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看着汗流浃背的钱瑞，顾念着同学情谊只好帮忙解围。

    “钱瑞是从事教育行业的，和你们不是同一工种，应该帮不上忙，是吧！”

    这会儿钱瑞也复明了，能看见路垚的脸色，急忙点头。

    唐糖也觉得无趣了，准备放过钱瑞了，一旁的乔楚生想到刚刚他对着唐糖，那副要开屏的样子，开口了。

    “唉，老话说的好，要干一行爱一行，一行行，行行行，一行不行，行行不行。我看钱先生就很行，我还想就青龙帮的事请教钱先生呢！”

    钱瑞这会儿都要哭了，“首先我没惹你吧，其次我真没惹你呀！”他虽然之前不满乔楚生的态度，但根本不敢惹事啊。

    路垚哪里听不出乔楚生是故意的，但只以为是他没被重视才出言找茬的，所以瞪了一眼乔楚生，让他适可而止。

    “相对于青龙帮，我想乔探长更应该要关心巡捕房的事务，而且青龙帮有白老大坐镇，钱瑞更是帮不上了。”

    正所谓出门在外，该给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回家还不会知道怎么闹呢，所以乔楚生啧了一声也不再开口了。

    出了餐厅离开几人视线的钱瑞，一路狂奔，才终于感觉活了过来。

    本以为钱瑞这个人不会再出现时，他居然趁着无人去了路垚的公寓。

    唐糖和乔楚生早出晚归，自然不知道有人造访。

    唐糖因为最近她们龙虎门的地盘出现了小药丸，它和鸦片类似，会令人上瘾，但它的浓度比鸦片更高，戒断反应更烈，而且食用不甚还会造成死亡。

    唐糖不允许龙虎门出现这些东西，所以最近忙着盘查。

    乔楚生那里也为了小药丸忙得飞起。

    虽然政府明面上禁鸦片，但是除了龙虎门明令禁止，哪个帮派手底下没有一、两家大烟馆。只要钱塞足了，面上粉饰住太平，都相安无事。

    但小药丸一经面世，迅速占领市场，大烟馆收益直线下降，两边拿的钱少了，自然不乐意了。

    正赶上租界有了因为小药丸食用吞服过量死亡的例子了，乔楚生身为巡捕房探长就被委以重任。

    两人忙了几天，才有了点头绪，一回公寓，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结果就看到路垚呆愣愣的在灶台边熬汤。

    “今天熬的做的什么呀！怎么味道有些奇怪。”乔楚生说着就上手揭盖子。

    紧接着就听到哐当一声，以及乔楚生的哀嚎。

    唐糖寻声赶去，就见路垚拉着乔楚生的手在冲水了。

    她看看锅里黑乎乎、硬邦邦，难以辨认的碳化食材，“你这是准备炼丹？成功了吗？”

    乔楚生烫的不重，自我调侃，“看样子是失败了，不过这法器锅不错，不仅抗烧，还抗摔，就是不隔热，差评。”

    “看来是没事，还能贫嘴。”路垚没好气。

    唐糖一边给乔楚生上药，一边问，“今天怎么了，煮个汤心不在焉的。”

    路垚沉吟片刻，“今天，钱瑞来了。”

    “他来干啥？”乔楚生和唐糖异口同声。

    乔楚生只是单纯好奇，毕竟之前钱瑞那副样子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

    而唐糖见钱瑞的第一面就对他没有好感，今天听到他来，这种感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