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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翡翠镯子

    风羽亭还想多问些关于邢紫珊的事,但这不在本次交易之内,所以张妈闭口不谈。
    回到梅园,她把那小鹤扇坠子交给邢紫珊,换了另一只翡翠镯子,又重新变成板着个老脸的“女看守”。
    那一双翡翠镯子自然被她转移出梅园安放,倘若被人看见自己得了邢家姑娘的东西,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风羽亭在家中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那毛笔,他知道邢紫珊不会无缘无故送他一支笔。
    当他看见笔杆堵头是用白蜡封着的,才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他把白蜡一点点撬了出来,轻轻在书案上磕了磕,一个小纸卷从笔杆里掉了出来。
    他轻轻展开那纸卷,上面那一行字瞬间幻化成邢紫珊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爱与哀愁。
    那张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字:带我走,我受够了。帮我寻一下母亲!糖糖!
    他伸开五指把那张纸紧紧攥在手心里,又把它贴到胸前,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自问,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他觉得是自己辜负了她,他所承诺的幸福于她而言竟然是那么的空洞,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倚靠梅树哀婉的样子,然而那哀婉里却存在着她最后的希望,那希望就是他。
    他抬眼望向窗外的天空,天边晚霞正艳,他仿佛看到霞光中有一只受难的凤凰,正扑打着受伤的彩翼遥望着他院中的梧桐。
    一连几天,他终日徘徊在自家的院子中,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从沙家的梅园解救邢紫珊。
    沙家大院早晚都有守卫巡逻,还有那高大的院墙,都是难以逾越的,孤独无助的邢紫珊还能坚持多久呢?
    一天,无计可施的风羽亭独自去浣花楼借酒消愁,点了一桌酒菜后,他刚倒了一杯酒,没想到冤家路窄,恰好一行人簇拥着沙行云也来此饮酒。
    原本他二人平时遇见也是当没看见,他们之间始终站立着一个抱着肩膀的女人,自然是风洛花喽,她是他二人的和事佬。
    然而这次沙行云看见风羽亭一脸愁容地低下头,他突然弯下身子拍了拍风羽亭的肩膀,戏谑地说道:“愁什么,对了,紫珊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姓‘风’啊?”
    “你把她们怎么了?”风羽亭猛地站起来与他怒目而视,“她们”自然是邢紫珊与那胎儿的代称,很显然,风羽亭是知道那胎儿存在的。
    “那个孽种不配来到这人间,就像你不配得到邢紫珊一样。告诉你无妨,现在邢紫珊的肚子里空空如也。”沙行云站直身躯倒背着双手冷冷笑道。
    沙行云的羞辱与冷酷显然激怒了风羽亭,他一把揪住沙行云的衣领子,咬着牙恨恨说道:“你这个畜生。”
    和沙行云同来的一见主子被人发难,急忙一拥而上,沙行云却一摆手拦住了他们,然后拿开风羽亭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你已不知死几回了。”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风羽亭突然冷静下来,他把双手插回口袋,什么也没说,转身愤愤离去。
    走到酒楼大门口时,风羽亭听见沙行云在他身后说:“有种你把她从我沙家大院抢了去!”
    这句带有强烈嘲讽的话像锤子一样砸在风羽亭的心窝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凹痕,他记住了这疼痛。
    回到家中,他握着那支笔,反反复复地读着邢紫珊给他的短信,直到读出一颗颗大滴的泪珠。
    沙行云在浣花楼和他说的那些狂妄且带有羞辱的话语,开始在他耳边萦绕,像是许多小魔鬼操着小刀,切割着他的尊严,一个“丈夫”,或者是一个“父亲”,最后的尊严。
    “咔嚓”一声,那支笔被他齐腰折断,他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开始预谋如何从沙家大院抢回她的女人,还要帮助紫珊寻找母亲,他誓要和沙行云对着干。
    他的手里还有一枚嗜血的筹码——浮云山的悍匪。
    …………
    半个月又悄悄地过去了,时间在流水声中慢慢消逝,风羽亭在他收到的所有信息中,都没有邢太太的下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沙家大院人间蒸发了。
    这不合常理,没有匪徒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去沙家绑人而无所图的,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也许是贼喊捉贼。
    一想到邢紫珊的孤立无助,他就会不安,他怕邢紫珊对母亲的生失去信心,那她会发疯的!
    麒麟镇忽然多了一个夜行人,他会在夜半三更潜伏在沙家大院附近,仔细观察并用心记录着沙家护院的行踪,以及值守的状态,规律。
    他又花了三块大洋,从沙家一个女仆那了解到梅园的状况,比如邢紫珊住在哪里,有没有看守等细节。
    当他把这些都默记于心之后,就开始悉心准备起来。
    这个夜行人就是风羽亭,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他一定要去见那个朝思暮念之人,他要把她从沙家大院里救出来,然后和她远走高飞。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他准备好应用之物,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半,他悄悄来到沙家院墙外的一棵老槐树下,像壁虎一样爬上一枝粗大的树干上。
    那树干恰好伸进院墙,而院墙之内就是梅园,风羽亭躲在枝叶后直到一个巡更的人经过树下然后走远,他才从腰间解下一根系好许多疙瘩的绳索,小心翼翼地爬到院墙内的上方,在树干上系好绳索。
    他把绳索整齐地在树干上盘好,绳索头上拴着一根透明的渔线,坠着一块铅块直垂到地,这样就不会被巡更的人发现一根绳索悬在树上。
    退路准备好后,他轻轻一纵身,落在院墙上,手勾在院墙的琉璃瓦上,悄无声息地跳进院子内。
    他知道,这个点沙家院墙上的小岗楼里的护院都在抱着大枪睡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晚上睡好觉,白天还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借着夜色的掩护,风羽亭悄无声息地直奔邢紫珊的房间,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动住在隔壁的两个女仆,那是沙行云安排监视邢紫珊主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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