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本书里记录的全部都是毒药？”承琪吃惊道。
    玉奴点头：“这本书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我之所以知道杀秦大人的毒药，也是这书上学来的。”
    “可是，这是古老的文字，你如何知道的？”
    承琪问了之后就笑了，自然是他师父教他的。
    玉奴亦笑道：“我师父赤玄夜，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承琪点头：“如此说来，你的师父本事很大的。”
    “这本书，是师父的师父传给他的，他给了我，原本我是想告诉你，只不过一时没有机会。”
    他手搭上承琪的腰：“只不过杀秦大人的毒，不是一般会用的。”
    “你是说……凶手是个用毒高手？”
    承琪眨着眼睛：“这样的人不多吧？”
    他的意思是，如果玉奴知道哪些人会用这种毒，那范围就会大大缩小。
    玉奴缓缓地摇了摇头：“还是先去问问厨子吧。”
    秦仪方的厨子只有一个，已经跟着秦仪方六年了。
    秦仪方所有的饮食全部由他负责，而且他深知秦仪方的口味。
    “秦大人喜欢吃豆腐和鱼吗？”承琪问他。
    厨子道：“老爷平时不太喜欢吃鱼，爱吃肉。”
    “那天怎么就吃鱼了？”
    厨子苦着脸道：“是这样，老爷总吃肉，胖得不健康，所以我给老爷煮了一条鱼。”
    “鱼是你直接放到餐厅去的？”
    厨子点头：“所有的菜都是我做好后放餐厅，然后老爷吃的。”
    “中间有谁碰过菜？”
    厨子仔细想了想道：“来厨房的有几个，都是府中旁人，熟人，也没走近到菜这里。”
    “那几个是谁？”承琪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对于府中的家仆，陈兴已经一个个在审了。
    “是阿六、阿七他们。”厨子道：“他们也跟了老爷好几年了。”
    承琪不想让厨子再闻那盆豆腐了。
    天气炎热，那几个菜早就坏了。
    他先让厨子回去，刚喝了两口茶，狼牙冲了进来：“大人，吏部郎中李康悦大人……他死了。”
    承琪站了起来，手按着桌子，玉奴却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如何死了？”
    狼牙道：“李大人刚才在官河上乘船，突然掉进河里淹死了。”
    “胡扯。”承琪道：“李大人水性可好。”
    承琪每年夏天都要去官河皇宫内的一段河里游泳。李康悦就是他的泳伴，两人经常比赛谁游得快，好几次李康悦都胜了他。
    所以，说李康悦被淹死，承琪怎么能信？
    狼牙道：“大人，李大人的尸身已经被捞上来了，在岸边呢。”
    承琪拽着长衫下摆就往外跑：“喊上陈兴和徐大。”
    李康悦躺在岸边，因为这段官河靠近皇宫，因此守宫门的官兵将他围了起来，不让百姓上前。
    承琪和玉奴跑来的时候，李康悦身上盖着白布，他上前一把拉他，望着李康悦灰白的脸发愣。
    玉奴望了眼李康悦，又望向承琪，见他咬着牙，握着拳，身体在不停地发抖。
    “承琪。”玉奴唤他，承琪没有理他，而是走到李康悦身前，蹲下身轻轻摸上他的脸。
    脸很冰，一点生气都没有。
    陈兴和仵作徐大赶来，徐大道：“大人，请让一下，我来检查一下。”
    承琪退后两步，站到玉奴身边：“他的水性极好，不会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