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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花开花谢?

    唐屹悦一脸宠溺地看着黎倾鑫。他的轮廓硬朗了很多,肌肉线条不似学生时代的阳光与忧郁气质的结合。
    如今这个容颜经过鸦灰药浴治疗,可谓是完美至极。但对唐屹悦来说,只要是他,都没有关系。
    时间像一壶酒,存放得越久越浓郁。他与黎倾鑫相识十年之久。人生的每个十年都是分水岭,他很庆幸,下个十年的开始,他们走在了一起。
    “好!执君之手,与君白头。一方小院,种花种菜,今生只伴你!
    朝有君在侧,暮有君相依。西边落日,捕二两清风酿酒,同看夕阳醉残红。”
    唐屹悦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又拿了两个玻璃杯。
    冰啤酒冒着白色气泡翻腾着,一如他们的心意。
    黎倾鑫看着自己杯中那一口的量,嘴角弯了弯。
    “只准喝一口。“唐屹悦用手指点了点黎倾鑫的额头道。
    唐屹悦的杯口与他手中的杯口相撞,清脆悦耳的声音,敲击着两人的心房。
    “干杯!我们最后的梦想。”黎倾鑫笑着说道。
    “啊!痛,悦哥。”黎倾鑫拉长尾音,有些委屈道。
    “该打!什么叫最后的梦想?以后,我们的梦想都叫理想,因为是可以实现的,有悦哥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唐屹悦的眸子深沉,这不是承诺,也不是哄骗,而是他的个人魅力。
    黎倾鑫突然放下筷子,绕过桌边,来唐屹悦面前。
    唐屹悦自然地张开双手,黎倾鑫被他拉进了怀里。
    “悦哥,这一次。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回来见着你,害怕你再也等不到我的回来。
    我真的,真的,当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那是梦,只有这个温暖的怀抱,才能让我想起那种专属于你的独特味道,我知道,你真的来了。
    虽然没了味觉,但我总觉得自己是能闻到你的味道的。悦哥,你来了,真好!”黎倾鑫瓮声瓮气地说道,他把下巴放在唐屹悦的肩头,有撒娇,有委屈。
    “糖梨在,悦哥怎么会不来。”唐屹悦柔声道,温热的气息让黎倾鑫耳根子红了起来。
    “好了,等会某个小孩又哭了?”
    “谁是小孩?以前某人还叫我哥哥的。不会忘记了吧!”
    “有吗?“唐屹悦挑着眉,像是在认真回想那个时候。
    “我提醒提醒。咱第一次带你去望川街,卖松树菌啊,那嘴可会说了。最后还吃了两个油炸粑……”
    黎倾鑫真以为他忘了,带着好笑又有些失落。毕竟他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骗你的啦!美女姐姐,您看哈,这天气能捡到这样的菌菇不容易……”唐屹悦大差不差地说出那几句。
    黎倾鑫的眸子亮了起来。
    “好了,快去把碗里面条吃完,我上楼给你放洗澡水。时间刚好,待会你洗漱,我收拾厨房。”
    唐屹悦说完就出了厨房。
    黎倾鑫对着他的背影小声道:“还真是贤妻良母。“
    “你要是能生,我倒是愿意做那个良母,不过贤妻可不是我。”唐屹悦双手插在裤兜,歪着身子,只露了半个头出来,对着黎倾鑫说道。
    “这么小声都能听到,你是顺风耳啊!”黎倾鑫咧嘴笑道。
    “我的顺风耳也只是为你准备。快吃了,面都冷了成团了。”唐屹悦笑着回道。
    黎倾鑫赶紧低头扒着碗里的面条大口吃着。
    是夜,两人相拥入眠。
    黎倾鑫翻来覆去睡不着。
    “糖梨,明日你那个老实可信的伙计如何处理?”
    唐屹悦见他睡不着,干脆与他谈起了此人。
    “米昂是我刚从黑瞎子岛过来时,我借着黎天的势,把他纳入了自己的麾下。
    最开始,大家对我为命是从,那是因为我够狠。
    他们对我畏惧,同时对我生恨。”
    黎倾鑫的眸子里带着对那段时日的暗淡。
    唐屹悦伸手牵着他的手道:“有时狠厉,不是我们心胸不够宽广,也不是我们不足够善良。而是站立在道德底线上,用不同的眼光去看待的。
    若是在生命存在威胁的前提下,我们唯有自卫自保,如果是这样,我并不认为那是所谓的狠厉。
    人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在没有得知背后的真实情况,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言论。就算真相是血淋淋的事实,那也是未经他人苦,不曾有过感同身受。若借着正义的口号宣扬别人的痛,那才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人。”
    唐屹悦把身子躺平,一只手牵着黎倾鑫,盯着天花板如此说道。
    黎倾鑫则是看着唐屹悦深邃流畅的侧脸,认真地听着。
    “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想。”黎倾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为何要每个人想,这世上,有那么一两个人认真被对待和对待别人,也就差不多了。”唐屹悦转头深深地看着他。
    “悦哥,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吧!”
    “糖梨,我又何尝不是在夸你!”
    “你现在越来越肉麻了,尽说些好听的话,快让我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黎倾鑫把唐屹悦的手臂摊开,躺在他的臂弯里。
    “这世上,能有一个人让我说如此好听的,除了你黎倾鑫,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唐屹悦闷着笑道。
    黎倾鑫当然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真的。
    “其实,关于米昂,我是纠结的。他处事干练,公司很多事情都是他帮着在打理。如若是当真下狠手,那昧着良心说不过去。
    他这一次的确是出卖了我,但我也不能寒了底下人的心,样子还是得摆给他们看,不然人人都效仿,那我这个掌控之人就会被动。
    再则他一个兄弟的家人被威胁,他也许是不得不事态从全。”
    唐屹悦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叠资料,从中抽出了一张档案。
    “这是我所收集到他的证据,你看一下。”
    黎倾鑫嘴角泛起笑意,“悦哥,你这速度和动作还真是快啊!”
    “有些事既然要做,就一定要提前掌控。这还得多谢顾城哥愿意帮这个忙。”唐屹悦看着黎倾鑫已经认真看了起来。
    “米昂以前还做了这些?”黎倾鑫觉得有些不可信,那个平时严肃理性的人,居然还会为了女人打架。
    “这很正常,是个男人。都可能会有冲动的时候,英雄为红颜嘛。嘿嘿!”
    唐屹悦感觉到了死亡凝视,赶紧笑了起来。
    “我这次可以不对他下手,但是不会在信任他。”黎倾鑫简单的一句就说得很明了了。
    “行。该给你看到的,你也看到了。是人都会犯错,但到底此人还要不要用,就看你自己了。”
    “嗯,我知道了。悦哥都替我考虑周到了。”黎倾鑫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
    “这些我不做,你也可以。早些睡吧!”唐屹悦替黎倾鑫掖了掖被角。
    时光不问夜之深,苍穹浩瀚繁星浓云。
    在另一个独立的房间内。
    米昂?威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不知明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也许是十爷的一枪爆头,也许是被十爷直接砍掉双手。
    秋季的夜晚带着疾风,几分寒凉涌上心头。
    黎倾鑫一夜睡得安稳。大概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起床的时候,秋日的晨光带着暖意。懒散地把光芒洒在他的枕边。
    他睁开迷蒙的眼睛,揉了揉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转动着眼球看了看旁边的空荡荡,瞬间清醒了。
    他打着赤脚“咚咚”地跑下楼。
    “十爷?您需要什么?”盖亚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十爷,他平时下楼可都是打理得一丝不苟。
    黎倾鑫没有理身旁的盖亚,而是径直来到厨房。直到见了那个身影,他的心在此刻才算安静下来。
    那高个男子上身穿着毛衣,下套了一条白色休闲裤,穿着一双毛绒绒的小熊拖鞋。正系着盖亚的一条花围裙,围着炉子在煮着什么。
    “醒了?”唐屹悦没有回头,直接开口道。
    “嗯。你昨晚本来就飞累了,又为我累了那些事,怎么还起这么早?这些事盖亚他们做就可以了。”
    黎倾鑫虽如此说,但人一直靠在厨房的餐台边,眼睛跟着唐屹悦的身子在转动,像是欣赏一个艺术家。
    “你看你,才几天都瘦成这样了,我给你煲点八宝粥。马上就好了。”唐屹悦此刻回头,发型没有经过特意打理,只是自然蓬松的碎刘海偏分在一侧。
    黎倾鑫每次这样看着他,都觉得时光如梭,若是能停留片刻,也是最幸福美好的。
    “你在想什么?”唐屹悦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问道。
    黎倾鑫忘了自己刚才在出神,没注意唐屹悦何时走过来的。
    不远处的盖亚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随即退出去,带着一众人等去后院锄草了。
    “这个木槿花需要剪长枝,插在立体长瓶中更显雅致。”盖亚拿着剪刀正教着唐琅。
    “黎先生当真是爱花,这花园不下百种吧?”唐阙看了看这后花园赞道。
    “黎先生说,人生有很多不如意之事。花有千百种,每一种都有他们自己的象征与意义。
    爱花之人,也许是爱它的艳丽,也许是爱它的意义。
    可若是一个人心情差到了极点,不管你身在何处,只要是一朵微不足道的花朵,它就能治愈这一切。”
    盖亚把剪刀教给唐琅,随即又走到旁边的篱墙边。
    唐颲看着这一堆蔷薇眉头微皱,手上的剪刀无处下手,这可比他动手伤人来得难了些。
    “黎先生总是说这花与人一样,外表总会带着唬人的东西,你越强硬,花朵也会不配合,它会让生硬的刺扎伤你。”他说着接过唐颲手中的剪刀,缓慢轻柔地扶着花朵包托,从枝干分叉处两厘米左右“咔嚓”剪了下来。
    “若是温柔恰到好处对待,你会收获美艳花朵的同时,又不会让自己受伤。”
    盖亚的话像是微风起韵,给这无尽的秋季添了新意。尽管秋季总让人感到萧瑟忧伤,可这个后院却如同春天的暖阳,温柔美好。
    餐厅的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有中式的煲粥,清炒青菜,煮鸡蛋,杂粮玉米山药红薯拼盘,水果蔬菜沙拉,油条,奶香馒头,三明治,烤肠……
    “悦哥,你这是把所有早餐店买回来了?”黎倾鑫看着唐屹悦摆盘,也跟着拿着碗筷叹道。
    “不是有那么多人吃吗?算是庆祝我的到来。”唐屹悦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们可以自己做吃的,你不用搭理。”黎倾鑫没想到唐屹悦是把这个庄园里的人全部算上了。
    黎倾鑫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作为主人,怎么还需要做饭给大家吃。
    “因为他们替我照顾你,虽然付了相等的报酬。但有的时候,还不如这样一顿剪刀的饭菜来得更动人心。”
    黎倾鑫看着唐屹悦,这个人只要在他身边,他就像是个不用带脑子的傻子。而且他还特别有安全感。
    唐屹悦说着来到后花园。看着屠三虎有模有样地修炼着花朵。
    几个大男人干着这种温柔的事,总会让人有好心情。
    “三虎,盖亚,收拾收拾,可以吃早餐了。”唐屹悦说完闻到了一股花香,他抬眼寻着。
    他大步走去墙边,原来是一棵金桂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在几人目光灼灼之下,折了一小支食指长的金桂枝,笑着向着屋内而去。
    “唐先生从来没这样笑过吧?”唐阙回头看着另外两人道。
    “嗯!我们没见过。但不代表黎先生没见过。”唐颲是他们中最小的,也是最有头脑的,只是平时都沉默不语。
    这中间就数唐阙话最多,性格开朗活泼些。唐琅是老大,要更为成熟稳重。老三唐颲性格疏冷。
    “老三,你见过?”唐阙惊疑回头问道。
    “没见过,但用这里都能想得出来。”唐颲说完就进屋了。
    “十爷平时也很少像现在这般模样。”盖亚只说了这一句,后面的只是在心里说道,十爷虽然也会笑,但那些笑容里都是算计,狠厉。城西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那句,“十爷一笑,鬼门关就开。”
    十爷吃饭时间不爱讲话,这是整个庄园别墅的人都知道的事。
    只不过今日算是破了例。
    盖亚看着十爷句句都会回答这个唐先生,那枝金桂此刻正别在十爷的耳尖发梢处。
    他们的关系带着亲密,相互信任依靠。盖亚起初觉得是自己眼拙,如今想过来,倒是觉得这样挺好。
    十爷对外一点不留情,但对内从来都是讲道理的。
    饭后,盖亚带着人把餐桌收拾干净。随即把刚才剪得花朵抱了过来。后有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过来。修剪花枝的各种工具也备得齐全
    三虎他们三人不知这是何意,但还是站在旁边等着吩咐。
    黎倾鑫拿起桌面干净的白手套,穿戴好后,挑挑拣拣,终于选了一个半边咖啡色,半边墨绿色的大肚瓶放在了手边。
    然后把手伸向蔷薇花,“老大,去把米昂带过来。”他动了动眸子,对着唐琅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出了厅堂向着拐角处走去。
    唐屹悦此刻起身上楼,唐琅带着米昂过来,正好唐屹悦也拿着文件袋下楼,他顺其自然地坐在了黎倾鑫旁边。
    米昂?威特把视线集中在唐屹悦身上。昨夜他并没有看得太清楚,这个男人比他们北美洲人都要高大强壮。坐在那里全身都是尊贵气息,还带着霸道,让他有一丝敬畏。
    十爷这个人他觉得已经让人畏惧了,可这个男人让他有危险的感觉。
    唐屹悦迎着米昂的目光看过来,那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后者只得把目光转移到了十爷身上。
    十爷此刻正拿着一枝蔷薇在修剪多余的叶脉,然后插入花瓶,来回往复。花瓶很快插满花枝,他做这一切的动作缓慢轻柔。
    米昂看着十爷的动作,几次张合都没有开口出声。
    十爷左右观察了一下花瓶,无数朵蔷薇花组成了一个圆球,粉嫩的花朵紧紧依靠在一起,素雅又不缺乏艳丽。
    他取下手套,抬头看着米昂?威特。
    “吃过早餐了?”
    米昂眸子微闪,赶紧应道:“十爷,吃过了。唐阙兄弟送来的。”
    “嗯。费尔你决定怎么处理?”
    米昂的手微微发抖,他干咳了一声,才说道:“费尔犯错在先,辜负了十爷的信任。如今,米昂也是同样如此,已经没有资格评论别人,一切听从十爷安排,我们毫无怨言。”
    “费尔被高恩带过来了,一会你们一起见见。上次你们多久见面的?”黎倾鑫双手交握,互相摩挲着。
    “您回来的三日前。”米昂如实回答道。
    “知道了,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对你我来说,没有什么所谓把柄与威胁。”黎倾鑫说完这句沉默了下来。
    黎倾鑫回头看着唐屹悦已经拿了一个高瓶,把木槿花开始插入进去。只是看得他眉头微蹙。
    “悦哥,这木槿花啊,应该这样剪45度切口,再把多余的枝叶修剪,留着花包下的一两片嫩叶。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
    “嗯,这样的确好太多了。”唐屹悦摸了摸耳尖低笑道。
    “糖梨,我听说这每一朵花都有象征意义,那它是什么?”唐屹悦指着木槿花问道。
    所有人都等着这两位在这里问着与当下处理的事情不相关的问题。但也好奇黎倾鑫会不会回答,盖亚心中已是明白的,其他人可能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悦哥,你可要听好记好了!
    木槿花开完这季也该谢了。
    它朝开暮谢,每天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又重新开放,所以有永恒不息的爱之意。
    加上每日早晨开花,晚上凋谢,来复往始,直到这一季落幕,又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坚持。
    所以木槿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和温柔的坚持。”
    黎倾鑫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着唐屹悦的眸子,多了无尽的爱意与缠绵。
    只不过这美好只有片刻就被打扰。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随即听着脚步声。
    “十爷。”高恩在踏进大门就出了声。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人,其中一个人被两个人夹在中间。
    “十爷,费尔带来了。”
    高恩的嗓子有些粗,他说完抬头就看见十爷身边还坐了一个样貌身材出挑的男子,只需这一眼,他就感觉到了这个的气场与他们十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倾鑫转脸看了一眼费尔。
    费尔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不胖不瘦,但中等样貌的五官有些憔悴。
    他见十爷看向自己,赶紧低头唤道:“十爷。”
    随即抬头看着米昂?威特,他的眼神有些难过。
    “你们两个现在有没有没想说的?”黎倾鑫此刻眸子清冷。
    “十爷,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我没办法……我……他们……”费尔神情慌乱且害怕,甚至语无伦次。
    “捋清楚了一句说完。”黎倾鑫带着寒意道。恰恰唐屹悦听到木槿花的花语后,就一直不停地在修剪木槿花枝,剪刀“咔嚓”声音让氛围降到了极点。
    “十爷,我不能不管他们,我情愿自己死,也不想看到他们被打爆脑袋。”费尔说完,眼泪就快速划过脸颊,随即低垂着头,不敢看黎倾鑫。
    “唐琅,把文件袋拿过来。”黎倾鑫没有回答费尔的话,只是对着唐琅道。
    唐琅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递给了米昂?威特。
    “高恩,带着他们去南苑,按着我吩咐的处理好。”黎倾鑫把文件袋交给了高恩,只是对他们招了招手,看都没看一眼。
    “十爷,您处罚我没关系,可是米昂他对您可是……”费尔还欲再说,被米昂盯了一眼,就直接闭口不言了。
    只是眼底藏着无奈与悲伤。
    他们都知道,去了南苑的人,再也没回来过。
    走出大门的米昂回头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庄园,眼里满是不舍。
    他一直觉得这里就是家。
    人有的时候,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或者各种原因,就与当初的初心走得越来越远。直到偏离了轨迹,想要找回原来的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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