都有这个迹象。
搞什么?丧尸传染也就算了,丧尸叫还传染?
以防自己真的叫出来,少年探出头去。
周围百米之外,再见不到人影,只有游荡着的丧尸。
这么看,也算是难得的祥和景象了,少年这般想着。
江稚鱼嗷呜嗷呜跟贺言庭讲着自己的发现:“方才踩他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其他都很模糊,唯有一个地点,特别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