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赫然出现一间冰屋!
这间冰屋子宛如一个小的冰雪世界,干湿分离,左边是冰墙,右边是土墙。
地上还有很多圆形的洞洞,另外铺了几张软和的毯子。
让我纳闷的是屋里竟然没封窗,是方便小狐狸们出去玩吗。
我左顾右盼,可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白狐的踪影。
“它们去哪啦,澈哥?是跑出去玩了吗?”
我转头看向一旁弯着身子的宋钦澈。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实在是太高了,这里却是矮房顶。
但对黄二爷来说,估计叠加都够不着...
宋钦澈歪着脑袋看了看我。
“你试着喊喊它们。”
我继续眨巴着眼睛看着宋钦澈这有些好笑的姿势,直到宋钦澈的表情开始往坏的趋势发展,我才反应过来。
赶紧避开他的视线,双手呈括弧状放在嘴边,冲着房间里喊道。
“小狐狸,小白狐,你们在哪里呀?”
声音刚落地,地上的洞洞里就钻出了一个又一个圆乎乎,白净净,竖着细长三角耳朵的小狐狸。
看见这一幕,我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紧张了一整天,这会感觉特别的放松。
我蹲在地上,用手在空中巴拉着,“过来,快过来...”
还没等我说完,小白狐们就蹭的一下从洞里跳了出来。
可我的眼珠子却一下瞪得溜圆,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这么好看的小白狐…
怎么都被宋钦澈和黄二爷养成了猪?
一个个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腻歪在我身上,我抱起一只用脸使劲蹭。
胖就胖点吧,可爱是真可爱!
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啊。
想到这,我别过身子从兜里掏出我的手机,递给宋钦澈,撒娇般的望着他。
“澈哥,能不能,给我拍一张,没密码,我真的好喜欢它们。”
胆小老乌龟宋伯也捂着嘴,在一旁笑的那叫个开心。
“再笑,我现在就送你回海里继续深造。”
宋钦澈冷着脸威胁着宋伯。
宋伯赶紧把嘴角向下瞥,“少爷,夫人,这里太冷了,遭不住,老夫先下去了。”
说完就灰溜溜的开了门跑了出去。
我也咧着嘴笑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赶紧用手捂住了嘴,悻悻的看着宋钦澈。
宋钦澈气的面红耳赤,嘴里极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看镜头。”
本以为宋钦澈还得问问我手机相机怎么打开,谁想到他玩的比我顺溜,还知道翻转镜头。
我赶紧收回脸上的怯色,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抱着圆乎乎的小狐狸,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只听咔嚓一声,这幅美妙的画面就被定格在了我的手机里。
我伸手找宋钦澈要手机,可他却对着手机愣了好久才还给我。
我看着手机里笑颜如花的我和这可可爱爱胖乎乎的小白狐,更是兴奋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看着看着,我突然又收回了笑意。
从照片里细细看来,才发现我脖子上的黑斑好似又开始变深了一些,脸色也不如前阵子好。
“怎么了?变脸跟变天一样。”
宋钦澈见我一副突然失魂落魄的模样,缓缓蹲下了身子。
他说的没错,此刻我的嘴角已经由天上变到了地下,我有些委屈又有些祈求的看着他。
“澈哥,我身上的黑斑...好像又复发了。”
宋钦澈闻言接过我身前的小狐狸,一把扔进了洞里。
洞里传来小狐狸一声闷叫。
还没等我开口,就被他拽着离开了冰屋。
一回到主屋,他就把我推到了摇摇椅上。
黄二爷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屁股挤到了地上。
宋钦澈从袖子里掏出上次我没收下的龙须,递给黄二爷。
“你去煮汤。”
黄二爷努了努小嘴,揶揄道:“昨个忘记添柴火了,炉灶恐怕是烧不起来了。”
宋钦澈正要对黄二爷一顿数落,我赶紧下了摇摇椅拦在黄二爷面前。
“澈哥,没事,回去再煮吧。”
黄二爷揪了揪我的裤腿子,委屈巴巴的看着宋钦澈,“天大地大,媳妇最大,要听媳妇的话。”
说完也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看来宋钦澈在他们眼中也是公夜叉一样的存在…
宋钦澈紧绷着双唇看着门外,猛呼了一口气,随后对我说道。
“天色太晚了,今天就先住在这吧。”
我有些弱弱的问道:“澈哥,你不是会那个什么...瞬间移动吗,在医院的天台那会儿,要不...”
“住一晚会死吗?”
宋钦澈说着眼睛还是死死的瞪着门外。
“住住住。”
我赶紧低声下气的猫着身子,好家伙,这是把对黄二爷的气都撒在我身上了!
之后宋钦澈就把我带到了另外一栋紧挨着的屋子,进了一个小房间。
小房间里东西还是挺齐全的,就是都有点年代了。
但米黄色的床单被罩都很新,一张木床,木桌椅,和一个木桶。
虽说是土墙,但是屋子里还是一尘不染的干净。
我指着地上带着盖子的木桶向宋钦澈问道。
“澈哥,这个木桶是垃圾桶吗,我一会可能要丢点卫生...垃圾,放心,我会自己清理干净的。”
宋钦澈瞥了一眼木桶。
“那是个夜壶,外面天凉,你就在那里如厕就行。”
“啥?”
我瞬间满脸通红,赶忙挥舞着手,“不了不了,没那习惯。”
“随你。”
宋钦澈还是没消气似得出了门。
看着被大力关上的门,我忍不住的吐槽两句。
“真是个小气鬼!”
“小嘎巴龙!”
发泄完,我又看向一旁孤立的木桶,不禁打了个冷战。
让我一个女孩子蹲在木桶上尿尿,和随地大小便有什么区别...
反正我是拉不出来,何况还来着大姨妈想想都恶心。
随后拉上布帘子,没有热水也洗不了澡,只能掏出兜里的湿纸巾清理了一下脸上的污垢,先凑合一下吧。
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才跑到院里的厕所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好在厕所也很干净。
回到屋里脱了外套就缩进了被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土房不保温的缘故,是越睡越冷,冷到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直到我用手触摸到了已经烧的滚烫的额头,才意识到自己又发烧了。
一定是去了太平间的缘故。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有点鬼压床的征兆。
迷蒙中听见了宋钦澈在我耳边焦急的呼喊。
“何雨洛,你个蠢猪发烧了不知道喊我。”
“我去给你买药。”
我慢慢睁开了双眼,看见宋钦澈正准备离去的背影,不受控制的一把拉住了他。
“你别走...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