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状告永帝

    永帝:“......”
    杭舒章:“......”
    闻相:“......”
    朝臣:真勇啊!
    当前有一个抗旨不尊的杭大人。
    击鼓的这一个直接状告当今皇上。
    这天下人,谁敢审皇上啊?
    朝臣把呼吸都收紧了。
    生怕自己呼吸声太大而被问罪。
    永帝的脸一阵青白变化后问道:“他为何状告朕?”
    御史大夫何斌小心翼翼道:“臣不敢言,此为状纸。”
    说完之后双手把状纸举起。
    孙公公走下高台来取。
    永帝看着状纸,冷哼一声。
    看向杭舒章问道:“王沛此行径,可是你挑唆?”
    杭舒章好奇问道:“不知王沛状纸所写是何内容?”
    看着杭舒章不似作伪的神色,永帝脸色缓了几分。
    臣子是一把剑。
    自己既盼这把剑利一些,又盼这把剑钝一些。
    剑利伤己,剑钝伤民。
    “来人,把王沛带上来,朕亲自审。”
    闻相立即出声阻止道:“皇上,此举不妥,皇上既是被告人,如何能审原告?”
    朝臣倒吸一口凉气,这闻相不想活了?这就给皇上定罪了?
    永帝眉头皱了一下,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闻相的意图。
    若是当着朝臣的面审问,若是闹出什么风雨,这个可不好把控。
    “闻卿此言有理。”
    永帝看了一眼孙公公。
    孙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唱道:“退朝。”
    杭舒章爬起来,一瘸一拐的随着朝臣走出大殿。
    朝臣纷纷松了一口气。
    既想听秘密又害怕听到秘密的感觉可真是一点都不爽。
    孙公公随着朝臣走出大殿,把方才出去的三巨头拽了回去。
    没人管杭舒章,杭舒章只好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坐着。
    没有官员凭证,没有出宫文书令牌。
    她出不去。
    待得无聊之际。
    她被巡逻的卫军请去了守执所。
    守执所的小头领问清了情况后也不敢拿杭舒章如何,让杭舒章待在守执所,不要乱走。
    一直等到临近午时,杭舒章才被人想起来。
    孙公公找来的时候,杭舒章说:“能不能给点吃的?就算是犯人也该给口饭吃。”
    一句话把孙公公气笑了。
    “杭大人呐,您当真是豁达,咱家都不知晓要如何说您了。”
    杭舒章摸着干瘪的肚子。
    饿。
    不想走路。
    “抓紧走吧,皇上召见您呢。”孙公公一把抓过杭舒章的衣袖,扯着她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到了上书房,孙公公通报之后,杭舒章跟着孙公公进去。
    很麻溜的就跪下了。
    “罪臣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大人。”
    永帝略显不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免了,朕受不起。”
    杭舒章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
    这一举动把永帝都看懵了。
    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是了。
    眼前这女娘的胆子不是一般大。
    自己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此前在宣国便敢教唆朕的玉儿娶女娘。
    她自己亦是胆大包天的迎娶女娘。
    更甚者,用计威逼朕给玉儿和礼宁赐婚。
    当时就觉得永京中出现的话本略显怪异,后来派人追查,却是什么也查不出。
    不出意外,当日永京的风雨便是出自眼前之人之手。
    永帝的眼睛眯了一下。
    哼。
    又爱又气是怎么回事?
    既欣赏她有胆有识,却又气她把这份胆识用来对付自己。
    上书房空气安静得很。
    杭舒章刚来,不知此前发生了什么,不敢说话。
    见到永帝不说话,她入定一样的站着。
    王沛不知道怎么样了?
    “杭絮之。”
    杭舒章收敛散发的思绪,连忙应道:“罪臣在。”
    “朕问你,你可知错?”
    杭舒章躬身回道:“臣知错。”
    “错在何处?”
    “臣不该违抗圣旨。”
    “哼,还算有点脑子。”
    “但,再选一次,臣还是会如此做。”
    永帝冷哼一声,骂了一句“好胆。”
    孙公公一头的冷汗。
    荣棠公主临行前曾让自己多加照看杭大人几分。
    可依着杭大人这能闯祸的性子。
    谁也看不住啊。
    杭舒章道:“若是活人祭祀此风不除,将会有许多人效仿,届时受害的童男童女只会更多。
    若是因年纪大犯法便能逍遥法外,岂不是给有心人造了一个漏洞?
    臣知自己所行有失,愧对皇上信任,但不悔。”
    闻相道:“纵然杭大人所言有理,既是知晓此举不妥,应当再行上奏才是,怎可轻易便先斩后奏?”
    “闻相所言有理,下官当时被那王三言语挑衅,气昏了头,这才造此杀戮,此为其一。
    其二,当时连续许久无雨,百姓人心惶惶,若是在那时放了那王三,难绝活人祭祀之风。”
    闻相道:“皇上,杭大人亦是一片赤胆忠心,乱局实难控制,此举倒也是无奈之举,臣请皇上从轻发落。”
    御史大夫道:“不管如何,抗旨不尊是大罪,绝无轻饶之理。”
    闻相斜了御史大夫一眼,淡然道:“依何大人之言,便是任由活人祭祀之风猖獗,任由杀人狂徒逍遥法外,任由百姓死活不顾?”
    “你。”
    一连三问,御史大夫答不上来。
    永帝叹息一声问道:“众卿以为该当如何。”
    余下朝臣:“皇上英明,臣等恭听皇上独裁。”
    永帝:有时候挺想告状的,谁来为朕做主?
    沉吟半晌。
    永帝道:“杭絮之,你觉得你的罪名该当如何判才是啊。”
    “臣听皇上发落。”
    永帝被气笑了。
    “此前你要是听朕的话,你现在会在这里吗?现在倒是要听朕的话了?”
    杭舒章也是被气笑了。
    “臣若是说臣无罪,皇上会放了臣吗?”
    “你休想!”永帝怒斥道。
    杭舒章没有接话。
    这不就结了。
    我说了你又不听,说听你的你又不高兴。
    永帝觉得头疼。
    怕死的朝臣好拿捏。
    这不怕死还有本事的臣子那是一点也不好拿捏。
    除了刚临朝时有几个老顽固难收拾。
    这么多年来朕何时如此为难过?
    “来人,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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