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强烈失重感让我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心里不断的咒骂着宋钦澈。
这个破龙,本来我就还没从刚刚跳楼的恐惧感中缓过神来,这又带着我经历一次。
他真的是太看得起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脏了。
终于,在我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恐惧感中,伴随着一阵急速下降,总算是平安落了地。
我从宋钦澈的怀中把头探出来,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你你你,你跳下来之前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宋钦澈斜睨我一眼,“你要求怪多。”
说完就抱着我又往前跑去。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澈哥?”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他抱着我一路小跑,眼神不停的观察着四周。
“去住院部,我刚刚就是在住院部附近看见那个女孩的。”
听到这,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但心里有些忐忑,宋钦澈说看见的那个女孩真的是蒋清吗...
不一会儿就到了住院部的附近,宋钦澈逐渐放慢了脚步。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要是换成正常人跑这么一路,早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气息也还是很平稳。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住院部看去,却空空如也,不说鬼影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澈哥,你确定你刚刚是在住院部看见的蒋清?”我疑惑的问道。
宋钦澈看了我一眼,“嗯,我不会看错的,她身上确实带着魂珠的气息。”
听到这话,我心里又是一惊,也开始环顾四周。
“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觉得不会,一般怨灵来到某一个地方一定是心怀执念的地方,大多都会停留一段时间。”
宋钦澈平静的说道。
还没等我开口,宋钦澈便抱着我往住院部里面走去,我那不安的小心脏跳的更猛烈了。
他抱着我上了电梯,却直接按住了负一层。
经过刚刚的事情,我对电梯已经产生了恐惧感。
要不是被宋钦澈抱着,我估计我已经晕过去了。
可突然脑子里又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次是曾听我奶奶说的,一般医院的最顶端都是接近死亡的人,而最下面...
很有可能是太平间!
想到这,我又往宋钦澈怀里蛄蛹了一下。
毕竟是龙王,多少还是让我有点安全感的。
来到负一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地下车库。
并不是所谓的太平间。
医院的地下车库除了比其他地方的地下车库显得要更阴冷了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我自己吓自己的拍了拍胸脯。
可随着宋钦澈越往车库里面走,我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猛的一下绷直了。
因为在我眼前的不远处,正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
“太平间”。
不是,这太平间怎么和地下车库放在一起...
眼看着宋钦澈就要带着我往太平间那里走,我赶紧晃了晃他的袖子。
“澈...澈哥,你你不会是要进...进那里面吧。”
宋钦澈头也没低的回了我一声。
“嗯,照你说的,他的父亲今天死了,尸体应该会存放在太平间,她的鬼灵一定会来到这里。”
我恍然大悟,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有些心虚的看着宋钦澈。
“澈哥,你能不能别...把我放下来。”
谁知他听闻,嘴角竟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直接给我放在了地上,朝前面走去,边走边戏谑道。
“不快点跟上,小心一会被啃得骨头渣滓都没了。”
我又气又害怕,慌乱的看了一下四周,赶紧大步跑了上去。
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袖子,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恨不得要融进他身体里。
见我使了牛劲挤着他,宋钦澈忽而停住了脚步,俯瞰着我。
“离远点。”
“我...我害怕,澈哥。”我委屈道。
宋钦澈瞪了我一眼,“有我在,死不了。”
我还是吓得浑身哆嗦,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怯怯问道:“你...为什么不能抱着我了,澈哥。”
他闻言,拿起我的手放在我自己的头上蹭了蹭。
又把手放在了我的鼻子前,眼里带着一丝玩味儿。
“你熏着本王的鼻子了,本王的鼻子比较敏感。”
见我一下红着脸愣在了原地,他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又大步向前走去。
我又一个猛子跟了上去。
“等...等等我!我下次肯定洗头!”
到了太平间的门口,发现是有人看管的,但旁边的保安却正在睡大觉。
宋钦澈带着我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我一路上都蜷缩着身子,比宋伯那只千年老乌龟还乌龟。
突然想起宋伯,我感觉更尴尬了,估计宋伯也吓得不轻,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了车里。
越往太平间里面走,周围的空气就变得愈发阴冷。
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冰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总之,这种味道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
这家医院很大,所以这家医院的太平间也很大。
除了有一间很大的临时停尸房,还有很多分隔开来的小房间,放着许多的推拉冰柜。
我隐约记得,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是有来过一次停尸房的,然后回去发了三天的高烧。
临时停尸房里有很多盖着白布的尸体,但也有一部分没盖。
那些人面色铁青,皮肤惨白,有的身上竟和我有同款黑斑。
我越发的恶心自己身上的黑斑,整啥不好,整这种同款...
干脆不再去看,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拽着宋钦澈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没走一会儿,宋钦澈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一把将我的手拉住。
我赶紧睁开了眼睛,发现宋钦澈正死死的护在我身前。
隐约中感觉不远处好像散发着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把头往前探了探,吓得狠狠捏了一下宋钦澈的手掌心。
“澈哥,前面那坨黑乎乎的气体是...是鬼么?”
宋钦澈没有转过头,低声回应道。
“那就是蒋清的怨灵。”
“啊?”
一听到是蒋清,我心里的激动猛地盖住了害怕,“你说那是蒋清?可我为什么看不见她的人?”
“她现在成了怨灵,在怨气高度集中的时候就会化为一团黑气。”
听到宋钦澈这么说,我努力平复心境,又仔细的朝前看去。
这才发现那团黑气的前面,躺着的正是蒋清的父亲!
这么说来,蒋清的死一定是和他父亲有关。
可他的父亲只是成了植物人,身体其他并无大碍。
当时医生也说她父亲只要每日坚持打营养针,医务治疗按摩,有醒过来的可能。
所以蒋清才一直让父亲住院。
她的父亲也去世的有些不明不白!
在我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
突然,那团黑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得,猛地朝我席卷了过来。
我吓得再次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